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把她当作了某人的替身呢,还是她让他再次奢望了爱情?
爱情?那朵带刺的玫瑰,他还能有勇气去摘,再不怕把自己的双手刺得鲜血淋漓吗?
低头看向双手,脑子里再现那一次鲜血淋漓的场面,心痛再起,却成功地让他清醒了过来。
她,只不过是为了赢那一纸契约,而不惜用尽全身解数来诱惑他,当他一旦傻傻地沉醉,她便会举起利刃狠狠地朝他的胸口刺去!
他,墨子箫,绝对不会再上当,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爱上谁了。
因为他的心再也经不过又一次的破碎。
想到这里,心硬如铁,抬头,他挑挑眉梢,讥诮地说:“我知道我长得相当地不错,不少女人都一见我就主动地臣服于我的身下,我原本以为你有所不同,这才跟你签了一年之约,可现在看来,根本没那个必要!如今你这个花痴的模样跟那些女人并无二样!”说着拿起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手指一指,语带威胁,“小心!别太早爱上我!不然,这场游戏就会提前结束!而你的下场”
他不再说下去了,勾唇一笑,自转身去端汤。
她很有些恼羞成怒,但却没有像一开始一样反唇相讥,而是淡淡一笑,走进厨房一边端菜一边说:“你是不习惯被我这样注视吧?你很不自在,因为你无法忽视我的存在吧?嘻嘻。我倒不觉得这场游戏会提早结束,因为我觉得我们的魅力旗鼓相当!”
本来还想说,瞧,你不是甘愿为我做饭了吗?
话到嘴边却又及时地咽了回去,因为她注意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地难看,脸颊边的咬肌正一下一下地用力着。
很显然,她真的惹怒到他了!
呃。为了不把自己好不容易取得的成果破坏掉,她还是乖乖闭嘴吧!
得了便宜还不知卖乖,实在不是件聪明的事。
想到这里,便又急忙笑着说:“不过,我说句实话,你做菜的样子真sex,我们若不是这种尴尬的关系的话,我一定会先爱上你的!”
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恶心得可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急忙端起了菜匆匆离去。
所幸他没有再接嘴,让她不至于太狼狈。
他端汤上桌的时候,她则跑去厨房拿碗筷,摆好后然后笑嘻嘻地对他说:“你辛苦了,我帮你盛汤吧!”
说着就伸手端起他面前的碗帮他盛汤。
他也随她去,自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一个玻璃杯。
她看到了,便又跑过去再拿了只玻璃杯过来,笑着说:“一个人喝闷酒没意思,不如我陪你喝吧!”
其实她是想让自己喝得意识模糊点,那么待会和他相处也容易很多。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漫漫长夜,如果不喝点酒,让自己糊涂一点,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会抵挡不住他的激情。
下午那一次,他的力量够惊人,让她现在那里还痛得厉害,所幸他只来一次,要不然她一定连路都走不了。
但晚上那么漫长,似乎只一次不太可能吧!
想到这里,心已经惴惴不安,脸也莫名其妙地发起烫来。
他不吭声,也不看她,只往她酒杯里注了大半杯酒。
然后为自己的酒杯里倒酒,刚倒完,还未拿起杯子,无意间一抬头,却见她举着一只空空的酒杯冲他嘻嘻笑。
他皱眉,不悦地说:“这酒是1984年的拉斐,得慢慢品尝,像你如灌水般地牛饮,那无异于是暴殄天物!”
“嘻嘻。别小气啦!你不是有得是钱吗?还在乎这一小瓶酒?难得今天我有酒兴,不如我们一人喝一瓶吧!”说着也不待他回答,自站了起来冲到酒柜取了一杯酒跑了过来递给他,“帮我打开吧,谢谢啦!”
他沉默地接过了酒瓶拿了开瓶器替她拧开了酒递给了她。
今天下午那一场**,对于初尝禁果的她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只怕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吧!
因为害怕漫漫长夜,所以她想用酒麻醉她的神经好让一切变得简单。
他发现自己是如此清晰地明了她的心,知道她坚强的笑容背后全是满含屈辱的泪水。
她曲意迎逢,刻意讨好都只是为了堂堂正正地从他身边逃离。
他本可以连酒醉的机会都不给她,可是在看到她眼里那抹假装的坚强时,心却又禁不住软了。
好吧!今天就饶了她吧,就当他墨子箫给她的最后慈悲。
“谢谢。你真好。”她笑嘻嘻地说,举杯又倒满了玻璃杯,向他举了举,然后一口喝下。
他却只是浅抿一口,然后拿起筷子慢慢地吃起了菜。
她又满上了,却没有再喝,也拿起了筷子大口大口毫不客气地吃起菜来。
说实话,来这里的这些天,她一直吃的是西餐,都吃到有些反胃了,眼前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真的让她饥饿难忍。
他见她如此大口地吃菜,反倒放下筷子不吃了,也不看她,只低着头端着酒浅抿着。
她见他不吃,也不看她,只顾着自喝闷酒,乐得自由自在。
半小时后,他只喝了一杯酒,一碗汤,而她不仅喝完了一整瓶酒,更是吃掉了一大半的菜。
放下筷子,她拿了纸巾擦了擦嘴,看着一直瞪着手中握着的空酒杯的舌头有些打结地问,“墨,你……你要不要……吃点饭?”
一句话分几次才说完,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
“不用了。我已经饱了。”他放下了酒杯,长身而立,“把这里收拾一下再上楼!”
说完就转身上楼。
“还用你说吗?你做菜,我……收拾碗筷,理所应当。嘻嘻,炒菜与收拾碗筷,后者……更轻松。”她醉意盎然地站了起来,看着他孤傲的背影洋洋自得地喃喃自语,觉得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
将碗筷收进厨房,正欲打开水笼头清洗,突然手被按住,一愣,摇摇晃晃地转身,却看到他不知何时又站在了身后。
“你……你怎么又下来了?是不是怕我洗不干净?放心了!做饭那么复杂的事情我做不了,但像洗碗这种简单的事我还是挺在行的!”她笑嘻嘻地说。
墨子箫皱眉,眼睛不动声色地从她受伤的手指上一闪而过,淡淡地说:“我命令你现在立即马上上楼去!赶紧把自己清理干净!你身上的酒味连头牛都可以熏死!”
她确实有些醉了,因为她明显感觉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更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语言。
她轻佻一笑,伸出手指用力地戳他的胸口,“你是不是要我洗白白了,然后呆在被窝里乖乖地等你?”
此时此刻的她双颊红润,红唇饱满而水女敕,一双剪水如瞳亮晶晶的,像有美丽灿烂的星子坠落于眼底,就那样平白无辜地凝视着他,表面上是那么的纯洁无害,诱人的红唇里吐出字眼却充满了致命的挑、逗及诱、惑。
他感觉到他的下月复立即炙热有火,很有种想要将她压在桌上就近办了的冲动,但理智让他迅速转身,冷漠地说:“注意你的伤口,别再弄得出血了,我很不喜欢再替你处理伤口!”
她听了,大感无趣,摇头晃脑地慨叹一句,“墨子箫!你真无趣!比我还更加不懂风情!”
说完就摇摇晃晃往楼上走了。
走进卧室,走去衣帽间,看着那颜色各异款式众多的性感睡裙发愣。
那些睡裙,一件件薄如蝉翼,不仅露胳膊露大腿,还露大半个胸脯,穿在身上几乎跟没穿差不了多少。
这些睡裙,她在廖玲的衣柜里看到过,据廖玲说那是情趣睡衣。
穿上这些睡衣,再温驯老实的男人都会变成一条凶猛的狼,在深夜里双眼会‘唰唰唰’地往外冒着绿光。
她当时听得面红耳赤,曾经想买上两件,然后在与肖伯尧新婚的夜晚穿给他看好好地诱、惑他一把。
只是没想到……
她愣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挑选了一件深紫色系的睡衣。
这颜色,应该不会太透吧?
可展开一看,仍然从衣服的这头看到那头去。
想到墨子箫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来回流转,她便感觉极其地不自在。
但穿总比不穿好,更何况她可不就是要可着劲的把他的心勾、引过来吗?
她找着借口说服着自己,拿了衣服没精打采地走进了浴室。
放下衣服,转身想关门,谁知手还没模到门柄,脚下却一滑,身体失去重心,人就直直地向后仰去,在往下栽的过程头部不慎重重地磕到了身后的洗脸台,一阵阵火辣辣的痛伴随着一阵阵的晕眩感传来,她重重地倒在地上,甚至来不及伸手去模自己的后脑勺就眼前一黑人就彻底地进入了昏迷中。
再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躺要了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而墨子箫则端坐于床前,一双深遽而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