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为什么她会……?!”
同样注意到了rider身旁的赤红色身影的爱丽丝菲尔不由地发出了惊疑的声音,在她的固有观念里,毫无疑问,凭借人类的战斗力是不可能与英灵相抗衡的。
就算是身为武斗派魔术师的远坂绫,她也绝不可能会是servant的对手。
这并非是对赤衣女魔术师的贬低之词,事实上,人类无法战胜英灵在魔术界可以说是普遍存在的一般论。
但是远坂绫却并非是这一理论的适用者。
在得到了rider的肯定回复后,绫便露出了有些阴暗的愉快笑容,然后,她的双脚上的皮靴便被一条条的深紫色魔术纹路给覆盖了起来。
没错,就是魔术纹路,这本应是属于平面图形的深紫色纹理就这样缠绕着绫的双脚。然后,就好像是蜘蛛网纹一样地,在绫的双脚上套上了一双诡异的深紫色镂空战靴。
这便是“武曲”,远坂绫所持有的十余件魔术礼装中的一件,同时也是绫所持有的最为常用的魔术礼装之一。
这件魔术礼装并不具备固定的形体,平日里也只是以魔术纹路的形式被刻印在绫的身上,在战斗中也不具有什么其他的特性。但是,只要以魔力对其进行激活,这件魔术礼装便可以随适用者的心意构成各式各样的长短兵器亦或者是装备,此时的绫便是用魔力控制着“武曲”在脚下构成了篆刻有“r”(移动)和“f”(一路顺风)符文的魔术靴子,并以此获得了超越常人的速度与移动灵活性。
“那么……战斗就此开始了……”
邪笑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绫就这样随着rider的部队冲向了对面的assassin群体。对于赤红色的女魔术师而言,assassin说到底也就只是一群可供试刀的试验品而已,如果不是为了测试“七煞”对于英灵的杀伤性强弱,此时的她根本就懒得出手来对付这些assassin中的败类。
熟稔地将魔力导入了右手上的魔术纹路,一把泛着黑色雾气的黑红色镰刀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右手之上。
“七煞”,这就是这把镰刀的名字,和绫脚下的深紫色战靴一样,这把造型诡异,体积巨大的镰刀也是由刻印在绫身体上的魔术纹路构成的。与它的造型相反,这把造型夸张,极度拉风,看上去充满了装13意味的武器对于常人而言实际上并不具有多强的战斗力,就算是打在了普通人类的身上,它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是“使人从精神上感到了一阵刺痛”而已。
但是对于灵体而言,这把武器却可以说是其天生的克星。
没错,这把镰刀所能杀伤的,只有灵体。
对于以讨伐死徒和异端魔术师而出名的远坂绫而言,这把只能对死徒和活人起到“刺伤”效果的武器真可以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在圣杯战争的战场上,这把可以砍伤灵体的“七煞”却可以说是她手中最具有战略威慑力的武器了。
挥舞着手中的黑红色镰刀,绫就这样将镰刀的刀尖挥向了自己身旁不远处的一个黑叔叔,就好像是切到黄油的热刀一样地,这黑红色的死镰相当顺畅地将assassin的一条手臂连同格挡的匕首一起整个地卸了下来。
“不愧是英灵,就算是被弱化成了这样的assassin,也不是那些普通的死灵所能相比的啊……”
在心中评估了一下方才那下斩击的手感,绫不由地如此呢喃了一声。
那一下斩击虽然看似是相当地顺利,但是在镰刀接触到了assassin的皮肤的瞬间,绫也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反震力。如果换作是寻常的死灵的话,那镰刀刀刃的所过之处,应该可以说是毫无阻碍吧……
果然,英灵终究也还是英灵啊,想要凭借“七煞”来直接解决掉其他的那些英灵们……果然是有些不切实际吗?
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绫一个翻身闪过了一名assassin的偷袭,随后一记横扫便斩去了来者的半个人头。
“但是,要对付像是assassin这样的英灵,应该也是足够了吧……”
露出了微妙的笑容,绫就这样提着红黑色的镰刀再次冲向了王之军势与assassin集团所组成的战团之中,一时间断肢与头颅齐飞,血液与刀光一色。整个战场之上都充满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凄厉惨叫声……
在rider和远坂绫的联手围剿之下,assassin集团很快就领了集体便当,而在这份便当中,出力最多的毫无疑问是rider,但是在战场上最为引人瞩目的,却是某个身着赤红色大衣的女魔术师。
对此,远坂绫表示毫无压力。
只要去看看那些被她所击杀的assassin们的尸体就知道了,被拦腰斩断之后上半身飞向了半空中的,被砍去半边脑袋脑浆四溢的,被整个纵向地劈成了两截,内脏流了一地的,还有被直接削成了人棍死在了乱军中的……
场景之惨烈,就连那些和assassin们处于敌对立场的马其顿士兵们都露出了有些不忍的神情……
远坂绫,你果然无愧于你那“极东的赤色魔女”的称号!
一脑袋黑线地看了身旁的女魔术师一眼,rider将手中的希腊式短剑收回了剑鞘,随后,这赤须的壮汉便转过身来望向了自己的身后。
“我们胜利了!”
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rider这样大声地宣告道,而他身后的军士们也高声地欢呼了起来。
“……呜哦!!”
随后,这些英灵们便化为了一阵又一阵的烟雾,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而伴随着这些英灵的消失,rider所布下的固有结界也就此消散。在恍惚间,所有的人又都回到了他们之前所处的位置,洁白的月光就这样照拂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温和的气氛就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样。
“……真是扫兴啊。”
重新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ider这样叹了口气,随后,他便粗鲁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的酒液倒进了自己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