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刚刚呈现的残暴惊吓到了她,让她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现在在她身边的男人并不是一只温驯任由她欺负的羊,而是一条面目狰狞的狼!
如果她有一步走错,那么下一刻他一定会虎扑过来,毫不犹豫地果敢而狠绝地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他的狠绝让她怎么都没有办法感激他方才的维护,因为真的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
快速地洗浴后出来,看到他正低头坐在沙发上,两腿岔开着,双手分别放于两条腿的膝盖上,健硕的胸口起伏不平,浓密得如两把匕首一般的眉毛紧蹙成一堆,双眼凝视着脚下,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浑身上下皆是凌厉的杀气。
很显然,他还没有从方才的暴怒之中平静下来。
她没有朝他走过去,更没有像昨天一样对他刻意的讨好,而是走到床边的梳妆台前坐下,拿着毛巾轻轻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因为害怕,她都不敢擦得太用力,唯恐会弄出声音吵闹到他。
但不过一会,她的手变得有些僵硬,因为从镜中她看到他站起身大步地朝她走来。
直到她身后才停住,定定地看她,一动不动。
她的心‘怦怦’乱跳,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生吴梅打了她的气呢,还是在生她像个泼妇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撕打怒骂。
他,总是这样阴沉沉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猜透他。
她不会再乱猜,只会凭事实说话了,因为再天真地假想,那么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将会是她夏小昕!
手明明感觉僵冷麻木,可是为了不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害怕,仍然苦苦地支撑着让自己的手一直在头上蠕动着。
往往,凶暴而强势的男人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害怕自己,越害怕他就愈会想出种种办法来折磨害怕躲避他的女人。
她不是受虐狂,她不要被他折磨!
但下一刻,他却突然伸手将她搂进了他温暖的怀里,双臂很用力很用力,勒得她几乎可以听到身上骨头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本就受伤了的腰越发的痛,聪明如她该虚弱地趴在他胸口,娇娇柔柔地用无比感激无比崇拜的眼神深情地看着他,对他说:“亲爱的,谢谢你维护我!”
天在上,她真的好想这样做,好想这样说啊!
但是她努力了许久,挣扎了许多,始终都没办法做到。
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硬如铁,干涩的咽喉里连吞口水都艰难无比,又哪里可以用那嗲得让男人浑身酥软的撒娇声叫唤出声?
“你在发颤。”他冰冷得没有一丝一毫温度的声音在她头顶上飘。
“有……有吗?”她艰涩地开口,拿着毛巾的手顺势从头部挪到了膝盖上,悄悄地握紧,尽量平静地说,“可能是因为方才在与吴梅打斗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腰了吧!方才我在镜子里看了一下,明显看到腰部有一条红痕,虽说能忍住,但还是痛得很。”
“你伤到腰了?你怎么不早说?”他心一紧,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变得暴躁而愤怒,松开了她,拿起手机就拨号。
“你要做什么?”她心一惊,急忙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拿电话的手。
“我要让人将那女人的脊椎打断,让她这辈子都得躺在床上吃喝拉撒臭气熏天!”墨子箫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眼似乎都带着深深的恨意及浓浓的血腥味。
“不要!我不允许你这样做!我是因为讨厌她,所以才跑去跟她打架的,但不过是泄愤而已,并不想把她弄成残废!你说我傻也好,蠢也好,反正我就不想让我自己的双手像她一样沾满了罪恶!”她声音发颤,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
但双手一直用力,直到把他的手机夺下藏在了身后这才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你的双手不用沾满罪恶,因为一切罪恶自由我来承担!我本身就满身的罪恶,再多一桩两桩我不在乎!”他的眸子愈加地冰冷,发射出阵阵寒光像要将她瞬间冷冻。
“不要!我不要你为我再沾罪恶!我不喜欢!我不需要!”她几乎是咆哮着冲他吼,手里紧紧地捏着手机,手机的边框硌得她手心生痛。
一想到他要以她的名义犯下罪恶,她就痛苦万分。
尽管她夏小昕受人坑蒙拐骗,沦落到如今身为人奴的悲惨下场,但并不意味着她就要像那些坏人一样丧失人性,她不允许自己变得可恶,更不允许当某天她回到父母身边的时候,父母深深地以她为耻!
她不要!她会凭着自己的努力回到父母身边的,但前提是她的双手是干净的,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笑着对父母说:“爸妈!你们的女儿小昕回来了!”
墨子箫沉默了,死死地凝视着她,原本眸子里的寒冰却一点一点地在融化,到后来,甚至燃烧起了两簇小小的火焰。
她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同时,恐惧也在加深,想到可能自己反应过度了,可能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而发怒了,所以急忙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然后强笑着说:“呃。我的意思是说你本身就公务繁忙,不要为我这点小事而影响你的心情,耽误你的大事,这些事情交给我自己处理就好!方才你也看到了,她也没沾到什么便宜。她的衣服被我撕破了,头发也被我抓下来一大把,脸上更被我抓得一条条血痕!最最重要的是,我把她手中的钞票天女散花一样给撒了!呃。我……我好像一个泼妇……一定让你丢脸了……”
越说越羞愧,越说越觉得心寒,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却没办法改变既定的事实,曾经众人眼里的那个知廉耻懂礼仪的名门闺秀似乎完全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泼妇。
话音刚落,他却突然伸手将她拥在了怀里,而他的唇更是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她猝不及防,举起手想用力将他推开,可是手举起又无力地垂落。
他的吻好莫名其妙啊!
这是他对她生气的表现?
脑袋一片混乱,没有办法理解他的言行举止,但唯一一点她清楚的是,为今之计,她切切不可以再惹怒他了。
反正身都已经失给他了,再失几个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只是她的腰好痛啊!
他就那样粗鲁地将她压在梳妆台上,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腰真的真的痛得好像要折断一样啊!
天啊!谁要救救她?
或许是她痛得嘴角不住抽搐,不断地倒抽冷气,他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放开了她,伸手一把将她凌空抱起往床上走去。
她吓得脸色苍白,痛苦地叫道:“现在不行!现在不行!”
“现在不行,那等到什么时候?”他冷哼着瞪了她一眼,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随后一拨,将她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
靠!不是吧!她都这副惨状了,他竟然还想玩花样,从后直入?
呜呜!不要啊!她的腰快断了,可实在没办法噘起来了啊!!!!
这样想着就哀呼出声了,“墨!不要这样!你如果硬来的话就从前面直接来好了!我的腰已经快折了,经不住,经不住你从后……”
说到这里,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他听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那又圆又有弹性的上重重一拍,“谁告诉你我要从后面进入了?你的思想怎么那么婬、荡?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嗯?”
她面红耳赤,瞠目结舌,“呃。不是这个意思?那……那你要做什么?干嘛把人家放床上,还把人家的身子翻转过来背对你?”
“你不是你腰撞到快折了吗?难道不需要治?”他充满正义地瞪了她一眼,伸手就去撩她的裙摆。
她急忙捏住了裙摆,红着脸摇头,“不用治不用治,躺躺就好!”
“你最好松手,省得我一时气急把你连里带外的衣服全都给撕掉了!哼哼!你应该知道我的耐心有限!”他皱了眉头,语带威胁。
“你……你真野蛮……”她极度无语,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松了手,同时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的目的是跟自己治伤,可是想到自己大半个身体都暴露在他面前,还是禁不住羞得无地自容。
哎!哪怕他们之间ml多少次,可能她都始终在他面前坦然地赤、身、、体。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明显地感觉到大腿臀部以至于腰部都空落落的,很显然,他已经掀起了她的裙子……
双腿不由自主地绷紧,身子更是悄悄地用力,当他的手轻轻地在她腰间一捏的时候,当他指尖淡淡的温度传递到她肌肤上,再到她心上的时候,她浑身禁不住轻轻一颤,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更是禁不住轻轻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