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舒骺豞匫”墨峰的母亲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形我了解。”
墨峰的母亲接着说道,“我姓胡,名婷是杭州胡家家主的次女。”
胡家?原来如此,姓胡,的确当年红顶商人胡雪岩的后人不应该是籍籍无名。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凝锋又一次不耐烦地说道。在燕京的时候听说南方十大家族里有一家也是姓胡,想不到今日有幸得见。
“当然,不然我不会请你来。”胡婷惨淡一笑,“我也想不到我当年的任性会造成我儿子这样的结果。”
胡婷回忆着,脸上依旧笑着。儿子死了?居然还能笑的出来,此女真够强大的。
“那他的父亲呢?”
“死了。”胡婷淡淡说出了两个字,随后陷入了一片沉思。
“难怪听有人说,墨峰是个孤儿,看来不假。”凝锋自然不是那种看淡人生悲欢离合的家伙,他也有自己的情感。虽然他也冷血过,不过他却想不到这世间有这样的母亲。
“是呀,他这一辈子没有一天快乐过,自打他出生起。”胡婷又将咖啡轻轻端起抿了一口。
“怎么说?”
“我和墨峰的父亲并没有结婚,按照法律来说,他只能算得上是一个私生子。”胡婷继续说道,“20年前我生下他,就把他交给了他的父亲,可没过几年他的父亲也死了。”
胡婷说得很轻缓,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她刚从书上看来的故事。
“怎么死的?”凝锋问道,其实他也对家族之类的挺反感的,因为他是一个孤儿,也见到一些顶尖家族的惨剧。
“还能怎么死的,被我父亲派人杀了。说是车祸,可我怎么会相信。”胡婷脸上微微有一丝波动,“可我父亲还居然无耻地和我要我的儿子。”
“老一辈确实挺爱孩子的,这没有错。”凝锋说道。
他似乎也想到了当年剑依凡进入剑家时的情景:
大概是是十年前,剑家的嫡长孙因为白血病去世,就在头七的那一天,师傅带着剑依凡去了,剑家的家主很开心,让剑依凡成为剑家的子嗣,同时把他的名字写进家族大谱里。
这才会有后来的太子*党太子。
“我父亲确实很喜欢墨峰这孩子。可惜我却不要如此,一个私生子在家族里会遭受怎么样的虐待,当时我想都不敢想。所以我把墨峰交给一对夫妻领养。这么多年了,我想我父亲应该差不多该查到了,只是找到的却是一句尸体。”胡婷突然放声大笑,她的笑声很尖锐,仿佛能够撕裂不远处的玻璃。
凝锋不予理会,不就是坑爹加狗血的家族矛盾,最后闹到这种地步,这个女人还真是疯了。为了自己的名誉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胡婷停下了笑声问道。
“还好,只有这种程度,可惜结局并不完美。”凝锋也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咖啡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那什么样的结局才算完美?”胡婷继续问道。
“你说呢?”
凝锋反问道,对于这样丧心病狂的女人来说,死才是拯救了整个世界。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尝试。”胡婷冷静下来,似乎在猜凝锋的意图。
“从本质上来说,你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小的时候娇生惯养,长大之后飞扬跋扈,年轻的时候做错了傻事,不仅不承担错误,还顽固不化。你生下墨峰,自然要承担身为母亲应尽的责任,但你却抛下了他,把他交给了他的父亲。先不说所谓的家族的血统纯正问题。你害怕自己私生子的事情蔓延开去,你的名声就会被败坏,你这一生都将遭受冷眼。所以你选择了放弃了你的儿子,而接受了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我说得对吗?”凝锋一边分析,一边盯着胡婷。女人何必要这样呢?
“你说得没错,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可以说是自私地有些变态。但我不认为这是你对我的讽刺,我欣然接受了,事实本就是如此,我也不想辩解。”胡婷还是挺看得开,至少她活得很好,既没有遭人飞眼,也没有褪上的锦衣,只是死了一个儿子。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并不是算多大的伤痛:儿子死了可以再生,但锦衣玉食的生活若是没了,那活着也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我很欣赏你这种活着的态度。”凝锋自然不是夸奖她,做人做到她这份上了,也不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
“你这是夸奖我吗?”胡婷轻声笑道,“我后来才发现自从生了墨峰之后,我就再也不能生育了,这或许是一种讽刺吧。”
胡婷仍是面不改色,有人说老天对于女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女人不能生育。胡婷碰上了,而且她的儿子也已经死了。但她···
“不能生育也好,至少也是了无牵挂。”凝锋笑了笑,水晶面具也微微地颤动着。
“说得是,我求你一件事。”胡婷说道。
“什么代价?”凝锋没有问所求的事,而是先说代价。凝锋并不是好好先生,你若求他办一件事,那么你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还没有说事情呢,你怎么先问代价?”胡婷不解,这个男人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做事从来都是先问代价,这是我的习惯。而且你说的事应该不难。”凝锋解释道,“那你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我若是有有价值的东西也不必来找你。”胡婷说得有些伤感,毕竟她只是胡家家主的女儿,仅仅是女儿,而不是儿子。
“你的命。”凝锋冷声说道。
“我的命并不值钱。”
“在我看来确实如此,但对你来说却很值钱。”凝锋笑了,“人的命哪怕是贱的,它也是值钱的。”
“好,只要你让整个胡家覆灭。”胡婷答应了,凝锋不理解,一个是属于家族的女人为什么要让她所在的家族覆灭,这真的有些不可想象。
“我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我得不到的利益其他人也别想得到。”这女人真是个疯子。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吗?
“记住你说的。”
凝锋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应该操心的,家族太多本来就应该清除几个,这种事情太子*党
会做,用不着他操心。
真是一个疯子,凝锋一想起这个女人也只能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