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漓目光微沉.微笑道:“夫人怀了诛心的计谋.就算是伤到自己的身子也誓不愿二娘你生下这个孩子.可是.父亲如今对二娘的宠爱那是天下地下绝无仅有的.她不敢明着做只能暗着來.但二娘你有沒有想过.真正想害你跟你孩子的就只有夫人一人吗.”
二姨娘微愣.她胎位不稳其实一直怀疑的就是练夫人.因为她觉得除了练夫人再沒一人比她更有嫌疑了.而今天的麝香不也正证实了此事嘛.但如今听练漓说來她怎么感觉自己四面处歌无一人可信了.
练漓不慌不忙继续道:“二娘仔细想一想.你怀上后哪些人对你的态度变了.哪些人又有些其他的动作当然我刚回练府不可能说我就真的全都知道.我不是神仙不可能全知道.但只要仔细想想.你这孩子一生下來再借着你如今在父亲面前的荣宠那些姨娘们哪一个不受你威胁影响的.”
“且不说你了.就拿我來说.因为当初太过软弱练夫人跟练晨欺负我倒可以理解.但其他人呢.姨娘肯定最清楚不过了.包括家里的下人也拿我当是小姐看过吧.”练漓冷笑.“你不够强全世界跟你有仇的无怨的都会想要欺负你一下.不图别的.只图一时痛快.换位想想.二娘现在何尝不是练家的弱者呢.”
“我是弱者.笑话.”二姨娘冷哼.“我如今荣宠正盛.又怀了孩子.我会是弱者.”
“正因为如此你才是弱者.”练漓继续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父亲不可能时时都在你身边.而你如今又身怀六甲你觉得府里多少人看得惯你作威作福.若她们一旦联手.你的后果可想而知.”
练漓摇头叹息:“二娘啊二娘.你再细想一下刚才的事吧.为什么所有姨娘明明嗅出夫人身上的麝香味了却无一人肯站出來承认.真的只是不想惹祸上身而已吗.还是说她们就是知道想看你滑胎那一天呢.唉.我可真是为你担忧啊.”
二姨娘的手一紧再紧的握成拳头.脸也泛白了.
练漓见把二姨娘说动了.她又忙笑道:“哎呀二娘你可别气到了.万一伤到孩子可不划算.我呢其实只是想提醒一下二娘.以前我在这府中充当了受欺负的角色.可我走了.这个角色突然空缺了.你说她们要是哪天想再欺负人的时候可上哪儿找这角色去啊.或者她们应该给自己创造这么个角色出來.”
言外之意.二姨娘你很可能就是未來的那个角色了.
“哎.她们今天可以是麝香.明天还指不定是什么呢.”练漓叹气.“依我看.二娘你再不站出來反抗就等着被吞噬吧.”
二姨娘的目光看向练漓突然笑了.她道:“你果然不一般了.小漓.你费尽心机给我解释这一切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吧.想借我的手除了你痛恨的人.你倒是轻松啊.”
练漓冷笑毫不慌张:“我早就说过了.我跟二娘有共同利益嘛.再说练家会发生什么我可管不着.明天我就要回江家了呢.不过我还是希望若我再回來这个家的女主人能换一换.二娘你说呢.”
二姨娘淡笑一声.又道:“可你也说了.我是弱者.怎么敌得过她们呢.”
“是.我是这么说了.但我还说了你正荣宠不衰.木秀虽遭风妒但也有木秀的好处.”
“比如说.”
“二娘不必烦于去找什么证据.直接陷害就好了.反正她们不仁在先你何必有义在后呢.”
“小漓.看來你不仅仅是变聪明了.还变得心狠手辣了呢.”
“承蒙二娘夸奖.我也预祝二娘旗开得胜.”
第二天离开练府.除了练夫人、练晨和二姨娘外.所有人都参加了送练漓的行例.
练漓忍着悲痛的心qingyu哭未哭的紧握着父亲的手:“父亲.夫人姐姐还有二娘的病好转之后一定记得给女儿來信.不然女儿不安心的.”
练老爷点头微笑.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极不好受.明明昨天还好端端的怎么自己夫人突然就晕过去不省人事了呢.这夫人跟练晨病倒还好.最要命的是昨晚二姨娘吃了碗厨房做的夜宵也跟着病倒了.经查核大夫说夜宵里有红花成分.虽然极少但致人滑胎的可能还是极大的.还好二姨娘只吃了那么一点又抢救及时不然事情就更大了.
练老爷已经暗中吩咐人去查这事的來龙去脉了.说什么这一次他也要把害他孩子的人给揪出來.可是今天早上得到消息说在夫人房中找到了红花残药的成分.而三姨娘屋里也有.甚至四、五姨娘房里还查出了行巫蛊之术的人偶.练老爷那个头大啊.现在事情还压着.他准备送走练漓就把府里來个大清扫.定要除了这些妖精们.
“特别是二娘.她怀着孩子又病倒了.父亲一定要代我多关心一下她.”练漓情真意切的说着.
练老爷唯唯应是.急急的把女儿给送上了马车
启行.练漓从马车窗口上看着练府离自己越來越远.她忍不住笑出声來:“哈哈哈.这回有我爹忙的.那个练老太婆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危在旦夕了.我还真是想看看在我爹眼里究竟是他这个老妻重要还是他的孩子重要.”
江承钰沒好气的笑了笑:“临走了你还使坏把自己的娘家搞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的.还那么得意.真是让我汗颜.”
练漓扔了记白眼过去沒有答江承钰这话.今天她心情好不想跟江承钰计较.转而她又笑道:“喂.我这回回去就要正式接管那个茶楼了.你就沒有什么要交待我的.”
江承钰失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玩上瘾了.怎么突然这么有干劲.”
练漓别过头去:“今天本小姐开心你管得着吗.反正是你要对付你大哥又不是我.你不急我又急什么.”
江承钰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道:“那个茶楼原來是我二弟在管理.生意向來不好.你按我说的做总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