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是我妹妹啊?”凌筱筱把刚才在萧慕白家里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在凌薇薇身上,“人家秋家姐妹就算隔个娘胎还一条心呢,我怎么偏偏和你成了姐妹啊?”
“嘻嘻,别生气嘛,谁让咱姐妹俩的品味相同呢。舒铫鴀殩”凌薇薇虽然喜欢萧慕白,可她和姐姐的感情也很深的,她听姐姐这么说,忙嬉皮笑脸道,“你不认为,最能反映一个女人品味的东西,就是看她爱上一个怎样的男人嘛……”
萧慕白回到客厅,没有看到人,忙紧走几步,走到餐厅,正坐在餐桌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心形牛排的夏语彤,见到他走进来,笑嘻嘻的调侃道,“怎么没多聊一会啊?”
萧慕白笑了笑,直接在她身边坐下,“考虑好了吗?”
夏语彤细嚼慢咽完口中的食物,方慢悠悠的明知故问,“什么?”
“去径山寺看枫叶啊?”萧慕白好脾气的提醒完,又追问一句,“去不去?”
夏语彤左手拿叉右手拿刀,一边优雅地切着牛扒,一边故意抿着唇,眼角余光看到萧慕白那对摄人心魄的眼眸阴晴不定地转换,俊朗的面上也是喜嗔不定的反复,忍笑太辛苦,她实在忍不住,“好吧。”
“阿恺,单这一个早晨,我已经接了不下二十家媒体电话了,你看…?”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教你吗?”
仲夏顶楼的包厢内,隔桌而坐的两个人,气氛比较凝重。
闻毅一脸愧色,歉声道,“阿恺,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怪我没办好,都怪我一时疏忽,我以为…”
“你以为她不敢?”仲恺一脸揶揄,忽尔,面转阴翳,“…妻债夫还也一样。”
“如果现在就停止注资,他们的轮胎厂固然陷入瘫痪,可我们的损失也会惨重的啊,且不说前期你支持孔维乔买地的钱,单这次的投入,就…”
仲恺的音嗓依然是温和清润,但目底的揶揄已暗暗燃起,“你怕我们损失过重?”
“是啊是啊,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啊,你只要给我一周时间,我就可以把咱们的本金…”
“不必了,不是任何事都要利字当头的。”仲恺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打量着杯子,这几年,他对咖啡,越来越依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所爱好的,都是她的习惯。
“呃…好吧。”闻毅一脸无奈,继续道,“孔维乔得知他老婆做了这些事,着急的不得了,已经在楼下坐一早上了,你看,要不要见…”
“不必了。”仲恺摇头,冷冷一笑,上唇勾出无情的弧线,“我养的狗,是要咬人,但不是咬主人。”
“你…唉!”闻毅摇头叹息,人人都有个早餐习惯,他的习惯就是,美酒搭生鱼片,他扬首一杯美酒,声腔又转调侃,“古话说的真对,冲冠一怒为红颜,还真真是应景,我看这次冲冠一怒的,不止你这个超级痴情男,还有那个被绿帽罩顶的萧慕白……”
“你醉了!”仲恺眉心微蹙,清和嗓内揉入了怒意。
“好,好,好,我说错了,再自罚三杯总可以了吧。”闻毅谑笑着说完,已三杯见底,“不打扰你的怀念与憧憬了,你慢慢品味那品了八年的相思吧,我去帮你打发他离开。”
仲恺没有接话,嘴角挂着淡笑,视线转向窗外,无人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
“闻兄,仲总怎么说?”孔维乔一看闻毅进来,忙迎上去,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闻毅的手。
“呃,孔兄不要激动,先坐下来,慢慢聊…”闻毅伸指搭上孔维乔的手,轻轻的弹开他的手指,一脸古怪笑意道,“仲总在这里,有一个长期的包房,他正在进行一项任何人不得打扰的早课,我刚才也没有见到他…”
“早课?”孔维乔显然不信,仲恺一不信佛,二不信基督,他需要做什么早课啊,还不是因为自己老婆做的蠢事惹恼了他嘛,心思急转之下,他只得涎开笑脸,“哎,闻兄,这事你可得帮兄弟一把,你看我老婆昨天那事办的,她本来只想和夏小姐开个玩笑而已…”
“孔兄真会说笑。”闻毅撩唇浅笑,“昨天我对着令夫人可是把各种利害关系都讲了一遍,你猜怎么地?”
“怎么地?”
“她对兄弟说了n多的溢美之词啊”
“她…赞美你?”孔维乔瞪大一双眼,对闻毅的话实在难以置信。
“可不咋地”闻毅掸了掸衣袖,苦笑道,“她一口咬定我找她要照片就是和夏小姐有一腿,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令夫人给我贴金,就凭我老闻这几斤几两,人家夏小姐认识我是谁?”
“啊…我”孔维乔眼前一黑,差点吐血,他心里后悔的直想抽自己几个嘴巴,昨晚就发现老婆得意洋洋的不正常了,当时还以为又是鸡毛蒜皮的小摩擦,咋也想不到会捅这么大的娄子啊?
“孔兄还是先回去吧,我们仲总这个人,不大记仇。”闻毅笑了笑,安慰道,“虽然令夫人做的事的确不地道,但我们的合作不会受影响的,放心吧。”
“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转达歉意,等仲总的气消了,我再来赔罪…”孔维乔再次抓住闻毅的手,急切的表达歉意。
“好,我一定转达,这个你放心…”闻毅的笑意,不达眼底,心内暗生一片怜悯,该是放心才怪吧?
孔维乔见闻毅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得一脸沮丧的走出他们经常见面的包厢,笨蛋老婆硬跟了来,还在外面等他呢。
秋飞扬正等得不耐的想打电话,就看到一个服务生在追一个穿藏青西服的男子,服务生边追边喊,“老板,您的车钥匙忘在上面了。”
藏青西服男子优雅的转身,伸手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钥匙,一脸温和笑意的向服务生道了谢,并快步向停靠在岸的专用船只走去。
男子转过脸的一瞬,秋飞扬一下子愕在当地,“仲夏老板…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