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才把方尘世给解决了,还关着四个元阳派的呢,肖道成那还不知什么时候到,这头她就撞邪了。
“要不把锁灵绳给松了?”胡海鹏建议道。
“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她也是金丹上层,你一个练气,我一个筑基,搞不定就乐大发了。”宋煜瞪他眼说。
“那咋办?就让她躺在地上?”胡海鹏苦着脸说。
“让她躺着……”
话音未落,绯衣突然从地上猛地一弹,跳起来双手就往宋煜的脖子上插去。
宋煜反应超快,反身一脚把她给踹翻。
这下他就看了个结实,就看绯衣全身都在打颤,跟那打桩机一样,瞧着可真有点渗人。
“羊癫疯?”宋煜琢磨着说。
“不该吧,她就是灵气被锁,她还是修士啊,师父,有修士患这病的?”胡海鹏讶然道。
“你那是没见识,你没见过不见得就没有,”宋煜横他眼说,“我都认识几个得痔疮的。”
胡海鹏无语了。
“你先瞅着她吧,在她身上多捆几条绳子,要是再闹腾起来,你就给慕容打个电话,我这还有事呢。”
宋煜说着就下楼去了。
一出楼梯口就看唐眩小跑过来,微一皱眉,就跟白家纯说:“小白,我那有个朋友,你避一避。”
白家纯倒也懂事,就往墙角走过去。
唐眩一跑过来,就笑说:“大哥,我那钱有着落了,我爸帮我还。”
早先怎么不叫爸呢?现在倒叫爸了?有钱就是爹?
“还?你工资卡还在我这儿呢,现在利息涨了,变三百五十万了。”宋煜抬抬眼皮子说。
他都不想跟唐眩说话,这人的品格被宋煜极端鄙视。
“怎么这才几天,就涨了一百万?”唐眩跳脚了。
他跟唐叔报的价是三百万,倒是有些浮动,可是再来五十万,唐叔怎么可能给他。
“就这个数,你爱还不还,你不还就等着砍手砍脚吧,”宋煜皱眉说,“让你慢慢还来着,你还去找你爹,真够有出息的。你走吧,什么时候拿钱过来再说。”
唐眩蔫蔫地走了。
白家纯跑过来跟宋煜出了宁海居,打了个的就往河杏村去。
这河杏村的村名是因为那村旁有一条叫杂鱼河的河,那河畔上长着许多杏村才得名的。
传说在那五六十年代闹饥荒的时候,那杂鱼河里的鱼都被捞干净了,杏树也都砍了大半用来做柴禾。现在倒是连一株杏树都没留下。只能看到些光秃秃的地界。
那河杏村的老村长叫李梅子,他爸原想生个女孩,没想到生了个男的,他也没把那名字给改了。
原来这农村人都想生男孩,可李梅子的老爸当年可是有了七个儿子了,才想要个女儿的。现在这李敏子可都六十多岁了,下地干活弓得身子的时候多,现在背也佝偻起来,要柱拐杖走路,跟城里六十多的人真是两个模样。
在出租车上宋煜就给李敏子打电话。
来到村前,就有个扎着双尾辫的小姑娘在等着,那是李敏子的孙女,才六岁,领着宋煜和白家纯就往里走。
这到底是郊区还要偏一些的地方了,村落比较朴实,用的都是黄土盖的屋子,有的大门上还门环,围墙砌得老高,还有的把猪圈给弄在院落里。
也有的有些钱的,弄得翘角飞檐,看着跟那些明清时的建筑差不多。
路都是鹅卵石弄的石子路,天生就是盲道,也有按摩效果,但也容易崴脚。
村子里还有个大祠堂,里头供着这河杏村的大姓李姓的祖先。
宋煜去过一次,看到里头供着老子,唐朝的历代皇上就差点笑出声来,又一个攀附名人的。
真算起来,这河杏村的李姓跟那老子没个关系,倒是跟明时的大名人李善长有几分关系。是李善长的堂叔的后人,辗转迁徙到的这金河。
李梅子在屋里摆了一张茶桌,烧着些土茶,看自家孙女把宋煜领进来就笑:“宋小哥来了,快请坐。”
宋煜笑呵呵说:“老李,你这搞的啥呢,你知道我不爱喝你们这里的茶,你还烧?”
“你不爱喝,万一你同事爱喝呢?”李梅子一瞪眼说。
白家纯捧起他给斟的茶,才喝了口,差点就一口喷出来。
“他这土茶,说是茶,就是些道边的野茶树生出来的,那都添着路边扬起来的灰,我是没法喝的,你偏要喝,现在知道后悔了?”
宋煜笑着说,白家纯真想问他为啥先不说这些。那茶可真是苦啊,比那些什么黑苦茶都要苦上百倍,还有些碎碎的沙石味。
白家纯想来那些肯定是那路边的过往汽车带起来的,更是想吐。
“宋小哥,你不爱喝这茶,可我老李是从小喝到大的,再说了,那外头的茶那么贵,我这里就近就有茶树,为什么不能喝?有那在外头上大学回来的说什么不卫生的,我都洗过的啊。”李梅子说道。
宋煜不跟他争这个,这要争起来,几天几夜都没得休息了。
“我们来是想帮你解决你这河杏村里头的单身寡妇的问题。”
这一说,李梅子那半睁半闭的眼睛就一下全睁开了,睁得老大的。
“也不能全解决了,我那边有些同事,都是老光棍,你们这呢,也有五十多个寡妇,现在还都没成亲吧?”
李梅子叹气道:“没呢,也就几个稍微有些家底的,给嫁出去了,那些老少寡妇还多着呢。”
白家纯早就听得愣神了,这都怎么回事?这河杏村哪里来的那么些的寡妇?五十多人呢,可能整个溪山这一带都没有五十多个寡妇呢。
“没嫁就好,我们准备做个相亲大会,让你们这村里的寡妇和我那些同事见个面,然后呢,相一相,看有合适的就嫁了得了。我可跟你说了,咱们那些同事,可都是在金河大做事的校工。是有好单位的。”
李梅子喜得连连点头:“好,好。”
白家纯等李梅子去村委会用大喇叭通报,就问宋煜:“宋哥,这河杏村咋回事?怎么满村的寡妇?”
“这事说来话长了,那都是陈年老黄历,你想听我都不想说。”宋煜摇头道。
白家纯还想问,宋煜皱眉说:“别问了就当她们都是遗孀吧。”
这咋说的?白家纯想不明白。
宋煜那回帮河杏村给抓妖怪的时候,就发现这问题了。后来问了李梅子,才知道这些寡妇的男人都是在外地参加一个建筑队的时候,建筑队在造桥的时候出了个大事故,一气死了一百五六十个,那里就有这村里寡妇的丈夫。
这事没啥好提的,白家纯好奇,宋煜也懒得说。
李梅子在那大喇叭里一声呐喊,村里头的老少娘们都出来了。这河杏村也快成留守村了,那有些力气都在市里或省外的厂里干工。
“走,去祠堂。”
这村里一般都没有礼堂啊,阶梯教室啊什么的,一般都是在祠堂里聚会。也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拿来做活动的地方。
宋煜和白家纯都是村子里长大的孩子,自然知道祠堂意味着什么。
李梅子这是真上心了啊。
这五十多寡妇在村里,那外村的人说什么闲话的都有,还有说李梅子拿来做自家后宫的,跟这些寡妇不清不白的,那些话都传得满天飞了。
宋煜这一来他就有些激动。
这叫着人来祠堂里也就是个初选,总不能五十多号人一块儿去吧,那里头还有五十来岁的呢,那些也去相亲?
倒不是鄙视这年纪大的,实在是不相配嘛。
那些寡妇也有点激动,来到祠堂里就站在牌位前头,交头接耳地说着话,等宋煜进来。那有跟他相熟地就说:“宋小哥,你那些同事要相亲,你咋不相个啊?”
“就是,宋小哥,咋你不相咧?我瞧着你才是该相嘛,要不跟咱们二妞配一对?”
这寡妇也没哪个是守活寡的,个个都是经过水露滋润的。这村里的人只要是嫁过人,也不管后来那丈夫死没死,那说话就没个讲究了。
要说下里巴人也好,说是粗鄙也好,总之,宋煜听着还挺开心的。
“二妞,二妞配我那可惜了,咱那二妞不该去参加选美吗?”
“瞧宋小哥说的,这张嘴可真像灌了蜜一样,二妞是不错啦,可是去选美还差点呢。”
说话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大姐,那眼睛直勾勾的往白家纯身上瞟,像是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有名俗话说得好:十七八的姑娘二十岁来搞,三十岁的婆娘捣不了。
这三十岁的寡妇那更是要命,守了两年了,就是背地里有个男人的,那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夜夜爬坑。那憋得就像是关了十年的刑犯似的,这一抓住个男的,能把那人吸干。
村里头都有个说法,就是偷啥人都不能偷寡妇,那是损精损阴德的。
但相亲不是偷,那是正常的交友嘛。
白家纯被那大姐给瞟得脸都红了,宋煜就说:“我挑挑,那胡家嫂子,刘家嫂子,那个,素珍妹子……”
宋煜点了十五六个人,就停住了,那没被点中就急了:“我说宋小哥,你咋不让我去参加呢?你瞧瞧我,我哪点比不上刘家嫂子了?”
那说话的是个满脸麻子的婆娘,那脸上的麻子都有铜钱大,布满了整张脸,连个蚊子叮的地方都没有,跟戴个面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