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默许他肆意妄为的信号吗?
垂眼见她眼中坚定神色,他心中一阵狂喜,却是先低头吻着她的唇,大手抚/模着她光滑的背,在她身体放松之际,用力贯穿了她。舒残颚疈
“嗯……”突然间的饱胀之感,她情不自禁地唏嘘一声,身与心的满足,让她为之心颤。
听到她闷声一哼,他忙停下来,抬头望她,却见她眼神迷离,红唇微张,脸色酡红,那说不出的醉人姿态,令他心神一荡,不自觉地更加深入,引来她几声娇喘。
垂眼见她酡红的脸庞并无一丝痛苦之意,眉梢之处,反而若有若无的隐现媚态,他心里一喜,复而吻住她的唇,微微托起她的腰/臀,让自己与她更加契合。
已说不出这是第几次见她这幅模样,却单单这一次最让他感到最快乐,不仅仅是省体的满足,还有心底。
她不吭声,双手攀着他的肩,纤细的双腿则轻轻勾住他的腰肢,整个人想一株藤蔓,紧紧缠绕在他身上,悄然用行动鼓舞着他。他受了她鼓舞,再也忍不住狠命撞起来,朝着先前让她惊喘的那一处,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快,越来越烫……
“啊……”
她抑制不住叫出声,心随身动,快意犹如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让她沉沦,令她欲罢不休。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此时此刻,想要牢牢地抱紧他,抓住他。
他一双眼眸越发幽深,像是燃了两团火,却是在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看着她的省体因他的撞击而颤动,红唇微微颤抖,欲说还休,欲拒还迎的媚态,让他几欲癫狂。
脑海之中,仅有一个念头,便是让她快乐。头一回,觉得男女之事,并非只有发/泄和占/有,心中的满足之感,可以盖过身上所有快意,此刻,与她便是这般。
只要看着她快乐,他心便足矣。
她低吟声,断断续续,最后似变成了纠缠不休,一声声,灌进他耳里,却是催/情/万分。他听了动作愈加猛烈,快速地撞着她的身子,像是要将她的心魄都撞出脑海。她轻声惊叫,声音透着撩/人/心/扉的妩媚,双腿不可控制地颤抖着,却是拼尽力气缠住他的腰身,似是要将他留住,嘴里发出说不清的呓语,缠绵悱恻。
他俯身压覆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隐约听到他哑声低吼了几句,而后,用力一动,便似羽箭离弓之势,顷刻间恢复如常。
回神之际,只觉他的手温柔地抚过脸颊,而后轻吻着自己,她唏嘘一声,似是安心,身子疲惫乏力,阖了眼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身畔如同往常,早已人去床空,心头不免失落,恍惚想起昨夜与他榻上缠绵,当真令人羞怯。
也不知是太久没见他,还是因为他那短短的几句话而疯狂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昨夜的她,竟会是那副妩媚放/荡之态。心头羞恼却也满足欣慰,昨夜的他似乎哪里不一样,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就是觉得不同。13842695
撑手坐起身,身上薄被滑落,露出胸口大片春光,盈琇低头一看,见了上面嫣红点点,不禁又红了脸,忙扯过被子掩盖住身子,拢紧在胸前,屈膝下床,动作轻缓,生怕自己摔着,虽然歇息了这么久,但浑身上下还是使不出什么力气。
张口想要叫如意,却又一时纳闷起来,若换做是往常,如意都会守候在床侧等着她醒来的,为何今日却不见她。
正想着,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抬眼望去,一个清秀可人的紫衣女子映入眼中,不等盈琇出声,那紫衣女子便朝着她福了福身,“贵妃娘娘您可醒了。”
盈琇不语,眼中疑惑万分,这宫女面生的很,记得重华殿似乎没这号人物。
紫衣女子看出了盈琇的疑虑,轻轻一笑,道:“奴婢玲珑,今后代替如意姐姐伺候娘娘。”
代替如意?盈琇凝眉一想,她似乎没下过这个命令吧。“如意去哪儿了?”w57h。
“回娘娘的话,如意姐姐被徐公公调到尚衣局做执事,所以,调了奴婢来伺候娘娘。”
“为何是如意?”盈琇心中讶异,直觉如意突然被调,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这是徐公公的意思,奴婢不大清楚,奴婢也是今儿一大早接到的调令。”
听了玲珑这话,盈琇也大概明白了几分,想来应该是他的命令,却是不知他会不会瞒着她,做了其他事……说来,如意也是代替了那人吩咐她做什么,虽是步步紧逼,可她也是受人胁迫,罪不至死,只盼他能留她一命。
“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吧。”玲珑边说边走了过来,盈琇忙道:“不必了,端盆净水来,本宫自己来。”
玲珑不知道盈琇洗漱之事从来不需人伺候,以为她是嫌弃自己,当下便有些惊慌,“娘娘莫不是嫌弃奴婢不比如一姐姐做事利索么?”
盈琇轻叹,“本宫并无此意,只是不习惯有人在旁伺候,按本宫吩咐的去做便可,这里,无人会怪罪你。”
玲珑将信将疑,撇撇嘴,道:“是,奴婢遵命。”说罢,便揖礼趋步而退。
盈琇忍不住又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徐欢从哪里找来的人,比起如意来,真是慌张了许多。不知道他此举是为何意,难道是因为如意的身份露陷了?若真如此,那她就算想问他也不敢了,只怕又会惹怒了他。
夜幕降临,盈琇用了晚膳,坐在躺椅上发呆之际,却听玲珑来禀,说是俞墨求见。她心底纳闷,想不明白,往常一直躲着自己的俞墨,今日竟然会求见自己。
她暗暗吸气,心道告诫着自己,待会见了他,可不要又失态了才好。
“让他在大殿等着。”
“是……”玲珑应了一句,转过身,一溜烟就往门外跑去。
盈琇慢腾腾地站起身,缓步向殿外行去,恰在此时,玲珑也领着俞墨进来,却见俞墨身后跟着一个人,似乎是女子,纤细的身影几乎都被俞墨高大的身姿挡住了。因为光线问题,从盈琇那个角度看,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但却有些熟悉之感。
正在怔神之际,听到俞墨朗声跪拜行礼,他身后那人也急忙跟着跪了下去。
“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盈琇回过神,因着心底疑惑,冲口问道:“你身后是谁?”
俞墨抬眼望她,抿唇不语,他身后那人,听了盈琇这话,却是轻轻一抬脚,跨出了一步,抬眼望着前方站着的盈琇,眼中闪着晶莹之光,双唇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好半响才发出一点声音了,极轻的叫了一声:“琇儿……”
闻言,盈琇如遭惊雷,身子一个趔趄,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脚跟却踩到了长裙,淬不及防跌在地上,险些撞上身后上座的矮几,臀股之间,一阵疼痛袭来,可她却似全然不知,震惊地望着那位妇人。
“娘娘!”身旁玲珑一声惊叫,忙凑到盈琇身旁去,却见盈琇恍若失了魂魄一般,瞪大眼睛望着前方那位身着布衣的妇人,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样。
俞墨亦是面露惊慌之色,却见盈琇怔神之际,还不忘向自己投来询问之意,他微愣,却是笃定地点了点头。
不错,他身后的妇人正是她的娘亲,黎氏。
今早辰时,他得陛下命令,要他将贵妃身边的侍婢如意灭口,再去一趟相府,接贵妃娘娘的母亲黎氏进宫,说是进宫,其实是暗地里将她带入宫中的。因为,早朝之际,陛下亲口想李贵要人,说是皇贵妃思母之切,要李相带其入宫与皇贵妃相见,以慰相思之情。却不想李贵竟推三阻四,更扬言说皇贵妃的母亲已于两年前就病故。
陛下自然不信,便要他亲自走一趟相府,打探虚实,见机行事。
他先前去过相府,所以找黎氏,并不费劲,只是当他见到黎氏时,相府的一个下人正在欺凌黎氏。想起陛下要他见机行事,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下人打死,再一把火烧了黎氏所住的屋子,而后一走了之。
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得到了俞墨无声的回答,盈琇终于缓过来,也终于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就着玲珑的搀扶站起身来,而后颤巍巍的走向那妇人。
泪水簌簌而落,双唇微张,却是久久发不出声音,仿佛被什么哽住了,许久,她才颤声唤道:“娘……娘亲……”
原本以为此生再也不可能见到娘亲,可此刻,她却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从小到大,她从未离开过母亲,唯一的一次离开,就是入宫为妃,谁知,一别竟是将近三年……这段时间来,娘亲一定受了很多苦难。
黎氏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看着盈琇缓步走向自己,几乎是在极力忍耐着激动,“琇儿,琇儿!”
“娘亲……”她哭着哀声一唤,也终于走到了黎氏面前,而后,张开双臂将她抱紧怀里,痛苦起来。
胀他意中。黎氏哭得一度哽咽,却抑制着自己的激动,安慰着盈琇,抬手轻拍着她的背脊,像小时候哄她一样,轻声哄着:“琇儿,乖,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