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舒虺璩丣”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嘉儿心中一震,我如何告诉你,告诉你,岂不是让你更加的难过,你的身体还没好,我如何告诉你。
“哥哥也不知道,那是你啊。你不能怪他。”
“可是,他的令牌……”她那么焚心的等待,她以为他会赶来,那么上官秋雅就不会死,她一直在等着他的出现,一点点的希望变成绝望,一点点的看着生命从她眼前流失。
“那夜,哥哥他……”
“算了,别说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不该参加这什么武举大赛,如果我没有参加那个比赛,秋雅也不会因此而断送了性命。”林梓涵此刻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愧疚和难过,她其实恨得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什么大赛,恨自己为什么招惹那个肥妞。
可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般。
就算你选择另一条路,也许结局也会是这样。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你又何苦太自责。”一直默默在后面的钟易悠悠的说道。
陈嘉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一刻才觉得这个男人还有那么一点点顺眼。
“不用那么崇拜的看着我,哥不喜欢女人,你若是感激哥,给哥哥弄几个极品美男小受受来。”钟易风情无限的拨弄了几下他耳畔的残花。
林梓涵听到那句话,心中的阴霾散开了些,是啊,一切都是天意,要不然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时空,与这些人发生这样的交集,若是自己没有来过,是否会不一样?而此刻上天安排她在这里遇到了钟易是不是意味着她回去之时指日可待了。
是夜,将军府又收到密保,一个时辰之后,陈翎峰的面前送来一份加急折子。
陈翎峰的眉头深深皱起,拿着奏折的手用力的蜷起,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一旁的近身侍卫郭超见状,低低的唤了一声:“皇上。”
郭超是随陈翎峰一同长大的,两人几乎是一起读书一起练剑,当时陈翎峰去荆都时,他留下来保护太后,如今又调到了陈翎峰身边。
“啪!”
陈翎峰将那折子一摔,额头青筋暴起。
“皇上。”郭超担忧的看着陈翎峰,他甚少有这样发怒的样子,平日里都是温温和和,除了与那两个女人有关的事情之外,他几乎都习惯了皇上喜怒不惊的模样。
“袁彬那个老东西,真是可恶。”
“皇上,是不是他有所动作,末将愿意……”郭超单脚跪地,剑举过头顶。
“你起来吧。”陈翎峰的眼睛划过那枚带血的令牌,眼里浮现出一丝温柔。
“臣妾拜见皇上。”耶律玉儿端着一碗银耳汤,微微的行了个礼,又遣退了郭超,郭超不放心在经过那折子时,迅速的瞄了一眼,果然又是因为那个女人,他的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耶律玉儿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臣妾睡不着,听闻皇上还在处理公务,就熬了晚汤,带过来给皇上尝尝。”耶律玉儿放下手中的汤,走到陈翎峰的背后,给他微微的揉着肩膀。陈翎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停下,然后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耶律玉儿的眼神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皇上,看你这般愁眉,不知道臣妾是否能分忧。”
“玉儿,你知道为什么朕封你为涵妃吗?”
耶律玉儿的心尖仿佛有尖刀划过,心中亦是微苦,而疼痛。
“臣妾知道。”她的声音微微黯淡。
陈翎峰有些许的歉意。
“臣妾只求能做皇上的红颜,为皇上排忧,不求其他,所以,皇上,你若愿意让臣妾为你分担苦恼,便是对臣妾最好的恩赐了。”
“玉儿,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是朕对你不住。”
“皇上,千万别这样说,臣妾能伴皇上左右,已经是三生修来之福。”
“你可知,前段时间将军府招的女婿?”
“臣妾有所听闻,据说还参加了武举考试,可是不知为何,成亲那日莫名失踪了,这个事情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了。”11fuf。
“是朕掳了她。”陈翎峰语气中有淡淡的怅惘和悔恨。
“朕不知,竟是她,竟是她,朕还杀了她的朋友,她一定是恨极了朕。”
耶律玉儿震惊的看着皇上,似乎是静静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玉儿,西方不败是女儿身。”
“啊?将军的女婿竟然是女儿身,皇上……这。”
“她就是朕此生最爱的女人,林梓涵。”
耶律玉儿垂在水袖里的手微微拢起,纤长的指甲在白希的掌心留下几道粉红色的月牙印迹。
“那将军大人若是知道,岂不是……”
为为牌哥如。“他还不知,只知道她人在皇宫。”
“她在皇宫?皇上可曾见过?”
“朕自觉愧对于她,终是不敢见她。”
“皇上,臣妾有一计,就不知是否妥当。”
“说吧。”
“皇上封她为妃,就算将军大人知道了事情真相,也无可奈何,皇上再为将军府小姐许上一门好亲事,时日一久,将军府的怒意也便消退了。”
“朕太了解她,她定然不会从。”
“皇上为了保她性命,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玉儿,难为你了。”
“为皇上解忧,是臣妾分内之事。”
夜色降临,林梓涵心情繁杂,郁结难舒。
一个人走出宫殿,走在寂寂无声的黑暗中,晚风有些微微的凉意,划过衣襟,落入她的肌肤上,惊起一阵阵颤栗。
天空中无星无月,像此刻浓重难以言明的心情。
你,还好吗?
独孤墨。
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三十三天宫,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真的,好苦。
陈翎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林梓涵,她抬头仰望着什么,身子朦胧的笼罩在宫灯之下,仿佛只要触手可及却又遥远如此,似琼瑶仙子般许是他一触碰她就会飘然远走。
他不敢走近,怕扰了那份静谧的美好。
“出来吧。”
陈翎峰坦然的走了出来,在距离她一丈的地方站定。
“你好像瘦了。”陈翎峰的语气有些苦涩。
“你也是。”林梓涵淡淡了笑了笑,看了一眼他,眸子中有晶亮一划而过,她从陈嘉儿那里得知他的近况,心里也颇有些伤感,他一定很难过吧。
一瞬间,二个人沉默。
林梓涵想,曾经无话不谈的朋友,曾经也一起走过那么多时光的朋友。
如今,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们。
“梓涵。”
“陈翎峰。”
二个人相视一笑,林梓涵心中的坚冰有一点点的破裂开来,好像没有那么多的误会,回到从前那样,林梓涵向他述说了自己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他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倾听着,林梓涵觉得他哪里变了,似乎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了,岁月到底是无情的。
又是一阵沉默。
陈翎峰才低低开口。
“梓涵,将军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林梓涵沉默。
“对不起,我不知,那是你。”
“……”林梓涵依旧沉默。
“事情已经发生,我也无法改变什么,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不要说了。”林梓涵不想再听,她只希望今天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像朋友一般对话,也许再一次见面,她就无法这么坦然的面对他了。
“袁将军必然不会放过你,他已经知道你在皇宫,所以……”
“所以,我会有危险,对吗?”
“我不想看见你受伤,将军府势力不容小嘘。”
“你想如何?”
陈翎峰总觉得那几个字无法说出口,可是为了她,就算被她误会又如何,只要她安全,那不过只是个虚名罢了,等事情风头过了,他自然会放她出宫。
“纳你为妃。”
果不其然,林梓涵冷冷的一笑,那笑里有无尽的苍凉和讽刺。
“在你眼里,我林梓涵需要这样来保住自己的性命吗?”
“梓涵,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陈翎峰,我若是贪生怕死,当初就不会冒险救你,你若是当我是朋友,又怎会不了解我,当真是我看错了你。”林梓涵本就心有芥蒂,加上这时情绪不太稳定,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刺,然而,这正是耶律玉儿想要看到的结局,最好,是再激烈一点。
“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别再受到一丝的伤害,封妃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又何苦,不过一个虚名罢了。”
“虚名?陈翎峰,我可以坦然的告诉你,这辈子就算是虚名,我也希望是留给我爱的人,我不想有任何的遗憾。而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自己去负责,去承担。至于你的好心,我领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上官秋雅的仇,既然已经有那么多人为她的死付出了代价,我想她泉下亦是能安心了,那么,我们就恩义两不相欠。”
恩义两不相欠。
她咬牙说出这番话,心中何尝不疼。
她知道,太后那件事情之后,独孤墨与他必然会势成水火,无论如何,她选择站在独孤墨的身边。
只有这样,你才能毫无羁绊。
只有这样,你才能忘记我。
只有这样,长痛不如短痛。15174143
我不恨你,我恨得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