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煊抱着冷嫦曦走入大厅中,人声鼎沸的大厅刹然安静。舒骺豞匫
所有人的眼眸都不自觉地停留在冷嫦曦的肚子上,这令她非常的为难,不自觉间悄然地挪动了身子,把头埋入陈少煊的怀中,大有一种掩耳盗铃的趋势。
难得见她吃瘪的模样,陈少煊的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故意放慢了脚步,把她搂在怀中紧了紧。
这时,厅中传来一句及其轻的话语,只是,再轻,也被这静谧的大厅给放大了:“这个男人真有力气啊!”
“可不是么。当初我家那婆娘怀上我家老大时,肚子好像也没这么大吧,可抱起来那重量也不是一般的啊!我还没走一里地呢,就被压得不行了。”
“哎呦,这肚子我可是第一次见啊!”
“怕是一碰就破了吧!”
“呸,说什么晦气话呢!你们这就不懂了吧,这是怀得肯定是双生子!”
“双生子也没这么大吧,曾经我家二嫂家的小姑子的二姨子怀了一对双生子,我见过一回,都快要生了,也没她这么大啊!”
“那,那可能是三生子吧。”
“有……吗?”
…………
大厅中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冷嫦曦的头则越来越低。
“快放我下来!”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子如此暧昧地抱在怀中,还被这么多人围观。冷嫦曦面红耳赤,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陈少煊的手臂结实有力地将她困在了怀中。
“这样上楼没人见到你的脸。”陈少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柔地在冷嫦曦耳边说道。
这一句话,便让她老实了,乖乖地躺在陈少煊的怀中,一动不动的,脸则完全埋在了他的胸前,不留一丝缝隙,心底想着,出去时就取下这个肚子,看谁还认识她。
“公子,往这边走,我带你去上房。”那小二安顿好了马和车,折回大厅领着陈少煊往二楼走去。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吆喝:“小二,给我一间房!”
那小二想也没想,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好嘞——客官稍等,您是要什么房?”
“中房!”来人是个汉子,声音低沉沙哑。
“好嘞——客官稍等啊!”那小二一见生意上门,领着陈少煊的脚步便快乐几分。
而躺在陈少煊怀中的冷嫦曦在听闻小二的回答时,忍不住泪奔了:这年头的人啊,果然势力,难道陈少煊看上去比她更像金主吗?
冷嫦曦暗自瞥了陈少煊一眼,再想了想自己现在所处的弱势地位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小二,你不是只有一间房了吗?”想归想,但不甘心还是归不甘心,冷嫦曦闷在陈少煊怀中咬牙切齿地问道。
估计那小二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了,只听他轻车熟路切脸皮及其厚实地回答:“夫人,确实只有一间上房了。”
冷嫦曦闻言,颤抖了,中国的语言真是博大精深啊!上房仅有一间……
陈少煊忍不住低声闷笑,在接触到冷嫦曦的冷眼时,又急忙闭上了嘴,但唇角裂开的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去。
“客官,到了,这就是我们最好的一间上房。”那小二殷勤地位他们两人推开了房门,留下一句:“有什么吩咐你只管唤我就行!”之后,转身便飞奔下楼,招待他的中房去了。
进了屋门,陈少煊将冷嫦曦安置在榻上,接着转身关了屋门,阻隔了门外一系列好奇的眼光。
他才一转身,一个绣花枕头便朝着他的脸飞来,直直地砸在他的脑门上。
捡起地上的枕头,陈少煊挑挑眉望向某个罪魁祸首。
只见床上那厮满面通红,一双水眸蓄满了怒火:“陈少煊,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陈少煊装傻充愣地向她走去。
“你,你,你故意让人误会的!”冷嫦曦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误会什么了?”好似逗上了瘾,陈少煊唇角透着戏谑的笑,眼中却是一片茫然。
往往气头上的人多会忽略很多本质的问题。冷嫦曦便直接忽视了那抹笑意。
“误会,误会……你这样抱着我进来,人家当然误会!”冷嫦曦这话说得贼没底气。
“难道肚子要掉的那会,你的眼神是让我袖手旁观啊!看来我果真是我误会了。”陈少煊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冷嫦曦的脸黑了一半,确实,当时若不是陈少煊,只怕她的肚子真会当街掉下来。
“那,那也不能只要一间房啊!”冷嫦曦气短了不少。
陈少煊刻意往她肚子上瞥一眼:“我抱着你进来却要两间房,就不怕有心人怀疑?再说了,你这肚子就像怀了一年似的,若当真放你一人住,那我岂不是要被世人唾弃?”
归根结底就是自己这个肚子惹的祸!冷嫦曦被陈少煊这么一说,顿时便歇了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得牙痒痒。
接着,她身体力行,一把拉过陈少煊的胳膊,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上了一口,气撒了,牙疼了,陈少煊苦了!
果然,古人说的话都是名言: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模了一把还留在嘴角的口水,冷嫦曦嘿嘿一笑,切身地体会到了一个至理名言:女人的牙齿就是第三只手,打架不行的时候就上牙!
“这个肚子真难受!”冷嫦曦一面说着,一面作势就要把包袱从怀中掏出。
只见她从榻上坐起,两腿大开,一手撩高裙摆,一手不客气地伸入裙底掏着。那衣襟被她拉扯得有些松散,顺着颈窝,能窥见一城春色。
陈少煊见状,一脸的黑线,默默转身,深吸一口气,静静地在心中念起了佛家的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