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颜逸的咆哮,珍妮姐的眉头皱了起来,扔掉了枪,其实拿着也无用,现在大家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在珍妮姐已经认真的情况下,拿枪摆造型已经没必要了。
“为什么?”珍妮姐沉默了很久,快有一分钟了吧,这才问出一句为什么,可她挡在我们身前的身影始终没有退去,显然一个沉重的结果也改变不了她势要保我的决心。
“呵,珍妮弗,我看你是四处游玩玩傻了,或者是闭关闭到不闻世事了,你可知道你背后那小儿做了什么事儿?他唤醒了你老相好留下的残魂!灭了一缕昆仑魂!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万鬼之湖的有一缕昆仑残魂,那缕残魂为什么会放任存在到现在!老头子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知道有多震怒!”颜逸说话间顿了一下,然后说到:“这也就罢了,一缕残魂灭了就灭了,关键是我们已经确定你老相好留下的残魂,只有这小子能唤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堵断了我们的成仙路,堵断了撕开昆仑之门的最后希望,你老相好人间处处留玄机,是为了什么,你内心清楚。”
这番话颜逸说的愤怒之极,盯着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可是我还是云里雾里,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听明白了,我能唤醒我师祖的残魂?用什么?中茅之术吗?
相对于我们的目瞪口呆,珍妮姐的表情却精彩之极,最后她沉重的说到:“你刚才说什么?”[]我当道士那些年53
“你没听清楚,要我重复?”颜逸的神情怪异。
“不,你是说承一能唤醒什么?”珍妮的表情越发的严肃。
“能唤醒你老相好的残魂,听懂了吗?”颜逸已经无奈了。
珍妮姐听闻这句话后,忽然就仰天长笑了起来,指着颜逸大声说到:“好,就冲你这句话,我没那么厌恶你了,你是一堆垃圾中比较出『色』的一个!”然后就忽然转身一下子抱住了我,抱完我再抱承清哥,承心哥这么依次把我们老李一脉的人都抱了个遍。
最后,她眼中含着泪水,激动的说到:“听见了吗?那个讨厌的家伙,都说你们师祖是我老相好。”
我们的神情怪异,这是长辈之事,我们根本不敢多言,而颜逸已经在那边疯了,吼到:“珍妮弗,请你搞清楚重点在哪里?这趟浑水你最好还是避开吧!你虽然是天才,能挤进这世间修者圈子最顶层,可到底你还是差了最上层的人一辈,你的力量不足以改变这个事实!而你让开,我们杀了他,老李一脉也不算断了传承,如果让这小子跑掉,要承担怒火的可不止我们。”
珍妮原本正抱着承愿,听闻这句话,她忽然转头,望着颜逸一伙人说到:“你们和我们的道原本就不同,我阻止你们,保住承一,也不算违背我的道心,更别说他还是他真正的传承,他还能唤醒他留下的痕迹!是,我确实拿那些百年垃圾没有办法,可我说过,我们相互制约总还是做得到,一切后果我担着了,今天承一我必须保住。”
“呵,女人!总是搞不清楚重点啊,总是拿着那虚无缥缈的感情当做珍宝。好,你今天出现必保陈承一,可你保得了几时?我们是不会改变杀他的心思的,你还是拿出一个说法吧?”颜逸忽然说到。
“呵,不管男人女人,真正的感情就是珍宝,而真正的感情,就算最终要放下,也不能掩盖它是宝物的光华!这岂是你们垃圾一道可明白的?拿出个说法,很简单,我力保陈承一,你们上头的人要对他出手,我和我这边的人也会不顾规矩。”珍妮姐异常的爽快。
“哦,就只是制约上头的人?”那个一直沉默的混血贵族此刻像是捉住了什么漏洞,忽然有些兴奋的说到。
珍妮姐眉头微皱,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葛全就站了出来:“你们其他人放心追杀,我们也明目张胆的保他,各凭本事,如何?”
颜逸嘴边『露』出了一个轻蔑的微笑,不置可否,显然是答应了葛全的条件。
珍妮姐皱着眉头说到:“那就修者界最常用的规矩吧,追杀与力保之人互不干涉,不可相互仇杀,陈承一的命随天,他活下来就靠自己。”
说完珍妮姐抱歉的看了我一眼,但我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我对修者圈的阶层划分并不清楚,可我还是明白,相比制约住那些最危险的人物不对我出手恐怕珍妮姐已经是很吃力了。
我从她和颜逸的对话中就能得知,她其实不算资格最老的,真正的那些老家伙,她只是一个无意中迈入顶层的天才,不过可以联想,这和我师祖有没有关系呢?
对着珍妮姐的目光,我笑了,然后点头对珍妮姐说到:“这样已经够了,你都为我挡住了最大的风雨,而我们的这些长辈们又为我遮挡了一阵风雨,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如果这样都不可以活下来,找到师父们,我就愧是老李一脉山字脉的弟子。”
“很好!”珍妮姐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时,白袍人白老儿终于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说到:“好了,大家既然已经商量完毕,那么我代表我雪山一脉也来说说我们的立场,说过,在雪山一脉的范围内要力保陈承一,所以现在陈承一这一群人我们就带走了,你们没意见吧?”
我看着珍妮姐,看着这些长辈们,长辈都纷纷挥手说到:“走吧,走吧”而珍妮姐却是笑着一把扯开了我的衬衫。[]我当道士那些年53
我吃惊的看着珍妮姐,她的手指却拂过了我枪伤留下的疤痕,微微有些愤怒的说到:“这个江一做事的风格我真的不欣赏,瞻前顾后,保守无比,竟然拿你来冒险,换取势力间的平衡!可是怕什么?如果是一个毒疮,终究是要剔除的,阵痛也是必然的。呵呵,还想让老李一脉的男儿当缩头乌龟来换得平安!小鹰不经历风雨,怎么能振翅高飞?”
我听闻着珍妮姐这番话,喃喃的说到:“他也是为了保住我吧。”
“如果不是他还有这心,我已经找上门去找他算账了!他这人,背负的太多,有时在走钢丝,却不自知,但愿他别掉下去了。好了,不说了,江一那边我会去处理,你们以后的行动会少了制约,但也多了危险,去吧。”珍妮姐简单的说到。
我也理解了她的意思,以后我们的行动不会有江一参与了,她会强势的阻止那个瞻前顾后,保守无比的人再拖后腿,但同时我们的确要面对更大的危险。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明显的觉得路山那边松了一口气。
感激的看了珍妮姐一眼,我们就要离开,可是颜逸却好死不死的在我面前狞笑着开口:“你只要出了雪山一脉的势力范围,追杀就会开始。”
而葛全则一步上前,说到:“我们力保!”
珍妮姐却无所谓一般的走过来,假装是拥抱我一下,在我耳边说到:“这个修者的圈子,在上层大概按照实力划分了几等人物,我勉强算是最顶层,江一,颜逸这些人算第二层,别小看他们,他们没哪一个不是活了很久的老怪物,以后遇见这两层的人物,你这个年轻一辈第一人不算什么,你要躲。道家不比武家,存在什么拳怕少壮!功力和灵魂力可是随着岁月累积的,你可懂?”
“那我师父算第几层?”我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你师父是一个天才,对术法的理解华夏无人能及,算作第三层的领军人物吧,在发挥出『色』的情况下,勉强也能挤入第二层!但你师祖是个真正的巅峰人物,是个怪物,他的弟子,实力不能那么划分,你追问我也没办法回答你。”
“那我呢?”我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年轻一辈第一人,实力按照整个修者圈子来说,也可勉强挤入上等,也就是上四层,不过,你命格暗连你师祖,这个更不好计算!不过,由于差距有些大,那第一层和第二层的人物你就别妄想了,躲开就是,你还年轻,不用知道那么多,不用去趟浑水。那第二层的诸如颜逸之类,如果不是今天特殊情况遇见了你,恐怕也不是那轻易出手之辈,别看正道的人没有动作,面对这场大戏沉默,他们之间一眼有制约。”珍妮姐详细的给我解释了一番,然后松开了我。
那个黄袍老者冷笑了一声,说到:“和徒子徒孙都拥抱那么久,珍妮弗,你该不会是听说他能引动老李残魂,又有什么心思了吧?”
珍妮姐微笑着转身,忽然就冲了过去,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个耳光就扇在了黄袍老者的脸上,喝到:“叫你嘴臭!去告状啊,看看你上头那些老垃圾会不会因为这一耳光为你出头。”
好帅!我在心里高呼了一声,而白老儿却是催促到:“快走!”
无奈,我只得扔下这场好戏,一行人跟着白老儿快步的朝着看台走去,那四大势力的人,因为有珍妮姐和长辈们的制约,始终没有追上来。
而在我们行进一半的时候,看台上的人忽然在雪山一脉的组织下散场,场面一时有些杂『乱』,而白老儿拖着我们快速的转入了一个视线的死角,他身后的人月兑下斗篷,快速的给我们披上,说到:“跟着我们,别走丢了。”
之后的冒险岁月,也就由这一刻为起点,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