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进到了很久,终于在山顶的一座复古式的洋房前停住。舒骺豞匫
花色繁复,造型优美的铁门缓缓地打开,车子一路开了进去,路的两边种满了紫色的藤蔓,在花圃中央,满眼的紫色郁金香。
靳沉香暗自惊讶,为什么,这里种的都是这种花?
她惊讶,只因为,这是母亲生前的最爱。
一座高大,沉木大门前,车子停住澹。
“靳小姐,请下车。”
之前的那名男子下了车,为她打开车门。
靳沉香下了车,那名男子带她上了石阶,叩响了门环鹱。
沉沉的木门缓缓打开,一名官家模样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李副官,晚上好。”
那名被称为李副官的男子点头问道,“晚上好,华叔。”
华叔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靳沉香,目光先是淡淡的,打量一番后,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光亮,像是有种欣喜的感觉,“这位就是靳沉香小姐吧……”
靳沉香见他的感觉就像是李叔,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她点头。
“老爷在书房,李副官你带小姐上去吧。”
说着,他侧身让开。
“靳小姐请……”李副官伸手示意她随着上二楼的书房。
靳沉香从华叔的面前走过,明显感觉他还在打量,她不解,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很熟悉的人,可她不记得自己以前见过他。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华叔看着摇头,低声说,“不知老爷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到了二楼,李副官敲了敲门。
“进来。”从屋里传出如古钟一般的沉稳洪亮的声音。
李副官推开门,却让靳沉香进去。
“首长,靳小姐来了。”
整个书房高至四层,宽足三间,是她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壮观的书房,环绕着宽敞书房的是高高的木制书架,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足有三层的书架前是足够一人通过的走廊,环绕而下。
在书房的正中,一幅大的半身油画高高挂起,画上的男子一身威严庄重的军服,手执一把军刀。端坐在华丽的靠背上,目光悠远,深沉中透出一抹光芒,犹如刀锋上的利光,不怒自威。
“靳沉香小姐是吗,请坐吧。”
一道如古钟般悠远沉稳的声音在耳边飘起。
靳沉香定眼看去,在画下,是一面被雕成大弧度的紫檀木大书桌,书桌上的摆设也都是高雅的根雕书桌配具和灯具。
在宽大的书桌后,是一张同色同材质的背对着她的靠背椅,背椅缓缓地转了过来。
一张神似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靳沉香暗暗大惊,这个人和战海龙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他是?
当那人看到靳沉香时,也是一惊,但他很快就回过神,“请坐吧。”
靳沉香走到他的书桌前,拉过椅子,刚坐下,由于扯到了背部的衣裳,蹭到了那伤口,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就那么细微的一下,眼前的人便觉察到,他缓缓开口,“靳小姐刚从训练场上来的吧?”
靳沉香没想到他的心这般细致,点头,“是的,请问您是?”
男子抿嘴笑开,“我叫战天承,战海龙的父亲。”
靳沉香吃惊地张大了眼,之前她就听到李副官提到战上将,那时她还没多在意,只是觉得对方并无恶意便跟来看个究竟,但她着实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战海龙的父亲,不过想想也是,战这个姓本就很少见,而且能在特训基地这般通行无阻的人就更少之又少,除了他,还真没有第二人敢在战海龙的地盘上强行带走自己。
“靳小姐你受了伤?”战天承的目光犀利而敏锐。
“哦,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事!”靳沉香觉得他今晚这般着急将自己找来,恐怕是冲着那张照片来的。
战天承想了下,按下了桌上的按铃。
门打开,李副官出现在门后。
“首长!”
战天承指着靳沉香,“你让华叔给她准备一套衣服和药箱,让靳小姐换洗、上好药后来见我。”
“是!”李副官上前到了她身后,“靳小姐请随我来。”
靳沉香看了看战天承,见他朝自己点头,她也只好客随主便,起身跟着李副官出了书房。
这一次,她敢肯定,战海龙的确很像他父亲,除了眉目神情相似外,他们都一样的心细如尘,体贴入微。
靳沉香乘室内电梯,到了七楼的卧室。
“靳小姐请进,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可以。”李副官打开一扇门,便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
靳沉香点头,“谢谢。”便迈步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里的装饰,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金碧辉煌。
小心地踏着地毯,靳沉香都怕踩坏了那么精美的艺术品。
刚踏出一步,华叔便出现在浴室的门口。
“靳小姐,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这是药箱,你若是需要帮忙,就按下这个按铃。”
他指着身后墙壁上的金色门铃,“我随传随到。”
“谢谢。”靳沉香礼貌地点头。
华叔看了她一会儿,便笑着出了门。
★★
战海龙驱动着那辆彪悍的路虎,一路狂飙到了山顶的豪华洋房。
他横驱直入到了大门前,下了车狠狠地敲响了门环。
“开门!”
华叔急忙打开了门。
“少爷!”
“华叔,她人呢?”战海龙一开口便是询问靳沉香,直接省略过了战天承。
华叔心头滑过一抹叹息,少爷真的不打算和老爷和好了。
他还没开口,就听到从二楼的走廊处传来战天承的声音。
“你这样没大没小像样么,不会先打招呼么!”
战天承的语气很严肃,一点都不似刚才的温和。
战海龙顿了下,却是对华叔说,“华叔,靳沉香在哪里?”
华叔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二楼的老爷一眼,叹息,这两父子打算这样针对下去一辈子么,夫人都去世好些年了,他们的关系反而更僵化。
“如果你想知道,就来问我!”战天承的语气一冷。
战海龙握紧了拳头,沉了一口气,朝二楼走去。到了战天承的跟前,他昂起头,与父亲平视,“沉香,你把她藏哪里了!”
那语气,一点不似与父亲说话,倒像是质问。
战天承盯着他,一言不发,嘴角抿得紧实,良久才开口,“这就是你同父亲说话的态度,军队的教育就是让你变成这样的一个目无尊长的军人么!”
“我是什么态度,那与军队的教育无关,个性是我自己的,而态度则要看我面对的是什么人!”战海龙一脸的冷肃,他从小就没有教育过自己,在他的眼里,自己看到只有冷漠,刚满十六岁就被他强行送到了部队,这样的父亲,他就当从没有过。
“你!”战天承刚一激动,心脏就承受不住过于激动的情绪的刺激,他捂住心口,眉头紧紧地拧起,“好,我战天承真的生了一个好儿子!”
“你错了,战上将,生我的是我母亲!”战海龙的态度更加的冷漠,提起母亲,那是横亘在他和父亲之间的一条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你……”战天承气急,脸色瞬间惨白,手紧捂住心口,他的妻子,是一颗钉在自己心上的钉子,拔不出来,也无法消失。
有些事,他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自己去找!”战海龙掏出手机,点击了卫星定位,很快就锁定了靳沉香的位置。
战天承看到他脖间挂的东西时,先是一怔,随即脸色稍稍有些缓和,“我提醒你,她现在不方便见你。”
“她的事我会处理,不劳烦你战上将费心!”战海龙语气依旧不好,刚一转身,身后就传来战天承的声音。
“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受了伤……”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战海龙的人早就没了影子。
“老爷……”华叔为他递上一杯水,一瓶药,“你该吃药了。”
战天承接过药瓶,苦笑一下,“你说,什么时候,我才会不必吃这些药?”
华叔心一酸,安慰他,“老爷,你的身子还是硬朗的,只是注意控制下情绪就好。”
战天承笑了,“你别安慰我了,我的身子什么情况,我最清楚。”他一叹,“也许,只有我死的那天才可以摆月兑这些药了……”那时,他才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她在一起。
华叔低头,很难过,老爷的苦,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是老爷却不肯说,他祈祷,祈祷老爷可以活得长久,他不想少爷后悔一辈子。
战海龙冲到了七楼,见李副官站在门口,他大步走过去。
“少将!”他立正行礼。
“嗯!”战海龙闷声点头,走到门口,手刚握上门把,忽然回头对他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李副官犹豫了下,却在被他那一记冷眸扫过后,立刻转身。
战海龙见他乘了电梯下去,这才打开了门,进去后将门反锁。
大步走到浴室门口,却听到从里面传出,嘶的一声,他一着急,直接旋转门把走了进去。
“沉香!”
在雾气环绕后,他看到了一具,玲珑毕现,桃花映雪,娇媚柔美的身躯。
脚步猛地一顿,心在那一刻,狂跳不止,明知该转身但目光却像是被黏在了她的身上,无法转移。
靳沉香刚好抬头,就看到他惊得又跳进了浴池中。
她警惕地看着前方,却见战海龙像是被人施了定形术般,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却落在了自己身上。
“战海龙,你给我出去!”
她的小脸本就白里透红,此刻更像是能滴出血来,他竟然连敲门都没有,就这么冲了进来,气死她了!
战海龙没有走出去,反而朝她靠近,“你受伤了,伤在那里,让我看看。”
“什么?”靳沉香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转念一想,应该是他父亲告诉他的。
“我没什么事……”她习惯地回答,却在看到他瞬间冰冷的眸光后,立刻噤了声。
“是背上的伤么?”刚才他看到她背对着镜子,应该是背上受了伤,“过来,让我看看!”总是让人操心的孩纸。
那语气是不容商榷的霸道。
靳沉香苦着一张脸,“你能先转过身么?”他这么看着,她真的无法做到淡定!
战海龙见她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他起身走了出去。
咦?
他这就走了?
靳沉香走到浴池边,伸出头,刚看了一眼,就见他从外面包着浴袍进来。她马上缩进了水里。
“出来!”他起身,张开了浴袍,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靳沉香咬住下唇,一副哀怨的样子。
“我数三下,要么你出来,要么我抱你出来!”语气依旧是一贯的霸道。
咯吱,咯吱——磨牙,她继续磨牙!
靳沉香恨得直咬牙,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一……”她还没动身,他就开始数数。
一咬牙,她像乌龟一般,慢慢地伸出来,然后伸手拉住浴袍先将自己的前胸裹住。
才刚裹住前面,他忽然伸手从前面将自己抱起,然后迈出修长腿,朝外走去。
“你说话不算数!放我下来!”靳沉香没想到他这么耍赖,鼓着腮帮子,瞪向他。
无视她的怒火,他抱着她径直朝卧室里的那张大床走去。
“战海龙!”她终于发怒了,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野猫,再次武装起来。
战海龙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那软软的床被压下了一个深深的凹。
艾玛——靳沉香倒是大大吃了一惊,这床真的好软哦,躺着好舒服哦……以前,她睡习惯了冷硬的木板床,有多少年了,她都没再睡过这么松软的大床,皇室级别的享受滴有木有!
“转过身来!”
战海龙手里拿着医药箱,对她说。
靳沉香在他那强势的态度下,只好转过身,刚一转身,身上的浴巾就被拉到了最凹下的位置。
她紧张地抓紧了床单,不为别的,就因为他那落在自己身上冰火交加的目光。
战海龙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顿时一阵怒火上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总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那丝一般长的伤口,从脖颈处沿着脊背,一直滑落到了小臀下。“怎么回事,还不都是你害的!”靳沉香也生气了,凭什么他犯了错,连累了她不说,还要对她这么凶!
生气,心疼,各种情绪涌过心头,但最后,都化作一声的叹息。
“我知道了……是我不对……”战海龙伸手取过药水沾上纱布,轻轻地为她擦拭伤口。
靳沉香瞬间惊悚了,他,他这是在向自己道歉么,艾玛,她没听错吧……他这是吃错了神马么?
他的手,滑过她的脊背,那冰凉凉的感觉,驱赶了之前的火辣辣的痛感,带来一阵的舒爽。配合他那一流的按摩技术,她感觉舒坦了些。
但,他的手却没有停住,一直往下滑去。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她紧张地伸手想拉起浴袍盖住,却被他大掌按住。
“我说过,是我的错,就该由我负起全部责任!”他拉开她的手,拉下了浴袍,大掌覆上了她的小巧p。
靠!
靳沉香想也不想,直接一抓拍去,拍死他丫的大色郎!
谁知,她的爪子刚伸出时,他就迅速伸手反抓住她的手腕一拉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去。
她一动,头顶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香香,别动……”就这么让他抱着,怀里的人,无论何时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沉香木的香味,能令他紧张的神经得到舒缓,她都不知道刚才那一下,挑动了他无数的神经,猛烈地跳动起来。
那一刻,他竟然有了一股冲动,想将她紧紧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种可怕而强烈的占有欲,他从未有过,第一次,他像个青春少年,有了激情的欲、望,无法克制。
他怕,他会一个冲动,要了她,那样,她会恨自己。
所以,他只好抱着她,她身上的那种香气能让自己沉下心来,别做令他自己后悔的事,他不想伤害她。
“就这么让我抱一下……”梦里,他无数次这样想过,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抱着她。
额……怀里的靳沉香不蛋定了,龙哥,你这是发哪门子癫狂啊,抱得那么紧,艾玛,她还受着伤滴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之前的癫狂中解月兑出来,放开了她,“你还没吃饭吧。”
靳沉香瘪着嘴,她刚训练完就被他爹拉来,才刚洗完澡就被他拉了出来,她到现在滴水未进,她肿么这么可怜~这两父子还真的像,都是一贯的霸道。
瞧她一副哀怨的样子,他一笑,“你等着,我让华叔给你弄吃的,华叔的手艺可是一流的!”
他起身走到门口,刚旋转门把,原本笑意的脸色一沉。
“怎么了?”靳沉香见他又走了回来,他不是去弄吃的了?
“门被反锁了!”战海龙原本从里面反锁门是防着他父亲,可如今,他却反被父亲设计了。
“啊!”
靳沉香无语了,“那怎么办,你让你父亲把门打开吧……”他们家人的思维都这么的逆行么。
“锁了门干哈!”她问。
战海龙看了她一眼,眼里却莫名地闪烁起了光芒。
“你这么看着我干哈,我又没有钥匙……”被他盯着看她心跳不止,脸又红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战海龙第一次,这般的赞同父亲的想法。
“什么意思?”她好奇。
他走到床边,坐下,眼神里柔情迷离,“他是认同了你,让我早点……”他看着她,第一次表现得像个害羞的大男孩,“早点和你洞房……”
★嗯,要洞房么?给甜枣子吃,就给看,不给,哼哼,不给看~嘿嘿~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