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犹若树叶飘零的声响。舒骺豞匫
墨峰应声倒下,他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被结束自己的生命。
凝锋却从这短暂的声响中听出了一丝异样。出事的并非只有墨峰一人。凌然很快便跑到了凝锋怀里哭泣。女人毕竟是女人,不必要伪装自己的害怕,谁叫凝锋离她最近,他自然成了凌然倾诉的对象。
“我很害怕。”凌然苍白的脸并没有恢复神韵,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凝锋,生怕凝锋离去。
“我知道。”凝锋轻微地拍着凌然的肩膀。简单地安慰着她。
陈伊雪仍是咬着牙,这家伙还真是艳福不浅。嫉妒归嫉妒,陈伊雪还是担起了清场的任务。
这时凝锋却说了一句让陈伊雪不敢相信的话,“你还是去看看你们的特警吧,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也死了。”
陈伊雪先是身子一震,不可能,在天朝谁会跟特警过不去,毕竟不是国外。
“你开玩笑吧。”陈伊雪咧咧牙,看似没有放在心上,其实心中却又起了波澜。
有时候战争的开始与结束就是在于这短短的几秒钟里。生或死都在看似(听似)无声的环境中进行着。
远处的草坪上多了几许杂草,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它们卷走,可是它们还是“赖”在那儿,没有嘈杂的声音,就这么静静地躺着。静,也许就预示着生命的终结。
另一处的老槐树旁,依是如此,两个全副武装的特警战士,还是摆着半蹲的姿势,只是只要靠近一看,肯定听不到他们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他们的心跳声。
瞳孔皱缩,太阳穴上的血洞触目惊心。死?也许就是这么简单。
凝锋的话印证了这一切。
警察也“及时”赶到了,他们总能保持这个“打扫战场”的优良传统。莫山下了警车,脸上却是愁容满面,显然这次杀手的手法很专业,而且专业到连警察都要怀疑他们自己的“专业”技术。
“教官好”莫山没有先去看死去的特警而是先是和凝锋打招呼,他也知道这个看起来比他小很多岁的年轻人,有着非凡的眼光。
“我一直都很好。”凝锋程序话地说了一句,“你还是处理自己的事吧,搞不好你会被降职。"
莫山却不以为然,道“降职就降职吧,反正我也无所谓。”他依旧还在怀念曾经的战友。他们大部分人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为了复仇,他们只是为了复仇而活着。
“死神佣兵团的事情,你还是暂且搁置在一边的好,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地处理。或许今天的案子会与一年前的事有所关联。”凝锋并没有说透,其实他也明白这两者之间并不会有多大的关联,他只是希望莫山能从阴霾中走出来。毕竟人活着并不是仅仅为了复仇。
陈伊雪看完了两具特警的尸体赶了过来,道“报告,死者都是被特质的狙击子弹一枪爆头,看手法好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可能。”莫山率先给予了否定,“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狙击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狙击两个人,而且不暴露出自己的。”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毕竟还是有这样的人,我虽然没有这样精准的枪法,但要在这点时间内狙杀四个人也不是不可能。”凝锋简单的一笑,却给了两人另一种震撼。
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怪物吗?不动声色连续狙杀··等等两人?四人?
“教官你是说,还有一队狙击小组也已经遇难了。”莫山无法相信,在他的尝试里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奇迹”。
“你们的反应有些迟钝了。”凝锋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有些失望,莫山也曾是凝锋带过的特种兵,却没有这样的意识。
“小陈。快去北面的草坪。”莫山大呼太迟,“警局干什么吃的,连少了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发觉。”
这也并不算意外,一开始警局就把这次的案件定义为挟持人质,并没有其他多方面的考虑。现在出现重大的问题了,也不能怪谁。
这手法?这精准的判断和枪法?若不是驰名的杀手就是著名的佣兵团所谓。而从死者身上的弹痕来看,作案者只有一人,那么他的行踪···
“告诉所有人,都不许离开。”莫山向总局发出了指令,可惜却是为时已晚。
“太晚了。”凝锋把玩着手中的硬币,好像把整件事都置身事外。
“教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莫山问道。
照这样的情形下去,一定会发生世纪命案的。这一次天朝的警察是彻底被打脸了,以前总是他们叫嚣,现在也是危机四伏。福兮祸所伏,事物发展的规律本就应该如此。
“不是有你吗?我不过是一个学生。”凝锋婉言拒绝道。不是凝锋不想插手这件事情,只是他现在插手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就算他自己是国安局的荣誉成员,但毕竟他手中没有权力,不好直接地干涉。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那也只能这样了。”莫山听出了凝锋话中的意思。人嘛,不能没事惹一身骚。
“结束了吗?”凌然若一只可怜兮兮的小花猫无力地挽着凝锋的胳膊,她也想快点结束,打打杀杀毕竟是男人的事。
“要我协助调查吗?”凌然接着问道。
“不用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凝锋继续拍着凌然的玉肩。
凌然的肩膀有些消瘦,却有着那种婉约的神韵。凝锋自然顾不上这些,“你还是快走吧。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在这儿,会打乱这儿的进度的。”凝锋说得很直接,他不习惯去安慰别人,更不会安慰女人。
安慰女人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恐怕只有凝锋的大哥剑依凡才能运用地游刃有余。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对吗?”凌然并不是很死心,她知道这一次她能逃过一劫,和凝锋有很大的关系。况且美人爱英雄那也是不变的真理(排除那些思维方式另类的美女)。
“应该会的。”
凝锋给了他希望,却不知道希望到最后往往转变为那一丝淡淡地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