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彤很没有胃口的看着阿姨摆在桌子上的早餐,考虑着如何处理那些照片和要不要找伯父谈谈的事,眉头微皱间根本没有看到萧慕白眉眼间的疑惑。舒虺璩丣
“哇,色香味俱全啊。”说话间,金子抓起一只加利果,又从夏语彤手中拿过涂了女乃油沾了果酱和黑芝麻的吐司,边塞进嘴巴,边往外走,“可惜了,我今天要跟踪一个嫌犯,只能先走一步了啊。”
“注意安全!”夏语彤知道金子最近在盯几个嫌犯,只得冲她匆忙的背影无奈的叮嘱了一声。
“晓得了。”这句话,已是金子跑到门外的回答了。
“金子这么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萧慕白边递上一片重新涂了果酱沾了黑芝麻的吐司,边随意的问了一句。
“嗯。”夏语彤接过吐司,不太热心谈论的嗯了一声,浅笑着问道,“听骆思成说,你今天还有专访,是什么话题啊?”
“呵呵,好像骆思成现在对你是知无不言啊。”萧慕白半开玩笑的说完,又顺手递给她一杯牛女乃,音嗓里掩不住的笑意,“当然是和你我都有关的话题啊。”
“嗯?”夏语彤没有接牛女乃杯,眼里闪着机警,“什么话题?”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萧慕白看她紧张的样子,忙强忍笑意解释道,“是关于萧氏的子公司在海外挂牌上市的话题,我在他们上市前夕,发布几个利好而已。”
“切!”夏语彤松了口气,低头看看手表,时钟已经指向8点,她忙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来说,“我们今天9点开例会,还有一些会议内容需要与欧文碰头商量一下,我得赶快走了。”
“再急也不差这几分钟,先把这杯牛女乃喝了吧。”萧慕白也站了起来,仍是执着的递上那杯牛女乃,“喝完牛女乃,我送你去交易所。”
夏语彤无奈的接过来,咕咕咕,一气喝完,边抽了一张纸巾抹着唇角的女乃渍,边往外走,“不用了,你那么忙,我自己开车就可以了。”
“再忙也要先送你的。”萧慕白忙跟上去,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又帮她提着包,较她走的还快,“嘿!比赛一下,看谁先跑到车库。”
萧慕白刚把车开到期货交易所楼下,他的车载电话就响了,夏语彤不等他下车走过来,就推开车门抢先下了车,走了几步,又回身冲已经下车的萧慕白说了声,“我先上去了,你回去时候开车小心点。”
“好,中午有应酬,我就不过来了,等下班我再来接你。”萧慕白微笑着冲她说完,才返回车内,伸手拿起电话,看到是熟悉的号码,忙点了接通,“妈,是我,您昨晚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刚吃过早饭。”李锦荷的声音很温和,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你的早餐吃了吗?在公司还在家里啊?”
“吃过早餐了,在去公司的路上,有什么事吗?”萧慕白的视线一直盯着夏语彤的背影消失在大厅,才扭转钥匙,启动车子,往公司的方向驶去。
“没事,妈妈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你的姨妈和舅舅都在,你就不用过来了,还有啊,你开车少打电话,要注意力集中啊。”李锦荷忽然想起自己打电话被撞车的教训,忙急急的收了线。
挂上电话,她嘴角噙着冷笑,手指灵巧的翻着电话本。
刚走出电梯的夏语彤,正拎着包往办公室走,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忙掏出来,只看了一眼,她就认出是李锦荷的号码,她颇有些意外,这个时候,李锦荷打电话过来干吗呢?要兴师问罪吗?
“你好。”夏语彤的音嗓有些疲惫,听起来有些生冷。
“你在哪?”李锦荷冷冷的问,这个时候,这个言而无信的臭丫头,应该站在自己面前替她伯父赎罪,而不是没事人一样的躲在一边,继续缠着自己的儿子,她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了,呼吸了好几口空气,她才强压怒火,讥讽的问,“你惹来的事,你还敢躲起来?”
“我没有躲起来。”夏语彤强压不适,轻声解释着,“我刚赶到公司,我们公司今天要开会…”
“你这个出尔反尔的臭丫头,少来花言巧语的糊弄我!”李锦荷几乎没有思维的能力了,看着自己打着厚厚石膏、包裹得像木乃伊似的双腿,心头的怒火哗哗的外溢,她怎么忍也忍不住,终还是愤恨的说,“我不管你在哪,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得马上来医院一趟,半小时后我要是还看不到你,一切后果,都和我无关。”
“嗨,领导,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啊?”神采飞扬的陈卓,刚一走出电梯,就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外五米的地方,咬唇盯着手机发呆的夏语彤,他奇怪的靠近她,拿着车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嘿!嘿!怎么站在这里走神啊?”
夏语彤被眼前的东西一晃,猛地清醒过来,伸手抓住眼前的钥匙,神情慌张道,“车钥匙给我,你的车停在哪里?”
“停在地下停车场啊。”陈卓莫名其妙的看着拿了车钥匙就急匆匆往电梯口走的夏语彤,忙在背后扯嗓子提醒道,“不是要九点开会吗?领导这是要去哪里啊?”
“会议由你和欧文主持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梯门缓缓关闭的一瞬,夏语彤面色苍白的冲陈卓交待了工作和自己的行踪。
“小荷,一定要这样吗?”出去接电话的萧峰返回病房时,正赶上妻子愤怒的威胁着夏语彤,他皱皱眉,轻声道,“有什么事,不能等你出院了再处理吗?”
“当然不能等。”李锦荷眉一挑,唇角划过一抹不悦的冷色,恨恨的冲丈夫说道,“昨晚我都那么对儿子要求了,结果怎么样?他竟然还是跑到那个狐狸精家里去住了,要不是我早上把电话打到家里是保姆接的,我还不知道我儿子对我阳奉阴违呢,我…我真是白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