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霆野一声令下,短短的两个字,激起了精兵们的无限斗志,却断送了东篱一万人的性命。!>
那些潜伏在草地的二千弓箭手如一片大海般波涛汹涌而起,立时破空而出,这样一片巨大的海浪,随时都要掀盖所有的生命,吞没一切。
他们奋力举起弓箭,燃气火,箭羽顿时如同密集的火网般,密不透风的射向东篱大军,加之轩辕霆野早已命人将酒倒向各处,所以箭羽所到之处立即蔓延开大片的火,东篱大军早已是吓的魂飞魄散,各顾各的奔跑,急急奔向马厩,却见不到一匹战马,那些马早已消失,没有战马逃亡的士兵们只能被箭雨包围。
被解了绳索的宝马见火就跑,快速的奔向交城,轩辕霆野早已命城内把守之人,见马就开城门,那些士兵看见大批大批的马狂奔而来,放眼望去数也数不清,立马激动的将上千匹马放进城内。一切都如轩辕霆野所料想的那样发展开来。
东风越刮越快,也愈来愈大,火势更是顺着风肆无忌惮的蔓延与张扬,仿佛有着魔力,而这样的魔力就掌握在轩辕霆野这个神秘男子的手中一般,带着毁灭的燃烧,带着死亡的埋葬,同时亦带着生命的叹息,将所到之处烧之灰烬。
浓烟滚滚,旗幡倒地,东篱驻守的地方早已是一片火海,一万大军在风中冉冉颤抖却又无力挣扎。
子时末,轩辕霆野顺利归来,东篱大军一万士兵全军覆没,没有一个生还。
这一战,东篱惨败。!>这一战,贺兰在霆王的精心筹划下赢得响亮,赢得脍炙人口,霆王以区区五千兵力打败了东篱一万大兵,又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上千宝马。
他们照轩辕霆野的吩咐,将每人带回来的耳朵装在盒子里,总共装了两百个盒子,次日早晨将所收获的千匹宝马选出两百匹,每匹马的脖子上挂上一个布袋,布袋里的盒子里装满着血淋淋耳朵,轩辕霆野又命人打开城门将那两百匹宝马送去东篱那余下的九万大军之中。
东篱军营
高高的大旗在空中猎猎飞扬,薄薄的细沙被东风掀起,惹得空气中满是尘嚣。
一声‘砰’的重重摔杯声从主帅营帐内传出,此刻九万大军在这百里之地静得无半点声响,只余下主帅营帐内浓重的呼吸声以及东篱太子东沐萧的摔杯声。
“什么?他们以区区五千精兵灭我一万士兵。”东沐箫简直不敢相信,他双手紧握成拳,低头看着地上四处而散的碎瓷杯盏,质疑道:“霆王究竟是何许人也?”
“回太子殿下,末将听闻霆王自小出征,所到之处没有一场败战,因此贺兰人皆称他为战王,他数来不喜国事,自是逍遥,为洪帝稳定好江山后,便极少出战了,如今洪帝却派他与我军征战,看来是洪帝开始忌惮了。”大将李烈恭敬地说着,然而这样的传奇人物他根本无法派细作接近探得消息,战场上向来都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般神秘之人他根本无从了解,这已事先输了先机。如今这样,定是洪帝有意安排,那个在深宫之中的九五之帝,他的心思居然如此缜密,看来真不可小看这贺兰国了。
“报……”一名小兵急急跑来营帐之内,他单膝跪地,额上布满密汗,落落而下的冷汗被帐外袭来的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何事这么急?”李烈大声斥问道,没有什么比一夜之间一万大军全军覆没还要让人心烦的事情了。如今太子正在气头之上,这样的夏日空气居然稀薄的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他的浓眉早已紧蹙。
士兵将头低的更低了,豆大的汗落在地上,不知为何这样的炎炎之日他却觉得无比寒冷,他战战兢兢道:“启禀太子殿下,那一万大军用的马匹忽然就回来了两百匹马,见那两百匹宝马每匹马的脖上皆挂有一个布袋,我们几个营的士兵们因为好奇,便将每匹马的布袋解开想看个究竟,只见里面装着锦盒,打开一看,众将士都吓了一大跳,锦盒全都掉在了地上,里面全是那一万将士血淋淋的耳朵啊。”他愈说愈觉得害怕,双肩忍不住微微颤抖。
东沐萧一听,全然怔住了,轩辕霆野到底如何做到的,不仅灭了他一万将士,又设计毁了他军中最为重要的士气,九万大军的士气恐怕都要因此一挥而散。
“这个霆王,当真厉害,我定要灭了他。”东沐箫大掌用力一拍,桌案瞬间被他愤恨的掌力震倒,松散而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宣泄心中的不快。
那日,东篱大军之中飘荡着不止是尘土之味更多的是浓郁的血腥味,这样的血腥游走于大军中的每一片空气中,军中士兵就连呼吸都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宛若在朝着自己不断叫嚣。
东篱大军的士兵们但凡见到那盒子里血淋淋残耳之人,全都吓破了胆,毕竟这些都是和自己连续作战的兄弟,而今却只余下一只耳朵,七尺男儿却因为小小锦盒连续作呕,更别说是打战了,皆想着如何保命如何逃走?东篱大军被轩辕霆野这样一弄,简直转变了三百六十度,再无心恋战更无力奋战。
主帅营帐内的东沐萧来回渡步,心中烦闷。
李烈跟在其后,倒比东沐萧镇定许多,他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太子殿下,如今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东沐萧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道:“你是说慕容赫给的密报。”
李烈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暂且拖住时间,不与霆王正面交战,将他困于交城。”
他来到案前,拿起酒杯,将烈酒一饮而尽,寸寸烈酒灼着他的喉咙直灌肠胃,在他的体内燃起嗤嗤烈火,那是对轩辕霆野极度愤恨的怒火,他道:“对,就从粮草开始,任轩辕霆野再怎么厉害,总不能不吃饭吧。我就要他饿死在这交城,这样我们便可坐收鱼翁之利。”东沐箫立时笑了起来,一扫心中不甘,又嘱道:“李将军这事就拜托你了。”
“末将遵命。”言罢,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