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王强强还缠着雪妈妈,兴奋地说这说那。浪客中文网舒骺豞匫妈妈对这个小伙子很满意,又是端茶递水,又是鞍前马后。削了苹果又剥桔子,乐颠颠地照顾着醉态百出的王强强。
哥哥从里间跑出来,拉开妈妈,进屋里说话。
“妈妈,你还折腾啥,妹妹说了,她不满意这个男人,我看你就死了心吧,随妹妹的意见吧,别害了雪儿”。
“啥,啥,你也帮着她说话,这么好的男孩子上哪找去,她一个大女娃子,还挑到什么时候啊,不行,这回得依我的,我看她能跳出什么花样来,这门婚事我认定了”。说完气呼呼地出去了。
哥哥在背后说“我也看你能跳出什么花样来,你是安心毁了妹妹是吧,反正我支持妹妹,你一个人跳去吧”遽。
哥哥转身出来,鼻子也没朝王强强哼一声,跑去约人打牌去了。
冷在一边的王强强,语无伦次地说要走,妈妈拉着不让“不能走啊,醉成这样,哪能开车啊,休息一晚上吧,明天早上回也成啊”。
朝着里面喊“白雪,出来陪强强说话呀,大过年的,你没礼貌哈,客人都不陪,躲里面干嘛”好。
白雪在里面大声地说“爱干嘛干嘛去,谁陪啊,我才不管哈”。
被冷落了的王强强又拉着妈妈说了一会话,见白雪还是没有动静,执意要走。
妈妈还是不让“这怎么能行呢,万一是在路上出了事,我们怎么向你爸爸妈妈交代,不行,不行,如果真要走也得清醒了再走啊”。
白雪听妈妈留客,有些着急。麻利地跑出来说“这样吧,我送你回,行不?”妈妈乐意了“对了啊,这才像话嘛,送吧送吧”。
王强强也来了精神“好啊,好啊,咱一起回城里”。
白雪要过车钥匙,转身跑回去把王强强买来的一大堆礼物拎出来,放回车里。
强强又想拿出来递给雪妈妈,说“是孝敬老人家的,你就收下吧,都是一家人了,客气啥嘛”。
这话让白雪堵回去了“你不要自以为是好不好,谁跟你是一家人。走不走,上车不”。
王强强嬉皮笑脸,连忙说“走,走,当然走”。
一坐上副驾驶位置,车轮胎立即陷了下去。车子里弥漫一股呛人的酒气。
打开车窗,白雪再也不理王强强,只顾开她的车。
王强强完全没有猜到白雪主动送他回去的意思,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今晚带白雪吃火锅,然后k歌去。
也许是酒精的刺激,也许是心情美妙,一路上话多的令白雪好烦。几次打断他的话,不过两分钟又张扬起来,南山北往地侃。不停地给白雪炫耀家庭背景,吹嘘工作收入,等等等等。
车行半路,白雪一踩刹车。“王强强,信不信我把你甩在这,你咋那么多废话,你让我耳朵清净一会行不,开个车都不能安心”。
被呛了一顿,王强强老实多了“好,好,不说话了,你安心开车”。
一路再也不敢声张,呼噜起来。
那声音大得如雷,嘎地一声,白雪踩了一个急刹,结结实实地碰着了王强强的额头。
他一脸尴尬,也不好责怪,嘟哝着说“开慢点啊,额头都肿了一大包呢”。
白雪淡淡地说“刚才有人横穿啊,又不是故意的,你嘟哝个啥”。
车一进城,白雪随便找了一个停车位,泊了下来。
王强问“怎么不走了呢,我家在滨河小区,开回家吧”。
“你想的美了吧,送到这儿已经是人情了,自己回家吧”。
“别啊,我醉醺醺地怎么开车回,你还是送我回家呀”。
“怎么回,我不管啦,招手就是的士,你愿意开车回我也不管,那是你的事”说完就要下车。
王强强急了,一把拉住正要下车的白雪“雪,好事做到底,你就送一趟呗,我家也不远了,就几分钟的路,顺便去我家坐坐呗,我家爸爸妈妈也想见见你呢”。
被王强强扯住衣袖,听着他叫她雪。气得粉腮发红。
想要挣月兑纠缠,却被他拽的更紧,酒气熏天的一张嘴朝白雪凑过来,便要做出亲热的举动。
白雪咧开身子,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挣扎。
挣月兑一只手,狠劲地朝王强强脸上搧去。
眼冒金星的王强强悟着半边脸,怒气冲冲地骂起来“你别给我装处,你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你妈妈已经把你许诺给我了,迟早是我的人,你还拽个啥”。
强忍眼泪的白雪,不再争辩,一甩车门,急匆匆跑开了。
天有些寒意,风呼呼地刮。城市里的人们迷醉在春节的喜庆中,来来往往的人流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唯白雪心里五味杂陈,郁闷至极。她感到了侮辱,彻底看清了王强强无赖的嘴脸。
眼框里噙满泪水,一个人在大街上懒懒散散地走。真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放肆地哭一回。
也不想回家,怕这个悲伤的情绪带给家人不悦。
没有一个说话的伴,也没有一个好去处。
她去了长亭茶栈,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要了一杯茶,独自休闲了下来。
绿绿女敕女敕的茶叶,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浮上浮下,象她摇曳无助的心情,淡淡的苦味,似她此时的忧伤的情绪。喉头干裂,渴的厉害,猛喝了几口,任然压不住还在恐惧的心悸。
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
然后,给哥哥打了一个电话,要哥哥晚些时候来接她。
刚放下电话,白雪电话铃声又起。
见是王强强打来的,她很生气地挂了。不一会又打来,她再一次挂了。
他到底要干嘛,毫无感情纠葛,只是凭空见了一面,惹来的是无尽的麻烦。
这让白雪见识了什么叫厚脸皮,什么叫无赖。
恍然间,她听见王子的声音。
扭头望去,果然是王子,正在不远处另一张茶座上,和女儿有说有笑。
她有些慌乱,低下头来,故意躲着,不愿意见他。
最后还是王子发现了她,跑过来说“耶,白雪,你也跑这来休闲了哈,咋一个人玩呢?”。
说完,就招呼女儿苗苗把茶端过来,三人坐一起聊磕。
苗苗乖很,见面就招呼“白阿姨,新年好”。
白雪亲热地跟苗苗回话“苗苗新年好”。
王子问起白雪怎么一个人玩来了,白雪回话说“还是城市热闹呀,跑来玩玩,乡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呢”。
正说话呢,王强强又打电话来了。
白雪挂了,装着没事一样,继续跟王子聊天。
没说几句,电话又来了。一直响个不停。
王子知道肯定有事,劝白雪接完电话再说。
白雪再一次挂了电话,不知不觉间,眼睛里泛起了泪水。
王子有些莫名其妙,小声地问“白雪,没事吧,如果有什么麻烦,还是说出来,我们大家来帮帮,闷在心里,一个人不好对付吧”。
这时候的白雪,喉头有些哽咽“没事,哥,我自己能解决”。说完就不想说什么了。
苗苗站起来,给白阿姨掺水,也说“阿姨,别伤心啊,过年呢,开心点嘛”。
白雪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抱过苗苗,埋在苗苗怀里,泪雨滂沱。
王子一个大男人傻眼了,不知道出了啥状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在一旁搓手,搭不上话。
苗苗轻轻地拍打着阿姨的肩,说“阿姨,是不是家里有啥事,说出来嘛,说出来就轻松了”。
白雪醒悟过来,明白自己有些失态,压根儿就不该在他们面前哭,很快镇静了下来。说“苗苗,阿姨没事,没事。就是遇上了一点点不愉快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不一会,苗苗电话响了,听是妈妈来电,惊喜地跳了起来“妈妈,你在哪呀,几天不见你了,女儿想你了呢”。
电话那头,小燕说“妈妈已经回来了,乖女儿,你这会在哪呀”。
“啊,妈妈回来了呀,这会我跟爸爸在长亭茶栈喝茶呢,妈妈,你来不,来啊,我们一起玩一会”。
小燕“嗯”了一声就放下了电话。
不一会,小燕拎着大包,出现在长亭茶栈门口,苗苗乐颠颠地跑出去迎接。
打扮入时,花姿招展的小燕,跟着女儿苗苗来到茶厅,一看见王子跟白雪在一起,花容失色,顿时火冒三丈,大发雷霆。
一把掀翻桌子,茶杯呯呯砰砰地飞,茶水乱溅。
骂声随即跟了过来“你个不要脸的,还跑这约会来了,还有脸带着女儿出来,你安心戳我脊梁骨是不是”。
随手拿起椅子就朝王子砸过来。
王子一把接住,有些气恼“你别撒疯了行不,你弄清楚情况再骂人不行吗,女儿也在这,你问问她再说话行不,这是公众场合,注意影响和形象,你讲点道理啊”。
女儿苗苗拽住怒气冲冲的妈妈,替爸爸求情“妈妈,今天确实是我们巧遇白阿姨的,你误会爸爸了,你这样也冤枉了白阿姨呢,你叫人家怎么想嘛”。话里明显有些哭腔。
小燕不听谁的劝,火气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