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极抬头,狭长的双眸忽然转过来。|
见着床上撅着的女子,气鼓着小脸,跟一只白猫正激烈的用眼神交战。
他挑眉,奇怪的道;“你在干嘛?”
“你的猫欺人太甚,看我用眼神制服它先。”
凤无极听言嘴角抽搐了两下;“你很无聊?”
“谁说的,我很忙。”肆意眼睛瞪更大,想要将白猫逼下床。
凤无极扫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朝她走了过来。
看着她撅高的,眸光忽然邪邪笑了声,似能穿透她的心思;“想让它下床?”
“那是自然。”肆意信誓旦旦的说。
她的大床,怎么能让它抢了去。
凤无极却直接上前,提起那猫儿,移步走近窗边,然后后一拋,那白猫便拋至了窗外,回转身道:“本王这床,自然只有你能上!”
肆意一直盯着窗户口处,待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意一笑,可才得意一半忽醒悟起他言后之意,不由心头一跳,脸颊有些不自在闪过。
凤无极见着她的失态,那眸一闪,接着猛的俯下了身,肆意一惊,往后退了去!
可双脚一下被抓住,凤无极邪肆一笑,拖着将她又拽了回来。
“爱妃~~”
他邪气的一叫,却让肆意生生起了一身鸡皮。
而正待凤无极想更进一步时,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凤无极挑眉,肆意趁机想跑却被凤无极紧紧扣住小脚。两人开始拉锯战。
“主子。”
“何事?”凤无极懒懒的开口,手上还与肆意较量着。
“李老将军回来了,现在请王爷去参加家宴。”是萧涵的声音。
“家宴?”凤无极略挑了下眉,看了肆意一眼,才轻放开了手。
肆意立马开始揉自己被虐待过后的脚腕。
“李将军何时回来的?”
“听说就在刚才,不过是在接到思晴姑娘的书信后。”
“嗯,知道了。送信下去,说本王一会儿就到。”
“是。”
凤无极说完扭过头,看着肆意道;“放过你一次,帮本王更衣吧!”
肆意淡淡撇来一眼,接着下床,拿起衣服帮他穿上去!
“本王今晚恐怕不会回来了。不用等本王睡了!”凤无极嘴角笑抿着道。
“嗯,王爷你走好。”肆意笑着摆了摆手。
凤无极长眉一挑,双眸紧紧锁在笑着的肆意身上,似想在她身上找寻什么,奈何她神色淡然,懒的眼皮都怪耷拉下去,困的几乎要睡着了!
凤无极嘴角微勾,慵懒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凤无极为了自己想要的去准备了,她也该为了自己想要的努力了!
惺忪的眼睛锐亮一片,
今天的月亮太圆太亮,绝对不符合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的俗语。
皇宫为了防止人行刺隐匿行迹,是绝对不种一颗树的。
所有的飞檐屋梁上,都有可能存在着机关暗器,还有高高的哨楼。
一切以为皇宫能如履平地,高来飞去的想法都是虚假,真正的江湖中人,是绝对不愿意与朝廷作对的——武功再高,能比得上千军万马?
标准的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将你淹死你。或者直接悬赏——还有朝廷拿不出来的银子?
不然当初她与盈月墨星当初也不会被燕倾逼的到处去跑路。
夜进皇宫真那么容易,那么多杀手,武林高手,为什么没有人敢踏足这块地盘?
肆意小心的攀上城墙壁,吃了上一次的亏,她今日可是做足了准备的!
而同样吃了大亏的皇宫,这次人数更是翻了三倍。
西边皇宫禁地的方向,相对的,明哨就显得多了很多,大约百十多名守卫,全副武装的二十四小时站在那里。而八点钟方向明显有草丛下压的痕迹,说明有暗哨潜伏。
北边临水,是一片巨大的湖泊,上面原本有一座别致的吊桥,不过从上次这禁地出事,就已经拆除,在没有潜水装备的情况下,于这个季节游入冰冷刺骨的湖里,和找死没什么区别,可以直接过滤掉。
南边是皇帝的后宫,人来人往,比这边要显得热闹很多,小偷这一行就是要胆大心细,攻其不备才好,越是以为她不敢从人多地方进去,她就偏偏要从这方出去。
早在上次就牢记好路线了,说走就走,踏雪无痕的轻功,如一阵青烟一般落在一群丫鬟身后。
前方人无一丝异样,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多了个人,而肆意一身粉色的宫装她与丫头无疑随着她们行进了。
越过层层的把守,在众人无所察觉时,那身影又如青烟一下就消失。
在来到禁地时,肆意直奔上次引发机关的那幅画。
墨夜下的星空图,肆意上上下下将将画打量了遍,也没发现头发丝之类的细线,或者是开动机关。
肆意伸手,模上自己的下巴,思考间,目光再次停在了眼前的那副画上。
深邃浩瀚的星空带着莫名的吸引力,如上一次一般,肆意情不自禁的朝那星空伸出了手。
指尖轻轻的一触,那沉寂的星空图腾,就如一汪泉水,荡漾开丝丝涟漪,接着群星围着她的指尖飞速的旋转动了。
那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肆意只觉得星芒一阵刺眼,接着她身体忽然被被什么吸附住。
啪一声一头栽了出去。
碰碰碰,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往下滚。嘭,一头撞上前面一堵硬如石头墙壁,由于用力过猛,生生的又被弹开,一个四脚朝天撞在地上,也不知是什么鬼地方,只知道顺着窄小的过道,骨碌碌的往下滚。
肆意一时间只觉得头昏眼花,整个脑袋里的东西好像被移位了一样,身体也颠簸的生疼,顺带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以骨头对石头,谁强谁弱毋庸置疑,只是肆意没那个时候好好回头研究,那刚才被她全一撞的石壁,居然产生了一丝缝隙,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太生猛了。
一路骨碌碌的滚下去,起先还好,越到后面坡度越陡,抱着头缩成一团的肆意,就如那陀螺一般,越翻越快如轮胎加一般朝下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