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公子,在下不是早就说了吗,小宝儿并不在我这里,只是你不相信罢了。浪客中文网舒残颚疈”陈少煊的口气依旧带着一丝嘲讽,虽然他心底着急冷嫦曦的去处,不过现在瞧见赵瑗也并不知道她在哪里,陈少煊反而松了一口气。
“给我搜!”赵瑗显然是不相信的,他死死地盯着陈少煊,大手一挥,身后的十几名侍卫便强行闯入院中
“站住,谁敢往里走半步!”李雪烟一见那些人强行进入,当即冷了脸,手里的剑一下变月兑壳而出,闪着银光横在那些侍卫身前。
“雪烟,不得无礼。”陈少煊的声音风轻云淡的,他上前一步,伸手拦在李雪烟面前。
李雪烟见状,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那些侍卫见陈少煊拦住了李雪烟,当即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动作迅速地往屋中走去。
屋外,赵瑗同陈少煊两人冷冷地对峙着,周身散发的寒意令人退避三舍。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领头的侍卫便来到赵瑗身边,眼神闪烁,头压得低低的,深吸一口气,决绝说道:“启禀瑗公子,屋中没人。”
“什么?没人?”虽然赵瑗心中早就有些底,但听闻屋中真的没人时,整颗心沉甸甸的,又一下落入冰窟之中。
“所有能搜查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其他人了,就连蛛丝马迹都没有。”那侍卫面对睚眦欲裂的赵瑗,心底发慌,头皮发麻。
“呵,瑗公子,如何,这个结果可满意了?”陈少煊妖冶的凤眸泛着冷光,带着讥讽:“我不是早就说过小宝儿并不在我这里了吗?”
“她在哪里?”心底郁结着一股气闷和心慌,赵瑗对陈少煊的口气愈加的不客气起来。
“她在哪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和小师妹在一起,正打算去锦州,这半路又被你拦了下来,突然找我要人,还真是令在下措手不及啊。”陈少煊讪笑,赵瑗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他怒瞪着陈少煊那张风轻云淡的容颜,一抹恨意滑过眼底,眸色变得更加阴鸷。
静寂在这个诡异的夜空飘逸,带着一丝诡秘,令众侍卫冷汗淋漓。
半响后,赵瑗这才徐徐开口:“撤!”
众人松了一口气,跟在赵瑗身后迅速撤离。
陈少煊望着赵瑗消失的背影,脸上淡淡的笑意逐渐隐去,换上了几分凝重。
李雪烟则狠狠地睨了陈少煊一眼:“五师兄,看他们的样子一定是往锦州的方向去了,你怎么就把我们要去的地方告诉他了呢!”
“即便我不说,他也会猜到。再说,现在这种状况,恐怕小宝儿他们并非去了锦州。”陈少煊皱着眉头,无奈苦笑。
既然连赵瑗都没找到,那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冷嫦曦藏起来了,躲过了赵瑗的追踪也把他给躲掉了。
“没有去锦州?”李雪烟闻言瞪圆了眼睛:“为什么没去锦州?”
“恐怕她是担心给我添麻烦,所以带着灵善和灵风去了其他地方。”陈少煊轻叹一口气,幽幽道。
“那他们不去锦州,会去哪里呢?”李雪烟皱了眉头,脑海中突然闪过灵风的面容,随即摇摇头甩掉了,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在那一瞬突然想到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他时,心底微微有点酸涩。
“不知道,明日我们必须往回走,去山中找找。”陈少煊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似乎在山中能找到一些线索。
这一个看似平凡的夜晚,却流淌着不平凡的气息,太多人都未曾合眼,心底积蓄着浓浓的不安。
晨阳破云而出,一缕金光洒下,落在躺在床榻上那名姑娘苍白的面容上。
似乎受到了那抹金光的召唤,她如扇子般的长睫,轻轻扇动,有要清醒的征兆。
“姑娘,姑娘……”阿才守在她身边一晚上,终于瞧见她有了一些反应,于是他激动地出声轻唤:“姑娘,醒醒,姑娘……”
谁?是谁在唤她?声音是如此的温柔。
那女子听着耳边的呼唤,徐徐睁开双眼,一抹刺眼的明亮却又让她立即将眼眸合上,好半响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俯视她的男子。
这是谁?她心中暗想,自己的印象中好似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眼前的男子长相普通,甚至可以称之为憨厚,可是那抹笑意却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好似见到她清醒就是令他最高兴的一件事。
“姑娘,你怎么样?还好吗?”阿才见她睁开眼,当即便裂开嘴,憨然地笑了起来。
这姑娘的眼睛真漂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闪耀,这是阿才在初见她睁眼的一瞬产生的感慨。
“水……”她干涸的双唇亲启,艰涩地吐出一个字。
“好,好,水,水!”阿才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送到她的唇边。
女子喝了几口水,舒缓了干渴的嗓子喉,徐徐朝阿才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意。
“娘,娘!她醒了,你来看看,那姑娘醒了!”阿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立即便转身出了屋门,叫来张婶。
张婶一入屋内,瞧见她那双水眸,便怔了一下。这姑娘昏迷的时候,她便知道定是个绝色美人,没想到她清醒之后竟然更加的迷人。张婶在心中进一步地肯定了之前的揣测——这个姑娘不是一般的百姓。
“姑娘,你醒了?来我看看”张婶走到她身边,伸手看了看她的额头,满意地点了点头:“恢复得还算不错。”
“谢谢……”女子的声音略带沙哑,她微微一笑,感激道。
“客气什么,我们也是举手之道。再说了,救你的可是我们家的阿才呢!呵呵,我叫张婶,姑娘怎么称呼?”张婶热心肠地唠叨着,还不忘把自己儿子往前一推。
阿才见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
“冷,冷嫦曦……”此人正是滚下山坡的冷嫦曦,此刻她望着阿才母女,突然心中感到一片宁静,这山野中的村人,要比那朝堂上的简单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