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蘅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虽然前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但是面对这满屋的精致华丽,心里忍不住泛起丝丝凉意来。|
如果……如果她真的永远都回不去了,那该怎么办?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代里,她一无所知,就意味着她随时都可能死掉,而且不会被任何人怀念。
如果、如果……如果她能够用现在的身份活下来,好好的活着,是不是……
“王妃娘娘,您醒了吗?”染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礼貌而且恭谦的询问,打断了慕云蘅的想法,却也一下子促使了她刚刚萌生的念想更加坚定。
她要活下来,堂堂“王妃”这样好的人生,断不能就这样轻易被自己糟蹋掉了,不是吗?既然上天给了她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醒了,你进来吧。”她清了清嗓子,出声回应。
话音刚落下,染秋便推门走进来,手里捧着还冒着热气的盆子,旁边搭了一条白色的毛巾。看见还坐在床上发呆的慕云蘅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衣,顿时面露紧张,“娘娘,您怎么穿的这样单薄,早春的晨间最是寒冷,您可千万小心别被冻着了。”说着话的同时忙不迭的将盆子放在床头的洗漱架子上,取了外袍过来。
慕云蘅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想着在这古代,她这样的身份确实是需要人伺候的,也就压抑住了想要自己动手的念头,任由染秋替她更衣。
就意味着她随时都可能死掉,而且不会被任何人怀念。
如果、如果……如果她能够用现在的身份活下来,好好的活着,是不是……
“王妃娘娘,您醒了吗?”染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礼貌而且恭谦的询问,打断了慕云蘅的想法,却也一下子促使了她刚刚萌生的念想更加坚定。
她要活下来,堂堂“王妃”这样好的人生,断不能就这样轻易被自己糟蹋掉了,不是吗?既然上天给了她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醒了,你进来吧。”她清了清嗓子,出声回应。
话音刚落下,染秋便推门走进来,手里捧着还冒着热气的盆子,旁边搭了一条白色的毛巾。看见还坐在床上发呆的慕云蘅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衣,顿时面露紧张,“娘娘,您怎么穿的这样单薄,早春的晨间最是寒冷,您可千万小心别被冻着了。”说着话的同时忙不迭的将盆子放在床头的洗漱架子上,取了外袍过来。
慕云蘅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想着在这古代,她这样的身份确实是需要人伺候的,也就压抑住了想要自己动手的念头,任由染秋替她更衣。
“染秋,拿件素净点儿的袍子来吧,这件太花哨了。”慕云蘅皱着眉头说道。染秋手里的那件大红色的衣服,袖口领口和裙摆上都有繁复的缠枝及青鸟纹样,华丽而奢靡。
“娘娘?”染秋显然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今天可是您第一次作为王府的女主人、接受那些个女人的奉茶,怎么能不穿的雍容华贵些,来彰显您的身份地位呢?”
“不必了,简单些就好,我不喜欢那么繁杂的衣服。”她摆了摆手,依旧坚定的拒绝。那衣服看起来就很重,怎么能穿在身上。再说了,要见“那帮女人”,怎么也……“染秋你刚刚说什么?我要见谁?!”
慕云蘅眉眼剧烈的跳起来,突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染秋看着她夸张的表情,顿时喷笑道:“娘娘,不过是王爷的几个姬妾,怎么给你吓成这样了?”
姬妾……
是了,这是古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来的,更何况是堂堂王爷。想通这里,慕云蘅的心里就缓了一口,还好,她以为要见的是什么豺狼虎豹呢!
“扑哧!”她松了神思,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变化之快,让染秋忍俊不禁。慕云蘅略微不好意思的白了她一眼,接过染秋递来的毛巾擦脸。
出门的时候一阵风吹来,院子里刚刚攒起来的花骨朵被风吹的寥落了些许,慕云蘅纳闷,侧头问身旁的染秋:“昨夜下雨了?”
“回娘娘,下了好大的一场雨呢!都说春雨贵如油,看来今年又有个好收成了。”染秋欢快的回话。
慕云蘅心里一沉,她怎么记得昨夜分明是月朗星稀、万里无云的晴空,为何会突然下起雨来?
“染秋,今儿个早上王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问。
染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仍旧回道,“今晨天刚亮王爷就起身了,赶着去上早朝。临走之前吩咐了奴婢不准吵醒娘娘您的。”
慕云蘅闻言一愣,难道说,这几日的摧残待遇都是她的梦境?孟恒辰和她之间,什么时候这般礼遇了?
“娘娘,到了。”染秋领着她走进堂屋,这间堂屋和她的卧房仅隔着一个不大的院子,一排三进两暗一明的屋子格局,中间是厅堂,两侧是耳房。
她刚走进去,就看见里面坐着几名衣着光鲜缤纷靓丽的女子,个个神采飞扬,浓妆艳抹。反观慕云蘅,只穿着淡青色的广袖长袍和襦裙,即使身量纤细也被这身厚重的装束掩盖了绰约的风姿。
而那几名女子就不同了,春天刚至,便纷纷换上了最新的春装,薄薄的衣料做成簇新的款式,香肩微露水腰纤细。
慕云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饶是屋子里暖和,她们也不至于“热”成这样吧?
她面色惊愕的打量完众人,由染秋搀扶着落了座,眉眼一扫,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妾等拜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