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伊宁露那个女人难道是魔是妖吗,为什么总能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他脑海当中,刚才那一吻,他完全是将林若月当成了伊宁露啊!
唯一可惜的是,伊宁露根本不可能像林若月这般熟练的回应他……
罗惜俊不可能忘记那一下午的缠绵,虽然伊宁露被兰儿下了药,可是从她那笨拙的动作来看,她本身就是一个雏得不能再雏的女人了,而林若月却不同,在跟了他之前,本身就是演员出身的林若月,能有几分纯净?所以林若月与伊宁露,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舒虺璩丣
见罗惜俊根本闭口不谈之前那件事,林若月心底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细观察一下,罗惜俊神色的确有些疲惫,心疼之下,林若月还是依依不舍离开罗惜俊的怀抱,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微微一笑,“好。”
罗惜俊不提,那她也就不提,这层膜,不破才好,若破了才麻烦。
依林若月了解罗惜俊的程度来看,若是被他知道那一次伊宁露在学校被学长掠到歌厅去的事情是她指使的,那么她恐怕再想这样抱着这个男人流泪,就会不止等待两三个月了……
这套别墅,是罗惜俊用林若月的名字购买下来的,钱虽是他出,但真正的归属人,却是林若月。
面积大约也在千个平方米以上,不包括前院和后院,拥有三层楼房,近数十个房间。
林若月的房间,一般都在第二楼,第三楼则是弟弟楚军航的居住区,但只有两个人,居住这么宽的别墅,很多房间根本就是没用的。
林若月将浴缸里的水放满,从房里出来,来到楼梯口往下张望,准备叫喊罗惜俊时,却发现那个男人已经倚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难得的在林若月面前出现了可爱的酣睡模样。
此时正值下午,别墅里的保姆和管家早在林若月的吩咐下离开了,所以别墅里并无其它人,而楚军航在考完试之后,也早已不见踪影,几天都已经没有归家。
怕把已经沉睡了的罗惜俊吵醒,林若月放轻脚步,缓缓从二楼向下行来,慢慢靠近罗惜俊,随后曲膝跪在罗惜俊所睡的沙发面前,近距离的观察着他。
长长的眼睫毛整齐的覆盖在罗惜俊的眼睑之下,被灯光照着,映出两排整齐的倒影,看上去有几份娇气,这是以前林若月从来没有发现过的。
似乎梦到了什么,罗惜俊那两条好看浓密的眉毛忽然轻轻蹙了起来,性感红润的唇也不由自主的紧抿起来,随后双臂一挥,拉住跪在他身边的林若月,轻唤,“宁露……别走!”
宁露?是那个女人?!
林若月心底蓦然升起一团怒火和恨意,她没想到罗惜俊在睡着了的时候还念念不忘那个女人,那刚才为什么还要那般热吻她?
宁露?露……
突然,想起刚才罗惜俊亲吻她时月兑口而出的那一个露字,林若月忽然有种想将那个女人掐死的冲动。
可是即使这样,她也不忍心在这种时候将罗惜俊吵醒,低头凝视着罗惜俊的睡姿,林若月痛苦的闭起双眼,努力克制自己内心深处的那抹不甘和恨意,随后缓缓睁开双眼,已经将刚才那一切情绪都收敛干净,恢复她那艳美而干练的姿态。
罗惜俊紧紧拉着一个女人的手,他却不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只是不停的念着伊宁露的名字。
当他悠然醒来之时,外面的天空已经转黑,大厅里空无一人,而远处的餐桌上,却整齐摆放着四道热气腾腾的菜肴,旁边还放有一瓶已经开了封的红酒。
好一会,罗惜俊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借助沙发边缘的力量缓缓坐了起来,“月儿?”
没有人回应罗惜俊,大厅里的水晶吊灯静静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让罗惜俊有些昏眩的感觉,他左右四顾一番,又开口唤道,“林若月?月儿!”
或许是因为睡的时间太长,滴水未进的他,声音显得有些干涩沙哑,但并不失那种好听的磁性感觉。
静等了一会,厨房里才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个悦耳熟悉的声音传来,“惜俊?你醒了,快起来吃饭了,尝尝月儿亲自做的。”
愣愣望着面前这个身穿花色围裙、满头汗珠的女人,罗惜俊忘记回应。
此时的林若月,是罗惜俊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模样,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永远都穿得那么得体和性感,怎么何时穿起这身打扮了。
满头秀发被一个夹子随意夹起,那一件红色大衣也被换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身穿还围了一件有些滑稽可爱的红色花纹围裙,此时的林若月全然没有了平时的那种艳丽,反而有一种居家女人的迷人气质。
微微一笑,罗惜俊缓缓站起身,往餐桌走去,“月儿,你这样看起来真美。”
可惜……再美也只是他心系之外的一个人而已。
罗惜俊心底有些黯然,他不想去理解自己为什么非要将那份情定在伊宁露身上,不能自拔。
可是每次让他无奈和痛苦的——他永远都要比莫驭天晚出现!
三年前那个女人是如此,三年后的伊宁露也是如此。
而对于林若月,他只是将这个女人当成了他的红颜知己,如果可以,就一直这样保持这份关系,他可以在林若月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也可以与她纠缠到天亮,更可以在她哭泣难过的任何时候用男人的身份来安慰她,可是……
罗惜俊一直都懂,一直都知道林若月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她真正想得到的是什么,他不想扯破,那是因为林若月与其它女人不一样,她不会因为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就在外面随意卖弄与他的关系,懂事的林若月,从来都只会乖乖的将一切隐藏得极好,可是,这种女人,永远都不会触及到他的内心深处那处柔软之上。
今天,罗惜俊能懂得林若月为什么痛哭,也喜欢她一句话都不质问的乖样子,他要的是一个可以休息和可以谈心的场所,不是一个被发泄和被束缚的场所。
在外找寻伊宁露足足两个月,他所经历的痛苦和思念,都被他极深的隐藏在心底,不会轻易对任何人表露出来,但他需要找个地方休息,而家——此时他还不想回去,与父亲争锋相对。
他太累了。
被罗惜俊这样一夸,林若月心底的那份美意别提有多甜,可一想到刚才罗惜俊睡觉时喃喃的名字,她脸上的笑意实在有些牵强。
好在林若月是一个出色的一线演员,只是一瞬间,那份不自然和恨,就已经敛去,换上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温柔微笑,拿着两副碗筷和两个高脚杯,来到餐桌旁找了一个与罗惜俊挨得近的位置坐下,“惜俊,来,今晚我们好好喝一杯,水我已经重新替你换好了,一会吃过饭,你就去泡个澡再好好休息吧。”
林若月面带微笑,拿起那瓶提前已经开了盖的红酒,一一将两个杯子倒满,随后与罗惜俊四目相对,“惜俊……我们几个月未见面了,一起干了这杯吧。”
也不知道林若月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酒杯里的酒明显少于罗惜俊酒杯里的酒,大约只有那么一小口,而罗惜俊酒杯里的酒,却足足有半杯之多。
罗惜俊唇角轻挑,也不在意这些,接过酒杯与林若月轻轻碰了碰,随后仰头一口喝下,“干。”
当酒顺着罗惜俊喉咙完全流入他的胃里时,林若月眼底那抹狡黠的笑一闪而过,随后也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
“嗯……这酒,怕是存了百年以上的老酒呢,真醇香。”罗惜俊刚一喝下,便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晕,这种感觉从刚才醒来之后一直就有,他也不在意,拿起红酒又往酒杯里倒了些许,与林若月的空杯子再碰了碰,又仰头一口喝下。
“惜俊,别喝太多,这酒的后劲很大很烈的,你快吃些菜。”林若月有些心慌的将罗惜俊手中的酒杯抢了过来,夹了一口菜放在罗惜俊面前的白色瓷碗里,催促道。
“别闹!把酒杯给我!”罗惜俊俊眉轻皱,不悦的凝眉望着林若月,突然如孩子般咧嘴一笑,伸手指着林若月的脸,“月儿?宁露?嘻嘻……你们俩个怎么在一起了。”
“我是林若月,不是你那个什么宁露!”林若月有些气恼的挥手挡开罗惜俊的手,有些无奈而气愤的呵斥道。
“宁露……为什么要走?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走吗?为什么两次你都这样不告而别?难道说,这座城市真的连一个值得你留恋的地方也没有?”罗惜俊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难过的事情,从来就是喝酒不倒不说糊话的人,今天却满嘴糊话。
有人说,喝酒了的人,眼力还有思想,都会停留在他最想见的那个人身上,所以看谁或物,都会变得不一样,并且有百分之十的美态。
而罗惜俊此时正是这种情况,他喝下林若月倒给他的酒,才一杯而已,竟然就迷糊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踉跄着脚步,沿着餐桌缓缓来到林若月的身边,将她一把抱住,力道大得林若月都快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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