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妆
东方已现鱼肚白,折腾了一夜众人也都累了,各自回房休息。舒骺豞匫
江远诺却一丝睡意也没有。斜斜倚在床头心思如麻。突听门上“笃笃笃”被敲了三下,江远诺道“是谁?”
“师兄,是我。能进来吗?”却是穆青果的声音。
江远诺心中正有好多话要对她说,便起身把门打开。穆青果盈盈站在门外,只觉眼前一亮只见她新换了女子装扮。一身女敕鹅黄衣裙。头发绾了个美人髻,松松垂在鬓边。只簪了一颗莹润的明珠,巧笑嫣然。
江远诺只觉心中猛地记起“宋玉《登徒子赋》“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穆青果着了女妆着实是个可人。自有一分柔媚可爱。这句话来形容穆青果最是恰当不过。
穆青果呵呵一笑,露出嘴角边两个小小梨涡“师兄,你便总是这样待客吗?”
江远诺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师妹,你也睡不着吗?累了这许久。”
“是啊!方才我路过孔大哥窗外,听得他与大嫂偶偶低语甚是恩爱。呵呵!”穆青果说完便觉失言。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却来听人家闺房私语。
江远诺微微一笑“师妹你猜大哥喜欢蓝姑娘吗?”
“我猜孔大哥心中是由敬生爱才对。我也觉得蓝姐姐是个极好的女孩子。配得起大哥的。”
“那是自然,大哥抱负远大,为人正派,将来定有作为。”
“师兄,我只是觉得大嫂很可怜,脸上的刀疤便如一只蜈蚣盘在脸上一般。大嫂原先定是个标致的美人”
江远诺沉吟了下道“只盼能再见上她,或许她有办法!”
“你是说那个沈姑娘?”穆青果眨了眨眼睛。
“是,这个世上除了药仙谷的人能有此能耐还能有谁?只是不知是不是还有缘再见吗?”江远诺记起沈韶华负气离去的背影心下惘然。
穆青果见江远诺这样子哑然失笑“我们的江大侠令多少少女暗暗爱慕呢?莫非你没看出沈姑娘也是倾慕于你吗?”
江远诺瞪了穆青果一眼“小丫头就爱浑说,人家沈姑娘怎会倾慕于我呢?她在药仙谷外举目无亲,不知能去哪里?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全,毕竟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不妥当。”
穆青果气道“她只身在外你就不放心,那么我独自一人你便放心不成?”说罢妙目只是盯着江远诺。
江远诺好看的嘴角扬起,"你自是不同,你的武功与机智都是常人能及的。况且自此而后你我在一起,我自会照顾你的。”他方说完立觉不妥忙解释道“你我同门。我自当尽到师兄的责任,日后见了三师叔也好说话。”
穆青果呵呵一笑“嗯!你最好保护好我。不然我在两位师伯面前告你的状。”
江远诺道“师妹。左右无眠,不如你吹曲笛子吧!”
穆青果点头答应,从腰间佩剑之侧摘下笛子。轻启朱唇吹奏起来。
曲声悠悠,慢慢拨动心弦。江远诺站在窗口,只见天色已明。旭日初升,谷中鸟语花香。昨日无心赏景,今日看来却是恍若隔世。心中滋味难以形容。
这是听得门外一声叫好,紧跟着只听“凄婉笛音如绕梁,纤纤玉指情思长。如有锦瑟五十弦,一弦一柱胜韩湘。”
江远诺忙迎了出去,果真是傲慢书生冷如灰挥着纸扇站在门外。他见了江远诺出来呵呵一笑“我可是大煞风景的那个人吧!扰了两位的雅兴。”
江远诺忙道“冷二哥说的见外了,我与师妹左右睡不着。索性在这里寻点乐子,打发时间。”
冷如灰道“江少侠怕是难以再寻得着这般悠闲时光了。大哥叫我亲来请二位厅中商议大事。”
穆青果收起了笛子,微笑着道“我也要先拜过新嫂才是。师兄咋们一起去吧!”
冷如灰哈哈一笑“姑娘可备下了什么见面礼了吗?说不得你嫂嫂是要送你个见面礼的了。”
穆青果呵呵一笑“我们江湖中人不懂这些繁文缛节,也就你这穷酸秀才才这般多俗礼。”
冷如灰却并不怒,哈哈笑道“姑娘说的是,那等日后你与江少侠大婚之时,我便也不送礼就是。到时吃你七七四十九天看看你厌烦不厌烦?”
穆青果瞪了他一眼“你便是吃上一年看姑娘我眨不眨眼睛?”说罢,脸腾地一红。自己这般说不是承认了要嫁与江远诺了么。偷眼见江远诺正把开启的窗子关上,便似没有听见一般。心中暗暗庆幸却也有那么一些些的失落。
二议事
三人来到一间大厅。这厅位于阁楼正中,也是木造。厅内不知燃了什么香,淡淡的闻着神清气爽。
此刻厅中坐了几人,正中空着两个位子。众人极力推举江远诺、穆青果坐在首席。江远诺见推月兑不过索性坐了。
董亮站了起来“江少侠,我们几位怪人商量了下。先前我们糊涂,劫镖杀人,实是后悔不及。现今只怕误了大事。还请两位少侠与七妹夫莫要见怪才是。”
孔凌准站了起来道“经过这一场变故,总是耽误了些时日。但只要日夜兼程还是赶得及的,只是……”
他看了一眼蓝彩玉。蓝彩玉微微一笑“准哥,不要担忧。你去哪里我自是去哪里的。”
董亮哈哈一笑“七妹与妹夫新婚燕尔自是不能分开。七妹夫是担心这笔镖银如何运送罢了!既然我们杀了那些趟子手,这镖银嘛!就有我们来保如何?管保安全送达!”
孔凌准大喜,这镖银若是由这群苗疆异人护送,必然安全送达。
这时有人来报“大当家的,车马已备好!”
董亮哈哈笑着走出门外,众人跟了出来。只见五辆马车上各驮着一口红木箱,五和尚过去打开了每个箱盖,白花花的正是那批官银。
这时已有几人牵出了几匹健马。马上干粮饮水一应俱全。孔凌准江远诺相视一笑,却原来方才每个人都是未睡,早已准备周全了这些。
一应人分别上了马,这一行十个壮汉赶着五辆马车,其余人七怪与穆青果分成前后两队护卫在侧浩浩荡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