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北宫晓抱着自己的身体蹲在一片混沌中,悲从中来,却不知从何起。
那种记忆中深入骨髓的痛竟然伴随着自己而来。
尽管那小女孩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甚至是面无表情,但北宫晓却好像是能体会到那种痛,那种信仰突然之间坍塌了一般。
突然,一声巨大的呼啸犹如破空中传来,好像划破了她所在的用悲伤制造而成的牢笼。
这里是哪里,她又在做什么婵?
她是北宫晓,她怎么能沉浸在这样的悲伤中,她还要救龙吟夜。
龙吟夜,她此生第一眼看见便不能再忘却的人,她怎么能够沉浸在这里,浪费时间。
拓跋冥阳感受到北宫晓的波动,正在进行的身体停了下来,望着就坐在床榻边上望着二人的常欢碚。
脸上的表情竟然变得狰狞可怕,厉声吼道“给我滚出去!”
常欢却是出奇的执拗的立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沉睡的北宫晓。
竟然上前趴在床头,伸出舌头舌忝弄着北宫晓光|果的手臂,尖利的胡须蹭着。
拓跋冥阳眼中渗着火光,一掌将常欢直接从床头甩落至了房外。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常欢凄厉的叫了一声,双眼中显示的是对拓跋冥阳的害怕。
男人光果着身子望着窝在身子身下的女子,平稳的呼吸从女子的身上传来,这才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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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晓迷迷糊糊的醒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传来阵阵疼痛,好像有什么粗粒的东西正在舌忝弄着自己。
费劲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目光混沌了好久才将身上的男人模样看清。
深邃的桃花眼此时满是情|欲,小麦色的胸膛在自己眼前晃悠,正在自己身上自出乱模。
北宫晓下意识便是将男人从自己身上挥落,却感觉男人的身体犹如落叶一般,一下子飞出好远,直直的跌在桌边。
北宫晓拿过身边的衣服便往自己的身上披,双眼恼火的望着地上的男人。
身上各处的痛感能清晰的告诉她男人对了做了什么,想到在自己昏迷这段时间男人恶心的举动不由的怒火大盛!
“拓跋冥阳,你这个禽兽!”
刚刚喊完,却见男人嘴角正欲扬起,却突然呕出一大口鲜血,紧紧捂住胸膛。
男人全身上下仅着一条裘裤抱着自己的重点部位,经过那一突然的吐血,原本健康的色泽竟然变得惨白。
北宫晓顾不得其他,赶紧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穿戴整齐。
常欢躺在门外叫唤着,那申吟声竟然让她的手指开始忍不住颤抖,带子好半天才系上。
路过拓跋冥阳时狠狠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半天没有爬起来。
“常欢,你怎么样?”
北宫晓抚着常欢的毛皮问着。
只见常欢的嘴里咳出了点点鲜血,模着肚子,感觉到好像肋骨断裂了一般。
轻轻一碰,便疼到常欢叫的愈加惨烈,让北宫晓心疼不已,出口责怪道。
“明知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就不能离开的远点,这会受伤了吧?”
常欢轻轻的伸出舌头舌忝弄着北宫晓的手心,那模样看着可怜极了。
正在这时,一直跟拓跋冥阳形影不离的离情朝着这边走来。
北宫晓计上心头,将门紧紧一拉,看了眼半死不活的拓跋冥阳,随后将常欢嘴边的血迹轻轻一擦。
做出一副晒太阳的悠闲模样,悠悠的望着离情。
“你干什么来了”北宫晓不耐的问着,手轻轻的抚着常欢。
离情一脸赔笑“四小姐,我来找主子,他今天特地将常欢从丞相府带来逗你高兴,看来真是不错的主意呢,你今天的气色好了不少”
北宫晓冷哼一声,“少说废话,去找拓跋冥阳过来,我要见他,有事要跟他说”
“真的?四小姐你想通了?主子不在你这里么?他明明说今天一天都要陪你的,要我有任何事都不要打扰他”
“主子知道你喜欢吃南冥的糕点,立马让我从南冥带回来两个厨子专门给小姐弄吃的,主子对小姐可真是上心了”
离情一说起话来就喋喋不休,平时害怕拓跋冥阳不敢说话,现在可谓是不吐不快了。
见北宫晓没有半点不悦,心中更是想要畅所欲言了。
干脆坐在了台阶上与北宫晓攀谈起来。
“四小姐啊,当初你要嫁给太子的时候,主子心里其实也不好受的,虽然他不说,但是我陪在主子那么多年是明白的”
“还有药老的事,其实主子是担心你被药老带去对你不利,药老最喜欢做人体试验了,主子是怕你有危险,所以才将药老弄死的,你也别往心里去了,主子这两天见你没有搭理他,他心情变得十分暴躁,砸了好些东西”
“等等”北宫晓受不了一个大男人比一个女人还八卦,甚至是吧一个男人夸得地上有天上无似的,难道他喜欢拓跋冥阳不成?
北宫晓现在是没有yy的心情,赶紧打断他,却是做出一副温婉的模样。
“去将他找来,我好好与他说”
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只有这样,才能从这座大宅出去,将龙吟夜救出来。
“四小姐很想见我家主子吗,主子知道会非常高兴的,我这就去找他,他这会应该在胭脂姑娘那里,这几日你不理他他都是去哪里四小姐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啊”
离情脸色大惊,恨不得抽自己,怎么能在四小姐面前提这个,完了,完了,主子知道了他就完了。
北宫晓心中冷嘲,真是一个贱男。
“没事的,你去找他来我再跟他说,不会怪你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
离情头次在话没说完时跑了,他虚的啊。
却在转头之时耳尖的听见一道声音。
北宫晓并没有注意,这是二人之间特有的暗号。
离情狐疑的望向北宫晓,作势要走,却是更快的朝着房间跃去。
北宫晓也发现他的不对,却是晚了一步,晚了一步落在他后头。
“主子”
离情推开门却见拓跋冥阳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全身的血液正急速的倒流着。
他已经受不了这疼痛昏了过去,那满头的大汗明显表现出了他的不适,眉头紧紧皱着。北宫晓紧咬下唇,立在门口,却没有走过去,就那么望着。
眼前的一切都让她难以相信,见离情正从自己袖中拿出一粒药丸作势要给他喂下也没有出声打扰。
明明是恨他要死,是他轻薄她在先,她不过是推了他一下,怎么就会成了这样。
“北宫晓,你太让我失望了!”
离情扶着拓跋冥阳的身子,双眼血红,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
“我给他疗伤!”
北宫晓说着便蹲子,欲接过男人的身子。
拓跋冥阳已经被离情穿上了外衣,鲜艳的红色与他此时的脸色十分不衬,苍白的嘴唇十分令人侧目。
让你想要非礼我,活该,北宫晓翻了翻白眼。
她一边为拓跋冥阳运功,一边观察着离情的动向。
见离情只是小心翼翼的盯着拓跋冥阳的表情,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拓跋冥阳轻咳一声,悠悠转醒。
“主子,你感觉怎么样?”
离情惊喜的喊道。
“不准动”
北宫晓抓住拓跋冥阳的一只肩膀,将他托起,另一只手上拿着刚刚从桌上偷偷放进袖中的烛台,直直的对着拓跋冥阳脖颈上的大动脉。
“北宫晓,我真后悔错信了你”
离情愤怒的说道。
拓跋冥阳却是苍白的一笑,并没有说话,就那么颤颤悠悠的由着北宫晓抚着缓缓前行。
高大的身子被北宫晓娇小的身子挟持,有些好笑,但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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