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酒馆时,时间恰好,见门口有人守着,阅儿就知商子墨已经到了,她提着剑往里走,被人拦了下来:“站住,今天这里我们家爷包了。|”
“正是我请他来的。”阅儿无奈的说道。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后对阅儿道:“你进去吧!”
阅儿走了进去小酒馆里当窗坐了一人,白衣胜雪、姿容不俗,手里拿着个青瓷杯,想来是自带的,阅儿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问:“找我何事?”
“叙旧。”
“我们之间有何事旧可以叙?当年的我以死,当年的你已经改变。我们早已不是从前的自己。”如今的她杀伐决断利落干脆,不再是曾经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如今的他也早不是那个浓情蜜意的贵为公子,早为权而变得利益熏心,冷血狡猾。
这样的两个人就像是两只刺猬,有何旧可叙?
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就说我们以前在阳山别宫一起看夕阳西下,就说我们曾在桃花树下,你跳舞时,我抚琴。就说有一日我生病,你亲自为我熬药试药。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就是你忘了,我却不曾忘。”那样多的日日夜夜,他都不曾忘记。
“忘了,如果只是想说这个,恕臣无礼,臣觉得很无聊,要回去了。”阅儿站起身来。
“慢着!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早就原谅你了!”她不想折磨自己,于是选择了原谅。
“不够,除非你看我的眼神不在那么冷漠。”
“可以,除非你让我爹娘死而复生。”阅儿的意思是不要强人所难。
商子墨却道:“死而复生不能,但我知道他们的尸体在哪,可以带你去拜祭,甚至领来给你拿去安葬。”
“在哪?”阅儿的确不知。
“你父亲的尸骨被抛去喂了野狗,我命人盯着,才在那些朝廷命官走后,找到一些,装在盒里。你娘的尸体被抛到了乱葬岗,我派人去收了置于一冰棺内,藏在隐蔽的地方,至今容貌栩栩如生。”
“在哪?你带我去见她。”
“在暗宫。”
“带我去!”
“暂时还不行,我不可离开宫里太久,怕父皇会起疑,下个月父皇会离开京都,到时候你想办法留下来,父皇出发的三天后的夜晚,我们在这里见面,我带你去见你娘。”
“一言为定?”
商子墨点头:“一言为定。”
阅儿暂且信他一次,端起茶杯刚要喝,听到外头树林里明显多了几个脚步声,对他道:“有人,大概七八个,都有武功底子,正在靠近咋们。是你的人吗?”
“不是。”他今日秘密而来只带了两个心月复,一个驾车一个站在外头帮他守着大门,再无其他人。
“看来我们的行踪暴露了,不知是找你,还是找我的。”阅儿冷静的分析道,她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并没树敌。
商子墨也不清楚,他摇了摇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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