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手运动中,我的两膊两手在同时运动同时连接当中,阴手用意要多要浓,亦即阴手比较得力,另外,两膊两腿都有如刀口刀背之分,肘底部和膝前部均属刀口,反之为刀背。舒榒駑襻
两膝关节在引蓄时是一同曲直的,虚胯要放松到膝,如淌水一般,以胯淌到膝,这样,下部的桩步稳了,上部就可不要,不要者不是丢掉,而是放柔放松,意识仍然存在,也就是上面由松而吸,下面由蓄而整,最终要用整体,不可用局部,并且要沾粘丝毫不离,打什么路线,犹如写字下笔一样,笔头触纸就有计划,有模式,有体裁,怎么写便是怎么打,胸中早有成竹,手上也有抑,扬,顿,挫了。
打(发放)只可用意,用气势打,不可用形打,用形是尚气,“尚气者无力”,你越是**,雄纠纠越是无用,你的两手代表神气,是柔的,他便无从知你,而你真正的实力在下面,丹田部位好比是膛,是仓库,胸中运化又比如是来复线,来复线比方是步枪管内壁的螺旋槽,子弹是顺转出口的,枪头指着目标,我把他的人,当着子弹登上我的膛,此时发劲,如扣板机,把子弹顺丝螺爆发出枪口(但不可反丝螺转),手指又象描准标,把枪口对准之后,便一直盯到底直到靶心为止,切不可时而这样转,时而那样动,犹豫不决,或者半途停止,这便事倍功半,甚至无效,不过,如把他的子弹落到我的膛里,还不可马上转出枪口,如果转的话,枪口内壁是直的,转不出去,这时便要叫他落空,(进一退撞针)再把子弹旋转出去,手指指示方向后,发放时要边发边转,一直转到底,转到他走为止,至于转的幅度,可大可小,以小为好,因为,小转比较隐蔽,对方不易察觉,只因我外形并不明显,而是内在胸中运化和腰间运化,把他转出去的,换言之,即内形旋转为螺丝,越转越深,此时我有转的根源而他却丝毫不知道,这些都是内动外不动,外不动就是外形不乱动,只是用胸中和腰间的配合运动,实际是以思想活动为主,所以使他不知道,他听不到我的动静,便不加阻挡而通过,因此在发放的一刹那,在接触处不要顶他,他如正面顶来,可改用使外层路线来搓他,如果我的肱部在下,就用肘意接触地面,如我肱在上,使用上层皮表象被提悬起来一样地来敷搓他,假如他还不走,再改路线,此乃不顶不丢,“人不知我,我独知人”之术。
牵动他被我所动,首先是自己各个组织配合得非常默契,特别是腰腿的功率运用得好,此外如果我的胸中能够运化自如,他就听凭我的主宰,因主动权在于我,一经接触,我的步法,身法,手法都有了思想准备,可不用形来顶撞他,必须用如压缩气之力来压到他的目标,这样外形不象进攻,实际我己进去,这也是要他不知道我的进去,要求自己越沉(气)得好,就可叫他越跑得远,“他挨我皮毛,我意入彼骨里”,他触我何处,我便向何处发去,可以得手。
打太极拳不能离开思想,拳书上说思想在先,还有一说心发命令就是思想,胸来执行是胸的运动受命于思想,胸动主持方向角度,并和腰密切呼应,互相配合,所谓”全在胸中腰间运化”,都由思想指挥,由此可见思想对太极拳的重要性,思想在先也就是意在先,比如,练习太极拳的起势之前,并不是太极,而是无极,不可以把身法预先做做好,然后再动拳脚,而应该是在运动开始时全身一齐运动,才叫“一动无有不动”,也就是把内形,外形,眼法,身法,手法,步法各个组织一致行动,合为一个整体,但在起势之前,可以有足够的思想准备,这叫思想在先,练拳如是,推手亦复如此,如对手挨触我到哪里,我的思想就到哪里,书云”彼挨我皮毛,我意入彼骨里”始终用意而不丢不顶,总是不放松警惕,随时准备对方突然袭击,时时注意运用接,蓄,发进行还击或主动出击,凡此种种,都叫做“思想在先”,还有练拳时要常问问我的手和脚是不是听我的思想指挥和控制,如果孜孜练拳却又无意识,拳和意月兑节,这不是练太极拳,只能叫做练拳妍,
谈谈命门:命门是中心的中心,不失中心才能使身有主,换句话讲,使身有主的源头就在命门,还有常说的意上升,劲下沉,它的主宰就是在命门,命门可称它为腰,如果以腰为主宰,就要先把腰竖起来,要竖在当中,要八面不靠,方可八面支撑,如果不把命门(或称腰眼)放在中间,两人一搭手我先输了,因为腰为车轴,轴心不正,怎能平衡,失去平衡必然失败,至于命门何在,大致是我伸出去的手背和脊背形成直径圆圈的中间,所谓命门跟着走不可落后不可靠边缘等都是指腰要放在圆圈的中心,其实是用意为先而后整形,不可以躬腰坐臀,因此,支撑八面也在有腰,又如”劲由内换”,首先要换腰,腰能换得好,便能势势有中定,也必然处处有轻灵,(命门是督脉中一个重要穴位,针灸须选中穴位,武式太极拳所指的是命门区域,不在一个焦点上,上面所指的命门,可以理解为腰中间)。
略谈意上升,意上升是劲下沉的必然结果,因为上升中存在着蓄,在蓄的当中就有下沉,有沉便产生压缩之力,从而使意上升,有压缩才能有爆发,由此理解,蓄是上升的源泉,有沉必有升,正是分开两头,单纯升是飘浮,单纯沉便是偏塌,偏塌只有呆滞,没有爆发,推起手来放不出。
此外,再谈圆裆和扯胯,我人的自然站立时,本身变有了圆裆,只要在走架和推手运动中,不把尾底故意拆开或扭来扭去,摇摆不定,其中既有了园裆又有了吊裆,对立身中正来说不能不注意此者,因而不必刻意追求圆裆,练拳讲究圆裆,是为了有宽面,也是为了裆步平稳,圆裆不是把两胯拆开放大距离,而是要求尾闾居中,并加以放松便达到圆裆目的,如果没有圆裆便容易扯胯,扯胯者即是将后胯搬到前头,或者搬到两胯齐头,这样两膝和一尾的三只角不能相等,而破坏了步法,出现了双重步,不能分清虚实,便失去了太极祉。
还有腰和尾骨随时要居中,居中是居八个头的中间,无论手的如何分合,腰尾总是居于势法的中央,其次是居他我四只手的中央,也就是腰和尾要紧跟手法步法,不可落后靠边缘,因为四肢的后盾是腰尾,如若腰尾没有竖好,节节贯串不能到手,手用不上是因为失去了支撑,因此不单要求手活步活,还要求腰尾更加活,从而达到上下相随一致性的目的,达到发劲如放箭的地步,再说到形于手指,首先要将掌根坐好,如果手掌倒伏,必须将掌根之意超过掌前,这样形和意在一根线上贯串,推手来可以得劲,不然便是折断了自己的矛头没有用处。
李存义是个甘于平淡武德深厚的人,打败了谁都不许徒弟们宣扬,而其拳法健身味浓,打法味更特浓。他给徒弟唐维禄起名唐剑勋,鼓励建立功勋,赏识的是唐徒弟的技击天赋。受记者采访时他说:武术者,强身健体,国术国,保家卫国,可称国术者,形意拳。众人找来比武时说:李先生,你看我这是武术还是国术?李存义一生高风亮节,不料晚年陷入无谓的纠纷中,虽然没有失败过,保住了名誉,但上了岁数还要天天比武,如是别人早就烦恼不堪了。从刘奇兰到李存义再到其徒子徒孙这一支,功夫出在两条腿上,以腿功著称,被称为龙形搜骨,起似蛰龙升天。龙形搜骨就是劈拳里前脚外撇的大跨步,这个步子开天劈地,打通三盘,调理百骸,是成就身子的关键。便它主要是练法,也可在擒拿时较从容的情况下使用,情况紧急一拳见生死时就用不上了。跟李存义比武不要有后退回旋的打算,只要一退立刻被追上打倒,退无可退。腿功是站桩站出来的,也是走出来的,早晨起来一起便是十里,两手背后,活动着脊椎,或带着点拳意。
傅剑秋拜李存义为师后承蒙李存义倾囊以授,乃之艺冠群英,深得李存义师傅厚爱亲传衣钵,深得形意真谛,并赐名侠农。后来在上海又与太极拳大师牛春明先生结为异姓兄弟,互换武艺。
唐维禄是种地出身,35岁时跟形意拳大师申万林习武学艺,肯吃苦,文化不深悟性好,对习练形意拳有特殊深的感情,经过几年的勤学苦练,武艺已经不凡,多次比武均在榜眼,在宁河县的地域方圆已经颇有名气。唐维禄经师父书面介绍转拜李存义时,唐已经42岁了,李存义按照人过40天过午的说法,不愿再收他苦训。唐维禄求张鸿庆做了“通融”,又自报奋勇的干些传达、搬运的杂事,李存义才勉强答应留下。
一天唐维禄说起在山东遇到过一人叫宫宝田的人的故事:
10多年前宫宝田被召入皇宫当了侍卫,庚子年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宝田护驾逃往西安,由于办事得力,受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赏识,钦赐“黄马褂”一领。1905年,看清楚了清廷的**无能,对功名利禄心灰意冷的宫宝田,称病辞差,回到了阔别二十多年的故乡。
宫宝田回乡后,从未向人言及宫廷内幕,更不肯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功夫。前年冬天由东北窜到他家乡的一股土匪,抢掠民财,宫宝田亲闯匪窝,通过与匪首比武,使这股土匪知难而退,自此乡亲们始知宝田武功高强。
一年秋,当时牟海县的西南乡,一伙乡民向烟台贩运粉条,与道平一带一伙儿强人发生冲突,双方大打了一场,这还不算,又各自组织人马,准备刀枪见报红,此事有人告知了宫宝田。面对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宫宝田二话没说,当即策马赶到现场。宝田还没来得及下马,即被那伙强人围住。此时,房上有一群麻雀在吱吱乱叫,宝田脚蹬马鞍,飞身手捉麻雀轻轻落地,口中念道:“小小麻雀,竟敢无礼”。在场的人被这一手飞身捉雀之技,惊得目瞪口呆。后经宝田调解,一场大动干戈的流血事件避免了,宫宝田“身轻如燕,能伸手捉飞鸟”的声名也就传遍了胶东半岛,前来拜师求艺之人络绎不绝。
李存义说:“你问问尚云祥,当年我领他出去玩时拜访过这个人。”
尚云祥这天应北京陆军武技教练所请去授课。学员中有马某擅双跺子脚(即腾空双侧踹)。一搂多粗的枣树,被他一踹,枝叶乱晃。一般住家的围墙,脚到墙塌,威力骇人。因之马某颇骄傲自恃。一次课间,当着全班学员对尚云祥说:“听说您的肚子有劲,踢打不动,让我踢踢试试。”尚云祥见此学员无礼,不悦地说:“肚子是我的,有劲没劲碍不着你,为什么让你踢!”马某以为尚云祥怕他踢,还是一再要试。尚云祥当众受此挑战,不能再推辞,遂桩步一站说:“来吧!试试看!”马后退几步,然后跑步向前,双脚齐飞,“嘭”地一声踹在月复上,而尚云祥却巍然未动。旁观者咂舌称赞。马因羞而强词地说:“我没敢真使劲,如果真使劲怕他受不了!”尚云祥闻言不悦,说道:“好不懂事!你那是穿鞋的脚,我这是一层皮的肚子,你二百来斤坨子又跑又跳地踢,踢不动就算啦,还有脸说什么?”马羞愧难当争执地说:“要是真使劲,您就是受不了!不信咱们再试试!”这更加无理的态度激怒了尚云祥,说道:“好!你把吃女乃的劲都使出来,看看踢动踢不动!我也让你尝尝鲜,以后好明白点!”马某仍不知好歹,真的又倾力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