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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吴阜一觉醒來.日上三竿.心中好生纳闷.奇怪自己今早怎么醒得这么迟呢.
三月底的天气.春意荡漾.窗外充足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地照在国舅爷脸上.似乎还沒睡醒.感觉自己怀里搂着一个人儿.睁开眼睛.看见红丝侧卧睡着.
国舅爷笑眯眯地看着红丝.满心愉悦.第一次和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同床共枕.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虽然什么也沒做.只是听了一个故事.小憩了一会.连带着起床也晚了.可是.感觉心情很愉快.
红丝睡得很沉.呼吸轻柔而又缓慢.浓密而又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他的双眸.就连国舅爷捏了捏他的脸蛋一下也沒感觉.
国舅爷推测红丝大概是因为昨夜喝了药汁的缘故.药力发生了作用.需要多睡一阵子.于是.披衣起身.打开客房的房门.看见门口换了一名护卫守着.嘱咐他小心守着.不许任何人入内骚扰.
国舅爷吴阜回到自己的寝宫.两名丫鬟等候已久.迎上來为他梳洗更衣.
等到一切整理完毕.国舅爷焕然一新.精神抖擞.來到书房.
大管家胡丹早已跑來听候吩咐.国舅爷便命他想办法凑齐赞助搭建擂台的一千两银子善款.让主事仲费今天上午去给府衙大人送去.并且把那位从万花楼來的宾客放出府去.记住要警告他不要再來生事.
事情交代清楚以后.国舅爷立在窗前.想起红丝身世凄凉.不幸沦落烟花风尘.却能如此坚忍不屈.以后必然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不由得勾唇微笑.
国舅爷吴阜望着窗外.想象着红丝上台打擂的样子.飞身幻影.长袖飞舞.煞是好看.又想.红丝长的那么俊美.如果打擂成功.当上了出征先锋小将军.穿上一身戎装.飒爽英姿.举世无双.一定非常的帅气.
这边.国舅府里.国舅爷满怀爱意地想着红丝.
而在那一边.万花楼内.刘山和阿琪也在满怀恨意地想着红丝.
昨晚挂牌.阿琪彻彻底底地输给了红丝.由于前厅后來发生了律副统领和郭象吵架.大部分客人不欢而散.丁大老板沒了兴致.和大徒弟刘山耳语了几句.便命郭象收牌.阿琪的事以后另议.
阿琪气急败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屋子.一夜生闷气沒睡.第二天也不吃早饭.
刘山心情也很不爽.昨晚在花园发暗器陷害红丝.沒有得逞.后來一路跟踪国舅爷.准备盗取出入城门的令牌.怎奈国舅爷和贴身护卫们防守严密.一直沒机会下手.
刘山敲门走进阿琪的房间.昨晚早已看得很清楚阿琪对红丝的嫉妒.想要假手于他再度去伤害红丝.
阿琪双手抱膝盖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看着他进來后把房门关严.也不问刘山进屋來有什么事.
“阿琪.如果再有一个机会.让你和红丝一决高下.你有沒有胆子试一试.”刘山开诚布公.直接问.
“这还用问吗.红丝是我的死敌.不论什么事都想挡在我前面.我恨透他了.”阿琪也是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两个恨红丝入骨的人凑到一起了.还能有什么好事.
时光如梭.一转眼.将近中午时分.
主事仲费去府衙办事归來.走进国舅府书房.禀报道:
“国舅爷.一千两银票已经交给府衙的师爷.府衙大人让我带回來一位贵客.请国舅爷接见一下.”
“什么人.一定要本国舅接见.”
“听说这位贵客是丞相的义子.名叫即墨寒.正在国舅府大门外等候.”
国舅爷听说是丞相的义子.想起昨晚府衙大人曾说过.他是这次擂台守擂的擂主.顿时來了兴趣.吩咐主事仲费立刻把贵客请到书房來.
丞相的义子即墨寒身穿一身淡蓝色的短款衣裤.一双黑色布鞋.穿戴的十分朴素.大致一看沒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可是.国舅爷吴阜一眼就瞧出來丞相义子的两点特殊之处:
一个是他的步伐.与普通人不一样.他走路轻飘飘地.好似沒有踩实地面.整个人似乎像一个幽灵一样地移动了进來.极为迅速.这一定是身怀绝顶的轻功.才能如此.
第二个是他的眼神.放射出來的目光极其凌厉敏锐.同时透着一股震颤人心的寒意.傲视一切.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淡漠到了极点.大概只有心肠冷酷的人才能如此吧.
即墨寒走进书房.看见国舅爷端坐在书桌后面.斯斯文文地走近前來.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
“即墨寒拜见国舅爷.我父相委托我向国舅爷问好.”
国舅爷吴阜见即墨寒说话彬彬有礼.不可等闲视之.抬手说道:“即墨公子免礼.你父丞相大人一向可好.”
“我父相一切安好.有劳国舅爷关切问候.这一次.奉了我父相之命.我前來做比武擂台的擂主.还要请国舅爷多多关照.”
“这是自然.打擂的事要辛苦即墨公子了.”
“承蒙国舅爷抬举.”
“不知即墨公子擅长什么兵器.可曾习过文.”
“我略通刀法.也曾习文两年.都不太精通.让国舅爷见笑了.”
“即墨公子客气了.不知你这几年在哪里习文修武.本国舅今日还是第一次遇见你.以前不曾听说过丞相大人收了义子这件事.”
“我这几年在国外游历.为了增长见识.很少回家.我父相不喜欢张扬.所以.知道我的人不多.”
“即墨公子对剑法可曾有研究.因为本国舅知道有一个会使剑法的人.要去报名参加打擂.你们到底会是说胜谁负.本国舅很期待结果.”
即墨寒听了.不免立刻有些担心.如果国舅爷所说的这个人.是国舅爷的亲戚或者故交什之类的.到时候万一出现偏袒.评判不公允什么的.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会坏了丞相的大计.于是.率然问道:
“不知这个准备参加打擂的会使剑法的人.是什么來历呢.让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