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箫急忙按住她,“你别动!我去就行了!”
说着便立即进了厨房。
jason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看来你又翻身了!”
她嘿嘿直笑,“暂时的暂时的!过几天不用他说,我自己就把自己打回原形!”
jason笑道:“或许你可以一直这样。”
她一愣,“什么意思?”
他笑而不语,站起来自去厨房帮忙。
susan小声地笑,“这段时间,jason也没闲着,花巨资专门请了好几位在这个领域上有绝对权威的医学家过来给墨少会诊。听说经他们手的病人,没有不成功的案例。”
“真的吗?”夏小昕瞪圆了眼,又惊又喜。
“放心吧!jason偷偷地把墨少的病例拿给他们看过,他们觉得问题不大。说那次落马的不慎碰伤并没有致命,至于为何那样,很大程度可能取决于他的心理压力过大。你也知道,当时alice心急,对他用了很多不恰当的方式,所以那对他来说其实是最不利的!”susan极度暧昧地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你的好日子来临了!”
夏小昕脸一红,啐了susan一口,但随后又有些不解地说:“照理来说,既然有那几个有名的专家的存在,子箫应该早些把他们请回来才是啊!”
susan笑着说:“这两个月,jason不在,他都忙得晕头转向了,可能一时无法顾及罢了!”
夏小昕一听,也觉得甚有道理。
这段日子以来,他真的是忙得脚跟都不着地,有时候,好不容易偷得半天空,也便赖在她的身边。
“你啊!别太着急!即便那些个个是精英,治疗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susan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看厨房的动静。
当看到墨子箫与jason端着食物出来时,便立即若无其事地笑道:“这汤真的光是闻闻就觉得垂涎三尺了!”
墨子箫笑道:“叫jason也学着做做!他可和我一样长着两只手两只脚,我都愿意做老婆奴,没道理他就当甩手大掌柜!”
susan笑着看了jason一眼,娇嗔地说:“听到没?哪天你也试着做做吧!”
jason笑道:“我是不愿意学,一学保准比他做的好吃百倍!”
夏小昕笑,“光说不练假把式!什么时候你也请我们吃吃!别老是请我们吃那简单得一看就没食欲的西餐!”
jason笑着举手投降,“行行行!明天我就开始拜子箫为师,学会后好好地侍候你们行不行?”
夏小昕和susan满意地一笑,“这个态度不错!我们可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吃过饭后,夏小昕和susan便出门了。
墨子箫因为有事需要回墨家一趟,所以对仍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jason说:“我有事要回墨家一趟,你就在这坐坐吧!”
jason一听,扔下报纸长身而立,一把拉住他,“我今天早上已经打电话给老爷子了。告诉他你有急事回不了。老爷子很通情达理,满口答应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回去了!”
墨子箫笑,“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jason笑着揽住他的肩膀往外走,“我请了专家来,想给你做个会诊。”
墨子箫脚步一顿,拍下了他的手,转身回沙发上坐下。
jason一愣,脑子里几个念头快速地闪过,几秒之后,已经将一切看得透彻清晰。
返身走到他身边坐下,叹道:“你可真够鬼的!从一开始,我就想着那一定是你为了摆月兑alice做的一出戏而已!可听susan说,你对夏小昕也无动于衷,于是我又不敢不信了。你可真行!把我们都给骗了!”
墨子箫苦笑,“我这也是临时起意。并不是存心隐瞒。当时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当听到她那么义无反顾地愿意放弃一切陪着我后,我心里的贪恋一下子就起了!我,知道她想要她自己获得的自由与平等,可是却无法因此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次一次地把自己往死里折腾!且不说最后结局如何,只是这过程便让人看了心痛。你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她是怎么样一副惨状吗?身体消瘦,头发如枯草,脸上因干燥大块大块地褪皮,嘴唇裂开好几道血口,一双手更是惨不忍睹,长满了冻疮,很多地方甚至灌了血脓!看到心爱的女人折腾成这个样子,换成你,你又会怎么做?”
jason叹,“我能理解你。只是你也知道她那一点就爆的脾气。我担心当真相浮出水面时,她又会要跟你治好久的气了!”
墨子箫脸色越发地沉重起来,“是啊!我最近几天才觉得有些后怕。不过,从前我们彼此误会,彼此老是觉得对方没有真的把自己放在心里,可现在通过这么多次事情,都已经懂得对方的重要性。所以,我虽然害怕,可是却还是对她抱有很大的信心。希望她得知真相后,不会像从前那样只是被怒火冲晕了头脑,她愤怒归愤怒,但还是会清楚地意识到我之所以做这样做的初衷吧!”
jason无奈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演下去了!说实话,我也是相当不主张她去参加什么幸存者游戏的。虽说我原本打算冒着得罪人的危险去更改一些规矩,但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有些咱们不能掌控不到的危险的。所以,子箫,我支持你,也会帮着你将谎继续圆下去的!同样的,希望她知道我曾经助纣为虐后,不会跟我翻脸!”
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伸手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做戏做全套!虽然你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咱们还是去见见那些远道而来的专家们吧!你曾是医生,相信在你们彼此都熟悉的领域里有很多话题要聊!”
墨子箫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老老实实地与jason一起出了门。
…………………………….
susan与夏小昕试妆回来的时候,已近中午时分。
坐着车经过医院,两人的眼睛双双地被医院门口那辆银色的飞机给吸引住了。
当然吸引她们的并不是那架市值两个亿的飞机,而是那一个个金肤白发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
他们正一个接一个地往飞机上走去。
夏小昕心跳得厉害,问道:“这就是jason请来的专家吗?他们不是才来吗?为什么现在就要走?像这种疑难杂症,不是应该会诊个几天几夜吗?这才过几小时啊!”
susan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要不我们一起下去问问看到底做没做会诊?”
夏小昕脸一红,摇着头说:“我以什么身份去啊?不如你去吧!”
susan理解她的尴尬,便点点头,自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然后自己下了车,小跑着朝飞机走去。
不一会,夏小昕就看见她与那几个外国男人很热烈地讨论起来,一开始她的脸很严肃,可是到后来,嘴角却挂上了笑容。
夏小昕一见,心便没来由地开心起来,只是仍然有些惴惴不安。
susan在那里说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在夏小昕快急得没有耐心的时候,她终于又小跑着回来了。
她还没走近,夏小昕便迫不及待地拉开了车门等候着她。
她一坐进来,便立即问道:“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做了会诊吗?”
susan笑道:“确实是做了。是好消息呢!他们跟我打了保票,说在半年之后,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健壮有力的墨子箫!”
“是吗?那太好了!”夏小昕禁不住雀跃起来。
这个消息无论对于墨子箫还是对于她来说都无异于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因为她知道誓言再多,也抵不过他心里的自信。
只有他真正地恢复了健康,他们才会有真正的幸福未来。
虽说他好起来的时间是幸存者游戏结束后的时间,这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小小的遗憾,但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体重要,他们的未来重要,她暂时委屈点没有关系。
大不了她下次再参加好了!
又或者到时候她再培养一股强大的势力站在她这一边,他若到时真的敢再欺负她,哼哼!她会毫不留情地双双落跑,让他最终只能束手无策,乖乖听话!
susan见她如此开心,心里也禁不住感慨万分,“小昕,你这样善良,老天怎么也不会亏待你的。你瞧,现在可不就是如此吗?我相信,半年之后,你和墨少就会像我们一样踏入结婚的殿堂!他一定会疼你爱你惜你一辈子的!”
“半年之后……或许吧!”夏小昕苦笑。
虽说对墨子箫对她的爱意已经毫不怀疑,可是却也很清楚地知道墨家不会这般轻易地接受她这个身份低贱的媳妇的。
如今,为了不给墨子箫添加心理负担,她也不敢将自己真正的身份告诉他。
一切真的只有等半年之后再说了。
至于婚礼,她很笃定地知道半年之后一定不会有的。
因为,那个时候,不管墨子箫相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回到中国,想办法将那一对狗男女绳之以法的!
而过程一定是漫长而艰辛的。
因为听到如此大的好消息,所以夏小昕和susan尽管累,也开始自己做饭,只等他们回来后一起庆祝一下。
谁知等她们做好饭准备去催他们时,他们却分别打电话回来报备,因岛上临时出了点状况,所以他们又坐飞机赶去了。
夏小昕很有些失落,susan笑着安慰她,“谁叫咱们嫁的是他们这种身份特殊的人呢?你啊,得学着习惯。”
夏小昕摇头,“我不太喜欢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我不是介意他们的忙碌,而是介意他们的工作是如此的冷酷血腥。susan,你就没有想过要改变目前的状况吗?你难道真的想一辈子当黑道老大的太太,一辈子都活在这个布满岗哨,森严得如监狱一般的庄园里,出去都必须带够保镖,生怕自己的生命有危险的生活状态里吗?”
susan一愣,“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其实从小到大就生活在这种无论走哪都是保镖没有任何自由的环境里。”
夏小昕叹,“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自由自在生活的人自然就不会知道那种生活是有多么的快乐多么的惬意。你就如笼中的金丝鸟一般从来不会知道自由的滋味,更不知道蓝天有多高有宽多美!”
susan有些茫然,“我们的命运如此,又如何改变呢?”
“反正我不想如此生活下去!我更不想墨子箫以后也继续过这样的生活!以后我们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富有,但我相信我们赚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不带任何血腥味!”她自身的经历如此惨痛,皆是由于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墨子箫与jason这样的人存在,所以她绝不会允许自己某一天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成为一个让自己想想都觉得肮脏的人。
不管她如何爱他,她做人的底线绝对不会改变。
susan听了,无奈地感慨,“小昕,理想与现实终究是有差距的。他们浸婬了这么多年,不是说你想金盆洗手就可以金盆洗手的!不过,虽然实现起来有困难,我还是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过上你所向往的生活的!”
她何尝不向往那种平民般的生活,可是她在这里近四年的时间,虽说没有踏出过庄园,可是对于这道上的事情却清楚得很。
很多黑社会老大一过气,或者想趁鼎盛时期金盆洗手的人,下场总是凄凉与可怕的。
她虽然不喜欢jason的职业,也渴望那种平民般平淡安宁而幸福的生活,但如果自由与生命相比,她宁愿选择生命!
人死了,还谈什么自由?
就算她没出息好了,她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幸福地与jason在一起。
其它的,她不想去多想。
至于夏小昕,她想要过的生活,自己作为她的朋友,能做的只是尽力帮助她祝福她而已!
“我们一起努力,一起过上我所说的那种生活!”夏小昕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充满信心地说。
susan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于是含着笑点头,“好!一起努力!”
因为有了希望,夏小昕特别的开心,虽然墨子箫与jason不在,可是仍然与susan一起小酌了两杯。
当然,susan喝的是饮料。
吃过饭后,两人觉得有些困倦,于是作依偎着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两人便热了剩菜随便地吃过了,看看时间还早,想着他们晚上都不会回来,夏小昕便提议不如他们出去随便逛逛,让susan再好好享受一下快乐的单身生活。
susan自然响应,虽然她一直以来觉得单身的时候并不快乐,与jason在一起才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事,可是看夏小昕兴奋的模样,便也不忍拂了她的意。
于是,两人决定去纽约的某家最有名气的酒吧转转,听说那里有不少有名气的歌星会经常在那里客串。
进出那里的人,大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所以也不会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当然,有保镖护送她们到门口,然后在酒吧的对面咖啡馆坐着,时时刻刻地监视着里面的动静。
但凡有一点不对劲,他们便会果断地采取有效的措施。
夏小昕虽然顶烦保镖的跟随,但也知道她们的身份特殊,必要的措施还是要的,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携着susan的手走了进去,果然感觉到这间酒吧真的很上档次,完全不似普通酒吧的嘈杂肮脏,这里环境清幽,烛光曳曳,音乐如泉水般叮当作响,给人以一种美好的感觉。
来这里的女人皆身穿美丽而昂贵的裙装,而男人则西装革履,绅士味十足。
他们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低细语,或孤独地坐在吧台或角落里边浅酌边聆听音乐。
一个个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高雅与贵气,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安心让人愿意享受这样宁静而不失高雅的气氛。
夏小昕轻笑道:“这里果然名不虚传!”
susan点头笑,“是啊!我起先还有些不相信呢!”
她们在一个角落处的小桌前坐下,立即便有相貌英俊,彬彬有礼的服务生上前。
夏小昕点了一杯玛格丽特,为susan则叫了一杯薄荷饮料,再点了一个水果拼盘,一小碟薯片。
不一会,东西就送了上来。
夏小昕端起酒与susan的杯子重重地碰了一下,笑着说:“单身快乐!结婚快乐!”
susan笑着点头,重复,“单身快乐!结婚快乐!”
两人一起仰脖,轻抿了一口,放下,相视而笑,头一次,在这个城市,两人都有了种如释重负,轻松惬意的感觉。
两人一边浅啜着随意地聊着以后可能的生活,一边享受着那美丽浪漫的乡村音乐。
正无比惬意的时候,susan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夏小昕注意到她的异样,便笑着打趣,“怎么了?看到帅哥了?我看看帅不帅?如果帅,我不介意你在婚前来个一、夜、情。”
说着顺着她的视线向门口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相貌英俊,气宇轩昂的褐色头发的男子正站在门口眺目四望。
不过虽然在一般人中,他算得上不错,比起墨子箫与jason来,却到底还是差着那么一截。
于是笑道:“别看了!他比不上jason。”
susan红着脸瞪了她一眼,“你可真够龌龊!”
“你能怪我吗?你那样两眼直冒红心地盯着他不放,我不这样想才怪呢!”夏小昕捂嘴轻笑,声音很轻很轻,因为看到那男人竟然朝她们这个方向走来。
susan也笑,将自己的波、浪长发一撩遮住了大半张脸,“我是因为觉得奇怪。”
夏小昕笑,“我也觉得奇怪!你很奇怪!你认识他么?竟然要特意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认识谈不上,不过今天中午的时候有和他交谈过几句。”
“交谈过吗?我怎么没印象?”夏小昕皱眉,仔细地回想,却并没有印象。
“他是今天给墨少会诊的专家之一!”susan知道她一向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所以索性直接告诉她,反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是么?咦!他们不是离开了纽约了吗?”夏小昕一愣,但随即恍然大悟地笑,“看来某人借此机会与自己的情人在此幽会了!”
susan听了,急忙侧目悄悄向坐在她们身后那个阴暗的角落里看去,果然看到那人正搂着一名贵气逼人的美貌少妇低声浅语,并时不时地热情拥吻,两人亲热的模样就似久别的情人。
转过头,susan低声笑道:“这两人一定各有家室。”
夏小昕耸肩叹,“真的是无处不奸情啊!”
susan笑道:“那也只是我们的胡乱猜测而已,作不得准的!”
夏小昕突然伸出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她噤声。
susan一愣,不明白她此举为何目的,但却也还是乖乖地闭了嘴。
她们一沉默下来,身后的那对男女的声音虽小,但也因距离达近的原因让她们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女的娇嗔地说:“你来之前,怎么也不事先跟我打句招呼?不然,我可以早些安排的,咱们也不必躲到这种地方见上一面。”
男的轻笑,“我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快结束。因为我原本以为至少要在那个地方呆上好几天的。可那个地方守卫森严,再加上是次秘密的会诊,所以我原本打算结束后再通知你的。”
“什么地方啊?监狱吗?”女子好奇心被他高高地吊了起来,“监狱现在这么人道么?也管起那方面的问题了?又或者会诊对像是位曾经很有名望的政治犯?”
“你觉得在纽约,还有什么地方跟监狱一样守卫森严的地方?”他越发地神秘起来。
susan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
因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医生是不可以将患者的秘密当玩笑一样与他人谈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