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 094 清儿,你想逃到哪(5000字)

作者 : 素素浅唱

冯氏和两个女儿面面相觑,不知楚娰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她去寻死,不由得幸灾乐祸。舒骺豞匫

然几个女人还未高兴多久,皇帝抬手,一记掌风挥过去,楚娰清避开了那撞击,身子软在地上,嘤嘤低泣了起来。

戏做足,火候已到,便要懂得见好就收。楚娰清眼角的虚光悄悄打量着殿内几人的神色。

楚娰清这般闹腾,于太子和皇后眼中,就是不知廉耻,死缠烂打,母子二人避之不及,恨不之她撞死解恨。

而于皇帝眼中,楚娰清至情至性,宁死也要捍卫那虚无的爱情,虽然那情意有待探究,但他何不顺水推舟,将这错嫁的的荒唐事纠正灏。

殿内陷入一片沉寂,几人捏了一把汗,静候皇帝的决策。

“楚娰清,朕姑且念你年幼无知,更有知错能改的品性,这件事,朕不予追究,责罚。你起身吧!”皇帝抬手,朝楚娰清示意。

“臣女谢皇上宽宏大量!”楚娰清拍拍衣袖上的尘土,手心不禁渗出一层薄汗,好在赌对了,庆国的公主即将到来,而她这新一届的帝女,代表整个昭国必须出席相迎,皇帝是断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责罚她,而方才演的苦情戏,不过是给皇帝一个很好的台阶下骞。

冯氏母女瞠目结舌,不明白楚娰清犯了欺君之罪,皇帝不断不责罚,还心生怜悯。

皇后连忙附和道,“既然都真相大白了,明喻还不带若蓝回府上休养?好生照顾。”

“是,母后。”太子连忙殷勤阔步走进楚若蓝,“爱妃,这几日,让你受苦了,来,我们回府吧!”

“不!”楚若蓝绝望地喊着,视太子为洪水猛兽。

“二姐!太子多体贴。你可得珍惜良人!”楚娰清好心上前,将楚若蓝往太子怀里推,“妹妹祝你们恩爱缠绵,白头到老!”

楚若蓝有苦不能言,圣驾面前,本就理亏,连个屁都不敢放,咬牙含恨地尾随太子离开。

冯氏和楚嫣然自知落于下风,怨毒地睨了楚娰清一眼,灰溜溜地离开。

“嫣儿,你不是说有万全的把握让那小贱人受到皇上惩罚吗”冯氏恨得咬牙切齿,咽不下那口气。

“娘,我怎么知道三妹变得机灵许多,让她侥幸逃月兑。”楚嫣然亦是满月复疑惑,她们哭冤,先发制人,倒打一耙。楚娰清倒好,一副更冤屈的模样,那精湛的演技不禁让人输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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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离,月光皎洁,思念如歌,萦绕心头。

楚娰清懒懒地倚在床栏处,手里把玩着一枚色泽莹润的血玉,玉是慕容熠尘的,那日两人缱绻纠缠间,不小心滑入她的衣兜里,只是,两日过去,他竟没发现丢了玉吗?竟然也不来找她!

睹物思人?楚娰清也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得不承认,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满都是他,或笑,或怒,或哀伤的黑眸。

秋菊拿着铁锤之类的钝器闯了进来,苦口心婆地劝道,“小姐,若是想见人家,我马上替你将这密室的钉子撬开!”

“你闭嘴!谁说我想见他了!”被戳穿心事,楚娰清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绯色,忙不迭将手里的玉攥入手心,一骨碌爬进被子里。

“小姐,你情绪都写在脸上呢?你想见谁,连窗外的那只翠鸟都知道了!”秋菊拿着工具,跃跃欲试,朝楚娰清挤眉弄眼,“小姐,您现在装矜持,要是给其他女人占了先,那可怎么办?”

“秋菊,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缝上你的嘴。”楚娰清恶狠狠威胁道,她才不是矜持呢,如果她认定的男人,定会主动争取幸福。

只是,她看不清自己的心,她忘不了阿洛的情,却又对慕容熠尘产生了莫名的情。

忘了吧,忘了吧,她不断告诫自己,有深仇大恨未报,怎么光顾着儿女情长了?

“唉,今天听秋水伊人的伙计说,倾城姑娘几日未回酒楼,原来竟是被四王爷请去府上了!”秋菊连连叹息,为自己小姐着急。

“他喜欢听曲,爱怎么听就怎么听,与我无关。”楚娰清云淡风轻地说着,广袖中的粉拳紧握,心口顿时压抑地难受。

原来,他两日都不曾来找她,竟是又同那个女人厮混去了。那么,她与他心中究竟算什么?那些话,那些微妙的悸动,都是假的吗?

“唉,听四王府的家丁说,倾城姑娘进了锦书苑,夜里都没避嫌出来,指不定哪日四爷随手一指,当上侧妃!”秋菊小嘴喋喋不休,势必要让楚娰清不淡定。

话说这法子当真管用,楚娰清闻言,猛的掀开被褥,厉声道,“将密道撬开,我去会会她!”一想起,舞倾城两次衣衫单薄地出现在他厢房,她便是一肚子火气。

是不是,她楚娰清于他眼中,也是那些花红柳绿?伦日子去得他的宠幸?

“好勒,小姐,拿出你的魄力!秋菊力挺你!”秋菊欢呼雀跃,抡起锤子将床板砸了个窟窿。

“你倒是比我还积极!是不是跟那愣头青有关?你也想见他对不对?”楚娰清狐疑地将秋菊上下打量,揶揄道。

秋菊脸上一窘,丢了锤子又羞又愤,“我才不要见他,一辈子都不要!”忆起那日被刺客追杀,愣头青如同天神降临,救她于危难,心底是又甜又涩,俨然一个初尝情事的少女。

“好秋菊,光用想的不行,得争取主动权。”楚娰清看似说给秋菊听,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

楚娰清将密室的门撬开,却忽然没勇气前往四王府,她翻身上.床,又是一夜辗转反侧。

只是,她哪里知晓,那夜,慕容熠尘等了她整整一宿。

这一日,楚娰清大清早去了医馆,回来后整个人心事重重,做事连连走神。

“姑娘已怀有一月多的身孕,恭喜啊!”老大夫的话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那个小生命的到来,搅得她手足无措,既惊喜,又惶然。

喜的是,她有了孩子,不会再孤单。

惶的是,该不该告诉他呢?可告诉了又能怎么样?他会娶她吗?即便他愿意娶,她也不愿意嫁!

他有那么多女人,而她只是其中一个,她的骄傲,绝不允许自己同其他古代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小姐,小姐,新鲜的梅子,夫人刚刚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秋菊提着一花篮老远地唤着。

楚娰清神情恍惚,直至秋菊来到跟前,她这才有所察觉,“梅子?”治愈孕妇反酸的良品,心下不由得一惊,莫不是她们知道了些生什么?

“夫人说最近看你胃口不好,这梅子是开胃的,你尝尝,酸酸甜甜,味道好极了。”秋菊大咧咧地塞一颗入嘴里。

“不吃,我很累,先睡觉了!”楚娰清心底越发烦躁,兀自朝屋内走去。

“小姐,你今天晚饭又不吃了吗?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秋菊凝着满篮的梅子,忧心不已。

夜幕降临,云水阁,秋菊正百无聊奈地拿着扫帚清理院子里的残花,一抹黑影掠过高高的围墙,立于她跟前。

“四爷?你可算是回来了!”秋菊惊得掉落扫帚,喜色迎上眉梢。

“清儿呢?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慕容熠尘眸光柔和,凝着厢房里昏黄的烛火。

秋菊蹙眉,叹口气道,“您明明被皇上派去出行危险的任务,是怕小姐担心,所以不说吗?可是,小姐心底有没有四爷,秋菊真的猜不透了!”

“无碍,要她彻底接受我,需要一定的时日,即便是一辈子,我也等下去。”慕容熠尘低沉道,一抹愁绪和挫败萦绕心头。

五日前,皇帝给他一道密令,让他前往江南清除乱党,都是些亡命之徒,处理起来有些棘手,皇帝是在试探他的心,他只好做做样子,不得已在江南逗留,而他们整整七日未见,那狠心的丫头就没一点想他吗?

“唉!小姐从来都是有恩必报的人,可对四爷你也太冷淡了!”秋菊不禁为慕容熠尘难过。

“我让杨广从江南连夜送来的青梅,她吃了没有?”慕容熠尘眼梢睇向石桌上孤零零摆放的青梅,眸光微沉。

“小姐连着三日都没吃晚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秋菊将满满一篮青梅提到男人跟前。

“她就不让我省心!”慕容熠尘愠怒浮上眉梢,正欲推开楚娰清的房门,去见那魂牵梦绕的人儿,彼时,院子外,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慕容熠尘拧眉,纵身跃上房檐,夜色下的他周身似是被笼罩了一层孤寂,仿若天地之间,唯剩下他一人。

楚天昊同妻子回江南娘家,去了数十日,今日才归来,他吃过晚饭,便匆匆赶来云水阁。

“清儿睡了吗?”楚天昊拿着几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询问秋菊。

“这时候,应该是没睡吧!大少爷给小姐带礼物回来了吗?她见了一定会开心。”秋菊忙不迭替楚天昊推开.房门,果然见楚娰清没睡,倚在案桌前拿着书卷。

“哥,你来了!”楚娰清扔掉书卷,压下心底的不快,起身迎接。

“你们好好聊,我先去忙了。”秋菊替二人掩好房门,退了出去。

“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又瘦了,再这样下去,一阵风都给刮走的。”楚天昊心疼不已,满是责备的语气。

“哪有那么夸张,昭国女子不都是以瘦为美吗?”楚娰清亲昵地挽住楚天昊的胳膊,“咦?是我的礼物吗?”

“恩,看看喜不喜欢?”楚天昊将东西递给她,温和的眸子满含柔情,宠溺。

楚娰清毫不客气地接过,将几个盒子拆开,不禁目露喜色,有形状特异的匕首,有细密坚.硬的银针,梅花镖等等便于防身的兵器,都是她的最爱,只是,还有一盒胭脂突兀地放在其中。”

“我知道三妹不爱妆扮,那胭脂你别小看它,听说来自西域,可以将你脸上那胎记遮住!”楚天昊将胭脂盒打开,一股茉莉花的馨香扑面而来。

换做从前的楚娰清,定对它毫无兴致,只是,她此刻脑海陡然里冒出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如果,她将脸上的胎记遮住,他又会怎么看她?

“若是不喜欢我拿去给若蓝,这都是芸儿的主意。”楚天昊见她怔楞,以为是不喜欢。

鬼使神差地,楚娰清一把抢过那胭脂盒,“谁说不喜欢,如此罕见,给了若蓝不是浪费!”

“呵呵,你这鬼丫头!”楚天昊扬唇而笑,顿时心中舒畅、愉悦极了。

“咦?哥哥衣服破了!”楚娰清将胭脂收好,不经意瞥见男人长衫上的大窟窿。

楚天昊后知后觉,无所谓地摇摇头,“许是路上太急给划破的,无碍,这衣服也该扔了!”

“扔了多可惜,是嫂嫂亲自给你缝的,你就不怕她不高兴?”楚娰清边说,忙不迭从衣柜里拿出阵线。

楚天昊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角眉梢洋溢的都是幸福的神色,一旁的妹妹躬身在他跟前,认真地替他缝补。

楚娰清针线活精湛绝伦,飞快穿针走线,一下子,那撕开的地方被缝的毫无破绽,半点痕迹都没有。

“清儿……记得从前,也是你替我缝补衣裳的,你这手法当真是越发熟练了。”楚天昊如此近距离地靠着楚娰清,心跳不由得紊乱起来。

“恩!我记得,都是我淘气,玩闹着将你的衣裳弄破,又怕爹爹责罚,只有下苦功,将针线活练好。”脑海里古代楚娰清的记忆窜了出来,是哥哥呵护妹妹,妹妹爱护哥哥的深厚兄妹之情。

“清儿,你有心事!”楚天昊心思缜密,老早看出她的不对劲。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这世俗纷争的地方,你会替我照顾好娘吗?”楚娰清抬手模向平坦的月复部,忧心不已。

再过一些日子,肚子就会显怀,将军府是留不得,唯有找一处僻静,无人认识的地方度日。

“清儿若是哪天觉得累了,要去寻自己想要的生活,记得不要顾虑太多,一切有哥哥在!”楚天昊也不多问,笃定地向她保证。

“谢谢,哥!”楚娰清感动的一塌糊涂,上前轻轻拥住他,“哥,有你真好!”真好,仿若所有的负担、疲累因为这个至亲的人,一下子松懈开来。

然,屋顶,一抹黑影因为愤怒,将手里的瓦砾揉碎,成了粉末,纷纷扬扬,飘入夜空中,一如他此刻飘零孤寂的内心。

送走楚天昊,楚娰清心情也明朗起来,静静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那馨香的胭脂盒。

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突兀地映入镜子中,楚娰清心下一跳,转身,直直撞入他幽深似海的黑瞳里,一时间,呼吸微窒。

他来了!七天,总算想起她,所以来了吗?

她冷冷凝着他,不置一词,他亦是紧紧绞着她,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两两相望,目光交汇,气氛冷凝又诡异。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想离开将军府,甚至离开我?”慕容熠尘打破僵持的气氛,厉声质问。

“与你无关!”楚娰清冷漠地别开视线,兀自把玩着楚天昊送她的兵器。

“你这是什么态度?”慕容熠尘怒不可遏,几步上前,竟将她手里的盒子扫落在地。

“啪!”楚娰清脸容一僵,好不怜惜地朝男人甩了一个耳光,那冷硬的面具晃了晃,终究没有剥落。

慕容熠尘身形微颤,要避开她的一掌,轻而易举,只是没想到她真的朝他动手,力道之大,仿若有着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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