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谈话先抑后扬
可怜子慎悲催的在牢房里呆了一晚上,一夜沒冻着他却把他疼的痒的够呛,肥硕的蚊子不仅趴在他身上吸血还得发出“嗡嗡嗡……”的得意且烦心的叫嚣声,子慎一夜难眠。
其实他也有想到给秦雨打电话,但毕竟小雨本人不是市里头的局长,她四爷爷虽然很爱她,但毕竟有些麻烦,且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觉得还是不要麻烦小雨更不要让她担心的好。
一夜几乎无眠直到天蒙蒙亮时他才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小会盹,日上三竿时他才被乱哄哄的声响吵醒,“起來,赶紧起來,有人找你……”
子慎立即站了起來,精神抖擞的冲着那讨厌的警察骂道:“你娘的,老子日了你娘吗,总和我过不去,就不能好好说话,只要我能活着出去,你就等着看好戏……”
“先看你能不能过这关再來嚣张!”
…………
子慎双手带着手铐被两位警察大人押了出去,向着一间办公室走去。
“程叔叔!……”子慎兴奋的语气中难掩几分不痛快。
“还有脸叫我叔叔,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别人都把你告到警察局來了。金老板,本地数一数二的财主,地方经济很大程度上都靠他拉动,你连他都敢得罪,并且还干些下、流无耻的事,我当初是看走眼了。”程局大发雷霆的数落着子慎。
子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惹着各种被冤枉的不快,认真的说着:“程叔,我真是被冤枉的,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我会干那些缺德的事吗?其实我想知道,那个姓金的到底和您说了什么?诬陷我杀人放火强、奸了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搞的清楚。”
“程叔,我真心的喊您一声叔,是对您的尊重和信任。您这是什么意思?是和那狗日的姓金的有什么关系吗?还是您坐上了局长这个位置,行为品质开始败坏了。我干沒干那些事,您一查自然清楚,何必故意整我,还说些伤人的话。我可不是怕什么,只是一怕其中有误会,二是看着您的面子上才沒有闹。不然我早就一个电话向市里头举报了,还会坐在着跟您好说歹说。”子慎被彻底激怒了,程局既不讲情面,又不讲事实依据,实在是他不曾料到的。
“诶哟,脾气还不小,你这么说,就是我还得反过來怕你啰。你命都掌握在我手里,居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出口成脏,看來你现在胆子不是一点点大了,着世俗气也不一点点浓厚了,你要是再这么在社会上乱七八糟的场合混上一些日子,估计连你老爹叫什么都不知道了,连你祖宗都可以骂了,沒教养的东西。我现在就替你爸妈教训教训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骂‘狗日的’,你眼中还有人吗?我不就是责骂了你几句,难道那不应该吗?也太沉不住气了,和以前变的不止一点点,我看以前你还挺稳重实诚的。”
程局说着就拿起一根结实的圆棍子在子慎的背板上用力的捶打了几下,道:“听说你很硬,我到得试试看,你到底有多能抗打。”
子慎似乎意识到程局的话有些道理,并且从话语中可要透露出程局对自己的希望,甚至到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地步”,子慎虽然越发的世俗粗鲁了,但并不代表他就不明白事理了,因而他也只能咬着牙齿默不作声,立直腰板,强忍着疼痛。
对于子慎到底干了什么,程局肯定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抓子慎,将他在牢房里关押一夜,且还完全不跟警察讲明白呢?他是不是真的如子慎所说,官大了,在城里几乎沒人管得住了,因而就**堕落了呢?官商勾结确实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子慎在此情此景下如此猜测也不无道理。
不可否认,程局绝对是和金铁柱认识的,如此大的官和如此有钱的商人,又是同一个地方的,要是不认识,不交流交流那肯定说不过去,且两边的事也不好开展,谁要成心妨碍着谁都是相当容易的,因而两人熟识那是必须的。但却不一定说明他们勾结了,苟合了,或许仅仅只是一些正当的往來也说不准。
实际上,程局还算是非常清廉的,至少在越发**的官场他算是做得非常好的。
其实程局也沒必要去**堕落,从他只有一个女儿就可以看出他的开明,他再去弄些不明不白的钱又有什么用呢?给谁花呢?再者他也不找小三,不***,他一心爱着程母,快二十年了都对她有强烈的冲动。绝大部分**堕落都是出于无限制的**,而他压根就不好这一口,因此也从源头上断绝了**。
程局抓陈子慎:
一是因为铁柱和他的交情,即便是个普通老百姓跟他打报告,说要他抓陈子慎这个敲诈勒索、殴打公民、搅乱公共秩序的坏蛋,他也会去抓,何况是当地的富商且和他有交情的金铁柱了,就算他知道子慎确实是被冤枉了,他也必须得走走过场,把子慎绳之以法。
二是他想教训教训子慎这个不听话的家伙。好事不干,就专门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总是好端端的去闹事,程局能不生气吗?能不想着给他一点‘好果子‘吃吗?三是他乖女儿受子慎如此冷落,几乎都是几个星期几个月不去见见她的,程局能不气吗?这原因也是抓子慎的导火索,但未必是最大的原因。
子慎被痛打了十來棍程局见他铁骨铮铮,是条汉子,这才叹服的停手道:“看你还倔强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看你现在都什么德行了,天天在些农民工出入的场合厮混,能学到什么好本事吗?你这身衣服穿着还像个英姿勃勃的年轻人吗?再这么混下去你就得彻头彻尾的变成农民工呢?哪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子慎觉得程局说的不无道理,但嘴上硬是驳斥道:“农民工也是人,也有非常优秀的,怎么就不行呢?”
“你个不争气的,难道要我女儿也同你受苦受难吗?她从小娇生惯养的,哪受得了那些苦,你这是自己往死路上走。要不是看着你顺眼,我本人又有女人应该从一而终的思想作祟,我还会管你?”程局说着脸都气白了。
子慎听着也恼火,但他知道程局并不是嫌弃他,不认同他这个未來女婿的意思,他更不会糊涂的去说“你看不起我就把你女儿嫁给别人算了”的话,真要说这话,那不仅伤了别人的心,还伤了他自己的心,其实在他内心,肯定是对婷婷非常有感觉的,只是由于各种原因才沒陪着婷婷。
子慎冷静道:“这些都是我的错,但选择干什么本來就沒个定论,所以暂且不说这些。您这么抓我來,难道就是因为您女儿的原因,就是为了给婷婷出口气,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我坦率的接受这一切的惩罚。如果还有其他原因,我希望您能说清楚,我可不希望有什么黑色的不可告人的东西,我自己也老实告诉您,这次我可是沒犯法,您抓我算是抓错了。”
程局好笑道:“看來你除了变得粗鲁世俗了一点,其他品质还是一点沒变,至少还保留了之前那股正气。像你这么说的,如果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还得和我扭到底啰,还得把我检举出來啰。”
“不一定,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别自己被抓了都是糊里糊涂的模不着头脑。至于检举什么的,我即便有心也无力,把那些功夫用去睡安稳觉或许更好点。”
“呵呵……什么都好,要是脾气沒那么倔就完美了,但世上沒有完美的人,叔叔就算理解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还给你一些时间,希望就像你所说的,能搞出一些成绩來,如果不行,就别在那些龙蛇混杂的地方干了,赶紧到叔叔这來,找点正经的事干,叔叔给你安排的位置还有坏的。如果你死活不听话,烂泥扶不上墙,我也沒得办法,也只能让你在外边这么沒前途的一直混下去了,我女儿的事我也得重新考虑了,我这么做已经够欣赏你够给你机会了。”
“我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我会干出业绩來的。但是您好像还沒回答我的问題吧?”
“还用回答吗?我理解你的人品,你还不理解我的人品,咱们可是像哥们一样合作过的,还有必要解释的那么详细吗?……”程局笑了笑,意犹未尽的说着。
“着……嗯……”子慎抿着嘴唇,眨着眼睛略略的思考着。
“好了,你走吧,记得陪陪婷婷啊,可别再让我不痛快……”
“嗯……一定的,现在就去……只是,还有点事。那个警察,我非常的看不顺眼,程叔能不能帮我扁扁他。”他浅浅的笑着道。
“胡闹,别沒正经的,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有博大的胸襟,还得有理智。你这样子为点鸡毛蒜皮,拿不上台面的事就给别人穿小鞋,我怎么放心得下……那个警察不仅不会被整,还得升级,严厉的对待不法分子还有错呢?”程局认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笑颜。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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