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将小嘴凑上来,神秘兮兮的说:“叔叔,你觉得我妈咪怎么样?”
这个问题真的把北臣骁问愣了,他扬着眉,竟然没有回答上来。ka"
丁丁急忙追问:“叔叔,你想不想娶我妈咪?她做饭好吃,唱歌好听,工作又认真,长得又漂亮,真的有好多好多优点,叔叔,我向我保证,只要你娶了我妈咪,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他拍着小胸脯,骄傲的说:“就像我一样。”
北臣骁的心揪了一下,暗暗看了眼沙发上的小女人。
一声不吭的,这是跟她无声抗议呢。
“叔叔,叔叔……”丁丁拉了拉他的袖子,急于求得这个答案。
“嗯,这个嘛,我和你妈妈首先要相处一段时间,就是磨合,如果大家都觉得对方不错,结婚当然是没问题。”
他斟酌半天,觉得这应该是最能让丁丁满意的一个答案。
既说明了他们现在不会结婚,又不会太打击到他,留有希望,总是好的。
丁丁果然很满意,似懂非懂的直点头,“叔叔,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证,我妈咪一定会很努力的和你相处。”
他放下刀叉,“叔叔,我吃完啦。”
跳下椅子,将那盘糯米卷端起来,举在头顶,一溜烟儿的跑到温瞳的旁边。
“妈妈,吃糯米卷,你最喜欢吃的。”
丁丁献宝似的挨在温瞳的身边,拿起一只糯米卷儿塞到温瞳的嘴巴里。
温瞳难却儿子的盛情,张开嘴,小口的嚼起来。
“妈妈,叔叔说我们不走了,要一直住在这里,他还说,一会儿带我去看舅舅。”
她猛地抬起头,狠狠的瞪着饭桌前的男人。
男人勾起唇角,无视她的挑衅。
她拿了本书给丁丁,“妈妈找叔叔说事情,你乖点。”
“嗯。”
丁丁的大眼睛转啊转,心里开始偷偷的乐。
妈妈这么快就开始跟叔叔相处了啊,看来,结婚也是指日可待。
温瞳走过去,毫无温度的说:“出来一下。”
她率先出了门,就站在门外的廊道上等他。
抬眸,院墙上已经不见了苍月的身影。
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是她现在没心思管这些,心里满满的都是焦躁。
等了一会儿,北臣骁才信步走了出来,颀长的身躯因为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开衫而更显得挺拔修长。
她忽然就想起昨天他的疯狂和凶猛,那傲人的体魄压制得她根本无力反抗。
她痛了!
身痛,心痛。
“怎么?”他抱着双臂,闲适的问。
“你什么意思?我要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更不想看见你。”她冷冷的瞅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我没拦着你,脚长在你身上,大门也是敞开的,你想走,随时可以走。”
“但愿如此。”她要回屋,刚转了个身,就听见他不紧不慢的说:“但是你要想好了,一旦你走出去,有两家店可能要关门,一个是温记豆花,一个是林东报摊。”
她的语气立刻就锋利了起来,“你威胁我?”
“不,我是在提醒你。”
他迈着四方步,与她擦肩而过,无视身后那双冒火的眼睛。
“北臣骁,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只是想满足你的兽欲,昨天晚上,你已经得逞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他回过头,笑容有些邪恶,“满足?你是指昨天晚上你像个木头一样的躺在那里?”
他抬起手,长臂正好可以勾到她的下巴。
捏了下,抬起来,左右打量着,“什么时候学会取悦我,我就什么时候放过你。”
“你混蛋。”她怒骂。
“我不介意做出更混蛋的事情。”他望向正坐在客厅里看书的小家伙,“我要送丁丁去见他舅舅,你想在家里怎样,随便。”
“你关不住我。”
他笑,“尽管试试。”
她瞪着他,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
北臣骁带着丁丁去看林东。
小家伙坐在车上,不停的问,“叔叔,妈咪为什么不来?难道她不想舅舅吗?”
“妈妈不舒服,她让丁丁代她向舅舅问好。”
“那妈妈用不用去医院?”小家伙立刻担心起来。
“不用,在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叔叔,我们一会儿去买妈咪喜欢喝的番薯甜汤好不好,妈咪吃了东西,病就好了。”
“好。”
北臣骁很少这么有耐心的跟别人说话。
唯独对着这个话很多又反反复复重复的小不点儿,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
林东正在报摊上分捡报纸,有路人递过来一块钱买了份晨报。
他收了钱,再抬头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显眼的停在摊子前。
他的手惯性的伸向一边的财经杂志,据他的经验,凡是开着好车来报摊的都是来买财经杂志。
这时,后面的车门打开了。
从车上跳下一个圆不溜湫的小不点儿,活蹦乱跳就奔着他扑来。
同时用那脆脆的声音,扯着嗓门儿喊,“舅舅,舅舅。”
被扑了个满怀,林东高兴的一把抱起小家伙儿,“舅舅可想死你了。”
“丁丁也好想舅舅。”在林东的脸上大大的亲了口,丁丁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林东听见开门声,这才看到车子里走下的人。
那脸色,顿时就风起云涌。
竟然是北臣骁。
为什么他会跟丁丁在一起?
温瞳呢?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丁丁是他的儿子?
“叔叔。”丁丁回头冲着北臣骁乐,小白牙闪闪发光。
林东心中的疑惑解了一半儿,看来,丁丁还不知道这位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他们似乎看上去很亲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车上,想要寻找温瞳的身影。
“不用看了,她没来。”
北臣骁倚着车门,点了根烟,慢吞吞的抽起来。
林东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怕北臣骁会抢丁丁。
丁丁是温瞳的宝贝,如果失去他,她恐怕也活不成了。
面前这个男人,六年前,他几乎把温瞳逼上了死路,六年后,他卷土重来,再一次逼近她,他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