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笨蛋……居然和lancer打起来了吗?”
一脑袋黑线地注视着水晶球中的景象,远坂绫不由得仰起脑袋来长叹了一口气。
“那个二货英雄到底是打算给我惹多少麻烦啊?”
“不,这是相当明智的决定。”
默默地走到房间的角落里,取下了衣架上的黑色大衣,卫宫切嗣这样淡淡地回答道。
“虽然不能指望saber会和他一起夹击lancer,但是在有盟友压阵的前提下,最起码也可以保证自己在战斗中不会突然遭遇到其他英灵的偷袭……”
穿上了黑色的外衣,卫宫切嗣就这样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包外壳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香烟。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远坂……你的servant,还真的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家伙……”
“你想多了,切嗣君,那家伙绝对只是头脑一热就随便地向lancer发起了挑战。什么压阵,偷袭的,那个混蛋绝对是完全没考虑过那方面的东西。”
一脑袋黑线地回应着切嗣的话语,绫就这样转过头来望向了身旁的黑大衣男人。
“你这是……原来如此,是肯尼斯那家伙吗?”
只是花费了几秒钟的时间,绫就已经明白了魔术师杀手的打算。
既然lancer已经出现在了爱因兹贝伦森林中,那lancer的master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应该也已经潜入了这片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领地。但是自始至终,在lancer的身边,绫和切嗣都没有能够找到肯尼斯的行踪,那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这个在时钟塔中享有着神童称号的男人,他所瞄准的目标正是爱因兹贝伦城堡和卫宫切嗣本人。
以caster或者lancer为诱饵,借此来引开saber的注意力,同时自己发动突袭攻击saber的master,仔细想来,肯尼斯所采取的策略其实也正是几个小时前绫和切嗣所拟定下的方案,而当时的saber,对于这个方案的感想则是“到底要卑鄙到什么程度”。
但是讽刺的是,仅仅只是过了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同样的策略就被同样身为骑士的lancer的master给采用了。从这点上来看的话,那这届圣杯战争中的两名骑士servant还真的可以说是同病相怜,遇人不淑。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虽然你是很厉害没错,但是肯尼斯和你之前所讨伐过的那些魔术师可没有什么可比性。”
注视着打开房门的卫宫切嗣,绫这样说道。
“虽然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而且极其地刚愎自用尖酸刻薄,但是肯尼斯那家伙也确实拥有着与其地位相称的实力。”
“……你一个人去对付那个混蛋,真的没问题吗?”
“我一个人就够了,另外再让你的助手留下来帮忙就好。”
微微停顿了一下自己的脚步,卫宫切嗣这样回答道,然后他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的房门。
“潜入森林的master未必会只有肯尼斯一人,爱丽斯菲尔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
将目光从空洞的房门口收了回来,绫就这样将自己的脸庞朝向了一旁的雁夜。
“雁夜,你留下来帮助切嗣君阻击肯尼斯,不要忘了带上两把m733突击步枪和一把大黑星,再带上15枚手榴弹,子弹你自己看着办。还有,给我活下来。”
“明白。”
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收到的雁夜就这样转过身去径直走出了房间,而目送着雁夜离去的绫在雁夜的身影消失之后又再次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爱丽斯菲尔和久远舞弥。
“爱因兹贝伦小姐,久远舞弥小姐,我想,我们大概要暂时撤离这座城堡了。”
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赤红色的极东魔女这样对身旁的两名女性说道。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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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小姐,切嗣他……”
“爱因兹贝伦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注意到了爱丽斯菲尔的犹豫情绪,绫就这样微微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年轻女性。
此时距离上一次的谈话已经过了足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在交代雁夜留下帮助切嗣阻敌之后,绫和久远舞弥两人就匆忙地带着爱丽斯菲尔离开了爱因兹贝伦城堡。然后,三个女人就这样寂静无声地行走在结界之森中,彼此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出口过。
但是最终,大概是因为实在是受不了这样严肃和寂静的气氛,爱丽斯菲尔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远坂小姐,请问,切嗣他……”
“如果你要问的是他有没有危险的话,那你大可以放心。”
根本就没有听完爱丽斯菲尔的问题,绫就这样直接地打断了前者的话。
“虽然理念并不相同,但是毫无疑问,那个男人和我是同一类人,所以,那个男人是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就挂掉的。”
“远坂小姐,你似乎,对切嗣很了解?”
小心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之后,爱丽斯菲尔这样问道,而听到了爱丽斯菲尔问题的绫则露出了一个有些怀念的表情。
“也称不上是了解吧,只不过是……稍微知道一点而已……”
没错,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大概是前世的自己最为欣赏的一个acg角色了吧?背负着痛苦和折磨,却一直向往着光芒,背负着愤恨和觉悟,却一直都没有停下过自己的脚步。虽然行走在黑暗之中,但是毫无疑问,卫宫切嗣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一个邪恶的人,与之相反,一直都追求着救赎的这个男人,是一个比谁都要善良和软弱的人。毫无疑问,卫宫切嗣是一个殉道者,一个可悲的殉道者,而前世的绫所佩服的,也正是他的这股对于爱的执着和追求救赎的信念(爱?老虚的爱吗?)。
“那个家伙……虽然是个笨蛋,但是却是个很善良和温柔的人呢……虽然表现得很笨拙,但是也确实是个好人呢……”
就这样回头望向了身后的爱丽斯菲尔,绫这样说道。
“对于这一点,作为他的妻子的爱因兹贝伦小姐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了吧?”
“啊,嗯,没错。”
注意到了绫脸上的怀念神情的爱丽斯菲尔有些愣神地点了点头(其实人家怀念的是前世的回忆),而在内心中,此刻的她却开始觉得有一股奇怪的难过情感涌了上来。
这个人……不止是知道切嗣的那一面,对切嗣的温柔,她也是了如指掌吗?
双手紧紧地按压着自己的胸口,爱丽斯菲尔有些黯然地垂下了自己的眼帘。
这是什么感觉……这股酸酸的感觉,这股悲伤的感觉……这股……让人觉得不知所措的难过的感觉……
ps:太太吃醋什么的淡定就好了,嗯(被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