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捂住耳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嘛!叫那么大声作什么?耳朵都被你叫聋了!方才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不要,问你,你也不吭声.现在却这样大吼大叫,倒好像我欺负了你一般!你可真难伺候!”
墨子箫禁不住直翻白眼,只觉得自己颜面扫地,恨不得就此晕厥过去算了。
他墨子箫走的是什么霉运?
昨天晚上跟人去飙车结果因为避让突然冲到路中间的一个女孩而失控冲向了山右手边的崖壁,以至于弄得躺到了医院里。
如今更是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大很多的大婶强吻了!
不仅如此,还老是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
靠靠靠!他还要受她的虐、待到什么时候啊!!!
夏小昕见他脸都被自己气紫了,害怕刺激他过度,当下也不敢再嗦了,急忙笑着走到病床前复又弯腰将床底下的便器拿了起来,伸手扯被子,他却死死地摁住不放。
她无可奈何地说:“墨子箫!大少爷!你到底要不要拉啊?”
墨子箫极度无语,很想撑硬气不理会她,可是生理上实在没有办法可以自行控制了,最终只能默默地将手松开了。
夏小昕趁机将被子掀开了一点,然后一阵胡乱地模索着。
当手触到那硬硬的地方时,她脸也禁不住红了,偷偷地看他,只见他双眼紧闭,脸颊像打了腮红一般酡红,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
心,越发地有些不平静了,想起很多旧时他们在一起激情四射的少儿不宜的画面。
正心神不定地胡思乱想着,墨子箫冰冷的声音传至耳中,“你再乱模,我就真的要告你非礼了!”
她一惊,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不敢再迟疑,急忙模索着替他###了,然后低低地说:“可以了。”
只听一阵‘叮咚’的声响传来,她双手稳稳地拿着,不敢马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弄洒了。
好一会,墨子箫冷冷地说:“行了!”
她听了,立即小心翼翼地将便器拿了出来,放在地上,正欲伸手进被子替他把裤子整理好,谁知他一把用力地摁住了她的手,冷冷地喝道:“你做什么?!”
“帮你整理裤子啊!”她红着脸回答,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
他被她那个眼神吓得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胆战心惊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整理好了!”
这个女人,不会真的吃他吃上瘾了吧?
万一,一段时间下来,她强了他,还倒打一耙,说他把她可怎么样了怎么办?
他可不打算娶个大婶做老婆!
夏小昕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可是那样一弄倒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讪讪地将手缩了回来,强作镇定地说:“我去把它给倒了吧!”
说着端起地上的便器快步地走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清洗好便器放了回来,又自去将手清洗干净了走出来,探了探保温瓶里的血燕粥,然后转头问:“你真不打算吃点东西吗?”
墨子箫闭着眼睛,还沉浸在自己可怕的臆想之中,听到她的问话,所以懒得理会。
只巴不得她可以不与他说话,不要靠近他触模他,省得他老是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地自己吓自己。
只可惜自己的这一微薄的愿望很快便被夏小昕接下来的话给击得粉碎。
只听她漫不经心地说:“不吃也好。不吃身体就恢复得慢,那么我们相处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了。呵呵。这样正好。说老实话,我越来越发现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了呢!你真的是一个极其迷人的小帅哥!”
他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冷喝道:“拿来给我吃!”
“呃?你确定?”夏小昕假装不甘心地看着他,可她的心里快要笑疯了。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墨子箫低吼。
“哎!如果你强求的话,那么我就依了你吧!毕竟你妈付了那么一大笔钱给我,若是把你饿瘦了也说不过去!”夏小昕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将血燕粥倒出来端到他面前,“我喂你吧!”
“不用!你端着,我自己吃就行了!”他一口拒绝了。
“好。那就依你吧!”她点头,将汤勺递到他手里。
他确实饿了,拿着汤勺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接连吃了两大碗,又喝了一碗汤这才罢休。
擦了嘴,眼睛一闭,“我困了!你别吵我!”
“好好休息。”她温柔地应了,小心翼翼地替他掖好被角,然后拿着碗与保温杯自去卫生间清洗干净了。
清洗干净了出来,见他依然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还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鼾声,竟是果然睡了过去。
想来这是由于本身就身体虚弱,再加上是真的累了倦了的缘故吧!
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痴痴地看着他那刀削斧阔般的俊脸轻轻地叹了口气。
万幸啊万幸!
幸亏她昨天晚上及时地赶了回去,要不然的话,他一定就遭了蒋盈的毒手了!
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了啊!
即使现在他就在她身边,即使如今一伸手,她就可以真真实实地触模到他,她的心仍然惊悸不已。
jason明天才会来接他,在这其间,她绝对不能有任何马虎,绝对不会再给蒋盈任何可趁之机了!
这一次,她绝对不能输!
因为,她输不起!
蒋盈一夜未睡,早上起来跑到卫生间一看被自己苍白的脸色,还有黑乎乎的大眼圈给吓了一大跳。
昨天晚上,她满心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本来以为可以很是悄无声息干脆利落地将墨子箫给解决掉了,谁知最后得到的答案便是半路突然杀出来个程咬金,阻止了她的计划。
如今也不知道到底墨子箫有没有被撞死,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又不得不出了一大笔钱给那群人亡命天涯。
本来是不想给的,可那群人却趁肖伯尧上卫生之际绑架了他,扬言如果她不拿钱,他们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肖伯尧也给干掉了!
反正杀一人是杀,杀两人也是杀!
有关肖伯尧的性命,她自然不敢再嘴硬,只能老老实实地付给了他们五十万!
五十万啊!!!
她得冒着多大的风险才能从夏家不被人发现端倪地弄出来啊!
如今竟然就这样白白地丢掉了!
这些都算了,最让她害怕的是从天而降救走墨子箫的那个人。
听说他车技不错,枪法不错,一个人就把那群亡命徒吓得没命地逃窜了!
这说明此人是一个专业的杀手!
这让她极度地害怕。
因为今天她在得知他真实姓名的时候随意地在网上查了一下,结果发现他竟然是美国纽约势力最雄厚的墨家上一任掌门人!
还发现了有关他飞机坠毁身亡的消息。
他不仅没身亡,还毫发无伤地到了这里,其中的原因,她虽然猜不透,但也知道一定隐藏着可怕的内幕。
想要杀他的不止她一个人,同样,他既然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面临着危险,那么身边也一定不泛暗中护卫的保镖。
昨天晚上,从天而降将他救走的人一定便是他的保镖!
这让她惶恐不安。
很担心他们会怀疑到自己,最后一次找上门来。
所以,整整一夜,她几乎都在惊惶中度过,无法入睡,总觉得屋子的外面潜伏着重重杀机,像一只巨大的怪兽随时随地要准备要扑上前来,将她囫囵地吞到肚子里去。
但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她依然安全无虞,这让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心想或许那狠狠地一撞,早就将他撞得一命呜呼了。
如果是那样,那么就没有人能够猜到他与她的约定,她就可以继续像从前一样过着有声有色的日子了。
只是,虽然这样希望着,可是还是不敢马虎大意。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将一脸的晦色,还有两个墨眼圈都巧妙地遮掩住了,让自己看起来与往日一样精神奕奕,美丽大方。
弄妥之后走了出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出去。
“喂?”电话那头传来肖伯尧沙哑得几乎让人有些辨不清字音的声音。
“你没事吧?喉咙怎么哑成这样?”她不安地问。
“没事。只是昨晚抽了太多烟的缘故。”肖伯尧急忙清了清嗓子。
“私家侦探那边有消息吗?他可有查到有关墨子箫住院的消息?”蒋盈顾不得安慰他,直奔主题。
“没有。市内所有的医院都查了,没有墨子箫住院的消息,警局也查了,并没有人报警。我想或许我们该放心了!他如果活着,应该没有将昨天晚上的事与你联系起来。最大的可能,他会将这次意外联想到纽约那边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肖伯尧细细地分析给她听。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今天再等等,如果他没有联系我,很可能就连夜赶回去对付他认为的罪魁祸首了。他那么爱夏小昕,一定会干脆回去解决了后患再说,绝对不可能将危险带给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暂时可以松一口气了。”蒋盈皱眉,伸手揉着发疼的眉宇。
“嗯。这样说极有道理!放心吧!没事的!只要我们在他回来前及时地离开,一切都不会有事的!阿盈,这一次你一定要答应我,是时候下决心好好想想什么时候离开了!”
“好!我会考虑!我向你保证,一定尽快地将事情处理妥当!”她点点头,脑子快速地转动着,想着各种可以让夏家夫妇掏钱给她的法子。
“这样最好!”肖伯尧放心地松了口气。
“你一定一夜都没睡好觉,今天白天好好休息一下吧!”蒋盈这才有些心疼地关心着。
“嗯。我知道了。你也一样。”肖伯尧点了点头。
“我会的。那么,再见!”蒋盈挂断了电话,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往外看去。
一阵冷冽的寒风吹来,生生地让她打了个寒噤。
不知不觉中,冬天竟然已经来临了。
l市的冬天总是来得这般突然,这般寒冷,仿佛没有过渡期一般,一夜过去,就已经是寒冬了。
所幸,今天的天气是晴朗的,天边已经被太阳的金光染成了微黄色,温温暖暖,朝气无边。
窗下的院子里,夏豪明正持剑潇洒地挥舞着,一副英气逼人的模样。
而他的妻子则手持着洒水给正盛开的菊花浇着水,偶尔地会抬起头来看看不远处舞剑的丈夫,每看一眼,嘴角处便会浮起一抹深情而温柔的笑意。
虽然两人已经是奔六的人了,可他们之间那让人无法忽视的情愫让蒋盈看了,每每总是禁不住有些辛酸,更有些羡慕与嫉妒。
说实话,越与他们相处得相久,她就越想与他们真正地像一家人一般地生活下去。
她喜欢他们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更欣赏他们之间经久不衰的爱情。
这些都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却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
她曾经的家,尚且称为家吧,从来没有带过她温暖踏实的感觉。
母亲极美,虽然出身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可是为人贤淑,通情达理,见识不凡,可惜命薄,嫁给了一个不思进取,嗜赌如命的山野汉子。
他们之间没有爱情,维系他们的仅仅只是那一张薄薄的结婚证,还有她与弟弟这一对骨肉血亲。
她很少看到他们有交集的时候,不仅话语稀少,更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不曾有。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总是忙忙碌碌地做着农活,闲暇之余会去山上采采珍稀的药材拿到集市上去卖来换取些钱维持家用。
而父亲则一天到晚不着家,哪天回来了,家里便会像洗劫一般一片狼籍。
记不清多少次,她放学回来,总是看到母亲一身伤痛地坐在床上默默垂泪,而年幼的弟弟则趴在母亲的身后嚎啕大哭
她气不过,曾经想罢学留在家里帮助母亲赚钱,更帮助脆弱的母亲对抗完全像个混蛋一般的父亲,可是母亲坚决不允许,总是抱着她幽幽地说:“阿盈,妈妈便是累死了,也要把你供出去!我要让你出人头地,让你嫁给好人家,过上好日子,而不是像妈妈一样困在这个穷山沟里,一辈子就这样了然无趣地活着!你要争气!什么事都不要管,只管好好读书,妈妈便感觉到幸福了!”
正因为母亲的遭遇,以及为她的付出,她果真拼命地啃着书本,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l大。
她永远记得母亲拿到那张薄薄的录取通知书时,脸上,眼睛里焕发的璀璨光彩来,是那样的夺目,让她满心欢喜,只觉得自己终于对母亲有了交待,同时暗暗地下决心,从此以后要在l市好好地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来,然后将母亲与弟弟带出这闭塞贫穷的山沟,远离贫穷,远离那个看都懒得看他们母子三人一眼,一心扑在牌桌上的赌徒父亲。
就这样满怀憧憬地等待着打点行装的那一天,直到母亲突然坠入山崖一命归西,她才绝望地意识到,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拥有她想拥有的一切了!
可是有一天,改变命运的机会从天而降。
那天,是肖伯尧的生日,她早早地起来了,揣着辛苦攒了一个星期午餐的钱,跑到肖伯尧大学门口前的一家蛋糕店为他订制一个生日蛋糕。
正订制之时却看到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正与另一个女孩嘻嘻哈哈地在蛋糕展示柜前观看着。
她当时只是觉得很好奇,可是却也没有多想,直到回到家跟肖伯尧说起这件事,肖伯尧才告诉她夏小昕是比他低一届的学妹,家里富有无比,学校很多人追求。
听到这里,她这才起了心思,于是就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举动。
自从冒充夏小昕进入到夏家以来,她真的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地狱进入到了天堂。
慈爱有加的父母,优渥的生活条件,身边人的尊敬都让她欢喜不已。
她深深地陶醉其中,生活得如鱼得水,若不是墨子箫的突然出现,她永远都不想离开夏家。
想到这里,蒋盈愁闷地叹了口气,转身换了衣服下楼。
林婶正在厨房忙碌着,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便转身奔了出来叫道:“###就起来了?早饭还要一会才好,不如你先看看报纸吧!”
蒋盈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我去跟爸爸妈妈说会话。”
林婶笑了,“也好。昨天你妈还在向我唠叨说你最近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说好长时间没有跟你好好说会子话了。”
“是吗?”蒋盈笑笑,自举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朱颜华正半蹲着,手里持把小铲子给花松土施肥。
这些事情原本可以交给佣人去做的,可是朱颜华却一向喜欢亲力亲为。
蒋盈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当到达她身后的时候,弯腰突然对着她的耳边叫了一声,“妈!”
朱颜华吓了一大跳,差点摔倒。
“哈哈!妈!您又被我吓到了!”蒋盈一边笑着,一边急忙紧紧地搂住使她不至于真的倒在地上。
朱颜华又好气又好笑,嗔怪地看着她说:“你怎么越大越调皮了?”
“嘻嘻。您不喜欢吗?”蒋盈将头靠在朱颜华的肩膀上,感受着由她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心酸酸的。
如母女一般地相处了一年,真的让她感觉温暖与幸福,只是很快这偷来的温暖与幸福很快便要烟消云散了。
再不舍,她也终究要离开了。
朱颜华宠溺地伸出手模了模她柔顺而漆黑的头发,柔声说道:“当然喜欢了!妈妈多希望可以一直守护着你,只可惜你很快便要嫁给寒了,以后你的重心就要以他为重了。咱们母女相处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每每想到这里,我心里都很难受呢!”
“那我便不嫁!永远陪着你和爸爸好了!”蒋盈吸了吸鼻子,将眼中的泪意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傻瓜!哪里有女孩不嫁人的呢?我再不舍得你,可也知道我们没办法陪你一辈子,你终究还是要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的啊!好在对于寒,我们知根知底,知道他从小就喜欢着你,想娶你做妻子,所以,我们倒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朱颜华温柔地说。
“可我还是有些害怕。人都说婚前婚后会大不一样。我害怕终究有一天,他对我的感情淡漠了……又或者,我跟他闹矛盾了,却无处可去……”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泪水盈盈。
“寒那么爱你,是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再说,哪家夫妻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合?牙齿与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呢!更何况性格迥异的夫妻呢?而且有时候,吵架并不是件坏事,能够起到沟通的作用啊!所以小昕,不要将婚姻看得那么可怕。而且,你怎么会没有地方去呢?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啊!当然,我明白有的时候你会想独处,那也不怕,我昨天晚上还和你爸爸说起呢,打算去海边新开的别墅区去为你购买一套呢!那将会是独属于你的一片天地,当你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那将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蓝天碧海总是轻易地就会让人的心情变得愉快的!”朱颜华轻声安慰着。
“您说的是皇庭华园吧?我听说那里好贵啊!面积又大,买上一套得几千万啊!我们家公司哪里有这么多流动资金啊?而且就算有,突然抽走这么多资金,也会影响生意的啊!”蒋盈心跳加速,又兴奋又激动。
朱颜华笑道:“我们家总资产加起来不下十个亿,抽出几千万来是不会影响生意的。再说了,我们辛辛苦苦赚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么?终有一天,这份家业还是要完全交到你手里的!”
“妈!谢谢你们如此周到地为我考虑!”蒋盈紧紧地抱住了朱颜华,满心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