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斗
滚地雷哇哇怪叫着一招蛟龙入海,举峨眉刺刺向江远诺。舒骺豞匫
江远诺嘿嘿一笑“矮冬瓜,今日小爷教你个乖,回去多吃多喝长高些再来打过!”
滚地雷张嘴欲骂,却只觉嘴里多了个物件。忙吐出,却是擎天柱的铁扇。
他大怒,尖叫道“小子,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他没了擎天柱的庇护,个子不及江远诺腰部。如何能够得着去刺江远诺。
江远诺抬腿一脚踹在他小腿之上,他小腿本就短,这一下如何支撑得住,便要摔个狗啃泥。江远诺伸手提了他后心衣物,他这一跤算是没摔成。只是他被江远诺提在手中,双手握着峨眉刺不住挥舞,双脚不住狂踢,奈何手脚均短,如何够得着江远诺,只气的哇哇怪叫。
江远诺知他是个粗人,只存了羞辱他一番的心思。却不至要他的命。
江远诺放下他,滚地雷扔掉峨眉刺道“罢了,今日咱哥仨输得心服口服。疑?”
他仰脸看着江远诺的脸“你不就是那日大闹金府的少年吗?”
江远诺唇角一扬,不置可否。那日金府为金尊祝寿的江湖人士众多,江远诺不曾注意这西北三怪在内。但厅中诸人却是识得江远诺的。只因江远诺今日故意装扮的落魄,与那日的雍容华贵大相径庭,是以未曾认出,直到近身这才认出,滚地雷周聪这才彻底服了。那日江远诺大破七星阵早在江湖中扬名了。
他走过去,跃起解开擎天柱的穴道,师兄弟二人无话悻悻而去。
这时哭丧鬼窦云天皮笑肉不笑的道“原来小兄弟深藏不露啊,做哥哥的说不得也要领教几招。”
妙容娘子和开心剑客也挺剑刺来“我们一起来,银子二一添作五。”
江远诺这才自腰间抽出长剑,迎风一抖寒光闪闪。
哭丧鬼挥着哭丧棒迎头打来,江远诺挺剑斜刺,划开一片寒星。哭丧鬼窦云天叫道“好剑”
三人分掎角之势把江远诺围在正中。孔凌准岂能看着江远诺为了自己涉险,举棍加入战斗。
只几个回合,孔凌准胸口便中了一棒,手捂胸部退了下去。他眉头紧锁,显是这一棒挨得不轻。手下趟子手围过来慰问暂且不提。
此时又变成了三人成三角之势把江远诺围在正中。江远诺此时暗暗心惊,这三人武功又岂是那西北三怪可以比拟的。不敢懈怠,全神应战。
剑出如虹,剑收光敛。江远诺长衣飘飘,风姿潇洒至极。外表看去江远诺似与三人打成平手,其实江远诺知道。只消再斗得一时三刻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交代了。
二故人
正在这时,一只袖箭呼哨而来。袖箭直奔红衣妙容娘子头部射去,妙容娘子低头避过,却未曾料到,紧跟着又一只袖箭如电而至。她不及避过,只听清脆一声,袖箭震碎了她束发玉簪。头发一下子散了下来。
她霍得惊出一身冷汗,这一箭若是射向自己眼部,此刻便成了瞎子。知对方有意留情。遂跳出圈外举目观望。
只见方才被西北三怪一肩挑赵简一,丢在地上的竹筐上的盖子缓缓掀起。
一个中年男子从里面跳了出来,但见他一身蓝衣,身材瘦小,却满脸络腮胡子。正是上次在金府为江远诺月兑困之人。
江远诺用余光望见筐中藏着此人,心中诧异万分,却无暇顾及,在百忙之中点头算是招呼。
络腮胡子拔出腰间佩剑,闪身加入战斗。他这一援手,江远诺立时缓过气来。
只见络腮胡子的剑气柔和,剑招却不失凌厉。江远诺曾向他借剑,知这把剑不是俗物,剑气内敛。越是锋芒毕露的东西未必真是好的。
江远诺与他的这两柄剑一刚一柔,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是江远诺首次看见络腮胡子用剑,只见他的剑法修为皆在自己之上,若论内力修为他倒似有所不及,便挺剑把内力最深的开心剑客隔在自己这边。
络腮胡子看出他的好意,点头致谢,江远诺有了闲暇,哈哈一笑“老兄,咱兄弟俩今日便斩妖驱鬼如何?”
络腮胡子点头道“随你就是!我左右也没什么事!”说得甚是轻巧,丝毫不把那三人看在眼里。
窦云天直气得哇哇怪叫,把所有看家本事皆使了出来,络腮胡子丝毫不在乎,挥剑格开妙容娘子的剑,一剑砍削下去。窦云天的哭丧棒便断成两截,便似切了个萝卜般容易。他失了兵器,顿时没了斗志。跳出圈外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半年后京城掌门人大会恭候诸位!”
妙容娘子和开心剑客也收起长剑,开心剑客道“今日得见少年英侠英姿,输的心服口服,这财我夫妻是强求不来的了。看来我夫妻二人是收山种田的时候了。这江湖是少年人的天下了!”语气满是沧桑落寞。
望着他夫妻二人远去的背影,江远诺轻叹口气“江湖!江湖又岂是谁能拥有的?”
络腮胡子淡然一笑“其实这样的收场,对于他们未尝不是好事。”
地上散落着几件兵器,还有两个大竹筐。比起方才的恶斗已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