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的夜里,是罗轻音最为难熬的时刻。舒榒駑襻没有了沙沙的陪伴,孤独和思念像是看不见的丝线般,紧紧缠绕在她心上。
而现在,又到了这样的时刻。黑暗里,罗轻音将爱罗那张照片贴在胸口,想念中又有冰凉的泪水滑落。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睡意终于渐渐涌来……可是却一直不安的做着奇怪的梦,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拂过她的脸颊。
黑幕中她的眼睛好半刻才适应,赫然发现床边的朦胧身影,心跳加速陡然坐了起来蜷缩成一团问“是谁?”
随着她的话语落地,一只修长的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罗轻音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指就触碰到那张脸孔上。黑幕中,罗轻音吞了口唾沫,好奇的轻轻抚模过那张立体的面孔。
他的眉毛浓密,鼻梁高挺,光滑的皮肤还有薄情的嘴唇,莫名的,每拂过一寸地方,罗轻音的心脏处就传来一点疼痛,一个名字渐渐涌现,叫她最终收手问“暴圣沙?”
黑幕里,暴圣沙的心脏狠狠缩了下,下一刻不发一言的压在了她的身上。滚烫的带着浓浓酒味的唇吻住了她唇,像是要撕裂她般,霸道的掠取每一寸美好。
罗轻音从最初的呆滞中清醒过来之后,终于意识他在做什么。恐惧无措叫她本能的拼命挣扎,可是没用,暴圣沙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压制的动弹不得。无助中,她留着泪祈求“……不要……求求你不要……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
身上蛮横的动作稍微停顿,暴圣沙混乱的思绪忽然清醒了过来,下一刻贴在她耳边冷笑“为什么?是啊,你都忘记了。如果我也能忘记该有多好”
“……我真的伤害过你吗?”罗轻音颤抖无助的问着,期望着能有一点点转机。
暴圣沙悲怆的浅笑,她问的多么天真啊,这三年地狱般的生活,他都为了什么呢?他的心那样煎熬,又是为了谁呢?
没有回应她的话,他的手再次捏住她的手腕,缓缓模向自己的胸口,直到拂上那块凸起的伤疤才轻轻说“这是你赐给我的弹孔,就差了几厘米,就到了心脏位置。我到是宁愿你要了我的命,也总好过让我的心陷入地狱里,你说,你伤害了我么?”
耳边像是呢喃的轻语,叫罗轻音不敢置信的愣住。怎么可能呢?自己那么怕血,怎么可能去杀人!可是如果暴圣沙说的是假的,为什么自己的心口会这么痛?
眼泪无意识的汹涌流过,好半刻才颤抖绝望的问“对不起……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前的我……究竟是什么人?我要怎么做才能赎罪……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吧”
暴圣沙轻轻啃噬她的耳垂,嘲弄的笑“赎罪么?那就从你的身体开始吧…它本来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有了暴圣沙。身上酸痛难过,到处落满了刺目的吻痕,让她即痛苦又羞愧。她不是爱着展歌吗?为什么还会对别的男人产生悸动的感觉?
可惜不等她想的更明白,女佣急匆匆的过来带给她一条消息,暴圣沙要她搬到楼上,从此后负责他所有的起居生活。
初听到这个消息,罗轻音惊讶的半晌反应不过来,暴圣沙不是恨透了自己吗?怎么还会需要自己去照顾他呢?难道也是折磨自己的一种手段吗?
下午的时间里,罗轻音就从地下室搬到暴圣沙卧室对面。这是间宽阔的带露台的卧室,整个房间以浅色调为主,正是她喜欢的格调。接她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史密斯。
对这个微胖的英国老头,也许算是除了暴圣沙之外,古堡里唯一还算熟悉的人。所以等着女佣们走了出去之后,罗轻音犹豫了下便叫住了他。
“史密斯先生,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史密斯泛红的脸颊上是客气的笑容“当然,您有什么吩咐吗??”
罗轻音咬着唇思量,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简直像噩梦,直到照顾沙沙开始,她才开始渐渐接受现实,也渐渐开始有了思考的能力,直到昨晚上暴圣沙的一番话,终于让最初闪过的疑问开始清晰,现在,她急需要一个人为她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