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舒骺豞匫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的狗吠,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秦少谦一个人走在人影稀疏的街道上,泛着昏黄的月光,头脑第一次如此清醒。
走出督军府的时候,他去了莫紫萱的房中一趟,他想看看,那场绑架,有没有把她吓坏!他以为自己是揣着平和的心情去的,却没想到,到底还是被她的冷漠点燃了怒焰!她那种沁人心扉的冷漠,让他不止一次的回忆起一号仓库里,她那恨不得子弹快点飞向他的期待眼神。
他终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一步冲上前去抓住了莫紫萱的肩膀。
“你就那么恨我么?你恨我恨到巴不得我死是么?是么——”
“是!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我恨那子弹不长眼睛打在了蔺美缡的身上而没有打中你,我恨你还活着站在这里和我嘶吼!我恨你秦少谦,我恨你活着少宇却死了,我恨——我发了疯一样的恨,为什么死的是少宇而不是你——我恨你秦少谦——我恨你——”
莫紫萱那句句带着彻骨恨意的话如尖刀般划破长空,秦少谦的双眼突兀的红了起来。他长腿一支坐在了路边,抬头仰望着夜空眨动的几颗寂寞的星星,像极了他此刻孤寂的心情。
“你是谁?”
“还用问么?新婚之夜,除了你的新郎,谁敢踏进这间洞房?”
“你就是那个不举的督军?”
“既然你碰不了女人,还娶那么多夫人干什么?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当什么第七夫人!我是要当别人唯一的妻子的!我要当也要当第一夫人,谁稀罕你这什么第七夫人?”
“……”
“好不好?你放我走吧!你都不能碰,娶那么多夫人干什么?”
“秦少谦,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嗯……你说……”
“不可以对我大呼小叫!不可以禁我的足!还有……不可以再打我的耳光!”
“嗯!”
“秦少谦,你要休了我么?”
“嗯!我就是要休了你!”
“凭什么?当初你强行把我娶回来,还告诉我拜了堂成了亲我就是你的夫人,如今我把自己当成你的夫人了,你凭什么休了我?”
“不要……住手……住手……不要打了……少谦……”
“我的少帅夫人,你自身都难保了,就不要再喊了!”
“不要……不要打了,住手你们……住手……”
“秦大少帅,你不是能救别人么?看现在谁来救你?”
“不要……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从见到蔺美缡开始和她接触的每一幕都盘旋在秦少谦的眼前,那种循序渐进的温情,让他终于体会到了自己对那个丫头的残忍!迎着凄冷的月光,他支起了疲乏的身体,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督军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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