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者,需是领导者,教导者,以身示范者,但却绝不会是国家和人民的奴隶。”
注视着saber,rider这样严肃而又认真地说道。
这并非是rider的一家之言。
不管是秦始皇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还是路易十四的“朕既国家。”,都阐明了这么一个道理。
那就是,王是国家的主人。
这就是现代社会通过选举得出的领导人和古代社会血统传承而来的王的不同之处。
前者是人民的公仆,而后者,则是国家的主人。
而民智未开的社会所需要的,并非是公仆,而是君王。
落后的社会生产力决定了封建社会将会是一个由少数人的精英阶层统治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里想要实现现代的民主制度,那只能说是一个笑话。事实上,就算是在被誉为现代民主制度基础的古希腊社会架构中,精英阶层的统治也是普遍存在着的。(从这一点上来看的话,那亚瑟王的圆桌会议制度与其说是和骑士们一起平等治国,倒还不如说只是一种争取贵族阶层支持的妥协政策。)
如果随意地将权利都放手于那些民智未开的人民的话,那像是苏格拉底那样的悲剧就会不断地上演。
也正因为此,从未小看过民众的ranger才会去选择使用权谋来统治国家,因为超越时代的智慧并非是智慧,而是愚蠢。
但是很显然,saber并不同意这样的观点。
“开什么玩笑,你是想要说国家和人民是王的私有物吗,rider?!你这样做和暴君有何差异?!如此的统治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摇了摇自己的脑袋,rider毫不客气地作出了自己的论断。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国家所要走的道路究竟为何。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ranger说得没错。”
“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saber有心想要辩解,但是最终,她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能够说出来。
对于saber来说像这样的现实也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残酷了吧……
侧过头来望向了一脸“玩坏了”的表情的saber,ranger在心中不由地轻叹了一声。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因为,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逃避只能换取一时的心安,但逃避终究也还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所以,就算是残酷,也要让saber认清现实,并非是为了saber自己,这也是为了那些追随着她的臣子们啊。
和ranger一样,rider望着saber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同情的色彩。然而,在酒宴中列席的另外一名英灵却并没有这样做的打算,轻轻地晃动着自己酒杯中的酒液,archer也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saber。
和另两名王者不同,archer望向saber的视线中,充满了浓重的**与**色彩。
在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那个瞬间,ranger的心中没来由地突然对archer泛起了一阵杀意。但是在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里,这墨绿色的英灵便压下了内心中的不爽情绪。
虽然长得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saber却并不是那个人,她是亚瑟王,来自死敌不列颠的传奇王者,而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威廉.华莱士。
所以,自己不能动怒,也没必要动怒。
和ranger一样,saber也意识到了archer视线里的**色彩,于是,这年轻的少女王者便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archer。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轻轻地微笑了起来,但是archer的笑容却如同毒蛇的尖牙一般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来说,这是比ranger的嘲弄更为过分的侮辱。终于,这金发的骑士王再也按耐不住内心中的怒火,将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上,而就在这时。
城堡的中庭中突然就吹了异质的微风,就好像是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潮一般,在这股微风中充满了令人感到心悸的森森寒意,然后。
就好像是黑白色调的鲜花一样地,一朵又一朵惨白的骷髅面具,出现在了爱因兹贝伦森林的黑暗夜色中。
哎呀哎呀,这就是那些土著的刺客组织成员了吗?
和露出惊慌表情的爱丽丝菲尔以及韦伯不同,远坂绫只是微微地眯起了自己的锐利双眸,嘴角里也露出了一丝充满了讽刺意味的笑容。
在“鹰之感官”面前,区区的气息遮蔽也只是个战五渣的技能而已。
看起来不怎么样嘛……这一股浓浓的弱者的气息……如果同时使用鹰眼,“武曲”和“七煞”的话,那说不定就连我都可以将他们轻松团灭掉吧?
在心中暗自为眼前的刺客兄♂弟♂会打了个差评的绫转过头来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坐在花圃中央的王者们,和韦伯以及爱丽丝菲尔不同,这些个英灵王者在见到了assassin的出现之后都露出了一副相当平淡的表情。
果然能当上王的家伙,就不会有一个是正常人吗?
微微瞥了眼出现在黑暗中的暗杀者,rider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archer。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耸了耸自己的肩膀,archer露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至于在这表情之后他到底想了些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