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忽然不见的事,令整个玄冰城都紧张了起来。浪客中文网所有的城门都关了起来,开始逐户逐户地搜查。
墨城主很头痛地想,离太子/妃不见已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这时候封城搜查也没用,人恐怕早已离开玄冰城了。尽管惶恐,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就将此事的信息传给了凤厉靖。
就在玄冰城人仰马翻地寻找苏媚儿的时候。在雪都京城,也有一部分人收到了她不见的信息。
在一间燃着炭火暖烘烘的书房,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站在窗前,听身后人在报:“太子/妃娘娘被巫女捉住,正赶往京城的途中。”
“赵聪,放风出去,说太子已在途中做了埋伏。”男子清润的嗓音响起。
“是!”
等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男子望着外面院落稀疏的几株梅花在假山上绽放,艳丽地傲然屹立,恍然觉得象极了她的品性。他永远记得她身穿红艳的衣衫被哥哥强迫着挟持走进冬宴的那一幕,艳惊四座。也永远记得哥哥出手点了她的穴道,令她无法反抗地完成了整个婚宴的过程。
那天,他被她那张精美的倾城之脸所惑,更被她不屈的神情所折服。谁也不知道,那天新娘在宫殿后面由宫女给她换上凤冠霞帔的时候,他就躲在重重的帏幔后面,在帏幔的间隙中,他看到了宫女给她换衣时,露出的那具曼妙身体,虽说还有一层亵衣裤遮着,但他永远也忘不掉她细长优美的脖颈底下的精美锁骨和完美的身体曲线。
有关她的一切,他比任何人都听得多,听得清楚。南炎国的都城沦陷后,他特意去了苏府,在那里,他听苏府的下人讲了有关她成长的点滴。他追寻有关她的一切,去揣想她面临这些事时,是怎样的表情或者应对方式。他时常沉迷其中,眼前现出她的面容。八年来,在梦里头,全是脖颈下的精美锁骨,如一对蝶翼在欲欲而飞。
度过了少年时期,再到青年。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愫,他并不想过多去深究。他的心思就象别人看不透的深海泥,粘稠得调不稀,一直静静地蛰伏在海底,让层层的雾沙遮去!八年过去了,她消失了八年后,忽然在叛/乱的士兵中猛地看到她,面容还是那般的艳丽,艳丽到令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忘了呼吸。
身穿铠甲的她挥枪挑杀乱军时的绝然和狠辣,是他从未见过的另一面。他的心雾在那一刻忽然明朗了起来,这朵开在血腥屠/杀场中的铿锵之花,让他有种饮鸩止渴的悲烈感。
子太没封来。他已不再是以往那个毫无能力,什么都不会想不会表露的少年郎。
颠簸的马车中,苏媚儿的双手双脚被坚韧的绳索缚住,侧卧在马车厢内,两个身穿明丽锦袄的女子坐在她的面前,满脸掩不住的喜色。
“桃子,主子说她很厉害。但我觉得也没怎么样嘛?看,我一出马用慑魂术就把她手到擒来了。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乖顺得很。”其中一个女子得意地对另一个女子说。
“杏子,这时候,我们千万别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主子交待的事,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你我性命不保。”名叫桃子的女子还是稍微显得谨慎些。10nlk。
杏子用绣花鞋踢了踢苏媚儿,轻笑:“为了逮她,害得我们埋伏在靖王府外面好几天没睡好。累死我了,桃子,我靠着你睡会。”杏子说完,便把头靠向桃子。14967626
“你以为我不困啊?”桃子也想闭眼睛休息。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帘外传来声音:“前面探路的人说,京城现在正严查。让我们到原来说好的地方安顿下来,等主子的消息。”
“看来他们发现丢人了。那我们就进山里吧!”杏子不由鄙夷地笑了起来。
“老张,注意别被人跟踪了。”桃子吩咐。
“好咧!”赶马的人一挥马鞭,将马车赶往另一条道上,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路面变得颠簸了起来,一跳一跳的。即使是这样,苏媚儿也没有醒过来。
“杏子,你还给她喂了药吗?这么颠簸她居然也没醒。”桃子问道。
“为了防止她在途中呼救,所以我给她来了点‘梦魇’。”杏子望了望外面已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还有两边渐渐茂密起来的树林,便问赶马车的人:“老张,还要多久才到?”
“马上就到了。”
夜色完全黑了下来,马车终于赶到了一间守林的屋子,屋子的后头是在夜幕下黑乎乎的一片,风吹来,便是呼啦啦的林啸声。
大家到了屋子后,就燃了火取暖。跟着马车一起走的,还有六个护卫,都分散在屋子的四周把风。
杏子将解药瓶子放在苏媚儿的鼻端底下晃了晃,苏媚儿很快就醒了过来,望着眼前陌生的地方和屋里两个大约有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沙声问:“你们是谁?”
“夫人不用管我们是谁,这段时间,只要你好好地老实呆在这里。我们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你想逃跑的话,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杏子恶声恶气地警告。
苏媚儿认出她就是卖绸带,然后对她施催眠术的那位女子,很普通的长相,唯有一双眼睛长得很大很好看,另一个女子的长相也这般。
苏媚儿手脚不方便地伸腿坐了起来,脸色平平的毫无表情,身上深青锦衫都起了皱褶,望着这名叫杏子的女子,她淡淡地说:“我不会逃跑的。”
“那就好!只要你合作,我们也不为难你!”桃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说。
苏媚儿靠在屋子一角的稻草边上,由于山林潮湿,稻草堆在屋里过久,已有股发霉的难闻味道。她闻着这味道,觉得胃一阵阵难受直往上涌想呕吐。忍着难受,她便往门边挪了挪,宁愿受那一股股寒风从门缝中吹来。
杏子与桃子拿出干粮准备吃才发现没有水了,便叫门外的护卫进来,拿屋里的瓦罐去附近的小溪打些水进来。
护卫进来后,看到靠在门边的苏媚儿,不由被她的美色所吸引,连脚步都挪不动了。
“看看你那没见过女人的样子。快先给老娘打水过来烧,不干活就想要好处,门都没有。快去!”杏子看到那护卫一副色米米的样子,便笑道。
“是!”护卫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杏子走到苏媚儿的跟前,蹲子,伸手抬起苏媚儿的头,仔细地端详,不由啧啧啧地出声:“桃子,你别说,这夫人长得还真美。难怪老张抱着她上下马车的时候,都舍不得放手的样子。”
“杏子,你是吃老张的醋吧?有你在身边,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桃子拿了些木柴,扔进火堆里。
“哼……算他还知道我的厉害。不过,绿珠是我表姐,她可是死在这女人手里的。现在她落到我手里,不把她弄掉一层皮,我怎么对得起我表姐?”杏子瞪着苏媚儿恨声道。
“杏子,你可别乱来。主子交待过了,要把她安全的交到他手中。”桃子在旁边道。
杏子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便露出一丝恶毒的笑意:“我又不取她性命。但表姐的仇却不能不报,外面的护卫对她不是挺感兴趣的吗?可以让他们尝尝这尤物的滋味。”
“杏子……。”桃子还想劝她,却被她的手势打断了:“只要让她有命地交到主子的手上就可以了。”
苏媚儿看似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靠在墙边。
杏子转过身来的时候,从皮囊袋取出了一样东西扔进了火堆,嘴角一直挂着如毒蛇般的笑意。
桃子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她知道杏子在这方面特放/荡,经常用慑魂术来迷男人与其欢好。刚才扔进火里的东西更是欢好时必不可少的催/情物。
这时候,用瓦罐打水的护卫回来了,放下瓦罐之后,眼睛一直盯着苏媚儿不动。
“呶,听说太子/妃的身体很逍魂的,你一个人怎么能独食?叫多两个人进来一起玩。”杏子笑道。
“可他们在站岗,嗯……。”护卫望着苏媚儿精美的脸蛋,身体早就热了起来,下月复更是紧绷得难受。
“看你一个人玩,太没意思了!不过,总比没人玩要好!”杏子踢了踢那护卫:“还呆楞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护卫踉跄一步,直接扑向苏媚儿。
“噗……用不用得着那么猴急啊?反正她的手脚绑了,你慢慢弄,大力弄,我要看她痛苦受折磨的样子。”杏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干粮,大力地咀嚼了起来。
咽下去之后,她才发现门边似乎没有动静。她停住吃饼的动作,往那边一看,只见护卫依然是扑向苏媚儿那个姿势,因为被护卫的身子挡住了苏媚儿,所以杏子看不到苏媚儿靠在墙边的情况。
“嗯?”杏子站了起来,敏锐地察觉到了屋内的氛围不对。桃子也随之站了起来,并抽出了身上的剑。
未等她们的脚步向苏媚儿这边走来,扑在苏媚儿身上的护卫突然朝她们飞了过来。两女子快速地出手将手中的剑向空中的护卫,一篷鲜血从半空溅了出来,兜头淋了她们一身。
护卫的身子跌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扬起一层灰尘。借着火堆里的火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喉结处汩汩流血的伤口。
杏子霍地转过头来怒瞪门边的苏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将手脚的绳索解开了,上身的衣衫大半部分被染上殷红的血,但那张倾城的小脸蛋却干净得在火光中泛出幽冷的光圈,手中握着护卫的佩刀。
杏子用眼睛深深地凝视苏媚儿,温柔道:“夫人,刀剑无情太易伤人,把刀放下,乖乖地坐过来吃点东西,喝点水吧!”
苏媚儿的唇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其实你的慑魂术级别真的很低。”此女人与颜达利的小妾比起来,真的差太多了。白天,苏媚儿看到她异样“深情”的目光时,内心便有了警觉。佯装被催眠,只不过是想看看她们背后的那人是谁?如果可以的话,她准备顺藤模瓜,直接从他们的老窝闹腾出来。
从来还没有人胆敢说她巫术级别低。杏子收回了眸光,恼羞成怒恨声道:“妖女,这里到处布满了我们的人。你以为你就能逃得掉吗?”边说边与桃子一起持剑扑向苏媚儿,谁也没注意,她的剑穗在半空扔进了火堆里。
苏媚儿持刀相向,笑了:“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逃。杀了你们,我要在这里等四殿下的到来。”耳尖的她,在格开杏子她们的剑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马蹄声。她心下疑惑来人是谁时,听到了外间传来兵器的相撞声。
莫非是凤厉靖带人找来了?苏媚儿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的男人,手中的动作更是快速如闪电,出手也毫不留情。反正已知道她们是谁派来的了,留着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了。
两个女子的身手并不高,但打斗的时候相互配合,其攻势与防守能力便倍增。即使是这样,苏媚儿最后持刀使出“横扫千军”的时候,硬生生地运力斩腰她们手中的剑,刀刃划过两女的脖子。
杏子死不瞑目的眼直勾勾地瞪着苏媚儿。
苏媚儿好整以暇道:“别这样怨恨我!其实,说真的,我并不想杀人!是你们非要惹我大开杀戒,我没办法。伤人的招式我不会,一出手,就必取他人性命。”她真的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点阴德的!
苏媚儿说完这话时,感觉到屋内早已飘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而且越来越浓烈。察觉到身体四肢变得酸软,体内有股邪火在乱窜,暗呼不妙,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两个女人施了毒,立即屏住呼吸,猛地打开门,正欲迈步往外走,却撞进了一个厚实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