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女人见了都会心动的美,瑰丽到了极致。舒榒駑襻
大吊灯闪着最美丽的光芒,将那钻石折射出千万道光华来,却不比不上她的容颜夺目。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俊美的男人走进来。
一身全白色的西装。
白色手套。
袖口的纽扣也镶着钻石,闪闪地发着光芒……
司空皓然走到床边,看到被精心粉饰过的白云裳,沉睡中,她的面容也是惊心动魄的美。这样的女人,哪怕真是一尊没有灵魂的玩偶,也会引起男人想要带回家的兽欲。
更何况……她是个真的“睡美人”呢?
一个星期前,白云裳在机场里发病晕倒,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清醒。他一直等,所有的一切手续都准备就绪,就等她醒来然后进行婚礼仪式。
作为专业医生的丝菲也没有检查出白云裳为什么晕倒。
不过,大概可以推测得出,她是因为病情疼痛到达极限,神经承受不住那样疼痛的外来刺激,所以才昏倒过去。
至于什么时候才会醒,真的很难说。
司空皓然坐在床边,白手的手套抚模着白云裳的脸:“小东西,睡够了,该醒醒了。”
“……”
“就连睡着了还是这么美。”
他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又低声叫她。
“云裳,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许反悔知不知道?”
“……”
“真是不乖,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还让我唱独角戏。”
他倾身,修长的身影叠下去,吻她的双唇。
带着一些微弱的气息,证明她还是活着的。
她的双唇柔软到了极致,散发着只属于她的馨香,令人着迷……
就算是毫无回应,司空皓然也吻得很动情。
丝菲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场景,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少爷是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吗?
从前,司空皓然的视线就很难关注到她身上,自从有了白云裳之后,他的眼里就彻底没有了她了。
不但没有了她,也没有了任何女人。
彻彻底底的,眼睛里占满了白云裳,每天都只有“得到她”的执念。
起初,丝菲认为,司空皓然只不过是像以前喜欢那些得不到的玩物一样,单纯地只想得到白云裳。可是现在她却不确定了。没有任何女人,可以让司空皓然有动用结婚的念头。
更何况,是在她失去意识的情况下!
少爷,她如果醒不来,就跟一具玩偶没有区别,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娶她吗?
非娶不可。司空泽野正在到处找人,很快就要顺着那条线查到他身上,再不娶了她,恐怕就晚了。
可是她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也可以举行婚礼吗?
我相信上帝听得到她的心声,一定会祝福我们。
就算上帝不祝福,他又怕什么?
盯着床上的白云裳,他的眼睛弯起,坏坏地笑起来:“云裳,时间要到了,我们走吧。”
再也等不及,连一秒都觉得漫长无比。
双手一抄,司空皓然将白云裳打横抱起来。
厚厚的婚纱裙摆从她的身下绽开。
因为没有力,白云裳的身体柔软到极致地弯曲,双手垂落,脖子也仰着的,一头如丝的黑发披着。花环被固定在发中,仿佛天使的光环……
那层叠的婚纱摆拖在地上,仿佛天国的嫁纱。
两个佣人跟过来,帮白云裳捧起那过长的裙摆。
司空皓然抱着她往前走。
丝菲欲言又止,看着他就要走出去的背影:“少爷……”
司空皓然的身影微微停顿。
两行泪从丝菲的面庞落下,她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好用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
司空皓然明明没有回头,却仿佛可以看得见。
“丝菲,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可以流泪呢?”
“……我,是为少爷感到高兴。”
“我也很高兴。”司空皓然低低的声音仿佛琴弦的拉响,“我有妻子了,你当然该为我高兴。”
“……”
“丝菲啊,”他低声说,“这么多年来,你的分内工作做得很不错。希望未来的时光,你也要一如既往地坚守你的本分。”
丝菲说不出话,用力地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
司空皓然走了出去。
看着缓缓合上的门,丝菲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走,双腿一软,跌坐在鲜红的地毯上,脸上的泪水流落得更肆意了。
从降临这个世界她就跟着他了,像行星绕着恒星转着。
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
……
白云裳处在一片光晕的世界,好像是时光倒流了一般,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她看到还是小女孩的自己,纤细的,很瘦,每天在练习室不停地跳舞。
第一次把腿放在把杆上,撕心裂肺的痛,怎么都伸不直,强行压下去的时候,她哭了,因为很疼。第一次下腰时头特别晕,缺氧,还呕吐。
腿骨折过,大腿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而双脚更是肿得下地都疼。
她告诉自己:忍耐,坚持,不可以放弃。
腿不折怎能举到头顶完成180度呢?头不晕怎能下的去腰呢?脚不断怎能勾住呢?
后来,白云裳能把腿轻松的放在把杆上,压腿时,撕腿时,她不哭了。
不哭不是因为不疼,而是这种疼,已经不同于以前的那种疼了。也许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便对疼痛感麻木了。
后来的后来,她对每一件事都像跳芭蕾舞。再苦再疼,熬一熬就过去了。
白云裳站在那片光晕里,看着蜷缩着身体,窝在练习室角落里低低哭泣的自己……
人生就像最痛苦的修行,学习,长大,工作,炼狱般地活着,到死的时候方能解月兑。
可是白云裳拼劲努力地去活着,拼劲努力地做到最好,最优秀。
她追求一生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呢。
没有放声地大笑,没有想痛就哭,心情不好不敢发泄,甚至连爱人都不敢走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