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香微微感到惊讶,她朝前看去,嘴角抿起一抹伤痛的笑,“最后两人没在一起。舒骺豞匫”
“嗯?”战海龙疑惑地问了下,“为什么?”
“因为一场意外,船翻入了大海中,男主救了女主,自己却死了……”靳沉香记得那时看着片电影的时候跟付兰婷两
人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尤其是当男主在冰冷的海水中对躺在木板上的女主说的那些话时,更是抱头痛哭。
无论是那些在生死关头,不顾自己生命安危在夹板上从容地拉着小提琴的乐师们,还是躺在床上相拥着一起等待死邂亡
的那对老夫妻,还是男主对女主的爱,那种感人至深的情,才是整部影片的精髓。
身后的人沉默了下,抱着她的手愈发的紧,“不会的,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嗯?唢”
“因为我游泳的技术很好……”他调侃了一句。
“噗……”原本那悲伤的气氛被他的这一句冲淡了许多,靳沉香忍不住笑了出来。
战海龙在船头钓鱼,靳沉香躺在船板上晒着日光浴,就这样过了几天宁静,和谐,充满了清爽浪漫的感觉。
残阳下的大海,荡漾着金色的光芒,如同鱼身上的鳞片一般,波光熠熠。
随着清爽的海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香味。
“嗯?”靳沉香睁开眼,循着香味走了下了甲板,在下面的小厨房见到了正在厨房忙碌的战海龙。
她从背后将他抱住,从他身侧探出头,“你在煮什么?”
“我在准备晚饭,一会儿就好。”战海龙动了动胳膊肘,对她说,“你先到外面等我,这里油烟大。”
靳沉香笑着踮起脚在他脸颊处轻轻地吻了下,“我在外面等你!”
她走出厨房的那一刻,战海龙侧脸伸手在那一处轻轻地抚过,眼梢飞掠过一抹笑,嘴角缓缓地勾起,眼光温柔缱绻。
靳沉香走到小餐间,她看到桌面上放着那封信,走过去坐下拿起那封信在手中端详。
“怎么了,在想什么。”战海龙端着做好的饭菜走到桌边,摆好碗筷后在她身边坐下。
靳沉香取出照片,“我觉得我跟母亲一点都不像。”她没有母亲那么优雅的气质,没有母亲那恬静的笑,更没有承袭
母亲那双美丽动人的紫色眸。
战海龙取过她手中的照片,对比了下,“我觉得挺像的。”
“真的么?”靳沉香一直为此郁闷不已,听到他的话,眸光闪动,“哪里哪里?”
“眉眼,鼻梁,唇形,都相似。”战海龙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在他看来靳沉香比较像母亲,“但那脸型与眼色,发
色倒是遗传了你父亲靳秦天的多点。”
“真的!”靳沉香笑了,“真好……”听着他的话,让她倍感欣慰。
“先吃饭吧……”他将盛好的饭放在她的面前,夹了菜放在她的碗里,“你不喜欢西餐,我就弄了点中试的,你尝尝
看。”
两人愉快地用完餐,闲聊时,战海龙询问起那封信的内容。
“这封信,你懂了么?”将那张被折叠成千纸鹤形状的信封,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折叠方式,连
为一体无法分割从外面解不开的话,无法强行分解。
这样的奇特方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隐藏某种信息,一旦强行分解,重要的信息就无法获得。
“你是想问信上说的是什么吧?”靳沉香笑了笑,伸出手取过他手中的纸鹤,纤细的指尖在纸上来回几下,很灵巧地
便解开。
“这!”战海龙惊讶万分,之前他试过无数的方法都无法打开,她竟然在数秒中就解开了。
“小时候,母亲总是在教我怎么折纸鹤,而且她只教我这个方法,反复不变。”那时靳沉香只觉得奇怪,她不明白为
什么母亲一直这么做,后来她才明白,那时母亲早就预料到会这么一天,所以才用这么隐秘的方式来告诉自己这个秘
密。
“信上说什么?”战海龙眯起眼问道。
靳沉香的表情变得有些沉痛与悲愤,良久才用那低沉的声音说,“我母亲怀疑有内奸。”事实证明,母亲正是因为如
此而一去不返。
战海龙没有开口,默默地看着她,从她的眼底他感受得到那种悲愤,难怪她一直坚持着不肯放弃。
“你呢?”调整好心情,靳沉香看向他,“你又有什么发现?”
战海龙取过照片,指着上面的背景说,“在这里我发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什么~!”靳沉香感到意外,这张照片她反复看了好几遍,从没有发现他所说的什么影子。
“这个影子很淡,若不是放在显像仪下仔细观察是无法看出端倪。”战海龙对那纸鹤没辙,手工制品的精巧绝伦远比
现代化的机器更令人费解,于是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张照片上,才有了新发现。
靳沉香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这个影子经过高清晰成像处理后,就出现了这张脸……”他转身从衣服兜里取出一张全息成像照片,递给了靳沉
香。
她接过照片一看,顿时呆住,“这,这个人是……”
照片上的人竟然是她在魅兰坊见到的男人——尤阡陌。
“怎么会是他!”靳沉香万分的惊讶,“他怎么会在我母亲的照片背景上。”
“我想这张照片应该是他照的,作为留念给了你的母亲,至于他怎么会认识你母亲,你还得去亲自问他。”战海龙上
一次已经试探过他,但没能从尤阡陌那里得到更进一步的有用的信息。
靳沉香听了他的话后,眉头拢在了一起,思绪飞快地转动着,尤阡陌和母亲相识,难怪他那晚会出手相助,难怪他愿
意帮助自己接近董三。
“我想他这么做不仅仅的为了帮你,他也许和你一样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战海龙冷静地分析着。“他如今也在a
市!”
“你想我去找他?”靳沉香抬头看着他。
“我会陪着你一起去。”战海龙揽住她的肩膀,“你不是想知道事实的真相么,我会陪着你一直到查出真相为止。”
“嗯!”靳沉香将头靠在他的怀里,有人依靠的感觉的确很好。
“不过,现在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我们要去做?”战海龙低头,笑得暧昧。
“嗯?”她抬头正巧撞进他含笑的眼底,顿时小脸一红。
战海龙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我是说我们该去注册了!”
“哼!”靳沉香捂住额头,什么嘛,还不都是他那眼神使得坏,那么暧昧的眼神谁能不想歪了!
“不过……”他坏笑着低头,勾起她的下颚,“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舍命陪君子……”
啪的一声,她反弹了他一下,“你想得美!我去收拾碗筷!”
靳沉香起身,整理碗筷。
战海龙则打开爱拍,搜索新闻,忽然一条醒目的新闻顿时跃入眼中,顿时他整个人紧绷了起来,眯眼磨牙。
“怎么了?”听到外面有动静,靳沉香从小厨房探出头。
“没什么!”战海龙收敛起怒气,深吸了口气平息了怒火,笑着回答,“没事,你忙你的。”
“哦!”
战海龙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在了那条新闻上:洪家少爷洪承恩与靳家二小姐靳沉香订婚记者招待会,两家家长当众宣
布了两位的婚期。
混蛋!
战海龙一拳砸在了沙发上,手背青筋突起,“洪承恩……”
竟然在他背后来这手——暗度陈仓。
那他就给他们来个铁板钉钉,直接领着沉香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看他们还能如何!
打定主意,战海龙便将小快艇朝海岸驶去。
靳沉香不知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战海龙忽然改变了主意,火急火燎地带着她到了民政局。
刚一进门,就被人堵住。
“洪承恩?”靳沉香看着眼前的人,感到万分的意外。他怎么会在这里?
战海龙一步跨到了靳沉香的跟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语气冰冷地对洪承恩说,“让开!”
洪承恩丝毫没有理会眼前的男人那如山一般的迫人气势,缓缓开口,却是对他身后的靳沉香说的,“沉香,你爷爷也
来了,他想见你。”
爷爷?
他怎么来了?!
靳沉香惊讶,听洪承恩的语气,似乎爷爷有话说。
“沉香!”战海龙见她从自己身后走出,伸手想拉住她。
“爷爷他找我一定有事。”靳沉香朝他点头示意他放宽心。
战海龙这才松开了手,“我等你。”离民政局下班还有一段时间。
靳沉香从洪承恩的身边走过时,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朝自己微笑,她顿时一愣,随后便心存疑惑地走过。
走过长长的走廊,靳沉香到了民政局的后院,迎面却遇上了一个熟人——杜美娜,如今的她是一副少妇的打扮,但眼
底却依旧闪烁着冷光,尤其是见到靳沉香的那一刻,那抹光芒愈盛。
“你?!”靳沉香感到意外,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凑一块儿了。
正疑惑时,杜美娜也看到了靳沉香,她嘴角噙着笑意,朝靳沉香走来。
那笑意令靳沉香浑身寒毛直起,她不知道杜美娜的笑为什么带着一种得意的意味。
从她身边走过时,杜美娜伸手拦住了她。
“你这是干什么?”靳沉香停住脚步,看向她。
杜美娜阴悱悱地笑着,眉尾扬起,眼里露出鄙夷,“我之前以为你真的很爱龙哥哥,可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别找抽!”靳沉香对她的屡次陷害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见她气势汹汹,杜美娜想起之前被她教训过的事儿,顿时有些底气不足,她咳嗽了下,“哼,被我说中了你的秘密你
害怕了,恼羞成怒了!”
“什么秘密?”靳沉香从战海龙那里得知是杜美娜将自己的信偷走,交给了程苏美。莫非她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但转
念一想,连战海龙都解不开的叠纸,她相信杜美娜也没辙。
“哼,什么秘密你心里清楚!”杜美娜一脸的鄙夷与得意之色,“哼,贱人就是矫情!”竟然还在她面前装无
辜,“龙哥哥就是被你的这副样子欺骗了,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等他知道了真相,他不但不会再爱你,他还会
恨你入骨!”
“不知道你要说什么。”靳沉香皱眉,一把推开她的手,“让开,别挡道!”
杜美娜对她还是有所忌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她阴冷的笑声,“难怪战老太君极力阻扰你和龙哥哥的婚事,幸好她老人家有眼光,早看
出你这个狐狸精,不然龙哥哥就真的可怜了!”
靳沉香实在对她的这副阴阳怪调无好感,她停住脚步,看向身后,“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个女人怎么嫁人了还是没
学到一点教训,依旧那么的讨人厌。
“呵呵,现在着急了啊……”杜美娜冷笑着,阴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可我偏不会告诉你!”
“……”靳沉香决定不再和她废话,这个女人的智商依旧如故。
转身朝前走去,靳沉香刚走没多久就听到从前面的树丛后传来的对话声。
“你终于肯承认了,当年的那个女人就是你靳家的媳妇,靳沉香的母亲!冬雪!”
靳沉香的脚步一顿,惊讶不已,这个声音是战老太君?!
她刚才说母亲什么?
哪个女人?
正惊讶间,那边又传来了靳老太爷的声音。
“是又怎样,冬雪是我的媳妇,与你们战家无任何关系!”
“哼,你说的倒轻松,当初如果不是她引诱天承,天承他也不会忤逆我,如果不是她不知廉耻地gou引有妇之夫,海龙
的母亲也不会死!”
什么!
靳沉香顿时感觉五雷轰顶,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连忙扶住树干,大口地呼吸着,她
刚才说什么!
她说自己的母亲就是那个破坏海龙家庭的女人!
不,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她不信!
“哼,到底谁是谁非,你我心知肚明!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你如今再提起有什么意义!”靳老太爷冷声哼了下。
“是么,如果不是你孙女也学她母亲来gou引我的孙子,我才不屑见你们靳家的任何一个人!”
踉跄着往后退去,靳沉香几乎找不到了自己的步伐,整个人都有些晕眩,耳边不断回复着战老太君的那句话。
“当初如果不是她引诱天承,天承他也不会忤逆我,如果不是她不知廉耻地gou引有妇之夫,海龙的母亲也不会死!”
真的是母亲么!
可为什么是母亲!
怎么会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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