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走吧!我好累了,困死了,得回去好好补一觉才行。”女人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听了酥软一片。
蒋盈却觉得格外的刺眼,莫名地很是厌恶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不过,却对于吴妈与小高突然在这里的出现,倒不觉得生疑了,心想或许这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
当下也钻回到车里,开着车子缓缓地进去了。
当看到车子将蒋盈甩得老远时,吴妈才惊吓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叹道:“老天爷啊!方才可真的是差点要了我的命了!我现在的一颗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啊!幸亏你早就提醒过我们有可能会有相遇的这一天,提早对好了说辞,要不然的话,铁定露馅。”
夏小昕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吴妈与小高的肩膀,笑道:“你们表现得都很好。完全没有破绽。定力不错,都有做特工的潜质。”
“呼!没想到她也在这里买了房子,以后只怕要经常见面的啊!经常对她做戏可真烦得很。我只要一想到她那看似善良真诚的表皮下有着一颗肮脏龌龊的心灵,便深深地厌恶。”吴妈有些烦恼地说。
“我倒觉得更好。天天让她见,她反而不会怀疑这里,小昕反而更安全了。我们做做戏,只要小昕安全又有何妨?”小高淡淡地说,从后视镜里看到蒋盈的车子竟然一直跟在了后面,不由皱着眉头说,“她竟然一直跟着!若不是她住得离咱们没隔几栋的话,那就是她还是对我们起怀疑了。
“别急着下结论,等着看吧!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就行了。”夏小昕笃定地说。
一开始还觉得人皮面具戴着很不喜欢,潜意识里还是相当不喜欢的。
可是现在,她藏在这面具之下,却感觉到那是对她最好的保护,让她可以面对蒋盈完全不慌张,完全镇定自若。
尽管前不久,还被她差点害得永无出头之日。
“是。待会我悄悄地尾随好好看看她到底住哪里。”吴妈低声说。
“不必了。不必刻意地打听。我想你们在这里,她自然会过来告诉你们的。”夏小昕淡淡地说。
这时,车子拐进了庭院。
夏小昕下车,站在车前朝开车经过并探头出来张望的蒋盈灿烂一笑。
蒋盈倒吓了一跳,莫名地觉得那个笑仿佛有看穿她真面目的力量一般让自己心突然‘怦怦’跳得厉害,做贼心虚地急忙缩回了头,一踩油门,车子风驰电掣地从门前驶过。
吴妈禁不住不满地说:“一看就是个没教养的主。这里是小区啊,哪里能够将车弄得这样快啊!万一半路中突然窜出一个小孩怎么办啊!”
“走吧!我们进去吧!”夏小昕收回眼光,率先走了进去。
吴妈与小高也立即紧随着她走了进去。
回到屋子里,夏小昕将那快件打开来一看,果然正是她新的身份证新的护照。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身份是马来西亚政府某官员的千金罢了。
这个身份是瑞克特意为她安排的。
而且如果有人去查的话,会毫无收获。
因为这个身份是千真万确的。
瑞克的家是医学世家,父亲兄长都是有名的外科医生。
那位政要在纽约公干的时候,不慎被恐怖分子袭击,一枪击中了肺部,本以为一定会死的,可是瑞克的父亲却凭着自己精湛的医术硬是将他从生死线上拖了回来。
也因此,两家成了莫逆之交,情份非比寻常。
所以当瑞克向他求助时,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让人将证件都办齐了,然后用专机送了过来。
“这证件跟真的一样。”吴妈在一旁仔细地端详禁不住赞道。
小高笑道:“这本来就是由有关机构颁发的,能不真么?”
夏小昕笑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连蕊儿了。”
“呵呵。连蕊儿?蕊儿?这名字可真好听。一听就是那种出自名门贵族家的千金大小姐该取的名字。”吴妈笑着说。
“呵呵。是啊!我上楼把东西收好。”夏小昕笑着站了起来。
瑞克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在短短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内,不仅替她处理好了房车,将原来银行帐户的钱全部都转移之后,更为她办好了所有必需的证件。
而且这里的这套别墅,也在她的坚持下,由她买下,并且过户到她名下了。
这是以防他人通过瑞克联想到她。
是保护瑞克,也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接下来的时候,各人像往常一样行事,并没有刻意地将蒋盈放在心上。
傍晚时分,夏小昕等人刚把菜端上桌,正欲坐下一起吃的时候,突然听到门铃声。
“会是谁?”吴妈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不安地看着小高与夏小昕问。
夏小昕模了模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笑而不答。
为了防止蒋盈突如其来的到访,夏小昕回来后一直没将面具取下来,果不其然,心思复杂的她到底还是来了。
她肯定还想从吴妈与小高的嘴里打探一点消息的。
“我去开门。”小高腾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口,用力将门拉开了。
门口果然站着手捧果篮的蒋盈,她笑得热烈,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
“小昕?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小高疑惑地问。
“咱们是邻居啊!我来拜访一下你们家的大小姐。”蒋盈笑着举了举手里的果篮。
“呃。只怕现在不行。现在是晚餐时间,她习惯安安静静地吃晚餐,连我们也不得发出一点声音,更别说未经预约突然到来的客人了!她会毫不客气地驱逐的!”小高低声说。
“这么古怪?”蒋盈皱眉,不甘心地探头朝里看去,果然看到夏小昕正优雅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汤,而吴妈则静静地侍立一旁,并时不时地为她布菜,那种做派倒真的不像普通有钱人家有的,颇有点像英国贵族的范儿。
“那你把这果篮转交给她吧!就算我的一点点小心意。”蒋盈笑着说,“同时,告诉吴妈,明天我想单独地见你们俩一面。咱们聚在一起吃顿饭,我有很多话想跟你们说呢!”
小高低声说:“这个我没法确定,得明天看她是否准假。”
“要不这样吧,你就说我明天请她过去吃晚餐吧!告诉她我很想与她做个朋友。”蒋盈眼珠一转,立即作了决断。
“小高!谁在外面啊?是不是保安?总嗦个什么劲啊?”夏小昕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高急忙应了,“来了来了!”
说着就欲关门。
蒋盈急忙伸手推住了门,硬将果篮塞进了小高的手里,不放心地叮嘱着,“记住啊!”
小高匆匆地点头,关上了门。
蒋盈皱眉,低声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值得那么作吗?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对于自己这次特地前来拜访却连门都不曾入的屈辱,蒋盈觉得万分懊恼。
但也知道以她的身份是惹不起这种特殊身份的贵族大小姐的,所以尽管不满,却还是只能忍气吞声地走了,只是夏小昕在她的脑子里留下了不可一世面目可憎的贵族大小姐的恶劣印象。
看她走出了庭院,吴妈皱着眉头看着那包装得极其精美的果篮厌恶地说:“她这次来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小昕,咱们怎么处理这果篮?留着吃吗?”
小高一把夺过果篮,笑道:“她有毒,水果可没毒。不吃白不吃!反正咱们又没什么损失。”
夏小昕却摇头说:“不!把它扔出去吧!我要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傲慢无礼的大小姐形象。”
吴妈笑着说:“现在扔可真的是明着打她的脸了!”
夏小昕点头笑,“要的可就是这个效果!”
“趁着她还没走远,我去扔!”小高听了,也觉得这种做法极其地解恨,于是拿起果篮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举手一抛。
只听‘嗖’地一声,果篮高高地飞过了院墙,最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将走在前面的蒋盈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回头一看,却见身后一堆水果摔得稀巴烂,再看滚落到路边的水果篮,可不正是方才自己送过去的吗?
蒋盈脸立即肛得通红,一股怒火在心底腾腾燃烧,只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很想跑回去理论,可是却也知道自己这样进去不过是雪上加霜,再次自讨其辱而已。
看来明天她也绝对不屑于赴自己的约了!
想到这里,不禁又急又恼,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气冲冲地往自己的别墅走去。
这别墅本来是要挂牌去卖的,可是刚一挂牌便被吴寒知道了,吴寒追问原因,她便撒了个谎,告诉吴寒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父亲得了重病,需要好几百万治疗,朋友只是个普通工人家庭,根本付不起这昂贵的医疗费,于是跑来求助于她,她身上也没现钱,于是只好瞒着父母卖房子来解朋友的燃眉之急。
吴寒听了,责怪她不该有困难不找自己,严厉地勒令她不准乱卖夏豪明夫妇给她买的房子,然后从自己的帐户里拿了三百万给她。
她便只好作罢,想着另外再找合适的机会再卖。
心想反正夏小昕已经被她订了死罪,也不急在一时。
所以这房子便留了下来,成了她和吴寒**的地方。
气冲冲地推开门,用力关上门,然后一坐在沙发上,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完全没有注意到吴寒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吴寒听到那巨大的敲门声,转头一看,见到她一脸的怒气,眼睛里没有平日里的柔和温驯,取而代之的是狠绝凌厉,不由暗暗一惊。
在他的记忆里,夏小昕从来都是善良得让人心疼,从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人发脾气,即使被别人惹怒了,也绝对不会去伤害别人,只会把自己关在房间,没多久,便会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来。
曾经因为她的过于善良,他和夏家夫妇硬是担心她会在外面吃亏,所以夏家夫妇才会一直想说服她自己家的公司上班,也反对她自己找男朋友,自己为了她,也不惜将事业的重心挪回到这里来,完全是为了让她整个人都处在被爱的氛围里,不至于受到外界的伤害。
她也总算乖乖听话,不仅回了公司上班,更甩掉了那个并不能给她幸福一辈子像个小公主一样宠着她的肖伯尧,与自己订了婚,两人的感情渐入佳境。
所以,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善良而乖巧,温驯而娇柔的,可却从来不曾想到今天她竟然会有如此暴怒的一面,眼睛里更是折射出那种可怕的光芒,似乎在怨恨仇恨着某个人般。
谁会惹得她如此计较呢?
他皱了皱眉,随即扯毛巾擦干净了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吴寒走到她的身后,伏身弯腰轻轻地抱住了她的头,在她耳边轻问:“怎么了?谁把我家小昕气成这样?”
“寒?”蒋盈一惊,随即像小鸟一样温驯地将头深深地埋在了他温暖的怀里,娇柔地说,“你不是说要开会要很晚才会回来的吗?”
吴寒轻笑道:“这不是为了给你惊喜吗?没想到结果你却让我惊到了。方才那么用力地摔门,那可是我见你长这么大以来最厉害的一次生气。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什么事什么人竟然会成功地惹到你。”
蒋盈不悦地嘟起了嘴巴,“倒也没什么。我只是生自己的气而已。”
“告诉我,怎么回事?”吴寒追问道。
“我今天本来心想着以后我们会经常在这里出入,结交几个朋友也是好的,所以好心好意的拿着果篮去拜访我们的邻居,没想到不仅连门都没让我进,还把我的果篮扔到了我的面前。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你说我能不生气么?”蒋盈气呼呼地说,第一次感觉真的没办法在他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像那种不友好的人不结交也罢了。不值得为她气成这样的。她不接受你的好意是她的损失。”吴寒笑着吻了一下她在外的后颈,将电视遥控器塞她“饿了吗?看会电视,很快咱们就可以吃饭了!”
说着直起身就欲走,蒋盈却用力将他拉住了,伸手吊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弯子来,然后欠起身子不由分说地就去吻他性感的薄唇。
吴寒惊奇于她的热情,不过却很是享受,当即搂她在怀,热情地回应着她。
她不像从前一般总是温驯地由他作着主导,而是一反常态,由平日的保守变得热情主动,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很刺激的新鲜感,只觉得原来她主动起来比之从前的温驯倒别有一番让人心动神摇的滋味。
蒋盈先是吻着他的唇,随后就开始解他的扣子,手伸进他的衣服之内热情地四下游走。
很快,吴寒的欲、望便成功地被她撩拨了起来,可是却努力地保持着最后一抹清醒,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小昕,等等锅子里”
话还没说完整,便被蒋盈热情而灵活的丁香小舌将他想要说的话悉数地吞进了肚子里,完全没有办法反抗。
最后,两人激情四射地滚落在了地毯上
半小时后,吴寒胡乱而随意地往身上套了一条裤子没命地去厨房抢险去了,蒋盈满身湿汗地躺在地毯上,有些奇怪地看着吴寒。
是的。真的很奇怪。
方才在那个女人那里受到了刺激之后,她奇怪地对吴寒竟然极其强烈的占有欲,仿佛只有狠狠地占有他,才可以让心里的怒火得到平静一般。
奇怪而莫名的感觉。
不得不说,方才那一次性、爱比平时的感觉还要棒,大概平时只是享受,只是被占有,而今天自己完全占据主导,全方位地对他占有,或许不仅心理或是生理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的原因吧?
看来,吴寒对于她,真的还有一种疗伤的作用了!
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心里已经平静了。
这时,吴寒匆匆地走了过来,苦笑着说:“今天的晚餐报销了,看来得出去吃了!”
“那就出去吃好了!”蒋盈懒懒地向他伸出两条雪白如藕一般的手臂,坏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睛,“可是在出去之前,我们上楼洗个鸳鸯浴吧!”
吴寒禁不住笑了,弯腰伸手一把将她抱起,眼睛探究地看着她说:“你今天可真的很奇怪哦!”
“这样的我你不喜欢吗?”她挑眉斜看他。
“喜欢。我喜欢不一样的你,喜欢你总是让我目眩神迷”看着她眉眼间的万种风情,他禁不住心荡神迷。
她轻笑,将头靠在他的怀里,拿起一绺黑发在他健硕的胸口上轻扫着,低声说:“那就抱我上去吧!我还可以让你更喜欢”
吴寒一看,方方才偃旗息鼓的欲、望立即又不安分地叫嚣着就欲冲破所有的枷锁。
再不迟疑,他抱着她立即快速地往楼上走去
蒋盈与吴寒出门的时候,已经是近八点了。
春夜仍然很冷,海风吹在脸上就如刀子刮过一般。
吴寒细心地替蒋盈将围巾拉得高一些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有些犹豫地说:“这天气太冷,要不,我们还是随便在家里弄点什么吃吧!下两碗鸡蛋卧面好了!”
“不!我今天心情很好,很想大吃一顿!而且,我浑身还在发烫呢,哪里冷了?”蒋盈暧昧地轻笑,尖尖的指甲俏皮地轻轻地划着他的掌心。
他不禁痒得轻笑,“看来你的心情果然不错。”
“是啊!你就是那剂可以治疗我不开心的良药!”她用力地点头,抱紧他的胳膊,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右边那栋仍然亮着温暖灯光的屋子看去。
二楼的灯也亮着,柔和的灯光透过窗帘流泄而出,窗前一个美丽的剪影若隐若现,蒋盈想起那个女人妩媚丛生的绝美脸庞,方才才舒爽的心情突然又变得有些郁闷而压抑。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让她感觉不舒服了。
或许不仅仅是对她那傲慢无礼的行为感到气恼,还有对她妩媚得过分的脸也有些不喜欢吧?
她情绪上微妙的变化让身边的吴寒很轻易地就察觉了,顺着她的眼光也向上看去,当看到那美丽的剪影时,心突然疯跳起来,他突然觉得窗后的那个女人是他仿佛认识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故人。
这想法让他吓了一跳,也觉得甚是荒唐,所以甩甩头,将那种想法从脑子里驱除干净,笑着对蒋盈说:“楼上那女人就是让你心情不爽的女人?”
“是。不过现在我心情不错,不要再提起她了。我们快走吧!我好饿哦!”蒋盈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便皱着眉头点头,拉着他快步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蒋盈与吴寒便早早地起来了,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一起匆匆地出了门。
这里离市中心很有些距离,所以要赶回去上班的他们没有弄早餐吃,选择各自到公司吃秘书为他们订制的早餐。
车子开过那女人的院子时,蒋盈的眼光又莫名地被吸引了过去。
那女人上身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将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部都淋漓尽致地勾勒了出来,尤其是那高高的领子,让女人的颈部显得极美。
她就穿着那么轻薄地站在寒风里,一头波、浪黑发随意地披散着,当寒风吹过,有零乱的发丝在她那张堪称完美无瑕的脸颊轻轻拂过。
她那漆黑如寒星的眸子明明是被寒风被发丝扰得微微地眯着,看不到里面的情绪,却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一种凄美迷茫的感觉,像一只被猎人追赶得无路可逃的美丽小鹿,美丽柔弱得让人情不自禁地为之心碎。
她手持一把洒水正往那开得雅致的兰花洒着水,听到有汽车经过,她便抬眸,冲着正死死地盯住她的蒋盈灿烂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