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都表示愿意前去。舒蝤鴵裻
在北京居庸关长城附近的赵岭子村,腊月初四,积雪封路,赵国胜等一伙晒太阳的小孩子看见冰封的河面走来七八十人,他们进村后就被山遮住看不见了,孩子们谁也没留意是什么人。可到中午,大家惊慌失措地奔走相告说来队伍了,一伙已在村东头驻扎,一伙要上村西半截来,惊得人们呼儿唤女,乱成一片。
“看样子要在咱村大抢了,大家回家后将粮食和值钱的东**好,天寒地冻的不要到外边去”。有人喊。人们便回家安顿去了。
“我们家本来就穷,和几位叔父分家后我家就穷得连水瓮也买不起,用瓦瓮盛水,也没什么可藏的。”有的说。
“我家仅有一点粮食,得藏。”又有的说。
吃过午饭,村西头果然来了三十多人。他们大多是青年人,四十岁以上的人很少,个个肩扛长矛,赶出了王家老院一家二十几口人,驻扎进他家的十二孔窑洞里。
腊月的天气,天黑的早。村里的小孩赵国胜和母亲弟弟三人在家谈论怎样度过年关时,门被撞得拍拍直响,一家三口人吓得不敢开门,接着门被撞开,进来了三个土匪,见赵国胜家穷得没什么可抢,就端起瓦瓮将那点玉米面倒进白线口袋里,抓起仅有的一只母鸡就走,赵国胜和七岁的弟弟去拦时被打倒了,赵国胜紧紧抱住抓鸡土匪的腿,另一个将赵国胜踢到一边扬长而去。母亲扶起赵国胜和弟弟,弟弟鼻子破了,额头上碰出一核桃大的血包,赵国胜腰间巴掌大的一片被打成了红色。
初六,人们便议论谁家如何被抢:隔壁四爷家藏于柴垛中的半袋高粱被抢一家断炊,刘家较富一些,三小子被打伤,抢走一石多麦子。……
初六早上,土匪人数增加到二百多人。哪些富一些人家就更难说了。某有一个富裕人家,分三宗,自明代就富裕的书房家掌柜老七被绑起拷打要金银,老五见惨不忍睹说了了藏银子的地方。土匪挖出后用他家的骡子驮了,还牵走了一匹马,抢走了四石粮食;咀子赵家老二、老五被打伤了,三石黑豆、一石多糜子、二石多麦子被抢走。上河赵家掌柜贵宝,被月兑去衣服后用扫帚蘸上油点上火后在身上打,烧出全身血斑,双手十指被夹断,三月不能下床,两只看家犬被打死,抢走银元五百,粮食六石,骡子一匹,马三匹;……
到初六天黑,土匪人数增加到五百多人,王家老院已驻扎不下,又强占了另一家十五孔窑洞。
初七日,抢的范围扩大到邻村。
土匪不仅抢,还奸辱妇女,爱辱家的人都忍辱不言,整个北极塬人心惶惶,大有人人自危之感。
赵国胜听大人们在讲,前年闹饥荒时,土匪将抢到的粮食布匹的一部分分给参与的人,他们踩着冰封的河床拿回家后,再带周围人连夜赶来参加土匪。甚至有的家中弟兄几个都参加了土匪,使土匪人数很快增多,忙于抢人,根本就没有纪律,更谈不上操练兵马,几乎都是地道的乡野村夫,只是仗着人多势众欺压普通百姓。
赵国胜的三叔父说,初六晚他和村里习武的赵逵、王庚午等人商议后,利用鸡毛传贴向外求援,招集习武人为主。一夜之间联系到各路英豪近二百多人。其中赵逵跟着李瑞东的徒弟习过武,那徒弟便告诉了李瑞东。
李瑞东便带李存义、刘小虎、孙禄堂、张斌如4人来到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