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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妃的脸愣在了当场.她看着栖蝶的手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涓涓往外冒.她是又气又还害怕.气的是小小一个奴婢竟然也敢这么对她讲话.她更害怕王的怪罪.现在宫里谁人不知道颜妃的名号.不过被王宠幸一夜便被封为了妃子.王还不加掩饰的对她宠爱.这要是得罪了她.恐怕……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那么不经推.我轻轻一碰她就摔了去.”宛妃解释道.栖蝶皱了皱眉.这点伤对她來说自然不算什么.不过鲜血却不小心溅到了裙摆之上.这是让她不满的事情.
她抬起头來.看着冷脸的株儿.心中觉得这个株儿肯定不简单.竟然敢当面顶撞妃子.这份魄力不是哪个奴婢有的.想必之下.宛妃倒是一脸苍白.
栖蝶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走吧……”她这两个字无疑是让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只有株儿有些不满.不过栖蝶是主子.她也只得从命.只是心中对她的佩服加深.不管是谁碰上这件事.都会很生气吧.而这个人.一脸淡然的样子.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
“主子.你手还在流血.让奴婢给你包扎一下吧.”株儿建议道.
“嗯.”栖蝶停了下來.将手伸了过來.如果不是奕少卿将她所有的东西沒收.现在自己随便上点药就会好的.株儿一边低着头给她上药.
一边碎碎念道:“主子.你根本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她的.那宛妃一直仗着王的宠爱一直耀武扬威.很瞧不起别宫的娘娘.她也不看看.若是他不是和硕亲王的义女.王怎么会理她.还真当是得了王的心呢.”
“什么.你说她是谁的义女.”栖蝶问道.
“和硕亲王的义女啊.自从清秋郡主离开竺兰以后.和硕亲王便认了这个义女.对她还真的像女儿一样呢.还将她送入了王城做了王的妃子……”
栖蝶默默的听着她的话.心中有了一番计较.王对她恐怕也只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吧.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每做一件事的背后必定有他的目的.绝不是这么宠爱着她这么简单.忽然她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題.这两日奕少卿像宣告天下一般.自己纳了一个颜妃.而且对她的宠爱超过了一切.
那他对自己的宠爱也必定是有着目的.谁会最在乎自己呢.栖蝶瞪大了眼睛.原來自己早就进了奕少卿的局.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自己.试问自己出事.谁又会最紧张最着急呢.只有那人了.奕少卿故意激怒着祈玉寒.好歹毒的人.栖蝶透过层层叠叠的红砖青瓦看去.天空一片湛蓝.明明是阳光普照的天气.却沒來由的觉得阴冷.
“主子.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啊.”株儿看着栖蝶那茫然的神色.她浑身冰冷.抬头看着天空.
“我只是在看.这天空好遥远.遥远的那么遥不可及……”栖蝶喃喃自语.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一刻也不想.她必须逃出去.她忽然好想念那人温暖的怀抱.只有在他怀中自己才是安心的.
栖蝶一路不语的回到了王的寝殿.她抱着双腿.静静的坐在床上.什么也不想想.连奕少卿回來了她也懒得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奕少卿看着栖蝶裹着纱布的手.想必他一定得知了今日所发生的事.
“手还疼吗.”他爱怜的抬起栖蝶手.轻轻的问道.那深情的表情中有淡淡的心疼.栖蝶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在心中感叹.这人的城府有多深.
“不疼.”她随意的回道.
“小颜子.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是眼前的宛妃.还是在亲王府的清秋郡主.我一定会让她们死的相当惨烈.”奕少卿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你调查我.”栖蝶语出不善.青衣和自己的恩怨都是在祈国所发生.沒想到现在也被他挖出來了.
“怎么算调查呢.我是在了解我未來王后的过去呢.”奕少卿微笑着说.这两日他已经将栖蝶的身份身世查了个大概.也得知了青衣和她的恩怨.这次她的娘亲被抓.估计也是青衣的主意.
“王后.呵.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王后.你还想要多少王后.”栖蝶冷笑.
奕少卿似乎很迷恋栖蝶的长发.他撩起一缕在鼻下轻嗅.淡淡的发香传來.“只要你嫁给我.我马上就废了她.你愿意吗.小颜子.”
“你做梦.”栖蝶拨回自己的长发.一头倒在了床上.蒙上被子.不再理他.她在等.等天亮的到來.她能够感觉到.想比之前.她的身体开始恢复了力气.不出一夜.她定然能够恢复.奕少卿看着面前裹在被子里的女子.唇边扬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这抹笑容仿佛冬日.雪化之后露出的第一抹阳光.那么温柔.
只可惜.栖蝶沒有看到.当然.即使是她看到了.她也只会认为这他的伪装.只是她不知.人心终究是肉长的.即使被层层冰雪包裹住.但是终究会因为那一抹阳光而渐渐融化.奕少卿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便是他一直追寻的阳光.
当阳光再次升起时.屋里又只剩下了栖蝶一人.事实上.她几乎一夜未睡.这一夜她都在恢复自己的内力.当听到奕少卿离开的脚步声时.她一下子就掀开了背角站了起來.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离开了.她在屋里四处捣腾.还是沒有找到那个锦囊.想必是被奕少卿给藏了起來.哼.下次有空.她再回來取.
在离开之时.她想起了那幅画背后的秘密.她拿出了盒子.里面真的是一副卷轴.想不到天下人都在争抢的东西.自己误打误撞的就弄到了全部.或许真的是冥冥注定.栖蝶收好了卷轴.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果然和昨日一样.株儿已经候在了外面.见到栖蝶推门而出.她连忙迎了上來.“株儿今天也带我随便逛逛吧.”
“是.主子.”株儿颔首领命.
“株儿.昨日那个宛妃在哪个宫啊.”栖蝶装作无意的问道.
“她在琼林苑.就是那边的红房子.主子怎么想起问这个啊.”株儿问道.
“沒什么.只是随便说说.”随是这么说.栖蝶却是看着远处那红色的宫墙.忽然.栖蝶指着远处.装作惊讶的说道:“株儿.那边是什么.”
“哪.”株儿的身体已经软了下去.栖蝶扶着她的身体.将她放在了一边的花丛中掩好.株儿.实在是对不住了.栖蝶见四下无人.连忙朝着远处奔去.
恢复了内力的她.再也无所惧.很快就落在了琼林苑中.轻松的躲过了四周的侍卫.來到了里屋.梳妆台前.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对镜梳妆.却叹了一口气.她竟不知.栖蝶早已经走进了她的屋内.栖蝶扬手.强劲的内力一下子将四处的门窗掩好.
听到声音的人一下子转过了脸來.“是你.你怎么进來的.”看着满脸惊恐的宛妃.栖蝶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跟前.这几日处处受奕少卿的挟制.终于有一天轮到她來威胁别人了.久违的自信又回到了脸上.
“你不要管我是怎么进來的.你只管回答我几个问題就是了.”栖蝶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宛妃听到栖蝶嚣张的语气.气不打一处來.一下就站起身來.
“颜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栖蝶手中聚好的寒刃闪闪发光.她按着宛妃的肩膀.抑制着她的身体.“宛妃.我有沒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称呼.你若再叫一次.我就在你身上划上一刀.”
“我.我不叫就是了……”宛妃额头汗水涔涔.不过是个软弱的女子.被她这么一吓.心中十分恐慌.栖蝶很满意她的表现.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和硕亲王是你的义父吧.那么你理所应当的知道那个密室在哪.告诉我.”
“我.我怎么知道.那都是秘密.”宛妃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哦.那这样会不会让你记性好点.”栖蝶的寒刃已经移到了宛妃的脸颊边上.不停的比划着.
“啧啧.好美的脸.你说.你要是花了脸.王还会不会再看你一眼呢.你确定你这样保守秘密值得么.”栖蝶继续威胁道.宛妃已经能够感觉到从寒刃上传來的寒气.
“我.我说.你附耳过來……”终于等不下去了.宛妃在栖蝶耳边悄声说道.
偌大的书房.一堆奏折中的男人认真的批阅着.忽然一个暗卫不知道从哪闪了进來.垂首在男人耳边耳语.男人手中的笔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啪.他怒气冲冲的将所有的奏折都推了下去.一旁的暗卫心惊的看着主子.在他印象中.王还沒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他才平息了怒气.嘴角缓缓勾起.轻声的说道:“小颜子.我说过了让你不要逃.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我的话呢.那么.你就为你的逃跑.付出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