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义便夸李瑞东,说人称李瑞东交友似孟尝,每遇练武之人都要留在家中求习拳器,他至今仍是如此,恐怕到老了也改不了这脾气。舒蝤鴵裻刘小燕说:“他得我干爹甘师武当金蟾派太极功之真谛。该派为张三丰的弟子金蟾子所传,故而名之,传有多种拳法套路和功法绝技。李瑞东的李派太极融南(甘淡然)、北(王兰亭代师传艺)太极为一家,更师承白云观、青羊官修真功,翻然成新。根扎武当山,认祖张三丰,秘连道家金蟾一脉。有人称“武当悟修金蟾派太极功”或“武清派太极”,还有的称之为“李派太极拳”。李派太极是包括动静两盘的拳功整体,是动静兼炼、性命双修、丹武混一的修道合真之法。
“太极拳到底起源于张三丰,还是起源于陈家沟?”李存义像是问刘小燕,又像是问自己。
“雨到底起源于云彩,还是起源于河海?”刘小燕以问作答。
“雨落进河里,河水又泛滥了,雨也仍在下,我们淌的水是雨水还是河水?”李存义也学刘小燕以问作答。
刘小燕说:“中国的武术博大精深是祖国传统文化宝库中的一块瑰宝。它深不可测,浅可触及.它是一种技术,更是一门艺术;是一门学问,更是一种武文化,是思维与肢体的完美结合的体现。没有高深的理论作指导和超凡的悟性,是不可能有真正的武术理念和武学思维、也就不能得到武术的精髓,不能领悟到武学高深的境界。濡”
李存义说道:“如果想达到上乘工夫,先根要正,悟性要强,涵养要大,灵性要精,又要正其身,明大道,明文武之源,还要有英雄之胆,儒雅之气,才能付以大家风范,养成大成之气。只有在无限的天地中寻觅武道之精髓,术业之真谛,才能‘安炉立鼎气腾然,一粒金丹上指尖。’”
刘小燕听得目瞪口呆,说:“师哥你在北京考过武士第一名,啥时候也去考个文状元回来?!”
刘小燕高兴,给徒弟们表演起武功来。她用形意拳中的燕形,连续钻下十二条长凳,面不红,气不喘,轻灵敏捷之至籽。
刘小虎每当高兴时都教徒弟们练拳。但她一般不在拳场,而是到旁边一片杏树林子。
这天夜间下了一场中雪,她去杏树林子指导弟子练功,弟子林德树正在抓鹰捉,回式发现师娘站在地涯上,一回头不见了。弟子们纳闷,便赶紧追随,可只见在杏树林地涯上两个脚印,追到师父家大门口,门外有两个脚印,再没有发现足迹。
刘小燕给徒弟们讲内气时比李存义讲得透彻。她讲打通任督二脉就要改胸式呼吸为月复式呼吸,而月复式呼吸要在深吸中让月复部最大限度地隆起,顶托膈肌向上,月复腔中的肝、胆、大小肠以及胃等脏器就在月复中向上移动,而膈机上的心、肺器官被顶托也向上移动;缓慢呼气时,胸月复腔内的气向外排出,受向下的压力,胸月复腔逐渐扁平下降,而月复腔内的脏、腑受膈肌向下的压力,也随之向下摩擦移动。一吸一呼,既能推动膈肌上下运动,当然腔内的五脏六腑也就随之摩擦运动了。运动促进气血交流,摩擦增强内脏活动力和功能,当然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刘小虎叫徒弟们见识内劲的功效,说内劲自有其独到的功能,这个功能是可以通过实证来检验的,否则内劲这个概念则无存在的必要。如何实证呢?
刘小燕命众徒抚其手臂,触者无不惊讶,谓之如电,有麻嗦嗦之感穿流而过。有一个持怀疑态度,也求一试。他按劲稍重,未见师娘有一丝动作,他竟腾然跌出,心悸难挨,说:“真如电击!”
刘小燕说:“真内劲是一种功能态下的场效应,即能合于形,亦可月兑于形而**存在,故完全可以通过实证来检验其真伪。”
徒弟们互相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听懂。
一天一个徒弟回家归来,刘小燕问他吃的是什么?回答说炸酱面。刘小燕伸出3个手指在其心口处一转,那徒弟当即呕吐。刘小燕看着地上吐出的东西说:“你小子说话还挺实在。”
李存义不赞同刘小燕对待徒弟的这种做法,刘小燕说我目的是要说明内劲是有独到的功能效果的,这种效果完全是可以显于外,而得以实证和检验的,而并非仅仅是一种限于自身体内的感受经验。能得内劲者确是代不数人,自称得内劲者多如牛毛,然绝大多数经不住实证的检验。故凡谈内劲多有两种倾向,一为全盘否认。二为虚幻迷离。此二者皆未得中道。
一天有个叫孟快手的,来找李存义比武,李存义不在。刘小燕说我是他师妹,能和我比比不?
“狼不和小绵羊斗。”孟快手说。
“我是披着羊皮的狼。”刘小燕说。
孟快手耳朵深处积生多年的耳底子被冲透打碎。他是被接生婆夸为世上最易产的孩子,可自打蹿出窑洞闯世界以来,还没见识到过这么新颖的声波。
“那你接招吧!”孟快手说。
刘小燕以中、食指蘸墨,用“二龙吐须”着法,每交手必点中孟快手的眉宇间。
孟快手服了,知道刘小燕若取双目必会百发百中。
见李存义收徒弟啥体格的人都收,孙禄堂来访时说:“你这些徒弟当中的人,有的练一辈子也不如没练过的有劲,你不怕坏了名誉吗?”
李存义说:“啥叫名誉?我亲眼目睹了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的百姓生活之艰难,世道之昏暗、之邪恶,人间之不平,百姓遭受欺凌无处诉苦情和冤屈,无人给做主见,是任人宰割的牛羊。我决心尽自己的有限力量,帮助百姓解遭受欺辱之苦,昂首阔步活人间。”
有几个没见过孙禄堂的徒弟见师父李存义与孙禄堂一起过来看他们练功,两人都不怎么说话,看一会儿就走,师父对他们极为尊敬,甚至可以用恭敬来形容。当时徒弟们很看不惯,问那人是谁,知道的说是孙禄堂。问孙的功夫如何了不得,得回答说他能在墙上跑6步。那人便说:“牛肉要降价了哦!准备抢购,因为牛都被吹死了!”
“真的,他最惊人的能耐是御气飞行,据说是一个叫陈乐天的人把这种功夫传给他的。他在东北时,靠这种功夫背负**飞越悬崖峭壁,协助当地驻军剿灭匪巢。他还曾飞越紫禁城,轰动京师。”刘小燕说。
好多徒弟仍闻而疑之。
在徒弟们力邀下,孙禄堂给李存义的徒弟们示范了一个虎形。孙禄堂连长衫也没月兑,双脚向前一跃,疾如灵猿,确实跃出很远。仿佛不是人穿着长衫跃,而是一件长衫裹着一点棉絮被狂风吹飘一样。
有人过去用脚量量,这一跃足足有十大步。
“你能凌空走十步吗?”有徒弟问。
“那肯定是胡说,可能是对身体轻灵,纵高蹦远的一种形容吧。”有人说。
“我能在水上走八步。”孙禄堂说。
大家便跟着他去水上试试。
一试果然是真的,但是在不月兑鞋的情况下。
刘小燕在不月兑鞋的情况下,竟跑了九步。
“为什么一定要穿鞋跑呢?”有人问。
“鞋底大,水浮人的劲大呗。”有人自作聪明道。
“不靠水浮人的力,全靠水还击人的踩击的力。”刘小燕说。
“是的,如果给我几十块极薄的木板铺到水面上,我就能跑到大河对岸去。”孙禄堂说,在大厅上空往来飞行,或者水上奔跑,重在修为心性,心性未抵,枉费精神。日常修为很重要,这种功夫不是奋力就可得到的。”
徒弟们散去后,孙禄堂又像个3岁的小孩儿找4岁的小孩儿玩一样,接着上次同李存义演练工字伏虎拳,以期帮助改进安身炮等对练法:
第二十一式是坐马单桥拆转身鞭捶。
孙禄堂收右脚随身左转,至左脚后成坐马势。左手握拳直臂横击李存义腰部。李存义右脚向右横移,左脚进步成坐马势。右手变指掌,横拨孙禄堂左手鞭捶。
二十二是鹤嘴沉肘拆八分箭捶
孙禄堂左拳收回,右脚进前一步,成四平八分马。右拳向李存义胸部直击。李存义左脚向左前方进步,右脚前吊马。双手变鹤嘴手,右手勾开李存义右拳,左勾手啄李存义右眼。
二十三是还魂饱鹤拆左鹤顶法。
孙禄堂左脚进前一步,右脚前点成吊马势。右拳抽李存义左鹤嘴手,左凤眼捶直击李存义胸月复部。李存义右脚横移,左脚前点成吊马势。左勾手向下勾拨孙禄堂左拳,右勾手啄孙禄堂右太阳穴。
二十四是进马挞掌拆伏地虎尾。
孙禄堂收右脚转身向后伏地,左脚向李存义胸部撑。李存义左脚进步成左弓步。左手用掌伏孙禄堂左脚,右手用掌背拍打孙禄堂背部。
二十五是金喇出洞拆迫马挂捶。
李存义左脚再进步,右脚跟进成左弓步。右手握拳,向孙禄堂头部挂捶打落。孙禄堂左脚向右脚后插步,右脚后退一步成骑龙步。右手握拳在腰,左手横架李存义挂捶。
二十六是较剪手法拆扭马冲捶。
孙禄堂左脚跟原地右摆,左手向上抓李存义右挂捶,右手握拳向上撞李存义胸月复部。李存义左脚后退一步成右弓步,双手握拳在胸前交叉,向下闸孙禄堂右拳。
二十七是斜风摆柳拆白马献蹄。
孙禄堂右脚向左进步,左脚向李存义横踢。李存义右脚向后插步,右手向右横拨孙禄堂右脚。
二十八是拔草寻蛇拆跪马射捶
孙禄堂左脚圈步至李存义背后,右脚跟进成跪马势。左拳在腰,右拳向李存义后腰直击。李存义左脚向前进步,身首右转向后。右手握拳在腰,左掌下披孙禄堂射捶。
二十九是双弓插花拆魁星蹋斗。
孙禄堂左脚直立,双拳在腰。右脚向李存义直踢。李存义右脚退后一步,成左弓步。双手变掌按孙禄堂右脚。
三十是指手问题对单指引手。
孙禄堂两脚后退成右弓步,身向右转。左手指掌向左平伸,右拳向右平伸。李存义两脚后退成左弓步,身向左转。右手指掌向右平伸,左拳向左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