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将怀中柔弱的身躯横抱入怀中,大步朝冥王府跑去,“快。舒骺豞匫……传太医!”一张冷峻的容颜之中全是自责和担忧,苍天有眼,千万不要让她母子二人有事!
“公子,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黑衣在身后小声提醒着,生怕再触到夏侯长夷的不快。
身前,一直立在看台中央,一身洁白的长袍被雨水打湿了半边裙角,却一直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冥王府前的动静,看着眼前那动人的一幕,他的整颗心在滴血,如果可以,他愿意为他颠覆了这大天国,让她做一个永远只有快乐和幸福围绕的女人,不让她再沾惹这尘世分毫。
冷璞玉,冷璞玉?
一双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骨节咯吱的响声,看来姓冷的一个个都是废物,每一个好东西!看她这般无助的求他,他怎么忍心,难道就不会先答应了她再说,这个笨的无可救咬的活死人!
“公子……”黑衣见他不理,处在一旁再次低声提醒着。
“给本公子闭嘴,再说一句,就马上从本公子面前消失!”夏侯长夷正是满心的怒火无处释放,这倒霉的黑衣又撞着了枪口,一脸的黑线,为什么每一次牵扯到这个女人,自己家公子就像变了个人般,暴躁不安,看来,还是早早禀报主人,早些让公子回去才是!
一觉醒来,上官婉凝只觉得浑身每一处难受到极点,想起身,全身骨节却疼的实在厉害。
“娘娘,别动!”抬头,却是小云一张带了担忧神色,端着药膳快步走来。
环视左右,却发现这似乎是冷璞玉的睡房,这是第三次走进他的内室,第三次在他的软床之上酣眠,怪不得自己会睡的如此安心。
“小云?”上官婉凝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努力地爬坐起来,“冷璞玉呢?他去了哪儿?”
“娘娘?”小云将端着药膳,碎步走上床沿,俯子,轻声回禀着,“听这两天照顾你的几个丫头说,冥王夜自那晚你晕倒以后,就去了皇宫,直到今天都没有回来。不过奴婢今天早上得听,说明日一早,冥王殿下要领军去南疆打仗呢!”
“此事当真?”上官婉凝一听忽然来了精神,早将一身的伤痛抛到九霄云外。
“是清风打探出来的消息,十有**是真,不会错了!”小云一脸诚恳的答着。
“那冥王现在何处,本妃要见他!”上官婉凝一颗躁动的心脏怦跳不止,成功了,又一次成功了,早就知道冥王不会这样狠心。
“他还在宫里,没有回来!”小云淡淡的应着,看上官婉凝点滴的失落,带了宽慰的语气说着,“明天一早就要启程,皇上肯定是要给冥王践行的,你说是吧,娘娘?”
上官婉凝轻轻的点了下头,算作认同,只是看不到他人,听不到他亲口对自己说这件事情,总觉得还是放不下心去。
“娘娘,吃药了!”小云暖着刚刚好的药碗,很是机灵的提醒着。
上官婉凝接过,咕咚几下便咽了下去,那样子倒像是喝了一杯无味的白开水,其实几天下来,吃药对自己来说,早已成了习惯,只要芽儿能安好无恙,喝点药水又算得了什么。
小云接过药碗,一脸的担忧,上官婉凝看出几分端倪,试探的问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小云稍一踟蹰,一脸为难的说道:“她们说冥王殿下临行吩咐下来,娘娘若是醒来,就通知轩王府的人过来让接您回去,可是奴婢过来的时候,请示轩王殿下,想要一顶轿子将您抬回去,可轩王一听就来了气,说娘娘要是回去,就让您两步一扣三步一拜的回府,否则就永远不要回去……”
上官婉凝闻听,忍不住心头冷笑,看来终究是重蹈覆辙了,只是这时间提的也太快了些,前一世是三年,这一世是三个月,眼下,只有自己救自己了,若爹爹能顺利度过此劫,老皇帝还会照样厚待爹爹,自己只当安全无忧,说不定冷浦泽转身会像只狗一样的跪在自己身下求饶,若此次,爹爹出了任何差池,自己和月复中的芽儿,只能再跟着命丧他人之手。
所以,这一次,不能再坐以待毙,一定要奔赴沙场,和爹爹并肩作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娘娘……娘娘?”小云看上官婉凝听完,一直静静地发呆,担心她听了会受不了,慌忙小声轻摇着上官婉凝的身子,生怕她会想不开。
上官婉凝回神,冲小云会心一笑,道,“傻丫头,本妃没事,只是眼下只能委屈你跟着本妃吃些苦头了,那个轩王府暂时是回不去了!”
小云双手将药碗抱在胸间,毅然决然的俯身说着,“奴婢不怕,只要让奴婢跟着娘娘,去哪儿奴婢也愿意!”
“好!”上官婉凝很是欣慰的答着,“今晚我们那也不去,就留在冥王府,告诉清风,让他好生在将军府守着,这几日不必再跟着本妃,有什么消息,本妃自会想办法通知他!”
“是!”小云很是听话的快步退出门去。
上官婉凝再次平躺下来,想着明天一早的计划。
翌日清晨,冷璞玉检阅好新招募的五万大军,率领一群浩荡之师,火速朝南疆占地驶进。
“娘娘?”小云小声唤着,生怕被身旁的小步卒听到。
上官婉凝本能的瞥了一眼身着步兵铠甲的小云,“嘘,你不想活了!不是说好的,从今以后,你只需叫我贾璞玉,我叫你甄诸葛?”
“哦!”小云一脸的愧疚,“是是是,贾……璞玉!”
“嘻嘻……”上官婉凝讨巧的嗔笑,指着小云的鼻子唾道:“甄诸葛?”
“娘……”小云看着上官婉凝一双忽然变得凶狠的眼神,慌忙打住,改口道:“贾璞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