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威胁我?”凤无极挑眉。|
“是又如何。”顶着翼王妃的头衔,她相信她绝对有大把事情可以做。
“你试试。”男人冷眼,无声的笑,目光亮亮的落在肆意身上,似看着他掌中的猎物。
肆意没在说话,眼波幽深如海,看不见底,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而凤无极的目光雪亮如剑,似要刺入最深处,两人目光绞着,默默的对视,室内一片窒息的沉静。
良久,肆意先移开目,反身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而身后凤无极的声音却跟随而来;“小奴隶谁欺负你了?”
肆意身子一顿,微闭的眸掀开,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雪亮如剑,但随即消逝,闭上眼懒懒洋洋的道;“不就是你吗?”
凤无极抬眸,看着整个人已埋进被中女人,只余一缕半湿的长发露在被外,垂下床塌。嘴角一抿;“女人,想跟本王谈条件可以,拿出你的资格来。”
肆意却没说话,只是那眼睫轻轻的颤了两下。接着缓缓睡去。
而凤无极才移开目光,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还被绑着,也睡觉的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冷,今日这洞房之夜,还真是特别之极。
被绑着双手侧躺在紫檀木的床上,凤无极姿势诡异的睡了过去。
窗外,圆月皎洁,淡淡洒进,落在床榻上,为两人笼上一层层薄纱似的朦胧。
翌日早晨。
当修岩,韩墨,冰清,萧涵四个在门外闭着眸齐等凤无极时。
门嘎吱一声打了开,一人闪了出来。|
四人同时掀开眸,接着齐齐愣住。
这个是他们熟悉不能在熟悉的痞子吧?
此时的她穿着一袭水蓝色长裙,布质柔顺如水,腰间一根同色的腰带盈盈系住,长长裙摆刚刚遮住足踝,脚下一双同色的绣鞋,鞋面上以白色丝绒勾有一缕飞云,瀑布墨发以一根白色绸带在尾端系住。而那张脸……从眉心至鼻梁,一道褐红色的伤疤将那张脸完完整整的分割成两半。但你无法说这张脸是丑陋,那被分成两半的脸,两边都是极为精致的,可你也无法说这张脸是美丽,那……是一种……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似乎怎么看都该觉得美,可是怎么看又不该觉得丑,很矛盾!
女子看见四人那雪亮的大眼睛忽然朝几人笑笑的眨了几眨。
四人同时齐齐又愣了下,对着那张脸的所有注意力,全都不由移到了那双眼睛上。
那样的双眸,清如水亮如星,一眼看去,仿佛可以看到清湖中那黑水晶似的瞳仁,再看时却是深海中的黑珍珠,遥不可触。
眸中流转着丝丝狡黠,机敏,笑眯眯,衬得整个人狐狸般的心性难测。
怪不得觉得怎么看都不丑,有着这样一双眸的人,怎么会让人觉得丑哪!
等几人在想细看时,那门前的人早趁着他们失神,嗖的一声就飞上屋顶跑了!
而凤无极一醒来,就发现床上就只有他一个人。
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入目喜庆红色,男人硬挺着身子,坐了起来。薄唇略动;“雾影。”
话落一团黑雾般的人,悄无声息的半跪在了男人床边。
凤无极扫了这捆了一晚的牛皮绳;“解开。”
“是。”雾影站起身子,先看了眼被绑住的凤无极,最后那唇抽了几抽,低着头靠近。
“人哪?”凤无极淡淡的问。
“出府了。”雾影自然知道是在说这房子里的人!
“哼。这翼王府是关不住她!”凤无极说着慢慢的床上站起身。
而雾影看着凤无极,又看看手里的绳子,再次低下头。
凤无极一下地,就站了起来,最后脚下走路有些奇怪,他挑眉的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全麻了。”
身后雾影额头大滴汗滑下,这谁被这么绑着睡觉不是腰酸背疼腿抽筋的。主子你才知道麻吗?
打开门,修岩四人立刻走上前道;主子。
凤无极扫了眼四人挑眉;“怎么了。”
“呃,那个日,不,是王妃,她跑出府了。”修岩老实巴交的回到。
“本王知道她出府了,可你们四个没有一个追上去?”
“呃,那个王妃她窜的好快。所以我们……”
“窜?”凤无极挑眉,这词倒适合那女人!
“是属下大意,不过暗位应该追上了。”萧涵却老实回到。
凤无极看了他一眼,神色转变,换成沉稳难测的表情负手迈开步;“说说昨晚本王大婚夜,外面都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萧寒立刻跟上道;“昨晚齐使团到老实,皇宫就……”
“肆意你来了。”司天羽含笑看过来,清雅的道:“那就上车吧!”
肆意甩了眼身后,才点点头,轻身跳上了车。
司天羽吩咐了一句,马车缓缓走了起来。
车内肆意靠着车壁揉了下眼睛,司天羽看着她眼圈微有黛色,问道:“昨晚没睡吗?”
肆意支开手,看着男人点点头,才道;“你给我消息,说找了些东西?”
“嗯。你先睡会儿吧,我们晚些在谈。”说着司天羽将一个靠枕摆好。
肆意看了他一眼,笑笑正想说话,却陡然听见身车外一阵细响。
顿时聂了下眉。
司天羽也微掀了下眸,朝肆意温润道;“看来你被跟踪了。”
“嗯。”肆意点点头。
刚才热闹的街市她还没太注意,一上马车,出了闹区,这才发觉。
看来都是隐藏的高手啊!这凤无极竟然还真派人监视她。
司天羽俊目轻闪了一下,笑看着肆意,“甩了他们?”
肆意淡淡挑眉,接着小小;“好。”
好字刚落,司天羽忽然伸手揽住了肆意的腰,悄无声息地冲出了车厢,如一抹白烟,瞬间转了一个方向埋入了两旁的灌木丛中。
而马车还在奔驰,而暗处的几个黑影,嗖嗖的跟着马车飞去。
“现在去哪里?”肆意耸了耸肩。
“跟我走,那个地方你会喜欢的。司天羽神秘地瞬眨眼,温热的手字蓦地扣上她的腰,将肆意抱在怀里,一声清啸飞起,冲出灌木,他抱着肆意纵上际峭崖坡,连绫翻翻过几座山峦,这才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