天堂新娘 往事如蜜

作者 : 沉浮梦醒

等到把鸡宰了,褪了毛开了膛。清洗干净后,还特意从柜子里取出几颗鸡蛋让老伴给煮了。就乐呵呵地蹲在那儿洗鸡下水。蓝桃娘瞥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儿子女儿都是自家亲生的,咋就待遇不一样呢?二根忙着用一根筷子翻鸡肠,也没太听清楚,只听了个大概意思,瞪着眼问老伴说啥呢?蓝桃娘忙说,鸡蛋放的时间长了,也不鲜了······

清洗完鸡肠二根就忙着剁鸡肉也再没有说别的,其实他的也心里明白这个理。但他就是事事偏着儿子,从小都一直这样。在他的思想里一直认为女儿是外人,迟早都是要嫁到别人家的。可儿子就不一样啦,长大以后顶门立户延续他家的香烟······所以他觉得他所做的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还没等肉熟透了,他就急不可待地从热气腾腾的锅里挟出几块来让儿子趁热吃些,还说这样吃特别香。然后就眯着看儿子吃的满嘴喷香,然后一副心满意意足的样子点起一袋烟,把烟从口里鼻里徐徐地喷出来。满脸的幸福在那皱纹里溢的满满当当,好像吃肉的人是他不是儿子。自打儿子回来他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儿子,他一边端详着儿子吃肉的样子一边问儿子好吃不好吃?看着儿子点头他就乐的合不拢嘴······他问儿子在学校的情况咋样?成绩好不好?直到儿子拿出一张试卷给他看。

其实二根从小就没读过书,他也不懂的那题做的对还是错。他的标准就是看卷子上那些勾勾和叉叉,勾勾就是对的,叉叉就是错的······在他看来当然勾勾越多就越好,勾勾多代表孩子的学习成绩好嘛。二根用眼睛瞅着那卷子,看到勾勾就笑一下,看到叉叉就皱皱眉头。然后就总体数一数,觉的勾勾还是比叉叉多,他就开心地点点头,嘴里连声说好,好,好······

别看他一天书也没有读过,对儿子读书的事他可是很上心的。在他心里对这个儿子指望大着呢!他希望儿子好好念书,将来好月兑去这身农皮,也能坐办公室吃上碗公家饭。当时尤其在内蒙地区孩子们除了读书也没有别的好出路,他就指望儿子把书念成了有个好前程。内蒙是自治区通常考试录取的分数线很低,要比其它地方要低一些呢。他一心想望着有朝一日家里也出个念书的人,这可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心愿·····榱·

虽说不识字但儿子每次回来他都详细地问询,然后还要认真地看儿子的作业。评判的标准当然就是本在上的那些勾勾叉叉,虽然不一定就正确,但也很直接也很客观反映了孩子在校读书的一些情况。在他看来勾勾很简单,是对的。叉叉就让他很费神了,因为他知道那肯定是不对的。为何不对他说不上来,也真的不懂其中的原因······有时他会盯着一个叉叉看很久,却越看越觉得犯困,想睡觉。他明明知道那肯定是错的,就是说不上来为啥是错的?想教教儿子也无从下手。

他小的时候家里穷,爹娘生的孩子也多,连饭都吃不饱,那还有钱去念书。八岁的时候便跟着放羊的当打伴,开始为家里增加收入。记得一次晚饭后在门外歇凉,夜静回家睡觉时,爹娘竟把最小的一个弟弟丢在门外睡了一夜。早上起来爹娘竟还不知道呢!还是他出门放羊走的时候才发现的。因为这事,在村里还一直遭人笑。其实到底还是子女多,爹娘顾不上······比他大一岁的姐姐嫁到了大草原,一直很少有往来;比他小一岁的弟弟,跑出去当了兵,却一去再没有了音,到如今生死不明,没有下落······

他小的时候那会因为社会动荡不安,战火连天。娘抱着小弟拉着他们跑反,他把鞋子跑丢了也不敢回去捡······那会儿一阵是土匪,一阵是地方武装闹得人心惶惶。反正好几股势力都要钱要粮食,人们过的担心吊胆。想起这些年来最让二根得意的是他还当民兵连长那段时间······那会儿他家是标标准准的贫农,因为是贫农所以就选上了他当民兵连长。这可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一段岁月,而且这段岁月让他和一个女人有了好多纠缠不清的事情,一想起那段日子他就觉得特别起劲。那可是他心里的秘密,那也是他人生接触的第一个女人。那女人白白净净,长着一对肥大的**,走动时那**便在衣服里上下抖动,每颤一下都美的让他心动。那女人是村里刘三彩的三姨太,过去他想也不敢想能碰她一下,连做梦也不敢想······三茬斗争时期,刘三彩因为熬不过斗争就寻了死,——在他自家的马棚里上了吊。前面的两个女人嫁的嫁走的走,只剩下这个三姨太菊儿不肯嫁也不肯走,住在一间西厢房里,孤苦伶仃地熬日子。由于工作需要他常去她那里,每次见到她,他心里就生出一种怜爱;而且每一次见到她,他就觉得特别渴的样子,使劲往肚子里咽唾沫······论那时的年龄他也是该结婚的人了,因为家里贫寒也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他。那种隐隐的生理需求,在何尔蒙分泌旺盛的情形下,尤其对异性有一种强烈的渴求······每次去执行公务,他对那个女人都很客气,他对一块的民兵说那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因为家里穷这才卖给刘三彩当三姨太的。穷人家的女子,挺苦命的,让大家对她好些。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那女人的眼里都充满感激之情,那双细细长长的眼睛向他望过来,无言却非常激动人心。在他感受那就像一束温暖和煦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暖暖的舒服极了。因受到这种眼神的怂恿和鼓励,他就越来越公开地维护她。而且理由也很正当,因为菊儿确实是穷人家的女子,他爹耍钱输了二十块大洋还不起赌债就把她卖给了刘三彩当三姨太,这也是她不肯走的原因,她恨她爹没人性,她不愿回去见她的爹。——她没有能去的地方,她娘听说早死了·····敦·

慢慢地经过他的维护,她竟破例站在村里的土台子上参加诉苦大会。别看她被批斗时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一旦在台上诉起苦来,那是连说带哭声情并茂,让台下的人都跟着她一块哭。由于她出色的诉苦,可以感动很多人,竟被破例允许到旗里参加诉苦大会。菊儿从一个阵营到另一个阵营,他二根功不可没。其实他当初是有私心的,只不过是隐藏的很深······他在她的心里慢慢地有了不可或缺的位子。他帮她挑水劈柴,凡是男人该干的他都给干了。就差男人和女人那种事没做,也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棂纸,迟早都得给擢破了。那次他挑水回来衣褂被门挂住,由于用力过猛就撕破了。她让他月兑下来给他缝缝,当他月兑去褂子露出身上一块一块结实的肌肉,她接褂子的时候不由地靠在他宽厚结实的胸前。大白天,窗帘都没有拉西厢房的土坑上成就了他作为男人的真实感受和意义······她微皱着眉头直喊疼,让他轻一点······他两只手紧紧地握着那对让他眼馋了许久的大**,完事后菊儿羞涩地望着他说这是她的头一次呢!他不相信的眼神早被她捕捉到,完事后果然她身下有斑斑红迹······他知道她是刘三彩的三姨太,是嫁过人的女人,却不知道她还是处子。他无意中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他真的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天将幸福,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她哀婉地告诉他,他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她说刘三彩只是在她的身上抚模,每次都不战自溃根本成不了事,但他就是喜欢搂着她······

男人和女人一旦进入实质性的接触,就再没有不好意思说的话。她说其实刘三彩也算不上坏人,他对她挺好的······虽说她是他花钱买来的,但他还是把她当人看。就是刘三彩那方面不行,她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虽然如此也对她十分地恩爱。当二根听她说刘三彩的好时,他的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舒服。男人最忌讳地就是和自己欢悦的女人在那个时候提起别的男人,而且是说那个男人的好话。虽说凡事都有个先后之分,况且她说的那是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男人。但他在心里同样有一种受不了的感觉······他的情绪明显地受到影响,刚刚有力地冲击变的有软塌塌的,提不起精神就草草了事······他松开她的一对大**,坐起身来抽了一锅烟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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