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不在,你也得开心点!”瑞克笑着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臂走了进去,随意地从身边经过的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两杯香槟,一杯给她,一杯自己握在了手里,与她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待会,我请你跳支舞吧!”
“好啊!”她笑着点头答应了,没有犹豫。
一来觉得他是个风度翩翩极其地有绅士风度的正人君子,与他跳舞不会担心被吃豆腐,二来本来也想借着与他跳舞的同时,引起墨子箫对她的关注。
只要他注意到自己,然后过来搭讪的话,那么主动权便掌握在她的手上了。
这时,有人远远地对着他们走了过来,对着瑞克打着招呼:“嗨!瑞克!”
瑞克歉意地对她说了声抱歉,便向那人迎了上去,那人搭着他的肩膀就带着他融入了一堆人里。
看着大厅里每一个人都意气风发地谈笑着,夏小昕的心里却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的感觉。
拿着酒走向露台,那是她每次参加宴会时最习惯的动作,那是她躲避这种虚伪应酬的最佳场地。
只是一靠近,便闻得一阵阵不同寻常的粗喘声,还有接吻声,呻、吟声。
她脸一红,自然明白那个地方已经被一对情、欲饱满的男女给占据了。
心里暗叹,转身要离开那个充满情、欲之地。
可才刚刚转身,却听到那带着娇、喘的女声娇滴滴地轻轻唤了一声,“子箫……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嘘!别说话!”墨子箫带着难捺的情、欲之声低低地响起,紧接着传来一阵阵嘴唇彼此相吮的声音,想来那是他为了不让女人败了兴致而用吻封住了她的唇。
尽管早就意料到将她忘光光的墨子箫一定会恢复到从前那对###极度逍遥散漫的状态,可当真真亲眼看到听到这可怕的一幕时,夏小昕的心便痛得无法抑止。
“走吧走吧!赶紧走吧!”心里脑子里都有个声音不断地在规劝着他。
她确实也明明想要逃走,不去听不去想这龌龊的一幕,可是身子却像被人点了穴一般完全不能动弹。
就那样手握着酒杯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由着那可怕的声音如鬼魅般钻入耳里侵入心中,一点一点吞噬着她来时怀着的那满月复的希望。激情中的女子突然觉得有所不对劲,于是推了推正在自己衣服内忙得不亦乐乎的墨子箫,“子箫子箫!我们别在这呆着了!我们去房间吧!”
墨子箫坏笑,“去房间做什么?你不觉得在这里更刺激更有情调么?”
女子娇嗔,“我不想被人这么近距离地看了!你要刺激,咱们回房间也可以找到啊!比如在房间的露天阳台上……”
“呵呵!那依你!只是突然这样停下来真的很有些扫兴呢!”墨子箫不甘心地在女子衣服内狠狠地抓了一把。
女子娇笑着呼痛,却踮起脚尖‘啪’地一声用力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两人匆匆地整理了一下紊乱的衣服与头发,然后墨子箫搂着女人的纤腰亲密地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还不住地侧过头去亲吻女人在外的白皙柔女敕的颈脖,一副色、欲攻心急不可耐的模样。
他们就那样肆无忌惮地调着情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由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来看过她一眼。
她只觉得心冷得将全身上下都冻成了一根冰棒,僵硬无比。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搂着进了电梯,看到电梯上方显示不断下降的楼层,最后在88楼停下的时候,她这才醒觉过来,急忙奔了过去,冲进了另一部电梯,按下了88层。
电梯很快地下降,最后在88楼的时候停下,‘叮咚’一声响,门缓缓打开,她急忙冲了出去,看着那铺着厚厚红地毯的长而寂静得无声无息的走廊有些发愣。
那么多房间,他们究竟会在哪一间呢?
她总不可能一间一间去敲门查看吧?
如果是那样,最多敲到三家,就会被总台的人发现,然后派安保人员上来把她当作罪犯一样揪了起来,然后赶出酒店。
正发愁之际,突然听到身旁的电梯传来‘叮咚’一声响。
他们才下来?
是在电梯里迫不及待地亲热了所以耽搁了时间吧?
她迅速地闪身躲在了门旁。
旁边的门开了,果然是墨子箫搂着那女人卿卿我我地走了出来。
她没有立即跟上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当看到他们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下时,她这才慢条斯理地迈着优雅的步伐朝他们走去,而手里却早就握好了一枚硬币。
他们开门进屋,就急不可耐地开始互吻互模了起来,墨子箫随意地用脚踢了一下门,也没认真地去察看那房门究竟有没有关上。
而就在那门即将阖上之前,一枚硬币滴溜溜地溜了过去,最后卡在了门与门框之间,成功地让门仅仅只是虚掩着的。
夏小昕这才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轻轻地握住门柄,一推,一眼就看到了满地凌乱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了床边。
铺着雪白被单的柔软而又弹性极好的大床上,一对欲、望高涨的男女正紧紧地抱在一起,又模又吻。
这样的情景,夏小昕似曾相识。
可以说,他们之所以会在一起,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当初她在他性、欲高涨的时候,拿着棒球棒给了他后脑勺狠狠一击。
当时,她错把他当作是与富婆偷情的肖伯尧。
今天,她明知道是他,却也必须再狠狠地给他一棒。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有时间让她好好地将他们的故事讲给他们听。
原先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因为看来他今天晚上的宴会,目标便是这个女人了。
她素来了解他,他在那方面能力极强,兴趣一起,一定是整个晚上了。
她今天再如何美艳,再如何艳惊全场,都没办法有机会让他也惊艳了。
所以,她只能狠下心来再把他打昏一次了。
眼睛四望,却并没有如愿地像上次一样找到棒球棒了,万般无奈下,最后眼光在床头柜上的台灯上顿住。
而此时,墨子箫已经让女人趴在了床上,跃跃欲试地正准备将他的欲、望送进女人的体内,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小昕再也不敢停留,几个箭步向去,操起桌上的台灯###墨子箫的头部就重重地砸了下去。
墨子箫瞪着她,眼睛翻了翻,最后一次重重地倒在了已经尖叫个不停的女人的身上。
夏小昕见墨子箫已经倒下,当下也不再迟疑,又###女人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女人立即停止了恼人的尖叫声,浑身软沓沓地瘫软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了。
夏小昕将已经破损了的台灯放在床头柜上放好,然后将床单撕成了条状,走上前就欲将他们捆绑起来。
可是看了看他们那赤、的身体,她又改变了主意。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弯腰将散落了一地的衣服一一捡拾起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替他们都将衣服穿上了。
虽然穿戴得不是很整齐,但是最起码可以遮羞了,不像方才那样看着显得那么难看丑陋了。
穿好了之后,不由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无可奈何地想,在世界上,或许像这种为心爱男人的炮友穿衣服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个了吧?
稍事休息了一会,这才拿起那撕成了条状的床单利落地将墨子箫与那个女人绑了起来。
因为担心他们清醒之后,会放声大吼大叫,所以还特意往他们嘴里塞满了布条。
弄妥之后,她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算是彻底放松了心情。
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本来想静静地坐在那里守候着他们慢慢醒来的,可是看了看他们仍然亲密地躺在一起时,心里便不禁又吃起醋来。
当即站起来,将那女人抱起塞进了衣柜里,然后虚掩着,仅余了一丝空隙好让她可以有空气呼吸。
如今大床上只有墨子箫一个人呆着了,心情便舒畅了不少。
想了想,便走过去想依偎在他身边静静地躺一会。
近半个月的分离,她真的真的好想他,想念他的唇,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吻…
只是刚躺下,便闻嗅到他的身上有着那个女人浓浓的香水味,这让她立即反胃起来,急忙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站定,觉得那女人的气味没那么明显了后,这才感觉好多了。
她苦笑,可惜着这难得的机会,她竟然没办法好好地与他亲热一下。
怅然若失地还决定在椅子上坐着等待他醒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等了将近一个钟头,她便看到墨子箫的手动了动,心一喜,知道他这是马上要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迹象了。
当下也顾不得他身上是否还残存着那女人的香水味了,一个箭步冲过去,俯###强抑住激动的情绪等待着他的慢慢苏醒。
他的睫毛在动,眼敛在动……
最后,看到他缓缓地睁开了有几分失神的眼睛。
“子箫!你终于醒来!”她因为太激动太期待,结果双眼盈满了泪水,声音更是又哽咽又沙哑。
墨子箫头痛欲裂地睁开眼,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的时候,不禁有些恍惚,张口想问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可是却根本没办法问出口,因为他的嘴巴被一团布条塞得死死的。
而他的双手双脚也被人用布条紧紧地捆绑起来。
他立即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绑架了他!
心里又愤怒又懊恼,当下冲着那女人如虎豹一般地嘶吼着。
夏小昕看到他近乎狰狞的模样,一愣,缓缓地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定了定神,才淡淡地说:“你不必太激动,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听我说一段故事。你答应我不要叫,我便松开你的嘴巴,你觉得怎么样?”
墨子箫用力地点了点头。
夏小昕站起,走到他面前,伸手去取他嘴里的布条,可刚触到却又停住了,因为她留意到就在她准备将布条扯开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分明闪过了一抹嘲讽与阴险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让她很不快,因为这样的眼神她在墨顾轩的眼睛里曾经看到过,当下冷冷地说:“你不要痴心妄想地打别的主意。如果你不想再次昏迷过去,你就要信守诺言。”
墨子箫又呜呜叫着用力点了点头。
这一次,他的眼神显得真诚些了。
她便放了心,伸手扯掉了他嘴里的布条。
他真的没有叫,不是真的信守诺言,而是知道这酒店的隔音设施极好,无论他如何大叫大嚷,都是没有办法惊动外界的。
他不想费这个力,因为也没有必要。
这个房间是他的长期包房,屋子里装有监控系统,有关于这间房间的所有情况都会直接反映到墨家的监控室。
只是他很少用,一般进来后便会立即关掉监控系统,当然在进来之前的情况,墨家还是收得到了,他们能够快速地分析与他在一起的人是不是具备潜在的危险。
如果有,立即便会有一支特殊的队伍及时地赶到,将危险尽快地消除掉。
这是自从他出事后,墨顾轩的强制行为,但凡他要留宿的固定的几个酒店的长期包房里都装有这样的系统。
他觉得这样很变态,但因为生命确实受到了威胁,所以也便没多反对。
没想到这一次倒真的派上了用场。
虽然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关掉了系统,但现在要开也很简单,因为开关就在床头。
所以他很淡定。
动了动酸痛的身子,他淡淡地问:“我可不可以坐起来说话?这样躺着很累!”
“啊?好!”夏小昕考虑到他受伤不久,伤势一定还没有完全痊愈,所以也真的担心他会累,于是想也不想地答应了,还主动地帮助他坐了起来靠在了床背上,并体贴地拿了一个抱枕放在了他的后背,好让他可以靠得更舒服一点。
“谢谢。”他客气地说,四周看了看,“我的嗓子很渴,可以再帮我倒杯水吗?”
“马上来!”夏小昕见他态度温和,已不似方才醒来时那般愤怒,心想他是不是对自己还是有一点点记忆呢?于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自转身屁颠屁颠地去倒水。
趁她倒水之际,墨子箫被绑缚在身后的手已经按动了监控系统的开关,按好了之后,然后若无其事地靠在那里等候着她。
不一会,夏小昕把水倒来了,喂他喝了几口后温柔地问道:“现在舒服多了吗?”
“嗯。舒服多了。谢谢你。”他温柔地冲她勾唇一笑。
他的笑具有无穷无际的魅力,像阳光穿过层层乌云将世界洒满,她的心立即微微激荡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绑架我?为了钱?想要多少,说句话,我立即就可以给你开张支票。”他看到自己的笑成功地让她有些失魂落魄,便趁机将自己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当然这样问也是故意让监控室的人都听到,只要她透露出一点信息,那么他的人马便立即能够把她的老底查出来,那么隐藏在她背后的那股势力也逃月兑不了了。
“我是夏小昕,不是想要绑架你。而是想让你知道一件被你遗忘了的故事。”她摇头。
“夏小昕?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墨子箫快速地在脑海里扫了一便,很快得出了结论。
“你不是没有听说过,而是你失忆了!我的真实身份是你的未婚妻。这枚戒指是你亲手为我戴上的订婚戒指,漂亮吗?”她将手伸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晃动着。
粉色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凝视着她,突然叫道:“我记起来了!”
她惊喜交集,泪水唰地一下从眼角滚落而下,“你记起来了吗?记得这是你送给我的订婚戒指了吗?”
“我的确记起你来了。你可不就是半个月前护理我的护工么?哎!你化了下妆,的确美艳不少。只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们俩的身份地位如此悬殊,就算我喜欢你,我爷爷也不会同意的。其实你想嫁给我,不就是想要嫁入豪门过上悠闲自在无忧无虑可以周游世界可以买尽名牌的生活么?我可以满足你的这些条件!我给你一百万如何?拿上钱,你可以周游世界逍遥快活,却不必嫁给我!嫁给我没什么好处的,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说不定哪天便一命归西了。到时候你还得做寡妇为我守寡,嫁进墨家的女人便得一辈子呆在墨家,若你敢出轨或再嫁,你就会被暗暗地咔嚓掉的。那样生不如死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墨子箫循循善诱,一是想拖延时间,二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陪她玩玩好了。
夏小昕大失所望,痛苦地看着他喃喃自语,“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其它的一切你都记得如此清楚,可是却独独记不得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墨子箫淡笑,“本来就不存在的过去,我怎么可能记得。如果我真的爱你,即使失忆了,我可以忘记其它的东西,可是却最不应该忘记你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夏小昕一片混乱,顿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完全不似那种想要至他于死地的人,不由有些疑惑地想,难道她认错人了?
她的爱人跟自己长得很像,却出意外死了,所以忧伤过度,以至于思维混乱,所以固执地把他当作了她心里的那个他?
呃。这种可能性似乎也是说得通的。
在那种狗血一盆又一盆的偶像剧里,可不都是这样演的么?
俗话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说不定那么狗血的剧情真的是发生在了她身上了呢!
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她倒真的值得同情了。
她并不是要伤他的性命,她只是想找个精神寄托而已。
简而言之,她疯了……
想到正快速赶来的人马,不由有些后悔,便急忙对她说:“我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赶紧走吧!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事咱们都以后再说吧!赶紧走!不然就来不赢了!”
只是已经晚了,他的话音未落,门便被大力撞开了,一脸铁青的墨顾轩带着六个保镖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一看到夏小昕,便二话不说地一挥手,“带走!”
几个男人齐齐涌上,夏小昕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不甘束手就擒,于是举起双拳就主动地向那几个男人冲了过去。
墨子箫急声叫道:“住手!这是一场误会!”
墨顾轩厉声打断了她,“我已经查明,她就是史密斯的养女,不过耍的是和当年叶季郁一样的花招,你别再次上当受骗了!”
墨子箫一愣,缓缓地闭上了嘴。
史密斯是当年和叶季郁的父亲一起的盟友,同样丧命于那场混战中。
本以为那件事情自叶季郁过后已经画下了一个休止符,没想到风云再起……
叶季郁欺骗他刺伤他的情景再度重现,让他的心又狠狠地抽痛起来。
墨顾轩见他不吭声了,这才走上前替他解开了绳索,叹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把事情做绝了,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墨子箫一惊,抬头看向混战于那几个大男人之间已经显得体力不支,时不时地身上挨上一拳或一脚已经摇摇欲坠的夏小昕,心越发地痛了起来。
“走吧!我不会伤她性命的。我只是要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我们墨家不是好惹的,然后把她驱逐出境而已!”墨顾轩又在催促着。
“不要杀她!我不想这件事永无休止地纠缠下去。”墨子箫缓缓地说。
“知道了。放心吧!赶紧把和你一起的那个女人抱出去吧,别把她闷坏了。”
“嗯。”他有气无力地应了,转身去柜子里将那已经醒来正惊魂未定的女人抱了出来,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鬼使神差地又回过了头,正好夏小昕也绝望地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竟然如胶住了一般,久久无法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