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被人狙击?!”凤倾月一愣,急忙打开电脑,当看见蓝氏集团自开盘起,就疯狂跌落的股价时,凤眸微微一沉。舒虺璩丣
原来如此!
她一直都在奇怪,黑手党的人已经潜进z国一个多月了,如果要刺杀她,早就应该有所行动,如果有别的目的,也应该早就动手了,一直潜伏在z国的目的是什么。
直到这一刻,凤倾月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一直走进了一个误区,从米国拍卖会开始,她就已经走进了一个误区。
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蓝氏集团!
食指在桌面上有序的敲击起来,凤倾月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微眯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对季悦吩咐道:“买,蓝氏在市面上的股份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动作越快越好。还有,联系蓝氏的股东,就说他们手里的股份,凤氏全都要了,而且是按照蓝氏未跌之前的价位购买。”
“主子,我们手里并没有这么多的流动资金。”
先是收购叶氏,再是成立凤氏,发展凤氏,中间许多环节都需要用到资金,凤氏现在的流动资金并不多,如果只是收购一个小集团还没什么问题,可若是要将蓝氏的股份回收,而且是照跌价之前的价位购买,那需要动用到大笔现金,资金一下子根本周转不过来。
“那就动用储备资金。”
“不行!”就在这时,夜斯突然插言,“储备资金是一个公司的应急资金,若非必要,绝对不能动用那笔钱。”
说着,他起身走到凤倾月面前,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张银行本票,递给了凤倾月,“这是我手里所有能动用的现金,虽然不够收购蓝氏所有的股份,但是收购蓝氏市面上流通的股票,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凤氏的储备资金不能动。”
“这是你手里最后的保障了。”凤倾月并没有伸手去接,抬头望向夜斯,眼底有着一丝情愫在流转,“将暗夜独资,你已经耗去了不少资金,这是你手里最后的现今,也是暗夜的储备资金,你就这样拿出来,不担心吗?”
从一个三大家族之一的掌权人,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夜斯有些好笑的反问:“担心你骗光我的钱,还是担心你在得到一切之后会甩了我?”
菱唇抽了抽,她骗光他的钱?
深深的凝视着凤倾月,夜斯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浅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既然你连暗夜都已经接收了,只是一张银行本票而已,你不会不要吧?”
见凤倾月不说话,夜斯又将本票递给季悦,冷酷的吩咐道:“照晓月的话去做,尽快收购蓝氏市面上的股票。”
季悦一怔,眸光落在凤倾月身上,见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这才接过本票,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收购蓝氏的股份?”待季悦离开办公室,凤倾月才开口问道。
“的确有些好奇。”拉过椅子在凤倾月身边坐下,夜斯盯着蓝氏一直在跌的股市看了一会儿,眸底闪过一丝精芒,“在z国,似乎还没有人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攻击三大家族。”
“不错。”凤倾月赞同的点了点头,将夜斯拉进自己怀里,才继续道:“而且,还真的撼动了蓝氏,那就只能说明,对方的资金也很雄厚。”
“猜到是谁了吗?”夜斯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体,想要从凤倾月怀里起身,可是她死死的钳住他的劲腰,手劲大得离谱,他再怎么挣扎,也没办法挣月兑开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她的怀里,心里还是百万个别扭。
“你猜不到吗?”凤倾月似笑非笑的道,眸光定在夜斯微微泛红的耳根上,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你怀疑是男贞派的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就算想要帮蓝傲风,也绝对不会不计成本的收购蓝氏集团,唯一的解释就是,狙击蓝氏的是男贞派,为了不让蓝氏落进男贞派手里,她才会这样做。
“呵呵呵,不愧是暗夜的总裁。”凤倾月笑着打趣了一句,转而面色一肃,“我之前走入了一个误区,紫眸男人没有竞拍红玛瑙戒指,不是想要在吉娜拍下之后盗走,而是黑手党根本就是男贞派的人,由吉娜拍下,与他自己拍下,并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当初我一直竞价,他自然也会出手,只是我在最后关头放弃了,让吉娜拍下了那枚戒指,他自然也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后来越南帮出事,让黑手党的人注意到了我,所以派人潜入z国的确是为了对付我,只是他们并不敢贸然行动,于是就采取了迂回战术。若我所料不差,他们真正想要狙击的是凤氏,可惜凤氏早已是独资公司,他们没有机会出手,再三权衡之下,又将枪口对准了暗夜。因为你是我的男人,狙击暗夜同样可以间接消除我的实力,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你会突然让暗夜独资,让他们的计划根本来不及实行,就已经胎死月复中。
暗夜成为凤氏旗下的公司,实力也就越加壮大,加上‘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的头衔,他们心里终于有了危机感,开始慌乱了起来。他们想要对付凤帮,更加想要对付凤氏,抑制凤氏发展的脚步,企图将凤氏吞并。可惜,男贞派在z国的实力已经被我消除殆尽,他们没办法短时间内在z国发展一支力量,一支足矣与凤氏抗衡的力量,于是又将主意打在了蓝氏身上。
蓝氏是z国唯一能和凤氏抗衡的家族,所以他们开始狙击蓝氏,想要以蓝氏为媒介,拿下蓝氏与凤氏恶斗,消除我的势力。”
听凤倾月这样一分析,夜斯脑子渐渐清晰起来,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蓝氏如今在外的股份最多只有百分之四十九,就算他们收购了所有的股份,也不足以控制蓝氏,所以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蓝傲风?!”
“不错。”凤倾月点了点头,凤眸深处划过淡淡的担忧,“如果我没猜错,在他们动手狙击蓝氏之前,蓝傲风就已经被他们控制了,至于有没有拿到蓝傲风手里的股份,暂时不清楚。他们应该也想将蓝氏独资,所以我们现在比的就是时间,在他们完全控制蓝氏之前,掌控蓝氏的部分股份,钳制住他们的行动。”
“那蓝傲风会不会有危险?”如果那些人要的是蓝傲风手里的股份,股份得到之后,蓝傲风也就失去了价值。
凤倾月想了想,并没有回答,而是掏出手机,随手发了两个短信出去。
半响,凤倾月的手机响起,看了看来电显示,凤倾月按下了接听键。
“喂,儿媳妇,你放心,蓝氏的股份暂时还在蓝傲风手里。”电话那边,响起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嗯,谢谢伯父,如果有人拿着蓝傲风签字的股权转让书去办手续,就尽量拖延时间,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如果来z国的人有修真者,凤倾月也就不排除,蓝傲风已经签下了股权转让书,控制一个凡人的思维,只要是有点修为的修真者都能办到。
“放心吧,包在老子身上。”夭守建拍着胸脯保证,又和凤倾月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既然知道凤倾月不会袖手旁观,夜斯也做好了准备,与她并肩作战。
“只要股份还在蓝傲风手里,他暂时就是安全的。”凤倾月拥着夜斯站起身,在他嘴角烙下一个轻吻,轻声道:“你留在凤氏主持大局,如果资金不够,就算动用储备资金,也一定不能让蓝氏落在男贞派手里。”
夜斯微微蹙眉,有些不放心的道:“你打算一个人去救蓝傲风?”
“嗯,人多了反而麻烦,况且我不排除,男贞派是想调虎离山,对付家里的男人,所以我一个人去最安全。”
“那……好,你小心点。”夜斯知道,现在就算说再多也没用,家里的两个孕夫,她现在是放在首位,绝对不会容许他们出一点意外,自己的修为又不高,跟去只会给她添麻烦,倒不如留在凤氏,替她镇守后方,不让敌人趁虚而入。
……
凤倾月隐去身形,一路来到了蓝家山脚,仰头望向山顶的豪华别墅,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个世界的有钱人还真是有怪癖,都喜欢将房子修在山顶,每次出入都得爬山,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将神识布满整个山头,凤倾月微微眯起眸子,居然只有两名修真者,而且是两名修为并不高的修真者?!
正想上山,凤倾月敏锐的五识察觉到有人在向这里靠近,而且气息有些熟悉,不由得身形一顿,留在原地等待。
大约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向山脚方向驶来,凤倾月定睛看去,瞳孔微缩了一下,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黑色轿车经过了别墅的安检系统,一路向山顶驶去,凤倾月在自己周身设下一个隐藏气息的结界,也跟了上去。
轿车停在了山顶别墅,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一起向别墅内走去,从他们的熟悉程度来看,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眼底划过一丝危险,跟着飘进了别墅之内。
“你们来了。”客厅里,正坐着一名西方男人,俊美的五官,修长的身型,姿态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一种西方贵族的气息。一双藏在眼镜下的金色眸子,就像是毒蛇一样,一旦被他盯上,背脊会不自觉窜起一股恶寒感。
男人身后站着两个人,正是凤倾月之前查探到的修真者。
“保罗先生。”余启宏恭敬的唤了一声,余光扫过客厅里的陈设,眼底划过丝丝贪婪。
“嗯。”保罗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余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放肆的笑意,“余小姐,我们又见了。”
与余启宏不同,余馨似乎十分惧怕保罗,听闻他的话,不自觉瑟了一下,只是在接收到余启宏略带警告的视线时,又急忙收起了那分惧怕,硬扯出一抹笑,“保,保罗先生,您好!”
仿佛没看出两人之间的互动,保罗淡笑着站起身,走到余馨身边,一双蛇眼不停的在余馨身上流连,嘴角的笑意渐渐转变,染上了一丝**,“余小姐当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这样的恭维若是在以前,余馨一定会十分高兴,只是如今,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身子隐隐颤抖了一下,离保罗远了一些,“保,保罗先生说笑了。”
看出了余馨对自己的抗拒,保罗眼底划过丝丝阴霾,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脚步跟着上前两步,伸手一把将余馨揽进怀里,调笑道:“余小姐躲什么,我们那晚不是很开心吗?”
男人的怀抱透着丝丝寒意,如同他的人一样,让人如坠冰窖,余馨只感觉被保罗触碰到的地方,一股寒气直直的钻进身体里,让她浑身冰凉。
见保罗当着自己的面,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在余馨身上游走起来,余启宏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不由得干咳一声,“咳咳,保罗先生,我们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做了,现在蓝氏的股价已经跌停,您的承诺……?”
“你怕我会赖账?”余启宏的话似乎激怒的保罗,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余馨,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将余馨狠狠的推在了地上。一双阴冷的眸子落在余启宏身上,冷笑道:“狙击蓝氏的钱是我出的,你们只是出了一点力,就想得到蓝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似乎太过划算了一点?”
“你……?!”余启宏一惊,这个男人当真要反悔吗?
心下惊疑不定,余启宏却不敢表露半分,这个男人他惹不起,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起,他就知道。
还记得当时刚参加完颁奖典礼,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问他想不想保住余氏。
余氏是他的心血,他自然想也不想就点头了,尽管后来知道,这个男人要对付的是蓝氏,他也义无反顾的答应了,只因他已经没能力保住余氏,如果不靠这个男人,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对付蓝氏期间,一切进行得格外的顺利,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所以他就算知道保罗强暴了自己的女儿,依然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余总何必生气呢?”保罗忽的一笑,情绪变化之快,让人根本捉模不透。只见他微微转动眸子,落在从地上爬起来的余馨身上,淡笑道:“余小姐这么漂亮,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呢。”
什么意思?余启宏猛地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双如毒蛇的双眼,背脊不禁一寒,佯装镇定的问道:“不知保罗先生是何意?”
“哦,我很喜欢余小姐,不如余总就把余小姐送给我吧,就当我们合作的礼物,如何?”
“不!我不要!”余启宏还未回答,余馨就歇斯底里的吼道:“爸,求求你,不要将我送给他,他是一个变态,他喜欢在床上虐待女人,我不要跟着他!爸,我求求你,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不要把我送给他!”
这一次,余馨是真的怕了,想到那个男人那晚折磨她的手段,她就不寒而栗。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变态到那种程度,玩各种道具也就算了,还喜欢看人和动物交配。
那一晚,简直是她人生中的噩梦,她再也不想要经历第二次,如果让她跟着这个男人,她宁愿去死。
“怎么?余小姐不喜欢吗?”保罗再次欺近余馨,面上扬起一丝笑意,淡淡的,却冰寒刺骨。
“不!你不要过来!”就是那样的笑,余馨永远也忘不了,那晚,这个男人就是挂着这样的笑,看着那些动物在她身上驰骋,让她整个人如坠地狱。
“余小姐很怕我?”如毒蛇的双眼死死的钉在余馨身上,一把抓住她瑟瑟发抖的手腕,将她狠狠的丢在沙发上,整个人欺身而上,根本不顾及余启宏和两个修真者在场,抓住余馨的衣服用力一撕,女人完美的tong体就暴露在众人眼中。
余启宏有些不自然的侧过头,眼底划过一丝愠怒,就算余馨是他的棋子,但是当着他的面,这个男人居然还这样对待余馨,分明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却不敢真的做出什么举动。
而两名修真者像是司空见惯一样,非旦没有一丝不自在,眼底反而透出丝丝兴奋,就像是在期待着一场大戏。
暗处,凤倾月微微拧起眉心,这个叫保罗的男人是谁?男贞派的人吗?如果是,她为什么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一丝修真者的气息,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对付蓝氏集团?
眸光转向浑身气得微微发抖的余启宏,凤倾月不由冷冷一笑,蓝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余启宏还真是白日做梦,一旦他没了利用的价值,不止是他的命,就连余氏也会被那个叫保罗的男人吞并。
“不!你放开我!”余馨疯狂的在沙发上挣扎,挣扎间,指甲不小心划过男人的脸庞,在他俊美的左脸上划出一道伤口。
“你居然敢弄伤我?!”保罗伸手捂住左脸,如毒蛇的眼中吐出丝丝的危险信号,“好,好得很!”
‘啪!’一巴掌扇在余馨脸上,保罗随手一丢,就将浑身**的余馨丢在地上,声音冰冷得就像是冰镇过似的,“这个女人,送给你们玩了。”
他所谓的你们,自然是那两名修真者。
两名修真者闻言,眼中皆闪过一丝光亮,一齐走到余馨身边,就这样将她压倒在地,四只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不!爸,救我!求求你救我!”这样的羞辱,往往比杀了一个女人,还让她难受。
余启宏见状,心里也不好受,正想说些什么,那个保罗突然发话,“怎么?余总也想试试自己女儿的味道?”
父女两人浑身同时一震,不敢置信的望向那个男人,目光就像是看见了魔鬼一般,透出无边的恐惧。
“余总也想要玩玩,你们是不是该帮帮他?”保罗冷笑一声,捂着左脸的手渐渐放下,脸上的伤口居然消失不见,就像根本不曾受伤一般。
凤倾月双眼一凛,难道,这个男人的修为比她还高?所以她才查探不到他的修为?
不对,如果这个男人的修为比她还高,不可能到现在也没发现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两名修真者已经架着余馨像余启宏走去,两人脸上都透着兴奋,近乎于变态的狞笑,让凤倾月心底一阵不舒服。
“护法,不好了!”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闯了进来,看见客厅里的场景,微怔了一下,目光扫过余馨**的身躯,眼底同样划过一丝婬欲。
“什么事?”保罗冷眼横扫过去,说到正事时,他面上那种变态的笑意已经隐去,与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分别。
“有人在和我们抢蓝氏的股份,而且动作非常迅速,已经收购了蓝氏在市面上一半的股份,我们应该怎么办?”
“抢购蓝氏的股份?”保罗微微眯起双眼,眼镜下的眸子划过一道冷光,转头对那两名修真者问道:“蓝氏的股权转让书呢?拿到没有?”
“还没有。”其中一名修真者摇了摇头,有些奇怪的道:“蓝傲风分明只是一个凡人,但是他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气息,每每在我们要控制住他的时候,那股气息就会自动保护他,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废物!”说话间,保罗突然出现在那名修真者面前,拉起那名修真者的左手用力一折,那名修真者的左臂就被折断,拉耷着在身侧摇晃。
凤倾月震惊的瞪大双眼,那样的速度……?!
不可能,刚才这个男人动作的瞬间,她并没有感觉到一丝能量波动,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使用灵力。没有使用灵力,也没有内力,却能达到那样的速度……
有什么在凤倾月脑海中快速划过,就像一根线,将某些散落的细节渐渐串连起来。
男贞派为何无缘无故要控制血族,而且知道那枚戒指的秘密?
唯一的可能就是,男贞派里有血族的人,这个叫保罗的男人没有灵力和内力,却能拥有这样的速度,无一不在说明,这个男人就是血族的人!
那个黑衣男人叫保罗护法,也就是说,保罗是男贞派的护法,至于他是怎样进入男贞派的,凤倾月没兴趣知道,男贞派的野心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政界,黑道,商界,他们都插手了,如今又加上一个血族,男贞派的手究竟有多长,这才是凤倾月真正关心的。
随意拿出一笔钱就能将蓝氏搅得大乱,只怕男贞派的势力,已经超出了她预计的范围。
米国黑手党已经可以肯定是男贞派的人,那么倭国山口组织呢?
凤眸中划过一丝冷光,如今凤氏和凤帮的实力,或许只能与男贞派抗衡一段时间,真正的对上,胜算并不大。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尽快让蓝傲风签下股权转让书!”保罗冷冷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打断了凤倾月的沉思。
“是。”那名修真者强忍着剧痛,点了点头。
“好了,下去吧。”阴冷的视线扫过那名修真者,那人也忍不住一个寒颤,拉耷着手臂向门外走去。直到走到门口时,他才敢用灵力疗伤,治好了自己的双手,继续向外走去。
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看了看那个叫保罗的男人,又看了看余氏父女,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跟着那名修真者离开了蓝家。
那名修真者离开蓝家之后,开上蓝傲风的宝蓝色兰博基尼,一路向郊外驶去,凤倾月坐在后座,跟着他一路到了郊外。
只是随着车越开越远,凤倾月的眼眸也越来越沉,当车在猛虎山地界停下时,凤眸深处已是一片幽深。
那名修真者修为不高,并不能隐去身型,只是在自己身侧设下了一个结界,向猛虎山后的一个山坳走去。
拐过狭窄的山坳口,内里另有乾坤,一大片空地出现在人的视野里,里面一栋栋宿舍楼,让凤倾月忍不住冷冷的勾起的嘴角。
那名修真者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十分熟悉的向其中一栋宿舍楼走去,在走到一间房门前时,伸手在门上敲击了五下,三长两短,那扇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那名修真者左右看了看,在没看见有人时,撤去周身的结界,跟着那人进了房间。
凤倾月穿门而过,房间里有三人,除了那名修真者,还有一名气质十分温润的男子,以及一名沉睡中的男人。
“护法,怎么样?蓝傲风还是不肯签字吗?”
霍非摇了摇头,一把将蓝傲风从床上拉起来,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昏睡中的男人才幽幽转醒。
嘴上黏着胶布,蓝傲风没办法说话,一双深邃的眸子扫过房间里的两人,又重新闭上的双眼。
见那名修真者在房间布下结界,霍非一把拎起蓝傲风,将他狠狠的丢在地上,冷声道:“蓝傲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肯签下股权转让书,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对于霍非的话,蓝傲风听而不闻,轻轻颤动的睫毛显示了他醒着,只是不屑于应付眼前的两人。
“找死!”被蓝傲风的模样激怒,霍非再次扬起手,只是这次,他的手再也无法落下。
一个水凝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房间里,房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当看清那人是谁时,霍非手不自觉一松,蓝傲风就再次摔在了地上。
“你,你……”霍非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双眼落在女人身上,眼眸深处涌起一丝思念,只是很快又消失无踪。
“谁给你的权力,居然敢对他动手?”
低沉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蓝傲风浑身一僵,蓦地张开双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女人,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会来?!
“大,大姐。”霍非缓缓站起身,想要向那个女人靠近,只是他的脚才刚刚抬起,整个人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凤倾月!”那名修真者一见是凤倾月,手心迅速结出一个小型的能量球,直直的向凤倾月抛去。
“雕虫小技。”凤倾月冷嗤一声,看也不看那个直直朝自己飞来的能量球,举步向蓝傲风走去。
那颗能量球被修真者控制着,也跟着改变了方向,再次向凤倾月追去,只是在接近凤倾月时,那颗能量球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再也不能前进半分,反而渐渐开始变色,由白转红,继而向那名修真者追去。
怎么可能?!那名修真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或许是因为太过惊讶,他甚至忘了反应,直到能量球飞至近前,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能量球撞上人体,‘嘭!’一声爆炸开来,修真者被自己抛出的能量球所伤,“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你怎么样?”走到蓝傲风面前,凤倾月缓缓的蹲,动作轻柔的将人拥进怀里,伸手撕去他嘴上的胶布,柔声问道。
“没事。”蓝傲风无所谓的扯了扯唇角,看似想笑,却不小心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不想笑就别笑。”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顶着一张完美无瑕的笑颜,不知道欺骗了多少的人,分明就是一个凉薄之人,还偏偏喜欢挂着笑颜。
蓝傲风闻言,果然收起了一贯的笑脸,因为双手双脚还被束缚着,只能依靠凤倾月的力量,靠在她的怀里。
“我没想到你会来救我。”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被暗杀,绑架,勒索。有利益牵扯的地方,就会有阴暗,这点他很小就明白了,所以在享受着财富带来的安逸生活时,他也习惯了独自去面对金钱带来的后遗症。
“如果我不来,你准备怎么逃出去?”凤倾月有些好笑的将他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余光见霍非渐渐从地上爬起来,也装作没有看见。
“呵呵呵,逃得出去吗?”蓝傲风扯了扯嘴角,眼中已经恢复清明,“他们废去了我的内力,我现在连一个普通人也不如,怎么可能从修真者手里逃出去?”
“他们废了你的内力?”凤眸蓦地一凛,转头望向倚墙而站的霍非,冷声道:“谁做的?”
对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霍非心底忽的一痛,他没有恢复三年前的记忆,只是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他是男贞派的护法,在男贞派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三年前因为接近眼前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失忆,以及被废去一身修为。
真相是什么,霍非无从得知,只是他的心告诉他,三年前的事情绝对不是那样简单,他很有可能喜欢过眼前的女人,因为,每次看见她,他的心总是会莫名的雀跃,激动。
而自己喜欢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而质问自己时,那样的心痛又会被无限制的放大,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底。
“呵呵,你喜欢他?”硬撑着受伤的身躯,蹒跚的向前走了两步,一双温润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凤倾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蓝傲风闻言,也抬头看向凤倾月,像是十分期待这个答案。
“不关你的事。”凤倾月冷冷的扫了霍非一眼,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看不出她真正的想法。
期待的双眸渐渐黯淡了下去,蓝傲风重新垂下头,无力的靠在凤倾月怀里,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将蓝傲风的神情尽收眼底,霍非心里突然涌起一丝畅快,十分莫名的情绪。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回应,那个男人同样得不到回应,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同命相怜中,又有着一种变态的快感。
“蓝傲风,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霍非突然对着蓝傲风问道。
“不关你的事。”同样的五个字出口,蓝傲风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霍非忍不住堆起眉头,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喜欢自己,那个男人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笑?”蓝傲风不屑的扫了霍非一眼,深邃的眸子里满是讥讽,“你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一样,得不到就想毁掉?这样低劣的挑拨离间,也只有你这种卑劣的男人才用得出来。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回应,就想拖着别人下水,让全世界的人都不幸福,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给男人丢脸。”
没错,他曾经也怀疑过,质疑过,为什么她可以喜欢其他的男人,可以喜欢夜斯,就偏偏不能喜欢自己?曾经这个问题反复的折磨着他。直到在森林里,他被树根缠住脚踝时,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在要求一个人喜欢自己前,是不是也因为问问自己,对方凭什么喜欢你?你又为她付出了多少,做了什么?
人在很多情况下,都是自私的,他承认自己也是。因为自私,他曾想过将她家里的男人都弄走;因为自私,他曾想过用卑鄙的手段将她困在自己身边。这些都是自私的表现。
只是那样的自私,在遭遇那群男人对她的爱时,突然就变得那样渺小,那样狭隘。是那群男人让他明白,这世上还有另一种爱,不介意对方的一切,不介意她拥有很多男人,只是一昧的付出,一昧的希望她幸福。
那样的爱伟大而无私,不需要得到回应。
“我给男人丢脸?”霍非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给男人丢脸?!蓝傲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明知道她有别的男人,居然还想要住进她家,究竟是谁给男人丢脸了?!”
没错,他也喜欢她,但是他的喜欢是独占,不择手段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假装伟大的接受她有其他的男人,在霍非心里,那样的男人太过虚伪,真爱是不可能与人分享的。
人与人的区别就在这里,同样一个问题,看待的方式却不同,有的人愿意为了他人的幸福守护成全,而有的人只会一昧的毁坏,成全自己的幸福。
对于两个男人之间的唇舌之争,凤倾月只是冷眼旁观,唯有在看见蓝傲风眼底的释然时,嘴角勾起了几不可查的浅笑。
“说完了吗?”凤倾月淡淡的出声,眸光扫向地上的修真者,冷声道:“怎么,你还想继续装死吗?要不要我干脆送你一程,也不用再装得这么辛苦了。”
话落,地上的男人骤然而起,飞速的向门外逃去,只是他的手刚触到门把,就再也不能进行下一步了。
那人不敢置信的低下头,胸前有着一条细小的火线穿胸而过,像是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全身,眨眼间,他就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火焰包裹,然后与火焰一起化作灰烬,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解决完那个修真者,凤倾月才将视线落在霍非身上,菱唇轻扯的一下,淡淡的道:“我想,你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原本还指望通过你找到男贞派,可惜那些人根本就已经放弃你了,除了利用你藏藏肉票,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过。”
“你要杀我?”霍非十分平静的问道。并没有多少意外,尽管他只见过这个女人两三次,可他就是知道,她绝非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对于潜在的危险,她不可能会一直留下去。
而他自己也知道,他不是甘心居于下人之人,要么攀上高峰,要么就是毁灭。
凤倾月淡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霍非又向前走了几步,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凡人,之前承受了凤倾月的一掌,早就受了内伤,每走一步,五脏六腑就像是有什么在翻搅一样,一阵气血翻涌。
“问。”凤倾月眉尖轻挑,像是有些好奇。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失忆,我们,是什么关系?”在距离凤倾月一米的地方停下脚步,不是不想再前进,而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前进了,努力咽下到了喉间的腥甜,双眼紧盯着凤倾月,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三年前?”似笑非笑的视线落在霍非身上,像是给临死之人一个该死的理由,凤倾月淡淡的讲出三年前的事情,从两人相遇,到互相算计,到澳大利亚之行,下药,毁容……
所有的一切,凤倾月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
只是,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讲给霍非听,而是讲给怀里的男人听。
“呵呵呵,”霍非踉跄的倒退一步,凤倾月说的那些,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但他知道,她没有骗自己的必要,“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真心的感谢,没有人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去,弄清楚所有的瓜葛,他的心能够更加坦然的接受死亡。
只是——
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霍非倏地从身后掏出一把枪,瞄准凤倾月的头,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就扣下了扳机。
‘嘭!’一声响后,蓝傲风惊慌的瞪大了双眼,努力的想要从床上站起身,可是凤倾月根本没有替他解开手上和脚上的胶布,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只是在她怀里不停的挣扎。
凤眸缓缓的转动,一切都像是慢动作,女人手里突然出现一把枪,几乎不用瞄准,就已经扣下了扳机。
子弹从红色双枪里射出,击落霍非射来的子弹,再直直的从他的眉心穿过,嵌入他身后的墙面。直挺挺的身子轰然倒地,男人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
他,希望她陪着自己的,不管上天入地,都要纠缠在一起。
视线扫过地上失去气息的男人,凤眸中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的确,霍非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甚至从一开始,两人就是敌对的,他是男贞派的人,她是火凤。算计,下药,她也没有怨过,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怨的。
对于她来说,霍非只是一个线索而已,而自己在他心里是怎样的,她也从不在乎。
房间里的枪响,引起了训练基地里其他人的注意,房门被人‘嘭!’一脚踹开,当看清屋子里的人时,所有人都是一怔。
“大姐?!”
“嗯。”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霍非,吩咐道:“处理了,别让人发现。”说完,就抱起蓝傲风向外面走去。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那什么,大姐什么时候来的?而且,咳咳,大姐抱着男人的姿势好帅!
“小月,你能不能先替我松开胶布?”蓝傲风有些不自在的在凤倾月怀里扭了扭,手上和脚上的胶布限制了他的动作,就连一个简单翻身都办不到。
“松开?”凤倾月脚步一滞,敛眸看向怀里的男人,恶劣的勾了勾唇,“我为什么要替你松开?”
蓝傲风:“……”
在训练基地里找了一辆改良的越野,凤倾月将人放在副驾驶座上,开着越野向家里驶去。
当车停在别墅外时,蓝傲风像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侧头望向驾驶座上的女人,神情还是有些呆呆的。她为什么带他来她家?以往他千方百计的想要靠近这里,住进这里,最后都失败了,这次……
“那个,小月……”蓝傲风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木讷的张了张嘴,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家被男贞派的人霸占了,就暂时先住在我家。”将蓝傲风傻呆呆的表情看在眼里,凤眸深处划过清浅的笑意,少了算计的蓝傲风,看上去还不错。
“你家?”蓝傲风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门,又转头看了看凤倾月,过了一会儿,脑子像是重新启动成功,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让我住在你家?!”
“你不愿意?那我重新帮你找房子。”凤倾月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右手已经去扭车钥匙。
“愿意愿意!”蓝傲风忙不迭的点头,像是生怕凤倾月后悔似的,扬起一个称之为狗腿的笑,谄媚的道:“哪能不愿意啊?”心里暗自祈祷:希望霸占他家房子的人,永远也不要离开,他白送都可以。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那厮一眼,第一次看见笑得这样真实的蓝傲风,以往,他的笑更多的是浮于表面,就像是一块金字招牌,百年不变。那样的笑美则美矣,却少了一分生气,少了一分真实。
“那个,小月,你能不能先替我松开胶布?”蓝傲风再次开口要求,总不能让他被抱着进门吧?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说着,凤倾月就已经下了车,抱着蓝傲风向别墅走去。
输入密码,打开大门,毫不意外见到一抹扑面而来的红影,右手揽住蓝傲风的劲腰,左手就将那抹人影接了下来。
“冤家,你回来了。”红影在她怀里拱了拱,悄悄递给郭旭一个挑衅的眼神,直气得郭旭挺了挺微微凸起的肚子,一副来日方长的架势。
又是肚子!夭寐很恨的磨了磨牙,垂眼看向自己的肚子,委屈得快哭了,为什么自己的肚子这么不争气?两个月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抬眼看向凤倾月,却意外的见到了凤倾月怀里的另一个人,呆呆的眨了眨眼,“冤家,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还有,他怎么被绑着的?sm?束缚?要不要黄瓜,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