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江府就不宁静了。|
大堂上,泪人似的苏如芝;怨愤不平的江承林;委屈至极的月柔。三人跪了一排。
而练漓等人则在一大早就被江夫人给请到这里,也是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三个人从昨天晚上就一直跪在这里了。
原因很简单,苏如芝半夜跑来状告江承林跟月柔月下**,月柔则哭诉江承林以老爷之名约她赏月意想轻薄于她,江承林自是死不承认。江天海见三人争执不下一怒之下便让三人直接跪到天明。
如今天亮了,孰是孰非总要理个清楚,毕竟**不是小事。
练漓挨着华若颜站在一旁,练雨姻也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了身旁,低声道:“好一出戏啊,却不知主导是谁?”
要说导演!练漓心中微动抬首看向对面的江承业,非这个人莫属了吧!却不想自己看向他时,他竟然也正望向自己,眼中的笑意柔若春风,练漓微惊忙将头别向练雨姻:“我如何知道。”
“你不知道?”练雨姻微微一笑,“我却是有些不信呢。”
而就在练漓跟练雨姻耳语之时,对面的李道芸却暗自掐了江承业一爪脸上笑着心里阴着对他道:“再这么看下去,你可是会害了她的。”
而坐在上面的江天海夫妇早就脸色惨白了,特别是江天海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苏如芝:“把你们二少女乃女乃扶起来。|”
苏如芝是苦主,又是媳妇。江天海岂会让她再这么跪下去,可丫头们去拉她时她却不起,几膝盖跪到江天海脚下就是一顿大哭:“公公,你要为媳妇作主啊。这件事情大姐也可以为我作证的,明明都被捉了个正着,可承林不但不认反而反而出手打我。”
好一个千金小姐出身的!练漓在心里暗叹,这苏如芝只求自己得公平,却完全没想到这么做给自己丈夫会带来多少害处,再者她也不看看江天海的脸色,一口一个江承林跟月柔有染,要知道月柔可是眼下江天海最疼的姨娘,这叫江天海的老脸往哪儿放啊。
江天海不耐烦的推开她又让丫头扶她起来,江夫人忙道:“如芝你放心,该是怎么样的老爷自会给你公道!承林?”
江夫人眼色一凝瞪向二儿子:“先给如芝认个错。”
江承林无辜在这里跪大半夜本就一腔怒火难平,此时哪还肯认错,别过头咽声道:“我不,我没错。”
他这话一出,一旁被扶起来的苏如芝哭声就更大了。
练漓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两夫妻,妻子无心机不懂事,这丈夫也极不懂审时度势啊!这时只见李道芸默默走到苏如芝身边低声安慰起苏如芝来,也不知李道芸要火上浇油说些什么,不过练漓也没兴趣,这团火它烧得越旺才越好呢!
“你说你没错,那为什么如芝要说你跟三姨娘私会?而三姨娘又为什么说是你调戏她?难不成她们都是设计好了冤枉你一个人不成?”江夫人也怒了,这二儿子真不让人省心,若有他大哥三弟一半就好了。
江天海也铁着脸色瞪着他:“你母亲说得对,说月柔跟你不合冤枉你还勉强说得过去。但如芝是你结发妻子她也要害你不成?”
“爹,娘。我真是无辜的。”江承林无凭又无据只是这么干嚎两句,让人听着很苍白无力啊。江承林心慌之下想到了练漓转身指着练漓道,“三妹,三妹可以为我作主,昨晚她去过水亭的,对吧三妹!”
练漓心中一怔!看着江承林发亮的求救目光,练漓在心中暗叹,他该不会以为到此时自己还会帮他吧!想到昨晚穗儿传给她的江承业的话,她咬了咬唇只得站出来行礼道:“二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大晚上的我怎么会跑去那里呢。”说着又抬头看着上面的两位,“公公婆婆有四娘可以为证,昨晚我想到三少爷至今未归的事是有些睡不着,所以就去找四娘下棋打发无聊长夜了。一整晚我都呆在四娘那里!”
江天海的目光投向华若颜,华若颜点头:“是啊,三少女乃女乃确实一夜都没离开过我那里,早饭还是在我那里用的呢。”
两人这么一对证,一道道怒目又回到了江承林身上。江承林慌了瞪着练漓二人大叫:“胡说,你们胡说。昨晚三妹你明明来了水亭的,后来是四娘说爹找你你才离开的,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
“我找练漓?”江天海听得怒火中烧,“承林我看你是慌不择言了是不是,大晚上的我找她做什么?再说了我昨晚也没在你四娘那里,如何让她传的话!”
“可是,可是四娘明明,明明是这么说的。”江承林急得要掉眼泪了,想到自己说的句句真言,怎奈无一人可信,他心里慌啊急啊悔啊五味杂陈啊。
“你爹昨晚一直都在我这里。”江夫人皱眉开口又看向月柔,“你说说吧,昨晚究竟怎么回事?”
要江承林说清一切怕是有些难了,为了不让二儿子再气自己,江夫人只得看向月柔了,月柔比苏如芝江承林都知轻重,想必说出来的事情也不会像江承林那么颠三倒四。
一直低头沉默的月柔在得到江夫人的允许后这才抹泪开口:“正如大姐你所言,因为我知道昨晚老爷一直在你这里,所以收到老爷写来的字条时我还挺开心的。因为老爷在字条上说要约我在水亭赏月,这样有诗意的事情老爷很久都没约过我了。”
“可是,我到了水亭后却不见老爷踪迹,只有二少爷在亭中我觉得奇怪就去问他,结果,结果他竟然伸手要月兑我的衣服想**于我,而就在此时大少女乃女乃跟二少女乃女乃也正好赶到了,我想着二少爷毕竟是老爷骨血再者也未让他欺负到我息事宁人算了。”
“所以才向两位少女乃女乃说是二少爷约我聊天,只是二少女乃女乃不信要告二少爷,我也被逼无法不想被人看作不贞之人才不得已说出实话的。老爷。”月柔抬眼媚态尽生,一脸凌乱柔弱让人不禁心生怜意,“月柔跟您这么久,我是怎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