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此时白花花的馒头绝对比白花花的娘们儿更能吸引我。:
饱后思婬欲,我连温饱都成问题呢,哪儿有功夫去想女人呢?
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又白又大的馒头,连口水从嘴角流出来自己都没有发觉。无奈队伍很长,二三十米的距离对我来说还真是有种望山炮司马的感觉。看着一个个刚打完饭的在押人员拿着好几个大馒头满心欢喜地找地儿去吃,我的心里简直是羡慕极了。
我们也停止了聊天,因为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此时此刻我们的眼里只有一种叫做“馒头”的十分好吃的东西。
看着那越来越小的馒头山,我的内心无比的烦躁,生怕到我们这馒头没了。
终于排到我们了,到窗口一看,筐里的馒头屈指可数,就剩下六个了。
都是小馒头啊!还没我的拳头大呢!一个人一个多一点哪儿够啊!
再看看那些菜,除了几块小的不能再小的土豆和白菜之外也只剩下汤了。传说中的几个需要自己花钱买的肉菜也早就都没了。
“同志,咱们这还有馒头吗?”maybe挤了过来笑着问道。
可那打饭的师傅却不领情,呛了maybe一句:“有,等明天吧!吃饭都不积极,干什么行!”
说完他往我的盘子里放了一个馒头,盛了一些菜汤和两块指甲盖般大小的土豆。
maybe郁闷地看了那师傅一眼,接着排队去了。我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把最后一个馒头也包了,maybe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打完饭正要找位置,谁知从后面过来一个人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这一撞不要紧,盘子里的馒头和菜汤都洒地上了。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回头看那人是谁,而是条件反射地蹲了下去想从地上捡起那个馒头。
谁知我伸手刚要捡,后面那人上前狠狠地向馒头踩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把馒头踩碎。如果踩到我的手我估计我的手也就废了。
我当时在心里默默地狠狠地怒不可揭地说了三个字。
草!你!妈!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谁了,这种情节各种狗血电视剧里都演了一千遍了,没想到今天却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站了起来,顺着那只脚找到了那只脚的主人。
光头刀疤男。
“走路不长眼睛啊!”他骂骂咧咧地又撞了我一下,大摇大摆地走了。
看着地上那被踩黑踩扁的馒头,如果当时我的手里有一把刀的话我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拿刀上去把他桶成马蜂窝。
可是没有刀,我也打不过那帮人,加上maybe他们几个我们也打不过。
吃一堑长一堑,我知道如果我再做出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格的事情的话,他们之会变本加厉地虐待我们的。
他们有让我在看守所里永远都吃不到馒头的实力。
我要吃馒头,所以我不能冲动。
2、
忍,再忍。
我承认我当时差点哭了,眼泪都掉下来了。
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丢人,怕在他们面前展示出我的懦弱。
他们是指光头刀疤男,也是指maybe他们。
光头刀疤男那帮王八蛋如果知道我哭了反而会觉得我胆小怕事好欺负,这种事情少不了。
如果他们发现我默默地忍着,或许还会收敛点,因为一个隐忍的人是很可怕的。
还有maybe他们,如果知道我哭了肯定是会找光头刀疤男算帐的。
所以我忍住了。
“怎么回事?”一个狱警或许是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指着地上的馒头和菜汤问道。
“我不小心弄洒了,我擦一下!”我蹲了下去用手把脏馒头和土豆白菜什么的抓进盘子里,然后向垃圾桶走去。
“狗艹的!你刚才为什么不跟狱警说实话?”maybe跟在我后面不解地问。
“有用吗?”我依依不舍地把东西都倒进垃圾桶里,自嘲地笑了笑。
“一会儿咱趁丫上厕所的时候捶丫一顿,把那龟孙子打怕了看那孙子再牛逼!”maybe指了指自己盘子里的两个馒头,示意我拿一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馒头拿了起来,其实我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把馒头一口吞掉。但那样实在是太跌份了,所以非常装逼地把馒头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淡淡地说道:“咱们五个把他撂倒要花一些工夫,有那些工夫他早喊人了。”
“那怎么办?”maybe抓起馒头,一口咬了一大半,呜咽着问道。
“忍。”说完我把馒头撕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全都塞进了嘴里。
虽然已经凉了,可是真香!
两口吃完一个馒头,这是我的记录,吃完以后差点没噎死,不停地打嗝,赶紧抢过maybe盘里的菜汤喝了一口。
一股无比的咸味又向我袭来,我只能又去找水喝
3、
吃过饭,又有了半个小时的自由时间,不过那帮龟孙子依然是不让我们说话。
当时胃里难受极了,不吃馒头还好,吃了一个馒头不但不够反而更饿了。
不是说看守所里有商店吗?我怎么没见着?
我偷偷地溜下床,走向门口的狱警,见没人注意我这才开口问道:“同志,咱们这里的商店在哪儿?”
“光头张,带他去商店!”你狱警冲着正在聊天的一群人喊道。
我草!这不坑我呢吗?
只见光头刀疤男站了起来,阴笑着问道:“你要买东西?”
“对”完了,这下肯定会被黑死的。
“你们等着,哥一会儿带好吃的回来给你们!”光头刀疤男回头对那帮人说道。
那帮人也是阴笑。
“我也去!”“我也去!”maybe他们怕我挨欺负,于是都下了床。
“呦,比谁人都是吧?兄弟们!走!”光头刀疤男一声招呼,二十几号人都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得了,我带你去吧!你们都老实点!”狱警怕出麻烦,让刀疤男回去,从外面叫来一个人替他站岗,他则带我去了商店。
这里的商店不用说了,肯定贵的要死,外面卖五毛块钱一根的火腿肠这俩卖三块,卤蛋也是三块。
进来的时候看守所里的人把我身上的现金都存在一张卡里,一千多块钱左右。
这个时候也不管贵不贵了,买了瓶水五根火腿肠五个卤蛋一个鸡腿一个面包,没过两分钟就被我扫光了,而商店里的人则是见怪不怪,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
打算多买点吃的带回去,可是一想如果光给maybe他们买的话那帮龟孙子肯定会耍无赖设法弄到手的。
于是一狠心,所有的东西都买了三十份,一下子花了我九百多。
狱警人不错,和商店老板帮我一起把东西搬回了监室,一人搬两个大箱子,到了监室我的手都要断了。那帮王八蛋一看见这么多东西上来就要抢,幸好狱警出言阻止。
我默默地挨个把东西发了一遍,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谢谢。发到光头刀疤男的时候他竟然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用嘲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东西五分钟就被扫光了,垃圾扔的满地都是。
“把地扫一下!”光头刀疤男抬头对我说道。
我无奈地笑了笑,下去拿扫把,辉子他们也下了床和我一起把监室打扫干净。
这个人无药可救了。
半个小时的自由时间过后是上课时间,由狱警向我们讲思想课,内容比高中的政治课还枯燥。
晚上的时候那帮狗艹的倒是没整我们,我们顺顺利利地吃了一顿安心又难吃的晚饭。
一天又过去了,夜晚总是最难熬的,过了明天如果我再不回去的话老高应该会被东子打电话的。
可是第二天清早,事情就出现了转机。
4、
我正洗漱呢,狱警叫了我的名字,说有人找我。
我一喜,不是老高就是东子了。
一路无话。
狱警把我带到了一个办公室之类的房间,我一眼就看见了穿着制服的东子背对着我站着。
“我草,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啊!”东子回头一看我来了,不是问我受没受欺负,而是先埋怨我进来为什么没告诉他。
“哥,给你打了,打不通。”我苦笑着说道。
“这两天我联系不到你就去你们学校找你,看你们宿舍也没人。问你们隔壁的才知道你们被抓了!然后我就回去问我爸,我爸说事快妥了!我草!你知道兄弟我有多着急吗?”东子气急败坏地说道。
“哥,着急的话快把我弄出去吧!再呆两天我肯定会死这里!”我苦笑着说道。
“怎么着?有人欺负你了?”东子吃惊地问。
我把我们几个在看守所里吃的种种苦头对东子一说,没想到东子十分吃惊:“我草,我爸不是和他们所长打过招呼了吗?”
“进公安局的时候你爸派过来一个人看过我们,他也说你爸找好关系了,谁知道会这样啊”
“肯定是老冯搞的鬼!”东子狠狠地说道:“赵哥,你们所长办公室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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