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宠,持证骗婚 092 缺个夫人 【1

作者 : 沧穆海

熟悉而陌生的触觉让他的动作顿了那么一秒,随即,火热的气息相触,仿佛点燃了烽烟的战场。

温柔的亲吻变成激烈的掠夺。

压抑的呼吸从唇齿间传出,床头灯尚未熄灭,暖黄色的灯光下,彼此间的情动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温度在室内逐渐攀升,仿佛被传送到了赤道一般。

“小野猫。”

洛少琰在她的耳边低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的敏感区,弄得秦溱忍不住一阵战栗。

如此生涩而敏感的反应,让洛少琰有种满足的喟叹。

再没有什么,比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守身的时候,对方也做了相同的事情更让情人之间高兴的了。

心里激动,洛少琰体内的燥热越发的明显,仿佛所有的热量都在朝着一点集中。

“秦溱。”

细语低喃,他将自己凑近几分,彼此毫无缝隙的靠在一起。

“嗯。”

不一样的火热触感,让秦溱陡然清醒,低哼一声,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

“别动。”

他难受的低呼,贴在一起的唇含糊的传达他的不满,手臂圈紧,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被她扭动扫到的某些部位,难受的让他直冒冷汗。

听到他沉重的呼吸,秦溱一僵,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稳了稳呼吸,她还是不愿这个时候擦枪走火。

撑着身子往后退开一点,她将贴在一起的唇分开。

濡湿的感觉在唇齿间满眼,暖黄的光线下,甚至能够看到彼此间的牵连。

“伤员请自重!”秦溱皱眉瞪他,强自硬起声音拒绝。

原本是极其严肃的话,却因为声音夹杂了**,而硬生生转了味道。

瞪大的黑眸中,泛着丝丝莹润的水光,媚色十足。

洛少琰望着她这么模样,感觉自己越发的饥渴了。

艰难的吞了一口吐沫,凸起的喉结稍稍滚动,看向秦溱的视线却动也不动。

她保证,她真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绿油油的狼光!还是色字打头的!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的,只是这个时间,这种情况下······

抿了抿唇,她垂眸扫了一眼他胸口的伤,在抬眸时,眼底的坚持越发的明显。

两人不言,默默对视,不过却更仿佛是在较劲儿。

半晌,洛少琰终究低咒一声,选择妥协,松了力道:“该死的!”

转过身,他用力的呼吸几次,平复身体的燥热。

一年多的时间,他没找女人,也没觉得什么,可是,一碰到她,就好像饿极了的狼看到肉一般。

虽然一年多前,两人每次做的时候,都不是在很·······平和的情况下,大多是折折腾腾完成的,但是那种感觉,不得不说,越特殊,越深刻。

甚至,那种熟悉,已经不是心里的记忆,更是身体的记忆。

此时不过一个拥抱,一个接吻,就将所有的记忆唤起,涌出来的热情,哪里有那么容易消散?

“给。”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洛少琰觉得应该去冲个冷水澡的时候,秦溱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手臂一凉,刺激的他一个哆嗦。

转身回头,纤细的手中握着一杯冰水停在他的手臂上。

冰冷的水温,与身体的炽热产生极其强烈的反差。

咬牙,他接过冰水,苦笑,带着诱哄的味道开口:“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你的手么?”秦溱不以为意的反问。

原本带有诱导意味的洛少琰脸色一僵,恼恨的瞪她,将冰水一饮而尽。

这女人,真是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冷冰冰的水温,从喉咙到肺腑,都被刺激了一边。

平复了一下呼吸,燥热的感觉减少了许多,他这才若有所指的开口:“我指的是你。”

“呸,伤患请自重。”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秦溱扭头就要走。

手臂,却再次被他拽住。

洛少琰手腕一抖,将她往后拖了几分,仰躺在床上。

她刚才确实情动,这时候,身体也还有写不自在。

没想到吃了苦头之后他还会继续发难,秦溱猝不及防被他再次拽回床上。

“啪。”

杯子被他不知道甩到了什么地方,发出清脆的响声。

空出来的双手将她控制在怀中,甚至手脚并用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秦溱倒吸一口冷气,皱着眉瞪他:“洛少琰,你有自虐倾向不成。”

明知道两人在一起很容易擦枪走火,还非要拉着她一起睡,自虐成性了啊!

可哪想,身后的人并不吭声,只是将手脚越发收紧了几分。

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将两人的体温相融。

秦溱挣了挣,身后的人却一点松手的意思也没有。

气归气,她顿了片刻,还是伸手拍灭了床头灯。

怎么说,现在都已经凌晨两三点了,折腾了一晚上,她还真没力气再跟他耗下去。

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这份妥协中,存在那么一米米的心疼成分。

夜色寂静无声,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

小区内的打探照灯光线有些亮,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中漏进来,在地板上打下一道光影。

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但是两人都没有动。

似乎过了很久,久到秦溱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低的仿佛是呢喃,亦或像是梦语,只是,她却真真实实听到了其中的内容。

“我来,只是想试一试,我们能不能平平和和的过日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半夜开口,显得有些无厘头,但是秦溱却着着实实明白了他这句话背后的意义。

我可以努力将你当做一个陌生人来追求。

我也可以为每一个日子努力。

我甚至可以为了以后所有要面对的艰难而努力。

但是,前提,是我要确定我们是否真的能够平平和和的在一起。

听着这一句话,秦溱的心里从未有过的一阵悸动。

也或许,只有在这样的夜晚,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之前婚后相处的几个月,他们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斗嘴,要么就是冷战或者分居,真正算起来,倒是还没有安安生生的过过日子。

也或者说,当初的两人,本就是靠着合约走到一起的,能不能好好的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根本就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

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了,他是真的在为两个人之间努力,为以后极有可能出现的关系负责。

哪怕,在尚未完全确定自己是否动心的情况下。

捏了捏眉心,秦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突然间觉得刚刚的自己有些小肚鸡肠。

他所谓的苦肉计,并不是为了跟她发生生理上的关系,而是想找个理由跟她一起习惯两个人的生活。

要高高在上嚣张高傲的艳少低头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居然会想到这么·······的理由。

方法很烂,但是诚意十足。

如果说她的离开是逼了他,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无论哪个是主,哪个是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纯粹。

她的做法是两人之间迈进的最关键的一步,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洛少琰就是那个走剩下的九十九步的那个人。

心里想的明白,秦溱却没有开口回答。

或者可以说,这个时候,任何话都是多余的。

沉默,两个人之间开始萦绕出一种难言的沉默。

他和她都没有开口,但是这份沉默却难得的没有压抑的感觉,而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交流。

洛少琰搂着她腰身的手臂紧了又紧。

他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但是既然动了心,既然放不开,他就要开始为以后考虑。

爱情,生活,不是在完成任务,更不是在面对敌人,一支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两个人的爱情,需要经营,两个人的生活,需要磨合。

如果没有办法好好生活,那么这份纠缠,或许成为彼此的负担。

这对于两个有原则又有责任心的两人,将会成为最大的负担。

——☆——

秦溱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老高的了。

一是因为昨晚睡得确实有些晚,二是因为今天是周末,没有上班的压力。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结果,就是此时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了。

五月份的十一点多,已经是相当的晚了。

睁着眼看着天花板醒了醒神,她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而是······客房、。

身后熟悉的男子气味充斥着所有的空间呼吸,提醒着她,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人。

昨晚睡的并不算太好,一晚上不怎么动的结果,就是现在她的胳膊僵硬的异常。

细小的胳膊被他压着手下,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

这样的姿势,她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脸,只能依靠他的呼吸来判断他是醒是睡。

呼吸平稳绵长,想来应该是睡着的吧。

判断完毕,她伸手拉开他的胳膊,轻手轻脚的下床。

回身,想要替他盖被子。

入目,却是一双深邃的黑眸。

“洛少琰你拍惊悚片啊!”

秦溱微愣,随即拧眉吼他。

手一颤,错手拍在了他的伤口上,疼的洛少琰皱了皱眉。

“就算我没告诉你我醒了,你也不至于下这狠手吧。”

“······”被他惊到的心情因为他的疼痛而消失了点,秦溱拍手站起来,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活该。”

“砰。”

房门被带上,将那抹纤细的身影隔开。

洛少琰盯着被阖上的房门怔了怔,一抹怪异的情绪从眼底划过。

要是按照一年多以前,他们像刚才那样,肯定会无休止的一番较量吧。

可是奇怪的,现在的他,对于秦溱那种炸毛脾气,完全没有愤怒的感觉,更没有较真儿的感觉。

反倒有一种·······高兴。

高兴她回到以往的生动面孔,而不是刚见面时,那种明明很熟悉,却硬是将他当做陌生人那种愤怒的火气。

略一愣怔之后,洛少琰看着这陌生却充满熟悉味道的房子自嘲的笑笑。

“果真,爱情会让人变白痴。”

······

等他收拾完出来的时候,秦溱已经做好了早餐。

虽然这个点,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午餐了。

纤细的身影在厨房里穿梭,黑色的长发被随意的绾了起来,露出光洁的脖颈。

棉质的睡裙有些宽大,将她火辣的身材都掩盖在了起来。

浅蓝色的碎花围裙将本身极为凌厉的人柔和了许多,有种居家的感觉。

“大少爷,需要我请你上桌么?”

秦溱将东西摆好,看也不看他一眼,撇嘴轻喊。

洛少琰到餐桌旁坐下。

两人好像还没有这么正式的在家面对面吃过饭,此时这场面,难得的,两人都有些沉默。

不过默契的是,两人都对昨晚的话避之不提。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秦溱借口不会做饭,后来发现他会做饭了,他的反应又过于激烈,导致两人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不安生。

早餐很普通,是下面买的小笼包,油条,自己煮的粥,以及一些小菜。

但是却真的像是普通人一样的在过日子。

“现在都是自己在做饭?”

秦溱抬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精致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在询问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想起他昨晚的话,秦溱的心里又是一阵感触。

这大少爷居然真的不是在说说而已,反倒真的在试着和平的相处。

想到这里,她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点头道:“对啊,反正周末清闲,就会自己做饭吃。”

吃完饭,秦溱踢他:“去洗碗。”

“我洗碗?”

洛少琰一愣,这活,他还真的没干过。

“废话,你还想白吃白住不成?”

秦溱回答的理直气壮。

那眼神,大有你不做家务,就不用在这里住了的架势。

想想自己的,目的,洛少琰挑眉,将碗碟收拾进厨房。

“砰。”

“哗啦。”

“啪。”

厨房里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战况惨烈。

秦溱挑眉,却没有一点阻止或者帮忙的意思。

男人嘛,就是需要教的,尤其家务方面,绝对不能手软。

等到洛少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同时,他端出来的,还有一盘水果。

秦溱看着那一盘码的整整齐齐的水果切片,以及上面撒着的糖粒,不由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在哪里?”

她家的白糖前些天突然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一直找不到,她还说改天再买一些,他怎么就知道了?

洛少琰淡定的放下东西,似笑非笑的扬眉:“只能说明你记性不好。”

“······”

如果说一个人过周末是无聊,那么跟洛少琰一起过周末,就是难熬。

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秦溱索性吃晚饭直接进了书房。

周一就是益翔的招标会,而与他们安和一同竞争这个项目的,有几家公司都还不错,尤其她想打压杨氏,就更加没办法不慎重。

而一忙起来,她果真就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人。

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从那一项项的条目预算中回神。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天难得的,居然有月亮。

银白的月光穿过城市的灯光,在窗前洒下一片亮光。

“秦溱,吃饭了。”

松了口气,她将视线从电脑上挪开,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推门出去,隔着楼梯往下看,这才发现,房间内已经飘着饭菜的香气。

几瓶红酒上桌,洛少琰刚刚落座桌边,听到动静,抬眸望她。

客厅的灯只打开了一盏,光线有些暗,却为洛少琰精致的相貌打上了一层柔光。

深邃的眼眸被撒上了点点光芒,遮掩了内里的情绪。

秦溱挑眉,边下楼,边出声道:“叫的外卖?怎么这么丰盛?”

“你的记性果真总是让我失望。”

洛少琰眨了下眼,似真似假的道。

秦溱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哦?莫非你生日?可是我听说是三月初吧。”

听说······

洛少琰蹙眉,显然对她的用语以及对日子的不上心相当不满:“两年前的今天,是我们的一个转折点。”

不是说,女人对这种纪念日什么的玩意儿都记得很清楚么,怎么眼前这只一点概念都没有?

如此想着,他看了一眼桌面的手机,上面米华两个字被他记在心里,等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好算算这乱出注意的账。

没有察觉到他的心里动向,秦溱正在拧眉思考他口中的“转折点”是什么意思。

两年前的五月······

他们是三月多在巴黎见的第一面,那么后来········

秦溱晃神,迟疑的道,不过转瞬间又被她掩盖下去:“艳少才真是不长记性吧,我们刚认识一个多月,哪里来的两年前的转折点。”

不清楚她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洛少琰的脸色不由沉了沉,有一种挫败的无力感。

“小野猫,咱能正常交流不?”

“我说的是人话。”

“······”洛少琰气结。

他的意思是她说的不是人话么?

拧眉,他决定将话摊开来说,既然打定注意要纠缠,小事怎么折腾都没关系,但是大方面上一定要讲清楚。

唔,这个是老妈支的招儿。

“我站在这里,就说明我已经想清楚了。”

两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他语气平稳:“我知道你为了什么不承认以前的种种,我不追究你欺骗的事情,我们重新来过。”

只不过,秦溱没有看到的是,那被酒瓶遮住的双手指节发白,显然在很用力的攥着。

“洛少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秦溱盯着饭碗,没有抬头。

“自然,既然不能甘愿的让你过安稳过日子,那倒不如互相祸害,也算造福人类。”

“哈,你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了?”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也没啥好遮掩的了,秦溱拧眉望他,眼睛黝黑,却倔强。

没有说话,洛少琰抬手为她的杯中续满酒。

片刻之后,在抬眸,他的眸中已经敛尽了光芒,一片幽深。

这样的洛少琰,是她不常见的。

虽然她也见过外人面前的洛少琰,那时候的他沉稳中透着嚣张,但是,她却从没有将那样的他放在心上过。

因为在他的面前,洛少琰一直是跟她一样容易炸毛的。

他们彼此,最能挑起对方的火气,也可以说最底处的真性情。

可是这一刻,她才发现,洛少琰沉静下来,是这么的·······深沉和威压。

感觉到她的气息平静下来,洛少琰勾了勾唇,将酒杯推到她的面前。

带着点邪气的痞笑再次回到他的脸上,与两年前的他重合。

“两年前的今天,我们两个真正的牵扯上,既然你想重新开始,我给你这个机会,今天,将以前的事情解决掉,过了今天,你只是秦溱,不是楚玥。”

眨了眨眼,秦溱将眼前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两年前是那一天,那是她回国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在医院,她将他当做了撞到于晴的肇事者,还跟他动了手。

初次之外,还讹诈了他一百一十万。

两人就是因为这个结了梁子,一直闹腾到最后。

不过,那还真的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唔,貌似他们两年前的相处,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不过机会难得,秦溱也不打算浪费。

有些事情,不知道没关系,但是能弄清楚,也是很好的。

“陈家你处理了?”

秦溱握着酒杯,看红色液体从酒瓶中流出来,语气如同那缓缓流动的酒水一样,随意的几乎有些漫不经心。

她也是回来之后才了整件事的具体过程,之前她所遭遇的事情,几乎都跟陈妍有关系。

甚至,陈敏的死,都与她有牵连——帮她被了黑锅。

她其实最震撼的是,一个人,究竟要将爱情放到如何重的位置,才能做到这个地步,连亲生姐妹都可以毁掉。

“我洛少琰的人,还轮不到他们多事。”

洛少琰抬眼看了看她,并没有具体说什么。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喝了杯酒,继续替两人添满:“我其实更好奇的是,早在你掉下山崖的时候,就怀疑陈妍了吧,为什么没动手。”

自从知道了秦溱的真实身份,他就想起了当初在他去东南亚救人的时候的情景。

为什么秦思睿会那么急切的飞车而来,而在他上飞机之前,看向的那一眼,应该是看向了秦厅长。

以自己这一年受的罪来说,秦家对眼前这位的宠爱,简直是无法无天。

可是那样的事情之后,居然没有人出手?!

秦溱漫不经心的摇了摇酒杯,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玻璃杯中形成一个漩涡,打着转儿的沉浮。

“我记得我说过,我们的婚约协议里面标的清清楚楚,谁的桃花谁处理,很显然,陈妍不在我处理的范围内。”

“所以你就在最后激我出手?”洛少琰皱眉,显然对她这个说辞并不满意。

秦溱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也不算激,只是让你做些分内的事情,帮你清理麻烦而已。”

“秦溱!”洛少琰的声音沉沦几分,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顺着他的声音望进他的眸中,秦溱突然笑了笑:“至于有些你依旧没有查出来的问题,就是说明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的。”

“关于你为什么用假身份?关于赵琳跟你的关系?关于楚凉的事?”

得不到答案,洛少琰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就仿佛,自始至终,自己在她的面前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但是,她在自己面前,却仿佛一只是一个谜,所有的事情都被遮掩起来。

有无数的人在为她隐瞒,为她遮掩。

明明是想以后一起纠缠下去的,但是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却时刻在撩拨着他的火气。

秦溱识相的闭嘴,低头慢慢的啜杯中的红酒。

昏暗的灯光在桌上打下一片光,两人的位置却都处于了阴影区。

光影斑驳,仿佛将两人划进了两个世界。

她其实不是没想过他妥协会有多难的。

只是,她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让他知道哪些事情,对两人没好处。

两人都太倔强,而关于楚凉的事情,她没有把握现在说出来对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影响。

蹙了蹙眉,她斟酌着开口:“我既然这个时候回来,你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有些事情,是我这里的原因,我不想牵扯到我们之间。”

虽然她撕了离婚协议书,但是如果其中一方起诉,两年之后,这场婚姻就可以合法取消。

她赌了,却不敢赌的那么彻底。

所以只好自己费劲心思的努力。

一年多的时间,在异国他乡,得到整个公司的认可,她有多努力,不用想也知道。

洛少琰沉默,听着她的解释,以及其中谨慎的语气,心情有些复杂。

他自然明白她这时候回来是什么意思,要不然,他也不会下定决心妥协。

也正因为她没有赌的那么彻底,他才决定给这段感情一次机会。

他承认对她有感觉,但是他绝对不会去挽留一个当真毫不留恋的女人。

从某一方面来说,她和他同一类人,从不会将爱情看得高于一切,他们更会考虑将爱情溶于生活。

这是这样光明正大的隐瞒,他要不要接受?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秦溱突然将自己的酒杯往前推了推。

洛少琰诧异的扬眉,对她的举动表示出自己的疑惑。

轻咳一声,秦溱端过他的杯子。

“就当赌一把,赌自己没看错人。”

说罢,她将他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挑衅的看他。

将酒当做人,如果敢赌,敢信,就喝下去。

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却是两个人的新人。

抿了下唇,洛少琰似笑非笑的扬眉:“你这是在引诱我么?”

所有的怀疑与不确定,都被他隐在了这笑容之下。

他笑,在秦溱愣神的当口,将酒水一饮而尽。

她都敢赌,他又怕什么。

两人身世相当,怎么看,他身上也没什么值得她骗的。

而对面,秦溱刚刚反应过来他的那句“引诱”是什么意思,脸色不知是因为酒气还是其他,泛起一点粉色。

这也算是变相的交杯酒了?还是间接接吻?

懊恼!

借着酒劲儿,她那恼恨的模样也带上了几分小女儿的娇嗔。

因为刚喝过酒,红润的唇瓣越发的娇艳,仿佛沾染了晨露的花朵。

洛少琰眸色深了深,撇过头,继续为两人续酒,不过,意味,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吸气凝神,洛少琰压下心中的燥热,继续刚才的话题。

“为什么要让我回部队。”

秦溱扬眸,眨了眨眼。

喝到现在,她已经有些酒劲儿了。

水润的眼眸带着薄薄的一层水光,红酒将灯光折射,映进眸中,波光潋滟。

想了想他的问题,她突然低低的笑起来,上扬的弧度带着几分怀念的意味:“这个问题啊,哈,你可以当做是我的私心。”

“你的私心?”少琰皱眉。

“是啊,我自己当初想当兵,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成功,所以,你要是回去了,怎么着,也可以算是我的前夫是师长啊!”

“秦溱!”洛少琰低斥。

“嗯哼。”秦溱挑眉,甚至带着几分挑衅,仿佛根本没察觉到他的不慢。

他想要的震慑效果更是一丁点也没有。

洛少琰颓然。

这一刻才发现,她这个名字,太令人气愤了。

明明是想表达他的不满,但是叠音字的效果,就是怎么听怎么像昵称,更像打情骂俏。

意识到这一点,他有些无奈的揉眉心。

“你以为你这个说法很有说服力?”虽然按照她的思维,这种想法或许真的有可能存在,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他其实当初在大哥提出让他回部队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相比于大哥认为的她是为了卖个人情讨好老爷子他们,他更觉得,她的原因跟他有关。

可是,他貌似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对部队的厌恶吧?

在他的问话中,秦溱又将两杯酒塞进肚里。

被他提起旧事,她不自觉地,在酒水面前失去了抵抗力。

当然,也因为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歪了歪头,秦溱看着他再次将她的酒杯填满,这才思考了他刚才的问话。

“唔,还有个原因就是你穿军装很好看,看着舒服。”

“你在哪里见过我穿军装的样子?”

“照片啊,其实,有些热爱,并不是因为可以逃避就会消失的。”

她的答案越来越靠近自己的猜想,洛少琰的声线也跟着紧绷:“秦溱,说谎也要打草稿的,我哪里有什么穿军装的照片。”

“老宅你房间的照片,你刚入部队的时候的吧。”

秦溱随口回答,伸着筷子替自己夹了个糖心菠萝。

等到她将菠萝吃完,却依旧没有听到他说话,她这才抬头看过去。

洛少琰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眼眸中神色不定。

恍然回神,她恼怒的瞪他:“洛少琰,你套我话!”

“你又没做亏心事,这么激动干什么。”洛少琰瞟她,眸色已经恢复平静。

秦溱心里不爽,可是说都说了,又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

呼了口气,她只好,将酒当做发泄,灌进肚里。

两人就这么一边吃一边闹腾,一边讨论,一边别扭,一顿饭,居然一直吃到了11点多。

在洛少琰有意为之以及秦溱的放弃抵抗之下,等到意识到要散场的时候,秦溱的脑袋已经昏沉的厉害。

虽然理智仍在,但是举止上却比平时更加的豪放大胆。

“去洗澡吧,这里我来收拾。”洛少琰体贴的将浴巾递到她的手中,推她进了客房旁边的浴室。

挠了挠头发,秦溱看了一眼桌上的吃剩下的酒菜,再看了看洛少琰,果断的转身,晃晃荡荡的进了浴室。

看着浴室的门被关上,洛少琰回身,将餐桌上的盘子酒杯统一扫到洗漱池,拍手离开。

相比于洗碗洗杯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要是在这里住了两天,还是没有吃到肉,回去肯定会被那伙人笑死。

他已经妥协够多的了,在这一方面,绝对不能再让步!

······

秦溱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灯已经关上。

客房的房门大大敞开着,刺眼的白光从里面照进来,打出白白的一道。

想到他身上的药还没有换,秦溱擦擦头发,晃着晕乎乎的脑袋模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内,洛少琰同样一身湿漉漉的坐在床上,上半身**,紧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修长的腿从没有裹好的浴巾露出来,纠结在一起的肌肉,显示着他独有的强劲体力。

这样的身体,啧啧,爆发力肯定很好。

秦溱似模似样的评价他的身材。

“可还满意?”

清润的嗓音夹杂着几丝喑哑从前方穿过来,被酒精刺激的有些迟钝的秦溱一怔,这才反映过来刚才在干什么。

轻咳一声,她抬头。

洛少琰正皱眉处理身上的纱布,不过因为她将结打在了偏后的地方,他的手不太方便。

“过来帮忙。”

绷带的边缘有有些异常,看样子是沾了水了。

秦溱两步走过去,拽开他的手,有些恼怒的低喝:“你一个人洗什么澡啊,伤口发炎我可不伺候。”

“哦?我忘记叫你帮我洗了。”洛少琰一脸无辜的扬眉。

“呸,再废话将你扔出去。”拧着眉心,秦溱瞪他。

不过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快速的帮他解绷带,换药。

好在他也还算小心,伤口并没有被水泡到。

松了口气,她将东西收拾妥当,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在哪里洗的澡。”

“你的房间。”洛少琰回答的相当淡定。

“······”

秦溱无语,咬着后牙槽开口:“您大少爷还真是自来熟,你才是你住在这里的第二天吧,就跟住你自己家一样。”

“唔,你住我那里也是自己家。”

秦溱被他的无赖弄得相当不爽,虽然他四两拨千斤的将她的问话挡回去了,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哪里呢?总感觉他对自己这里熟悉的不像话。

明明这里的格局和自己以前的房子以及他的房子一点也不像的。

昨天他还自己找到了新的洗漱用品,好奇怪·······

看她蹙眉,洛少琰眸中闪过一丝异光。

长臂一伸,将人揽到怀中,将人压到身下,嘴巴凑到她的颈边啃了一口。

他低低的笑,转移她的注意力:“秦溱,你得补偿我。”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自从跟小艳艳姑娘结下了革命情谊之后,小姑娘在这里住的那两天,已经将她这里上下倒腾了个遍,事无巨细的都汇报给他了。

他可就等着这一天派上用场呢。

果然,酒精上头,神经迟钝的某人被他的问话影响到,想也不想的皱眉反问:“凭什么?我又不欠你什么。”

秦溱拧眉,思考片刻,非常确定他这是诬陷。

她当初离开,可是什么都没拿走,包括新婚的时候,洛家人送的礼物也都留给他了。

甚至连留在他那里的衣服都没有带走,他居然还让她补偿?

当初在洛家报废了她一辆法拉利,她离开的时候,那辆送给她的宝马她也没开走。

这时候怎么成了她欠他的了?

------题外话------

终于终于到片段一了,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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